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虞安歌接着道:“可是哀帝念在两国交好,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凉使要人,谁承想,不等哀帝开口要人,凉使中一位姓苍的大人,竟然主动将费逸春交了出来。”
苍大人?
费逸礼瞳孔微缩,凉使中只会有一个苍大人,那便是他们的圣上应苍。
费逸礼当即想到凉使回京后,对他兄长的死语焉不详。
“费将军,您莫要被此狡诈之人蛊惑了啊!”
虞安歌的话被付记再次打断,费逸礼在一怒之下,大吼道:“住口!”
他转头,眼睛酝酿着恨意:“胡说八道!凉使怎么会主动将我兄长交出!”
虞安歌诧异道:“什么?你不知道吗?凉使要替你们圣上求娶我大殷的仙娘娘,以一个因为眼瞎不中用了的费逸春换我朝哀帝平息怒火。后来虽然没有娶到仙娘娘,可也娶到了我国公主。一个弃子,换一个公主,很划算。”
“嗖——”
一支箭羽突然从费逸礼身后袭来,直冲虞安歌面门而去。
幸好虞安歌带出来的这十个人,时刻警惕着敌军的动向,还没到虞安歌身边,卢霞便将箭羽截断,雁帛鱼书就把盾牌挡在前面。
费逸礼当即回头,发现射箭之人乃是付记。
虞安歌大喊道:“凉人不讲武德!竟敢偷袭!快走!”
说着,虞安歌便在十人的护送下逃离。
兄长尸骨的下落还未知道,费逸礼对付记怒吼道:“谁让你射箭的!”
第559章 令费逸礼栽个跟头
付记放下手中的弓,对费逸礼道:“费将军!莫要中了她的奸计!”
“就差一点儿了!”
费逸礼吼了一声,看着付记的眼神,恨不得想杀了他,而后连忙策马,朝着虞安歌的方向追去。
虞安歌在一众人等的护送下离开,隐约听到身后费逸礼的喊声,要她告诉自己兄长尸骨的下落。
虞安歌策马回头,喊道:“凉人不讲信用,我只告诉你你兄长被五马分尸,尸骨埋在五个不同地方,但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兄长尸骨的真正下落了!”
说着,虞安歌夹紧马腹,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待跑了一百多步,城墙上的庞冰见状朝追过来的费逸礼放箭。
费逸礼身边护着的十个护卫,当即就有两个中箭倒下,因此费逸礼就是再不甘,也不能再继续追上前去。
费逸礼心中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折返后,虽再次带兵入侵碧玉城,可碧玉城的守卫经过方才的修整,以及在庞冰的指挥之下,抗住了这一波攻击。
反倒是费逸礼的心思被虞安歌一番话搅乱了,草草收兵回营。
凉军的营帐中一片低压,并非只是因为今日攻城不利,更是因为费逸礼一回来,就以违抗军令的理由,命人打了付记三十军棍泄愤。
费逸礼和他的兄长费逸春,都是皇城司的指挥,天子近臣,但在边关,他属于空降下来的将军,短时间内对边关的一套班子难以彻底收服。
吕岩死后,顶替他的本该是付记,就算不是付记,也该是边关其他的副将。
所以费逸礼受命统领边军后,军中本就有人对他不服,但念在圣令在上,不敢多加置喙。
可是今日,原本形势大好的场面,却因为费逸礼一己私念,中断了士气,潦草回营。
付记在边关凉兵中的口碑也远比费逸礼好,他也算是个汉子,三十军棍打在身上却一声未喊,可正是他的隐忍,反倒激起了军中将士的愤怒。
付记受刑过后,被人抬回营帐,十几个大小将领前去探望,便有人问道:“敌国的凤翔将军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的火,还迁怒于你?”
付记将虞安歌的话简单转述,而后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床铺:“费将军明显被敌将蛊惑!是非不辨!”
一个与付记交好的将领道:“今日之战也就罢了,怕就怕他真听信了敌将的话,觉得他兄长的死跟...跟上面那位有关。”
付记脸色苍白,额头流出冷汗:“这样的话倘若费将军只信半分,都是件极为麻烦的事。”
付记抬头,和众人看了一眼,原本对费逸礼的不满,瞬间有了发泄的途径。
付记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末将愿意上书圣上,言明费将军受敌军将领蛊惑,对圣上心生怨怼,不宜领军。”
付记连忙抓着那个副将的手道:“这样的话,若圣上信了,自然万事大吉,我等不必再受他的糊涂鸟气,亦有领兵建功之机会,可若圣上不信,你便危险了。”
那副将对付记颇为忠心,看到付记这般惨状,连忙道:“费逸礼的大将军之位,本就是抢夺您的。我怎能看着您在他手里受辱,但凡有一线机会,末将也会替您讨个公道”
付记用力握着副将的手:“若能将费逸礼撵走,付记必不负你!”
其余人也纷纷对付记表忠心,还有一个名唤夏琪睿的小将道:“若只靠今日这一点,恐怕圣上不会轻易换掉费逸礼。”
付记问道:“你有何主意?”
夏琪睿犹豫了一下,便道:“他费逸礼虽是大将,可咱们边军哪个服他?之前邕城咱们战败,也不是咱们的问题,而是那火药实在厉害。”
他的话引起众人共鸣,纷纷道:“譬如今日,咱们在前线勇猛杀敌,流血流汗,他费逸礼却为了一己私念拖咱们的后腿,原本必胜的局,却弄得一个潦草收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费逸礼。
付记看向方才被打断的夏琪睿道:“话说回来,你可有什么主意,将费逸礼撵走?”
夏琪睿沉吟了一下,跪下道:“末将斗胆,在下一次入侵碧玉城时,我等稍作调整,令费逸礼栽个跟头。”
夏琪睿沉下声音,对付记说了一番话。
付记眯起眼,若有所思点点头:“倒是可行,只是诸位千万要小心,莫要露出破绽,也莫要耽误战机。”
众人都低声应了。
等此处人都散了,夏琪睿也一个人走出了军帐。
过去的几十年里,殷凉二国看似和平,但多有小摩擦。
如同凉国往大殷送去了不少细作一样,大殷同样往凉国安插了一些细作。
夏琪睿便是其中之一。
他在凉军军营中虽然地位不显,但今日他及时抓住了说话的机会,倒是意外起了效。
...
而费逸礼的营帐,他手里拿着一块儿豹牙,陷入巨大的悲愤中。
他手中的豹牙原本是一对,他和兄长各一个,如今兄长尸骨无存,便只剩下这一个豹牙了。
他对虞安歌今日所说的话,只信了二分,可这二分足以让他痛心疾首。
实在是他对他们的圣上颇为了解,他和兄长从小就是圣上的伴读,陪着圣上习武,深谙圣上脾性。
曾经圣上有一匹爱马,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要看着,光是照顾马的马倌都有八人。
可有一次,圣上骑着那匹马前去狩猎,马儿被一只野猪的獠牙伤了一条腿,兽医说就算痊愈,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风驰电掣了。
圣上便果断杀了马,令他和兄长当场震惊。
圣上说,养此马的花费乃是普通马的十余倍,然如今马既瘸,便是废了,留它活着白耗钱财人力。
费逸礼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宣泄心中的愤恨。
他那瞎了眼的兄长,在圣上看来,是不是那匹瘸马?
手上的疼痛让费逸礼多了几分清醒。
不行。
他不能这么想,不能钻牛角尖。
他兄长之所以瞎了眼,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凤翔将军虞安歌。
费逸礼将豹牙放回衣襟,他必要亲手杀了虞安歌,为兄长报仇。
第560章 朕要亲自出征!
碧玉城。
经过守城之战,受伤的将士一个接一个被抬下城楼。
城中帮忙处理伤员的人手严重不足,虞安歌此次所带的巾帼堂的姐妹便再次去广招女子入堂,为伤员处理伤口。
庞冰则是上上下下把虞安歌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伤,才算是放心。
松口气的同时,庞冰还是不忘以长辈和主将的身份训斥虞安歌几句,骂她太过冒险。
虞安歌乖乖听着,倒也没有反驳。
庞冰骂了之后,又问道:“你跟费逸礼说的话,他可听进去了?”
虞安歌耸耸肩膀:“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那个费逸礼,心肯定是乱了。
后面凉国的攻城之战,明显不如前期那般井然有序。
而且据虞安歌临走前的情况,只怕凉军军中还会起一场内讧。
她只希望那个付记,能够跟费逸礼撕起来,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庞冰道:“虽说今日凉军自乱阵脚,但不知凉军之中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虞安歌道:“这是自然,张黎将军的诸多守城之法,我们都可以一用。”
夜里,未受伤的守卫出城去挖壕沟,布置陷马坑。
连续两天,碧玉城又做了许多准备,两辆投石车也运上城墙,只等火药送到,便可直接用上。
四日后,凉兵重整旗鼓,再次举兵入侵,攻势依然凶猛。
这一场守城之战,在庞冰和虞安歌的指挥下,虽然抵抗艰难,还是又一次逼退凉兵。
只是在凉兵撤退时,忽然就发生了意外。
一队本该护送费逸礼撤退的兵马,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居然四散逃开。
费逸礼身为攻城主将,居然就这么被抛在一片空地中,身边只散落了七八个亲信。
虞安歌当机立断,命人架好投石车,将巨石朝费逸礼的方向投去。
巨石从空中滑落出一道弧度,虞安歌定睛看去,只见那边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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