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好细腰 第446章

作者:姒锦 标签: 穿越重生

  烈焰焚然。

  那双眼眸在暗夜里幽深似兽,按住她的后腰,不容退却地低头……

  好似压抑太久,他的吻来势汹汹,弄得她生生作疼,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不料他愈发往下……

  她身前一凉。

  他竟用嘴咬开衣襟,叼上去。

  几日未刮的下颌蹭上来,刺痒难耐……

  她挣扎一下想要推开。

  男人身上的肌肉紧绷如铁,一言不发地将她重重按下,扯过枕边的锦缎垫在她身下,胡乱的,撞出一片酥软。她香汗淋漓,嘤咛不断,如他砧板上的鱼,无助地任由宰割……但他很快就发现,这般莽撞无济于事,折腾良久一身是汗,竟是分毫难入,更别说得一个痛快。

  “将军……”她轻唤,宛若做梦一般,不曾睁眼。

  男人喉咙猛地一梗,拉开她,低头垂眼。

  风雨中不堪摧残的花骨朵儿,满带甜香,粉渍诱人,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喉结一滑,呼吸越发粗重,好不容易才忍住,撑起身来,好生地侍候她一回,等她得了趣彻底放松下来,小猫似的低低嘤咛着在他身上厮缠,这才用力……

  冯蕴毫无防备。

  瞬间头皮一麻,仿佛让人刺穿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梦太真了。

  真实得酸胀和极致的酥麻,在她脑子里砰然炸开……

  梦里的人怜惜她,照顾着她的情绪,用很长的时间让她放松,可梦境竟然与现实一样,二人极致的不匹配,并没有因为是梦境就改变。

  她溢出一声呜咽,被他撞出尖叫和颤抖。

  “难受?”他停下,在她耳侧哑声低问。

  冯蕴便是这时彻底清醒的。

  “啊!”她没看清脸,冷不丁发现身上有人,正与她密不可分,吓得脊背僵硬,条件反射地推向他的肩膀,用力捶打过去。

  “唔…谋杀亲夫。”裴獗捉住她的拳头,被她激动下的身子绞得要命,好不容易才吞入一小截,又吐了出来。他压抑着疯狂撞入的念头,慢慢捧着她的脸。

  “看清楚,是我。”

  氤氲的微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英挺的轮廓。

  “蕴娘,是我回来了。”

  月光白的帐子上,绣着缠枝牡丹的花纹。

  榻上的被衾被推到地上……

  鳌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银色软甲也丢在那里,黯淡的光线下,辟雍剑泛着幽幽的光。

  梦里的零星片段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

  她小声吸气,“果然是你!”

  裴獗从她的后腰搂过来,性致未减,膨胀得如野兽一般,青筋怒胀,直抵向她,带来满满的压力……

  这家伙越发骇人,冯蕴受不住,几乎哆嗦着下意识地想逃,摆脱那股强烈的危机感。

  “蕴娘。”看她拉下裙子就要下榻,裴獗又好笑又好气,一把将人拖回来,手掌覆在她柔软的腰腹,轻轻地揉,“方才闹得那样厉害,这便不行了?”

  冯蕴绷着身子瞪他。

  光线幽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裴獗喟叹一声。

  夫妻这样久,她仍不能适应他……

  “是我孟浪了。”他略带歉意,不想带给她不好的体验和畏惧。

  冯蕴不知在想什么,看了他许久,突然揉了揉眼睛。

  等确认自己清醒,冷不丁在裴獗的胳膊上,狠狠一掐。

  裴獗猝不及防,嘶声呼痛。

  冯蕴:“真的不是梦?活的。”

  裴獗:……

  他低头捧住冯蕴的脸,舌抵玉关,恣意缠绵,一直到她气恨的拳头雨点似地砸在肩膀,呜咽着咬他,他才松开。

  “小野物,牙尖了。”

  “你才是野物,大半夜潜入女郎闺房,胡乱厮缠,要不要脸?”

  裴獗:“……”

  拉她入怀,低头瞧她。

  “生气了?”

  冯蕴:“何气之有?我大人大量。”

  裴獗道:“那就好。”

  冯蕴:……

  生气还非得说生气,他才知道吗?

  她说不生气,他就相信吗?

  冯蕴无端有些委屈,推他,“你去洗洗。”

  “洗过了。”裴獗道。

  怪不得方才贴在身上,有湿漉漉的水汽。

  “那将军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着,她便起身,裴獗问她,“去哪里?”

  冯蕴弯腰打开箱笼,拿出一条被子,“天热,我觉浅,怕吵着将军,去东厢房里睡。”

  裴獗沉眸:“就在这里睡。”

  冯蕴扬起眼睨他,“将军管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不用我管,用谁管?”裴獗猛地起身,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扯过被褥丢回箱笼里,将人搂个满怀,“这辈子,我管定你了。”

  这辈子管定了……

  他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火气。

  可听在耳朵里,却无端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冯蕴不动,安静地看着他。

  裴獗将她拦腰抱回榻上,躺好,低头在她的鬓发上吻了吻,仿佛叹气一般:“不碰你,睡吧。”

  这声音让冯蕴莫名心慌。

  作一下,不行吗?

  说不碰就不碰?

  裴獗十分坦然,和她并排躺下,说起此去西北的事情。

  暗夜里,他声音很低,幽深沉寂,那只惯握刀枪的手,带着一层茧子,若有若无地撩拨她,轻拢慢捻。

  冯蕴很快就发现,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半个字……

  那只手……

  把她弄出一阵酥麻。

  心旌荡漾,却难得畅快。

  她偷偷抽口气,想忍,又忍不住,侧身偎入他的肩窝里,细碎低吟。

  “春宵苦短,还是做些别的吧。”

  裴獗目光落在她脸上,莫测深浅,手上动作没停。

  “不怕了?”

  冯蕴瞅着他,“英雄凯旋,再害怕也应当犒劳一番的。”

  裴獗不吭声。

  想的是她,不想的也是她。

  冯蕴也觉得自己很难打发,尤其裴獗的表情看上去太过淡定,就好像分开这么久他都没想过这事似的……

  不会是外头吃饱了吧?

  她定了定神。

  “要不……还是睡吧。”

  裴獗不说话,拉她过来,身体贴上去,喉结微微滚动,胸膛却快速起伏,让她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早就想得发狂。

  这样暗的环境,冯蕴只能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的面容。

  她乖顺了些,下巴搁在他肩膀,感受活人的温暖,低低地笑:“便宜你了。”

  这回他慢了许多,怕她疼起来又不肯依,弄得她呼吸急喘,情潮高涨,仍不见下一步动作。

  冯蕴抬头去啃他,“将军。”

  “嗯。”他声音很低很低,在她脸颊轻贴一下,“吃不住便咬我。”

  他将手压在她的嘴边,腰腹绷得极紧,双眼盯着她,看那双眼阖起来,玉颊变胭脂,忘情呜咽,这才引兵入巷,长长松一口气……

  “蕴娘……”

  一声叹息,是如愿以偿,是失而复得,也是久旱逢甘霖,那舒爽非寻常可比,让他头皮麻得恨不得爆发出来,将这一身红粉艳骨撕碎才好。

  冯蕴浑然不知危险,更不知男人的克制。

  将军之威,灼烫到令她失神。她受不得这缓慢的折磨,在逐渐撑开的酥麻中低低闷哼,用力圈住他的脖子,一张脸绯红如醉。

  “我好似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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