作者:心头撞鹿
鹿娩娩推门而入,看见床铺上有一大团白色毛茸茸,愣了愣,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床边,拨开虚掩着的床帘,看见俊美少年陷在被子里沉睡。
他身后的数条尾巴全部都露在外面,将他包裹成了一团,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样子。
鹿娩娩伸出手摸了一把,手感特别好,触碰的一瞬间那些毛茸茸就会主动贴上来似的,也将她的整只手都包裹住了。
【刚回来就乱摸,找死么?】
鹿娩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原来司欲醒了啊?
鹿娩娩看了眼司欲,不对啊,他眼睛压根都没有睁开,嘴巴也没动过,怎么……
【还摸?!快点放手!再不放手,剁了你的手!】
原来这是他的心中所想,现在不需要摸他尾巴根,只摸大尾巴也能听到了?
叫得可真凶,还要剁了她的手呢!
鹿娩娩撅了噘嘴,掐住了司欲的数条尾巴的其中一条,捋了捋尾巴尖尖上的毛,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唔……”
司欲倏地睁开了眼,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转头看着将自已尾巴塞进嘴里的鹿娩娩,怒斥道:“你!在干什么!?”
“呜?每做神魔啊,泥不嘶能砍到吗?”
司欲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伸出手想要将自已的尾巴拽回来,但是鹿娩娩却一直紧紧咬着不松口。
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将尾巴都打湿了,在浸入那蓬松柔.软的皮毛里,直击骨髓,让司欲浑身一震。
只是那么一瞬,他眼底诚然升起一抹浓重的雾气,一把将鹿娩娩抓到了跟前,捏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
“松、口。”
鹿娩娩听到司欲表面上惜字如金然而内心却在近乎咆哮着,说尾巴是狐族最敏.感的地方,绝对不能像她这样乱来。
乱来?
谁让他想剁了她的手的?
那她今天还偏就要乱来一次。
这些天司欲完全霸占了她的床,不给她留一点空隙,被挤到墙角不说,还总会不由分说地吸她身上的灵力。
她还没收利息呢!
“你……”司欲的眼尾也染上了一层绯红,掐着鹿娩娩的下颚用了些力气,弄得鹿娩娩有些痛,但是她就是不松口。
倒是涎水顺着唇边又滴落在司欲的尾巴和手指上,弄得他眉梢都深深蹙了起来。
“发什么疯?再不松口,你就再也别松了,含着它去死吧。”
司欲似乎是真的生气了,鹿娩娩又嘬了一口尾巴尖才松口。
末了还帮他顺了顺毛发,虽然湿漉漉的一团糟,顺也顺不好。
“上面都是你的口水,满意了?”
司欲刚才还发狠说要杀了鹿娩娩,这会儿见她松口了竟见好就收,没有再动怒。
那烧红的脸配上这略显嘲讽的语气,倒是让鹿娩娩觉得他有些可爱。
鹿娩娩摸了摸脖子,“这可不能赖我,我就是想尝尝它是什么味儿的。”
鹿娩娩的回答弄得司欲有些啼笑皆非,“啧……蠢豆芽,那你尝出来没?它是什么味儿的?”
“是棉花味的!”鹿娩娩一本正经道,然后坐在了床铺上。
凑得这样近,司欲看见了鹿娩娩下颚底下靠近脖颈处有一道红色的血痕,身上也有一股草药的味道。
“你受伤了?”
鹿娩娩伸出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湿濡的血,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发现这里伤到了,估计是被陆羡的剑划伤的。
“没事,小伤而已,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鹿娩娩说着说着只看见司欲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他的指腹覆盖上这道伤口,微凉,让鹿娩娩不禁往后躲了躲。
“别动。”司欲低哑的嗓音警告道,“你要是乱动我就不用手了。”
“不用手?那你用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只会打嘴炮的小狐仙
司欲的指腹骤然蔓延上一股热.流,抚慰了鹿娩娩脖颈上细小的伤口。
司欲顿了顿,没有看鹿娩娩的脸,薄唇上漾着一抹笑意。
“你方才用什么,我就用什么。”
鹿娩娩吞咽了口唾沫,小鹿般水润的眸子震惊的盯着司欲,“我去!小狐仙,你长进啦!竟然学会撩人了!!那你快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司欲无语的看着鹿娩娩。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哪有她这样的,不仅不会感到害羞,反而又惊又喜的。
“……不知廉耻。”
鹿娩娩没好气地撅了噘嘴,她果然也不该对他抱有什么期待,只会打嘴炮,来真的就怂了。
“切磋赛,你输了?”
司欲听到这个消息其实是有些意外的,他还以为鹿娩娩要在切磋赛上崭露头角,没想到才第二场就认输了。
鹿娩娩点点头,“是啊,我是输了但也赢了。”
司欲:“何解?”
鹿娩娩:“陆羡赢了,但他失去了在宗门的威信与口碑,最主要的是他失去了谢挽凝对他的信任。”
司欲看着鹿娩娩胸有成竹的模样,继续问道:“你已经想好下一步的对策了?”
“咳…下一步啊……”鹿娩娩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司欲似乎察觉到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将手从鹿娩娩的脖颈间收回,“说吧,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他猜测,肯定是要他帮忙。
鹿娩娩挠了挠头,双手撑在床铺上,像只乖巧的小猫,可怜兮兮的看着司欲。
“小狐仙,你是九尾狐,那肯定很厉害很厉害吧?”
司欲眯了眯红眸,等待鹿娩娩的下文。
“都说狐狸会魅惑人,那你会不会魅术之类的呀?就是……”
鹿娩娩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司欲就已经青筋冒起,“你把我和那些狐狸精相提并论?谁会学那种低阶见不得人的魅术,我可是魔——!”
“嗯?可是什么?”鹿娩娩没听清楚。
司欲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该死,差点就掉马了。
“咳,总之,你说这个就是在看不起我,我不屑于学那些。”
“确实。”鹿娩娩盯着司欲看了一阵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因为你不需要学,光凭着这张脸就已经很会魅惑人了。”
司欲:“………”
司欲直接被噎住,一时间又气又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深夜。
鹿娩娩看了眼睡熟了的司欲,还有桌上安眠草药的残渣,悄然走出了房间。
谢琳的房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染红的木盆里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面颊,用牙齿咬住绷带的另一头,狠狠系紧。
窗外惨淡的月色像是预兆着什么一般,她拿起桌上的剑,推门而出。
陆羡正坐在床前喝闷酒,喝得满脸通红,醉意熏熏,嘴里还呢喃着谢挽凝的名字。
“为…嗝儿……为什么不相信我,师姐,大师姐……挽凝姐姐……”
陆羡仰起头又要灌一口酒,却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陆羡抬起头来,看见的是那张让自已朝思暮想的脸。
“啊……师姐?”
谢挽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陆羡伸出手想去触碰谢挽凝,却被谢挽凝又抓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师姐,挽凝师姐……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不会背叛你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陆羡说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想要将自已的手抽出来,去抱住谢挽凝。
谢挽凝拗不过陆羡,松开了手,任由着他搭上了自已的肩膀。
“小师弟,你喝醉了。”
陆羡看着谢挽凝冷漠疏离的样子,心里的憋屈到达了极致,“我不……我没有喝醉,师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谢挽凝震惊的看着陆羡,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别胡说八道!我是你的师姐!”
“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师姐你啊,从小就喜欢你,你知道吗?我本可以离开万剑宗回到封地继承我父亲的世子之位,但是我为了你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你难道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吗?我一直都爱慕着师姐,师姐,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陆羡借着酒劲,不免想要对谢挽凝动手动脚,谢挽凝似乎吓坏了,想要将她推开。
陆羡已经醉透了,全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谢挽凝一个劲的说着“师姐我喜欢你”。
谢琳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她伸出手推开了虚掩的院门,然后用传音低声说了一句话。
“大师姐,他们在南苑。”
收到传音的谢挽凝正坐在茶室里与顾拾温对弈,她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冲着顾拾温说道:
“大师兄,我身体略感不适,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顾拾温有些意外,又十分担心谢挽凝的身体,问询道:“师妹无恙吧?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清心堂?”
“不必了,只是没休息好,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谢挽凝说完就急匆匆站起身来往外走,生怕自已去晚了看不见那一场好戏。
而事实上陆羡紧紧抓住的人是鹿娩娩,今夜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素裙,头发也都散了下来,烛光昏暗,陆羡醉酒加上鹿娩娩从来不会做此打扮,所以陆羡才会认错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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