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好细腰 第257章

作者:姒锦 标签: 穿越重生

  他知道是裴妄之那狗东西成事了,又气又恨,一股煎熬的热胀冲上腰腹,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着牙,粗暴地交换双手,速度快得如同残影。

  “蕴娘……”裴獗低低出声。

  “将军嗯……”

  狂风骤雨中的两人,全然不知隔墙有耳,在连绵的风浪中,颠簸痴狂。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关节捏得发白……

  冯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含糊不清的,夹杂在喘声里,听不分明。

  裴獗是不说话的。

  她太娇柔,他却生得人高马大,极致的不匹配,他大一点动作都做不到,咬牙隐忍,躁得汗流浃背,仍是让她受不住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

  没有珠媚真是憾事。他想。

  “解药,要解药……”冯蕴眸含水雾,湿漉漉看着他,幼兽般可怜。

  若是她清醒,说不定会把裴獗大骂一顿,可她此刻脑子混沌,细碎的泪意散在眼角,很是不满地去捋那相连纠缠的地方,一边喊着疼一边埋怨他怎么长的,接着又糊里糊涂地撒娇。

  “萝卜要全部吃掉,吃掉才有解药……”

  混乱中的女郎,简直疯癫不堪。

  裴獗掐住她,直咬牙。

  这个混账东西。

  “你在寻死吗,腰腰。”

  冯蕴喘着气,不顾他说什么,只管自己想说什么。

  “我不要留给太后。一点也不留。我要全部吃掉……”

  裴獗眼眸晦暗,看着她不清醒的样子。

  缓慢磨入,一点点开拓她。

  “蕴娘说,我是谁的人?”

  “太后的人……”

  裴獗托住她的腰,猛吸了口气,用力撞她。

  “腰腰的。”

  冯蕴受不住,指甲陷在他的身上,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我的。将军不是我的……”

  裴獗凝视着她,“那蕴娘是谁的?”

  冯蕴不可抑制地喘息,“阿兄的。我只要阿兄,只相信阿兄……”

  血液直冲脑海,裴獗倒提一口气,“那我是谁?”

  难得他这么多话,可惜冯蕴无法好好地回应,句句都恨不得气死他。

  “你是大将军,大,大大最大的将军……”

  裴獗低头,凝视她。

  突地恨极了,低头咬她颈子。

  两人身高体形差距很大,为了咬她这一下,他弓起精壮的后背,整个力量前移,这一送,冯蕴差点让他弄死,战栗般颤了两下,张着嘴,许久才发出娇啼般的声音,“吃到了……”

  没有男人受得住这酥麻的吟叫,裴獗差点守不住。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有丢盔弃甲,他将冯蕴双手按向头顶,冷眼逼问:“吃到什么了?”

  “大将军……”冯蕴嘴里喃喃,浑然不知在说什么,喊出来的话含糊又混乱。

  “我好久,好久没见过大将军了……”

  她低低地说,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在齐宫的无数个孤寂深夜里,她其实都偷偷渴望过他。

  有时候会反复回忆他们厮缠的模样,然后傻子似地流眼泪。

  这么多年了。

  只有这个梦最真实。

  她无意识地喃喃,“吃到了,裴郎……”

  裴獗快被她逼疯了。

  她是真吃。

  往死里吞往死里咽,几乎顷刻便要将他吃出来。

  他提口气,停下。

  她不愿意,呜咽声里,颤抖着流泪。

  “好久没见过裴郎了……你可好,可好……”

  裴獗低头吻她,细致的,像雄兽在安抚受伤的雌兽。

  她纤眉拧起,不知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活,本能地汲取着他,嘴里含糊不清,“不够……不够……”

  裴獗:“腰腰说,我是谁?”

  他很喜欢问这个问题。

  冯蕴掌心在他流畅的肌理上轻抚,恍恍惚惚间觉得裴獗变得十分无聊。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这种时候,这样的问题重要吗?

  “不重要……”她就这么说了。

  轻而易举踩在裴獗的痛点上,激得他冷戾横生。

  “蕴娘可真会找死。”男人急促的呼吸着,那些长久被疾病困扰和克制的狂躁激起,火热的欲望如出笼的猛兽,弄得乱红轻颤。

  她整个身子都在抖,意识全无。

  一道长长的吟哦,两处火光四溅。

  归于平静,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和眩晕般的空洞……

  屋外的雨声落在青瓦上,奏乐一般。

  淳于焰长长喘息着,抬起手,甩了甩,嫌弃地骂了一句什么,看着那些浪费的子子孙孙,气恨咬牙。

  “这么多。”

  高低得让冯十二给他个名分。

  一个人空虚的靠坐片刻,他撑着木几想站起,隔壁再次传来细碎的缠绵低吟,好似开启第二轮战场的号角……

  淳于焰听得腿软。

  裴妄之当真是畜生,又来!

  他喘着气坐下来,美眸如丝,气恨散去,是无边无际的空虚。

  心底深处,被密密麻麻的恐惧包裹着。

  上辈子到底是缺了什么大德,要让他遇上冯十二这么个磨人精?

  得不到她,他当如何是好?

  年纪轻轻的,难不成去裴狗的隔壁买房吗?

第206章 事后不认

  这场暴雨到次日晌午才停。

  雨过天晴,鸟儿在湿漉漉的林间欢快地穿梭,啁啾不停,河面上雾气蒙蒙,天空如洗,清澈干净。

  但左仲等人发现,大将军的情绪似乎并不太好。

  天亮时分冷着脸出来,虽然没有发火,但也绝非放松和餍足后该有的样子。

  几个侍卫私下揣测,惑而不解。

  还是细心的纪佑发现,将军后颈上有好几道抓痕,一看就是女郎挠的,都破了皮,看着怪吓人。

  难道昨夜里两人在房里弄得不太愉快?

  他们不敢问,只有等。

  到晌午,房里才传膳进去。

  仆女看到冯蕴靠坐在床头的软垫上,眼皮半阖着,面似瓷玉,唇如朱樱,神态慵懒,略带一丝疲惫,像一只没有睡足的猫,俏美得不可方物。

  同是女子,她们也看呆了。

  “夫人比昨日看着更美了呢。”

  “是吗?”冯蕴道了声谢,把手伸给轻眉,“有劳了。”

  轻眉连忙过来扶她,更衣洗漱,再用膳。

  不是冯蕴托大,喜欢使唤人,是她真的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被庞然大物入侵后的酸痛,让她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似的,走路都觉得艰难。

  离庄时,太阳已升上了半空。

  冯蕴看着周围一群熟悉的面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温婉端正,一一含笑行礼,耳根却微微泛红,泄露了她内心的尴尬。

  裴獗一声不吭,把手递给她。

  淳于焰见状,“天寒地冻的,骑马多冷?妄之兄怎不怜香惜玉?”

  他见缝插针地捅了裴獗一刀,回头叫桑焦。

  “驾车出来,务必将夫人送回春酲院。”

  桑焦看着裴獗那张冷漠如杀神的脸,头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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