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白月光 第91章

作者:雪边 标签: 穿越重生

  田然还挺喜欢他喂的食物的,就是数量太少了点?。她舔了舔嘴角的油渍,对人类生活更向往了。

  要是自己每天都能吃到这些东西,想?想?都知道?有多幸福了。

  因为这些天的喂食,哪怕冯籍之的心?是一半红的,一半黑的,然而在田然眼里也?是个?好人。

  能给?她吃的都是好人。

  怕他有一天走了,这天,田然把鱼钩上的肉给?吃了之后,没把鱼挂上,而是想?办法把自己给?挂上了。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于是当冯籍之想?要把鱼竿拿上来的时候,就发现有点?沉。他瞧了一眼海面,然而因为海水颜色太深了的缘故,什么也?瞧不见。

  他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往手上加了点?力气,只?可惜他力气够,可是这个?竿却支撑不了底下的重量,“啪嗒”一声,拦腰断了。

  田然本来还想?着?他把自己钓上去的,听到声音,怀疑起人生了,自己有这么重吗?

  想?着?,不满地甩了甩鱼尾,水底下的声音让冯籍之知道?下面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尤其在看?过那?个?电波显示器后。

  一个?猜测浮现了上来,但有些不确信。

  因为这个?,他进去后很?快又拿了一个?新的鱼竿出来。没一会儿水面上的波纹提示有东西上钩了。

  不过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提竿的时候就十分的顺利了,如果不是看?到一个?女人手里抓着?竿绳,钩子挂在她身上的衣服上,还有尾巴的话,他也?许还不会那?么讶异。

  田然看?到他,光明正大碰瓷道?,“我是你钓上来的鱼,你要对我负责。”声音理直气壮又充满了迫不及待。

  哪怕冯籍之见过许多大场面,然而这时候脑袋也?不由空白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惊讶于这世上真的有美人鱼,还是该惊讶这条美人鱼把自己挂在鱼钩上,让他钓上来。

  这个?操作哪怕是他也?是第一次见。

  冯籍之看?着?她不说话。

  田然看?到后不满地拽了拽绳子,也?不知道?是她用力太大了,还是上面的人没抓稳,这一下直接把他手里的鱼竿也?一起拽下来了。

  她愣愣地看?着?浮在海面上的竿子,又看?了一眼上方面无表情的人,心?虚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直接把那?个?鱼竿给?扔上去了。

  漂亮的眼珠子期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快把我钓上去吧。

  这让一向是科研疯子的人也?犹豫了起来,怕有什么阴谋。他看?了一眼上赶着?的美人鱼,心?中对她再迷恋,然而终究只?是看?着?她,没上钩。

  这让田然有些失望。

  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一旁冯籍之也?没有浪费这个?观察她的机会,一直在纸上写个?不停,“今时13点?33分见到那?未知生物全貌,人首鱼尾,容貌绝美,浅蓝色鱼尾,可言人语,疑似那?鳞片主人,类美人鱼。”

  “看?其衣着?和发型,近来曾与其他人类接触过,续观。”

  田然不知道?他在写什么,睁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见到他一句话也?不说,跟看?不见自己似的,时间?久了,难免也?有些生气。

  “你是哑巴吗?”手抓起一捧水,朝他泼去。

  虽然说,轮船太高,没泼到。

  冯籍之听到后看?了她两?眼,低头继续写道?,“该生物行为幼稚,眼神稚嫩,明显未达到成年人心?智。”

  “不惧人。”

  他涂涂改改,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田然见他又不理自己,直接联想?到了程悟,头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魅力,巫婆妈妈不是说美人鱼最会诱惑人了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理她?

  因为这个?,她直接使?出了杀手锏,通过歌声迷惑他带自己走。

  空灵的声音在海上响起,那?是不属于华国的哪一种语言,更像是一种神语,没有人听得懂,然而却能欣赏到它的美。

  哪怕冯籍之都被这道?歌声蛊惑,如果不是电波显示器上发出警报声,说不定?他还真会把她带上来。

  因为这件事,他警惕地看?了田然一眼,在本子上写下了一句话,“美人鱼歌声可蛊惑人心?,致幻。原因未知。”

  如果是他自己把她抓上来的,冯籍之当然不会这么警惕,但是谁让她是自己送上门的呢?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白来的东西不能要。

  也?因为这个?田然连续碰瓷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心?软的意思。

  不过说话倒是跟她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田然。”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跟自己说话,田然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冯籍之看?到后露出了一丝惊艳,但很?快这丝惊艳就消失,只?剩下打破砂锅问到底。

第178章 深海美人鱼6

  “你是什么东西?”

  “海里就只有你一条人鱼吗?”

  ……

  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过田然也不是傻的,他问自己就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是得有奖励她才会?回?答。

  冯籍之听着自己问她是怎么?在海里呼吸的,她回?答说用鼻子呼吸的。为什么?她的歌声能?蛊惑人?这是美人鱼生来的本领。

  谁不知道这些,他是想?要知道其中的原理。

  然而田然把东西?吃到嘴里后,就无辜地看着他,衬得冯籍之是个欺负鱼的坏人一样。

  这个场景已经连续出现好几次了,他都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想?到这里,冯籍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头一次心?中生出了憋闷,偏偏他还不能?跟一条人鱼计较,这样显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因为生气,他接下来直接把她的肉给取消了,当做惩罚。

  这也让田然闷闷不乐。

  “小气鬼。”她漂浮在海面上,嘀嘀咕咕道。然而还是不肯从这里离开。

  他越是不想?带她走,她越是想?跟着他走。

  因为怕被人发现,田然很少大白天出来,大多数都是晚上出来。冯籍之不出来,她就在船外唱歌,大晚上幽幽的歌声听起来恐怖又吓人。

  如果?他不出来,她能?吵得他一晚上都别想?睡着。

  冯籍之听着她大半夜鬼哭狼嚎,最后忍着头疼,把本子上的行为幼稚改成了行为恶劣。

  出去时往底下扔了一块熟肉,“别吵了,再?吵,明天没饭吃。”

  田然接住那块肉,吃了起来,还没等他转身?离开,就听身?后还没吃饱的人鱼撒娇道,“我饿。”

  如果?声音没有幽幽的话,更好了。

  如果?说一开始,冯籍之还对她还存有戒心?,那么?等相处的时间久了,发现她真的缺心?眼后,这丝戒心?也渐渐消散了。

  “你想?跟我离开?”一天,他看着她问道。

  田然使?劲地点点头,就怕错过了这机会?,还要等很久。

  “你为什么?想?要跟我离开?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冯籍之看着面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心?中微有些复杂,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想?要把她带回?去做研究的?

  他既笑她蠢,又希望她是真的蠢。

  田然看他语气似有一点点松动的样子,这时候也没有先前?的着急,转了转眼珠子,开始谈起条件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走,不过你要是能?每天都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跟你走也不是不行。”

  冯籍之听到后,只觉得她更蠢了,人类和鱼怎么?可能?友好共处?他这是在找试验品,不是来养祖宗的。

  不过即使?心?中是这样想?,然而还是想?听听看她能?说出什么?出来。

  “说来听听。”

  然后就听到她说每天要吃十?斤肉,头发要扎得好看,衣服和鞋子也要,别的人类有的东西?她都要。

  一听到十?斤肉,冯籍之跟程悟一样,目光落到了她的小腹上,浅蓝色的鱼鳞覆盖着,然而依旧十?分苗条。

  她是猪吗?能?吃那么?多。

  不过听完她说的全部话,他的注意力就落到了面前?人说的那个鞋子身?上,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没有腿吗?要鞋子干什么??”

  这田然就有的讲了,“我是没有腿,但不代表不能?长出腿啊。就是这一点还要靠你帮忙,只要你能?帮我承受刀割样痛苦,我就能?在陆地上自由行走啦。”语气中还有些小开心?。

  “什么?意思?”冯籍之再?接再?厉问道。

  “意思就是,人鱼的腿不适合行走,要想?在陆地上跟人一样走路,就需要有一个人心?甘情?愿替她承受走路的痛苦。”田然没把另一个选项说出来,只告诉他这一个选择,要不然想?也知道他不会?乐意。

  冯籍之听到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方?法闻所未闻,不管是她成长出双腿这件事亦或是他帮她承受痛苦的这件事。

  因为好奇,他看着田然期待的眼神,道,“我可以带你走,但是你要配合我做研究。”

  “研究?”

  “对,一项有关美人鱼的研究,对你的安全造成不了威胁,不过期间需要用到你的鳞片和血。”他想?要知道她的血液成分是否与人不同,身?上有无核酸,歌声为什么?会?有致幻作用,同时还想?知道鱼尾是怎么?变成双腿的。自己又是怎样帮她承受痛苦的。

  这一切知识点都超出了他原先的知识领域。

  田然听到后没有立即答应。鳞片她还是很好说话的,毕竟每年她都有褪鳞期,给他几片也可以,但是抽血她就有点怕疼了。

  “你要多少血?”神色期期艾艾的,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变态一样。

  哪有人会?要别人的血的?

  冯籍之也不骗鱼,直接道,“一个碗的量吧。”他也没撒谎,只不过一次一管,分个几十?次抽而已。

  然而田然不知道,她还以为一次倒一碗,虽然觉得有点多,但只痛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再?加上他要帮自己承受刀割样痛苦,想?不疼的话,到时候还要她去找巫婆妈妈拿解药,所以压根不担心?他会?骗自己。

  “好。”

  说着,就游进了大海深处,找巫婆妈妈要了瓶魔药。

  岸上,冯籍之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她出来。

  那是一瓶十?分普通的瓶子,里面药水也是澄清无混浊,像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味道和颜色。

  看着她把一整药水递给自己,冯籍之本来是想?只喝一半,留下一点做研究的,不过听到她说必须全部喝完才会?有效果?,最终还是一口饮尽。

  在他喝完的下一秒,田然的鱼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双腿。双腿光滑洁白,漂亮得很,但不能?否定的是,她这时候什么?东西?都没穿,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红纱遮掩。

  然而冯籍之的注意力压根不在眼前?的美景上面,都在自己的腿上,剧烈的刀割样疼痛直接让他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