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碧悠然
“怎么,还没想通?本夫人的耐心有限,若你不从,你是喝了药的,回头绝对会死的,并且,本夫人保证你死了也白死,不会有人知道你是中毒而亡。”
顾秋实扬眉:“沈姑娘,你就这么缺男人?”
这话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沈彩玉怒极,霍然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顾秋实手还是麻的,但反应很快,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屋中点着熏香,上辈子孙博俊此时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进来后热得厉害,本就有些冲动,沈彩玉一威胁,他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就进去洗漱了,结果出来之后面对几乎光裸的女子,浑浑噩噩就成了事。
熏香可不认主,沈彩玉进了有一会儿了,此时双颊绯红,浑身都有些软。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动,当即娇斥:“放手!”
顾秋实没放:“夫人不是想要与我……只是抓个手而已。”
沈彩玉又羞又气:“混账,你这一身又脏又臭,没洗漱之前不要碰我。再不撒手,你全家都会倒霉。”
顾秋实松了手,却没有去小间,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沈彩玉催促:“你快点!”
顾秋实呵呵:“夫人急什么?”他食指撑着自己的下巴,“我听抓我来的那两个人说,夫人是看上了我的脸。犹记得我和夫人第一次见面,当时夫人一见我就失神了,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将我扒光……”
沈彩玉怒极,呵斥道:“闭嘴!再污蔑本夫人,你休想拿到解药,我不跟你开玩笑。”
顾秋实呵呵:“夫人先别急,听我说完嘛。那时夫人还是未出嫁的闺秀,不至于急色成这般,我猜,夫人心底有个求而不得的人,我是刚好跟那人长相相似。对么? ”
孙博俊不知道这些,也是后来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后,他才得知此事。
此处是沈彩玉的夫家万府,她嫁的是万家的二公子万启文,实则她喜欢的是万家长子万临安。
万临安无论长相还是手段,都比弟弟优秀,还是正经的万家少东家,可惜他心里只有生意,别说娶妻,连个丫鬟都没有。沈彩玉本就喜欢他,看见他如此洁身自好,就更是放不下。
后来愿意和万启文定亲,也是看他和万临安相似。定亲后遇上更相似的孙博俊,她就念念不忘。
沈彩玉心里的秘密被说中,顿时恼羞成怒:“你敢胡说毁本夫人的名声,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顾秋实看向熏香:“夫人的熏香不错,但我那里有更好的,闻了就会让人把持不住。赝品终究是赝品,长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夫人和我亲密,还会失了贞洁名声,夫人确定要退而求其次? ”
沈彩玉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杀意。
“夫人,我体内还有你下的毒呢。”顾秋实姿态悠闲,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着。
他不怕沈彩玉不答应,毕竟,这女人疯到睡不到正主,也要睡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如果让她得知有个机会能和心上人亲密,她会放过才怪。
半晌,她才沉声问:“真的?”
顾秋实放下茶杯:“我的医馆已经快有八年了,所有的药材都认识,也能治一些简单的病症。这方子是秘方,夫人若是不能得偿所愿,再找我麻烦不迟。”
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沈彩玉才道:“姑且信你一次,方子呢?”
顾秋实一脸莫名其妙:“谁会把这种东西带身上?夫人放我回去,明天派人去取香粉就是。”
沈彩玉半信半疑:“如果你敢诓我,后果自负!”
“不会。”顾秋实起身,端起茶杯将香炉浇灭,“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沈彩玉看向香炉,这种香粉可以助兴,虽说效果不好,但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也是她千挑万选后留下的,她沉声问:“你的那个药,会伤身子么?”
顾秋实随口答:“中药之后只要与人圆房,就不会伤身。还是那话,我体内还有夫人下的毒,不会欺骗夫人。”
沈彩玉终于满意:“来人,送他出去!”
第423章 被迫的小白脸 二
顾秋实转身出门。
沈彩玉却有些不放心, 威胁道:“你最好别耍花样,别忘了你体内的毒。如果你敢做对我不利的事,即便你死了,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家里人。”
孙博俊一个小小的账房,哪里敢和堂堂沈家姑娘作对?
沈府是城内的一流富商,和万府门当户对。只是,沈彩玉应该嫁给万家长子, 做当家主母才对。
万临安长相好,家世好,本身能力又不错, 还洁身自好, 是城内不少未嫁女子的春闺梦里人。沈彩玉从懂事起,就觉得这万府下一任当家主母之位非她莫属。
想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千金闺秀,突然有一样得不到的东西, 就会念念不忘,甚至成了执念。
顾秋实头也不回:“夫人放心, 我还不想死。”
红果亲自送他从偏门出去:“外头的马车会送公子回家。”
这大晚上的, 要是一个人在街上走, 遇上巡逻的官兵还会被盘问,顾秋实也不是个爱吃苦的,没有拒绝马车。
上了马车后, 他闭上了眼睛,方才的药虽然压了下去,却不代表不存在。
从万府到孙家所在,马车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而孙博俊所在的医馆离孙家坐马车连一刻钟都不要……这么一算,他确实挺倒霉。如果不是沈彩玉阴差阳错之下跑到外城的医馆里抓药, 孙孙家也不会有这场大灾。
孙家的院子不大,总共只有三间房,兄妹二人各一间,孙家夫妻住一间。此外南面修了茅房柴房和厨房。当然,家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厨房几乎不开火,柴房也就是个摆设。因为住城里不种地,没有种地需要用的各种物什,柴房根本就是空的。
顾秋实下了马车,目送马车离开之后,这才推门而入。
即便他尽量放低了动静,用了许多年的门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只这么一点儿声音,孙母就醒了过来。
一家人都知道孙博俊被一个大家千金纠缠的事,孙母一直都在等儿子回来,她都准备睡了还没看到人,就总觉得要出事,眼皮一直跳,睡都睡不安稳。
听到开门声,孙母扑了出去,看到儿子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责备道:“我听医馆说你天还没黑就已经下工,这么半天你去哪儿啊?出门好歹跟家里打个招呼啊。”
孙家夫妻一直在外头上工,小时候两个孩子都是丢给家里的长辈带,孙博俊启蒙那年,两个老人先后离世。一开始夫妻俩还轮流抽空接送儿子,后来孙博俊执意要自己走,夫妻俩有些不放心,暗地里盯了几日见无事发生,便也随他了。
从那时候起,孙博俊就比较独立,不管是后来学算账还是上工,从来不要夫妻俩操心。
小时候都没有夫妻俩管,孙博俊今年都十八了,偶尔去两个药童家里夜不归宿也是有的。所以,孙家夫妻发现儿子没回,也没有立刻去找。
顾秋实并没有隐瞒:“那个疯子派人绑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孙母脸色都变了,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上下打量,迟疑着问:“那你有没有……哎呦,都说大户人家乱,这话真的一点都没错,咱们普通人家的姑娘都没有这么不要脸,就不知道那些大家闺秀怎么这般不知廉耻。她都已经嫁人了,你都定了亲了,怎么还放不下呢?”
两人纠缠不清,毁了名声事小,关键是孙家小门小户,掺和不起大户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感情恩怨。
儿子要是真的被那个姓沈的给欺负了……落在外人眼里,那是儿子引诱了人家。并且,万府可不是好相与的,儿子让万府的二公子做了活王八,早晚要倒大霉。
“我想了个办法脱身。”顾秋实告诉他们真相,不是让他们为儿子担忧,而是让他们知道如今形势险峻,行事小心一点。
“娘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兑你们下手,回头你们仔细一些,别让人给暗算了。”
孙母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姓沈的对儿子势在必得,儿子不肯妥协,那女人搞不好就会对孙家下手以此来威胁儿子。她气得拍大腿:“当真是不要脸了,真就这么缺男人吗?天底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她这是疯了疯了……怎么她家里长辈就不管呢?”
这大晚上的,孙母即便生气,也没有被气得失了理智,还知道要压低声音。
顾秋实安抚道:“娘,要不……你们告假去外头躲躲?你和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外祖家小住,回去住一段时间吧。”
躲开确实是个法子,但是孙母不放心把儿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行,要么我们大家一起走。再说,还有两个月你就要成亲,之前大家都忙,什么都没买,我得帮你准备成亲事宜,好多东西要提前预定……”
顾秋实垂下眼眸,这门婚事成不了的。
那个钱家的三姑娘钱美凤上辈子悔婚后给一位公子做了妾,过门后“早产”,七个月生下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成亲的事情先不急,我身上还有这么大的麻烦呢。”
孙母不赞同:“你娶了妻,那边兴许就不纠缠了呢。”
顾秋实摆摆手,打破了她的侥幸:“刚才我说了要成亲,沈姑娘说没拦着我不成亲,只要我不碰新婚妻子就行。还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听话,就后果自负。”
孙母哑然。
既然甩不掉,那这婚期还是得往后推。如果钱家那边不答应,干脆退亲算了。自家儿子被那么一条毒蛇缠着,勉强成亲了,也是害了人家姑娘。
但这儿媳妇是她千挑万选后定下的,娘家在此之前已经来往了大半年了,送出去的礼物花了不少银子,她有些舍不得。
主要是……婚事一退,自家就彻底沾染上了麻烦,似乎留住这门婚事,就能留住她原先为儿子规划好的安宁日子。
白天的活计并不轻松,大晚上的,孙母挺疲惫,这么大的事也不是母子俩三言两语就能定下的。于是,二人各自回房睡觉。
翌日,顾秋实醒来时,孙母已经去上工,孙冬雨在院子里洗衣。
值得一提的是,孙冬雨在四岁多时因为孙家长辈不在,白天被夫妻俩送到了孙母的弟弟那里。
孙母的弟媳妇会绣花,孙冬雨在绣花上有天分,小小年纪就能似模似样,于是一学多年。
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孙冬雨的活计由自己随意安排时间。
孙父从屋中出来,看到女儿,想到早上妻子临走之前说的话,吩咐道:“没事不要出门去,想要买绣线也等着我回来送你。”
孙冬雨不是三岁孩子,小小年纪就在亲戚家里学绣花的她很是通透,再加上她也知道哥哥身上的麻烦,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爹放心,娘已经说了会给我告假,从今天起,我在家里绣花,哪里也不去。有人敲门我也不开。”说到这里,又看向顾秋实,“哥哥我给你绣了青竹的花样,你喜不喜欢?”
即将成亲的男女都会准备几身新衣,除了必要的红衣之外,也会有几身常服。
顾秋实笑着道了谢,父子俩一起出门。
到了医馆中时,天才大亮,三位坐堂大夫来了一位,剩下的两个要辰时末才会到。孙博俊是医馆中的账房先生,因此在两个药童打扫时,他不需要帮忙。
顾秋实啃着路上买的包子,一个包子还没啃完,门口就来了人,来的人是红果。
红果不看任何人,直接走到他面前,敲了敲桌子:“东西呢?”
她姿态高傲,顾秋实面色平淡:“我还没有时间准备,你过一个时辰再来吧。”
“你是不是想耍花样?”红果的脸色阴沉下来。
顾秋实怡然不惧:“听不懂话吗?让你一个时辰再来,那玩意儿需要很多东西来配,除了药之外还需要许多香料,昨晚上我半夜才回家,早上起来才赶到这里。你现在就是把我逼死,我也拿不出来。”
如果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威胁道:“主子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别找死。”
语罢,怒气冲冲离开。
顾秋实起身去了干料铺子,里面有各种干花,他买了一些回来,又从药柜里取了几种药材开始研磨。
身为医馆中的老人,如果只是取几粒不贵的药材,不用算钱,直接拿就是。但贵重的就不行,顾秋实找到了坐堂大夫,说了自己要取的麝香等药材。
安大夫和孙博俊相识多年,一听就皱眉:“这些是助兴的。”
顾秋实颔首:“人家要的就是这个。”
一切挺顺利,红果掐着点来,拿了香粉后立刻离开。
沈彩玉做梦都想要和心上人亲密,拿到药后一刻也等不及,立刻点了试闻,这一闻,更是面红耳赤心猿意马,她再忍不住,伸手将巴掌大的香炉藏进了袖子里,去了对面万临安的院子。
她真觉得老天都在帮他,往日里这个时辰早已出门的万临安今儿还在。
“大哥!”沈彩玉一脸肃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得单独说!”
万临安知道弟媳妇对自己的纠缠,但他以为弟媳妇成亲之后就已经打消了那些念头,看她一脸认真,他一点没怀疑:“进来说。”
沈彩玉一进门就看向了屋中的三个清秀小厮:“你们先出去。”
几人没动,下意识看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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