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现在宋锦儿声名狼藉,而岑嘉树虽然前些日子遭到圣上申饬,但毕竟是新科探花,又是大皇子眼前的红人,自然前路无量。
若宋锦儿能嫁入永昌侯府,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他这个当父亲的,也能借此跟大皇子一派绑得更紧。
岑嘉树自然听出了宋侍郎话中之意,只是他有心救宋锦儿于水火,岑夫人却是不答应,故而岑嘉树没有接这话,只是道:“宋小姐年轻无知,犯下大错,您依然顶着压力留她一命,可见一片慈父心肠,可歌可泣。”
宋侍郎脸色有一瞬的僵硬,这让他摸不准岑嘉树对宋锦儿的想法了。
但宋锦儿提及,岑嘉树这个没落侯府的公子,能够一跃成为大皇子身边的红人,便是向大皇子进献了细盐制作之法。
宋侍郎联想到前段时间,户部呈上来的折子,言及今年盐税比往年少了足足四分之一,偏偏江南各地又相继爆发盐荒...
宋侍郎不敢往深了想了。
唯一敢想的是,这最起码,是岑嘉树的一个把柄,更是大皇子的一个把柄。
圣上早有立太子的想法,而大皇子的生母出身高贵,他自己又颇有才干,在朝中呼声最高,只怕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可惜大皇子生性谨慎,身边围绕的能臣颇多,宋侍郎想要走到大皇子跟前,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么这个把柄若是利用得好,便是他登上大皇子派这条大船的最佳契机!
宋侍郎与岑嘉树又你来我往过了几句话,发现岑嘉树年纪虽小,却不好糊弄。
宋侍郎不禁心急,吞咽了一下口水:“岑探花,实不相瞒,我也有意为大皇子效犬马之劳。”
岑嘉树的心沉了沉,旁人看来岑探花深受大皇子信任,前途无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大皇子是个极其利己之人。
盐政之事非同小可,他是献上了细盐制作之法,才得以参与进来。
现在宋侍郎一个非大皇子党的人,贸然知道了,还想要借此掺和进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更重要的是,自始至终,大皇子都以为细盐制作的法子是他献上去的,并不知道是出于宋锦儿之口。
若把前因后果跟大皇子讲明,大皇子必会对他产生不满。
可若是不说,这个把柄能成为宋侍郎进入大皇子党的契机,也能成为宋侍郎向二皇子投诚的东西。
权衡之后,岑嘉树脸色难看道:“宋侍郎是朝中肱骨之才,若有机会,我必会在大皇子面前,替您美言几句,只是宋小姐这边,还望宋侍郎厚待。”
宋侍郎心中大喜,连忙奉上一杯茶:“多谢岑探花!”
第70章 给老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
“公子,岑探花果然去了宋氏家庙。”鱼书把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虞安歌。
虞安歌脸色依然不好看,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最近密切关注宋侍郎的动向。”
宋锦儿在没有人去救的情况下,让宋侍郎顶着压力保下了她一命,说明她知道的事情不会小,而此事又必定跟岑嘉树相关。
可惜虞安歌刚到盛京,没有入朝,还未彻底弄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能暂时从宋侍郎那边着手。
这时姹紫走了进来,捧着一盆水,战战兢兢地来到虞安歌面前,毕竟不能打草惊蛇,她还是做着从前的事情,伺候虞安歌晨起洗漱。
那夜过后,她是彻底怕了虞安歌,现在她听话得很,进屋后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虞安歌过去一边净脸一边状似关心问道:“你妹妹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姹紫回答问题也是战战兢兢的:“回公子的话,奴婢妹妹用了公子赏的药,已经好多了。”
虞安歌“嗯”了一声,眼睛往姹紫的肚子上瞟。
姹紫摸着自己的肚子,知道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虞安歌的眼睛,老老实实交代:“昨天二爷命人来问奴婢,有没有...”
姹紫有些羞耻,但虞安歌的眼神过于清明,没有半分杂念,她便硬着头皮道:“问奴婢有没有跟您同房。”
虞安歌道:“你怎么说的?”
姹紫道:“奴婢说有,那人还松了一口气,叫奴婢好好伺候您。”
虞安歌笑了一下,擦过脸后,把毛巾扔到了水盆里,勾起唇角,冷冷笑道:“伺候得不错。”
这笑若是放在之前,必能让姹紫神魂颠倒,但现在,她除了瑟瑟发抖没有任何想法。
虞安歌嘱咐道:“好好养胎。”
姹紫低着头退了出去。
虞安歌对鱼书道:“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鱼书道:“备好了。”
虞安歌长舒一口气,宋锦儿这里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只能暂时耐下心慢慢观望,虞家这边倒是尽在掌握。
希望这一次,虞老夫人和二房三房喜欢她的大礼。
虞老夫人的寿宴办得十分隆重,今年送礼的人明显比往年多,只因虞大公子回京,代表的是神威大将军的面子。
虞府一时间门庭若市,来往官员众多。
虞二爷起了个大早,开始为虞老夫人的寿宴忙活,同时,为他的好侄儿准备陷阱。
原本想要让姹紫用药,让虞安和好好出一个丑,但姹紫说已经得手了,这法子也就没太大必要,毕竟是他亲娘的寿宴,总要顾及一下老太太的颜面。
虞二爷自觉胜券在握,心情颇好地唱起曲儿来。
他越是高兴,一旁的向怡就越是不安,虽然虞安歌跟她说了不会出什么意外,但向怡知道虞二爷品性低劣,免不了为她忧心,一整个早上都惴惴不安的。
虞二爷看到她心不在焉,便皱着眉头呵斥她:“别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给娘的寿礼准备得如何了?”
向怡生怕自己被看出心事来,连忙道:“准备好了。”
虞二爷是有孝心的,但是他的俸禄不多,表的孝心需要向怡家的钱来准备。
听向怡说备好了,他难得地对向怡表现出温和来:“你辛苦了,今晚我去你院子里陪你。”
向怡对虞二爷厌恶至极,觉得他人脏心脏,只想跟虞宛云一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一点儿也不想让他碰自己。
向怡摆出一副木讷慌张的姿态:“什么?爷今晚过来,妾身...妾身...”
她似乎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蠢笨的样子让虞二爷暗中撇嘴,这样一个长相普通的木头女人,着实让他没有兴致。
他敷衍道:“今晚再说吧。”
向怡面露失望,内心却是松了口气。
卫水梅同样为了这次寿宴一大早就准备起来了,她脸上被内侍打出来的伤疤消除不了,便搽了厚厚一层粉掩盖。
看着镜中粉脂厚重的容颜,她眼中浮现了怨毒的神色。
不过思及虞二爷的手段,她心里倒是畅快了些,今天就让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账当绿头王八。
卫元明打着哈欠过来请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昨夜是外出鬼混了。
卫水梅道:“你给我上点儿心!”
卫元明道:“放心吧姑母,表弟最近虽然没怎么跟我去赌坊,但前几天可是刚去了青楼。”
卫水梅心里又松快几分:“她去那种地方也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去。”
卫元明道:“姑母放心,我有分寸。”
时间一到,各房的人都陆陆续续出去,宾客也都围在小花园里看戏,戏台上演着麻姑献寿,敲敲打打一时间热闹非凡。
虞老夫人穿金戴银,满身富贵,坐在人群中间,听着旁人对她的恭维,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随着仆从一声“大公子到”,宾客们都转头看了过去。
虞安歌今天难得穿得鲜亮了些,绛红色的广袖随着她的行走无风自动,更衬得她眉目如画,清隽潇洒。
这还是许多盛京人第一次见她,原以为是个像卫元明那样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想到给人的第一印象,竟是个风度翩翩的纨绔。
虞安歌一来,那些围在虞老夫人身边的宾客便都凑了上去,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一口一个“少年英才”,“品貌不凡”,“将门虎子”。
他们来参加虞老夫人的寿宴,本就是为了借机跟神威大将军的亲儿子攀上交情,现在正主出现,虞老夫人这个寿星反而受了冷落。
虞老夫人看他们一个个见风使舵,刚刚还围在自己身边奉承,现在都去了虞安歌那里,不由黑下了脸。
卫水梅坐的离虞老夫人近,自然看出来虞老夫人心情不好,便主动道:“安和来了,给老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呀?”
众人的注意力这才被拉回到虞老夫人的寿辰上面,不由看向虞安歌,也好奇她准备了什么。
虞安歌道:“二叔三叔还未献礼呢,哪儿有我一个晚辈争风头的说法,我的礼等二叔三叔送完,再献给祖母吧。”
第71章 我代爹爹给祖母拜寿
盛京早有传闻,神威大将军跟这个继母之间有些龃龉,只是当事人远在边关,虞老夫人惯会装模作样,摆出一副疼爱孙子的态度。
来的人大多是看神威大将军的面子,所以虞安和送的礼好不好,决定着他们这些人对虞家二房三房的态度。
虞安歌知道这个道理,二房三房借着她爹的势力,在盛京耀武扬威多年,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虞二爷给打了圆场,指着虞安歌笑道:“你呀你呀,你祖母这么疼你,早越过我们去了,这寿礼早献晚献不都一样,难道二叔三叔还会跟你计较吗?”
虞安歌道:“礼不可废啊二叔。”
虞二爷见她推辞,也没有多让,毕竟有向怡在,他的寿礼必能压过所有人。
虞二爷拍了拍手,便有两个仆从抬着一个大匣子走了上来。
看侍从那费力的模样,只怕这份礼可不轻,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好奇这是什么。
虞二爷在众目睽睽下打开匣子,日光灿烂,照耀在匣子中,更衬得里面的物件金光闪闪,晃得人眼睛疼。
待有人眨眨眼看清楚,不由发出了惊叹声:“嚯,虞二爷好大的手笔!”
虞二爷笑着道:“这尊弥勒佛献给娘,愿娘以后笑口常开。”
那尊弥勒佛用纯金打造,足有一尺半那么高,可见其贵重。
众人对虞二爷的孝心有了新的认知,谁说娶个相貌平平的商女就跌份的,这金子可是实打实的。
虞老夫人看到金佛果然笑得合不拢嘴,她平常最是喜欢金银财宝,哪怕成为了虞家老夫人,依然改不了骨子里的浅薄。
她让仆从把金佛抱过来,上手去摸,笑着夸赞道:“老二有心了。”
虞二爷因为这座金佛很是出了一场风头,昂首挺胸的,像是斗胜的公鸡。
虞安歌转头去看向怡,明明是她出的钱,但这种荣光却与她毫无关系,虞老夫人和虞二叔用着向家的钱都如此心安理得。
向怡察觉到虞安歌的眼神,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了担忧,但虞安歌还是对她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向怡只好低下头,忍着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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