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
薛冬羽就知道,这个半残系统找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确定破系统是真的穷的不行。
卡片也不错,至少能让她知道皇帝对他人的态度,趋利避害,万一运气爆棚还能看到他对自己的好感度。
她珍惜的在这张卡片上填上赵祯的名字,满意的看到卡片上出现赵祯的头像,卡片发出金光飞进了系统中。
薛冬羽懒得理这个以为宫床不到一米五的距离能阻止她的弱智系统。随意的招了招手“好感度是在你这里查看吗”
“不错,所有的系统或非系统道具都能融入本系统的机组,暂时存放,像这种信息类可以直接在系统界面查询,还可以查看宿主你的基本数据,你要看吗”
12138又得意起来,这个功能可是只有第十三批次以上的系统才有,15555就没有,蓝光卖力的摇动。
“今天就不看了,太晚了,睡了,还有把光收收,晃眼睛。”薛冬羽拉上被子,反正系统已经绑定,早看晚看有什么区别。
小光球得不到回应,气鼓鼓的飞来飞去,还是收起了蓝光,咻的一下撞进了薛冬羽的眉心。
福宁殿书房,天子正在处理朝中事物,在他身边,一摞摞奏折和笔墨朱砂放在案上。
已至深夜,案边陪着的张茂则实在坚持不住,背过身悄悄打个哈欠。一边递了杯浓茶回头又劝“官家,都快过了三更了,明早五更还要上早朝,这么熬下去,您的龙体怎么受的住啊。”
赵祯接过茶喝了一口不置可否。今天要不是薛才人的神异让他平静许久,恐怕还坚持不了。
今年朝中多大事,南边果然大旱,虽然他早有准备,安排了种种抗旱措施,到底时候太短,还是伤了元气。
北边的辽国看着也不安分,他知道就在明年辽国会派兵攻打边境,要求割地,虽然赵祯当时强硬的拒绝,还是增加了岁币,银绢五十万。
想到民间那么多饥饿贫困的百姓得不到官府的救助,每年却要花这么大一笔钱送给敌人,赵祯心中火烧火燎。
这次不会是辽攻宋,而是是宋攻打辽国,至少要狠狠地啃下辽国的一块肉下来。
要达成这个目标必须要有充分的前期准备,一场战争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发动,后勤粮草,运输医药,士兵抚恤都至关重要。
所谓“仓无备粟,不可以待凶饥;库无备兵,虽有义不能征无义”。赵祯现在忙的就是这个,宋朝经济虽然发达备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更何况朝中很多大臣对君王这些举动颇有微词,与辽国的和平蒙蔽了他们的眼睛,或者说他们不想打仗,和平时文贵武轻,打起仗来可就要让那些泥腿子翻身了。所以下意识的抵触打仗。
这批人给赵祯的行动提供了很大阻力,他只能下更多的功夫,去妥协、协商、交换。地狱这么多年的解析、设想让他的手段变的炉火纯青。
治大国如烹小鲜,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完全随心所欲,更何况他虽然当了十年皇帝,亲政也不过几年,威望不够,如果硬来,可能造成更坏的后果。
南边的吕端干的果然不错,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赵祯正准备叫张茂则拟旨赏赐吕端京中的家人。
突然,赵祯感觉心中微微一动,好像有一根细细的线缠绕上来,再去感受又没了。小光球翻了翻身,似乎忘了什么没说,哎呀数据丢失太多了,不记得了。
晃晃脑袋,天子以为是真的太晚了,身体受不住出现了幻觉,停下笔,唤张茂则伺候洗漱。
张茂则瞌睡也不打了,麻利的伺候完天子上龙床,吹息了灯烛,挥手让殿内的人都退出去。
第16章 各宫反应
宫中消息是传的最快的,也是在这一天,各宫妃子不无震惊的,先后接到薛冬羽先进封才人迁居延辉殿的消息。
还没等消化呢,又传来小半个月没入后宫的官家去了新封的薛才人那用膳,御前的李禄去膳房传令,因为薛才人爱吃鲥鱼,这批鲥鱼都得给她留着。
正阳宫里,曹皇后命人拆了钗环首饰,耳边平嬷嬷轻声说着天子去了披芳殿薛娘子那,她面上的表情好像被蜡凝住了。
“早上进封,晚上就有赏赐,这就是我们大宋朝的官家,都说他温和仁厚,其实最是帝王心性,他喜欢的给什么都不在乎,不喜欢的看都懒得看一眼”
平嬷嬷担忧的想要开口,被曹皇后阻止“嬷嬷不用劝了,本宫早就想明白了,不管官家如何宠爱其他人,只要我不犯错,永远都是他的皇后,只有我才是真正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
何况比起本宫,这宫中睡不着的可多了去了,不说其他人,那张美人从前何等煊赫嚣张,还不是说失宠就失宠,听到薛才人的消息,怕不是现在发狂了。
平嬷嬷凑趣的说“圣人说的对,明天张美人一不如意就爱摔东西,惩罚宫女太监,每每闹得惊天动地,想必明天一早就能听到她那边的消息了。”
那边张美人的承芳殿正灯火通明,承芳殿住的是宠妃,自然殿宇宏阔,摆设精美,处处显现出作为宠妃的气韵来。
可此时的承芳殿内摔满了一地的瓷片,四周宫人全部跪在地上,低头缩目,生怕被注意到,只有几个心腹宫人正在劝着殿主人。
清丽不可方物的张美人跌倒在地,像一朵没有爱情滋润快要枯萎的花,她眼神迷离喃喃自语“官家已经十三天没有来看我了,可他去看了那个薛娘子,他忘了曾经说过永远不会让我一个人的。”
“姑姑,我快受不了,你现在去叫官家来好不好。”
贾姑姑满脸泪水的看着地上的张美人,心如刀绞,她无子无女,把八岁就送到她身边的张美人当做女儿来看待,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如今张美人这样,她怎么会好受。
贾姑姑在宫中乐坊待了半辈子,见惯了痴心女子和移情别恋的男子,张美人对官家的执拗她不是不知道,却还是抱有侥幸,或许呢,她真的有这份福气呢。
张美人与官家又那么柔情蜜意,谁能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贾姑姑扶起张美人,“美人,官家不是不来见你,肯定是国事太忙了,今天太晚了,我们不要打扰官家休息了好吗,明天姑姑一定把官家请来”
“您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你肚子里官家的孩子着想啊,那个薛娘子官家不过是一时新鲜,等您生下官家的皇子,官家肯定会高兴的”贾姑姑完全无视了薛冬羽也怀有身孕。
张美人楞楞的听着,抓住贾姑姑的手说“真的吗,官家会高兴,好我去休息,明天官家一定会来看我”贾姑姑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张美人被贾姑姑哄好了,跪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个美人啊,完全不像宫里的嫔妃,官家稍微冷落就患得患失,大吵大闹,折腾的都是他们这群苦命人。
往日官家宠着的时候也好,不过小哭小闹不吃饭罢了,有官家来哄,他们也受不了多少罪。
谁知张美人还怀着龙胎呢,快生了,突然蹦出来个薛娘子,像她一样快速得宠又有孕,张美人一个孕妇受到刺激,官家又不来,可不就天天发疯一样吗。
贾姑姑忙着安顿张美人,没看见颇有几个人神色不对,像是在算计什么。
其他几个宫里俞婕妤接到消息,面色不变,自顾自的写着诗词。“薛娘子如何与我何关”一句话堵住了边上人的嘴转头吩咐宫人准备好采露的小花拂和陶瓷瓶,今晚有一株晚樱开了,明天晨起可以去采花露。
苗昭容的凝翠宫,每个桌子角都包上了厚厚的软布,随处丢弃着小孩玩的玩具,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宫里有孩子存在。
正殿里,苗昭容披散着头发,凝望着跳动烛火,橘红的光芒洒在她小巧柔和的眉眼上。
身后的宫人用牛角梳一遍一遍的给她通头,身量娇小的苗昭容连说话都是温柔的。
“官家给薛娘子这么大的爱幸,只盼薛娘子不要辜负官家。”话是这么说,那张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幽怨的神色。
她也曾经有过这样如珍似宝的时光,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
采心为她们昭容打抱不平“昭容你总是这么好心,官家喜爱薛娘子就罢了,为何那鲥鱼也要全部给她,官家难道忘了公主和您苦夏,只有鲥鱼还能吃一些。”
苗昭容因为母亲是赵祯的乳母,所以宫中人脉广,根基深,时常能早一步得到消息,这鲥鱼的事就是膳房透过来的。
苗昭容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这天下什么不是官家的,官家想给谁就给谁,哪有我们要求的道理,再说官家不是给福康留了两条吗”
采心愤愤不平还想说什么,被苗昭容打断“那些我不能再想了,现在只要福康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要像她弟弟最兴来一样剜我的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她早逝的儿子苗昭容似乎又感受到了痛苦,泪水涟涟。
采心和梳头的采荷急得不行,昭容一提到早逝的雍王赵盺就控制不住情绪。
突然殿里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宫人,满脸焦急,开口就冲着苗昭容“昭容快去公主那里看看吧,公主今日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肯睡,一直闹着要见您。”
苗昭容一听那里还顾得上伤心,脚步一刻不停的去了偏殿。
推开帘子,遍地洒金绣五福的床帐内,一名小小的女孩正在耍脾气,几个宫人柔声哄着,还有拿着玩偶的,说笑话的,做鬼脸的。
小女孩一概不理,脸埋在被子里双脚乱踢。苗昭容焦急的扑到床前,把小女孩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细细观察她的脸色,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检查。
发现她面色红润精神也好,身上也没什么伤口,苗昭容松了一口气“福康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福康公主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亲昵的黏在苗昭容怀里“我想姐姐了嘛,姐姐好久没和我一起睡了。”
才不是呢,她知道姐姐听到薛才人的消息,表面上会说没什么,心里肯定伤心的不行,她只好转移姐姐的注意力。
苗昭容听了女儿的话,慈爱的看着她“你想姐姐了,派人说就是,何必折腾自己”
福康公主扭糖一样的撒娇,苗昭容撑不住,抱着她就一起睡了。
周婕妤早早入睡,史淑仪那干脆连消息都没人关注,都是早不把天子放在心上的人,反正宫里怎么也亏待不了她们。
第17章 帝王手段
第二天一大早,薛冬羽还在呼呼大睡,天子就已经收拾好准备上朝了,原本他的心情是不错的,昨夜不知为何睡得很平和。
明黄色的御座上,年轻的天子正神色不明的听着底下大臣的奏问。
“官家,吕端是狼子野心啊,臣听闻南方大旱已经缓解,吕端却还屡屡上奏要求国库拨款拨物,意欲何为,此其罪一”。
白胡子老头滔滔不绝的数落吕端的罪行,好似他真的是全天下第一大贪官,罪臣,人人得而诛之。
“贼子吕端在抗旱期间,滥用权柄,迫害良民,侵占田地,使得南方户户有冤屈,家家戴白孝,此人不得不除以平民愤”说到这里,这老头双眼圆睁,涕泪俱下。
“臣请诛吕端”
“臣附议”
“臣附议”
…………
哗啦啦,几十名大臣跪下,高举芴板,齐声大喊正气凛然。
其他大臣有面露讥诮的,有紧咬牙关的,也有赞同点头的,不过都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为首的大臣郭喜志得意满的等着天子的判决,这该死的吕端,居然敢没收豪绅大户的家产,罚没田地,想到昨天到手的三千两银子,郭喜走起神来。
不就是克扣了一点那群贱民的粮食吗,多放点水不就饿不死了吗,既然活不下去,怎么不把田卖了,自己卖给我们做佃户呢。
千古不变的道理,你吕端以为自己是什么,居然敢触犯,不给你一个教训,你就学不了乖。
反正官家仁厚,有宋以来又从没有杀士子的先例,吕端也就是被贬到莽荒之地,好好保养,说不定还能活着呢。
想着想着,郭喜觉得不对了,官家怎么还没有出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郭喜越来越恐慌,同跪的人摇摇晃晃,已经有害怕的趴在地上的了。
“吕端是不是乱臣贼子,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蛀虫绝对是,颠倒黑白,无耻之尤。张茂则给我念”,官家心中怒气勃发,面上还是平淡如水的样子,手中的玉佛珠却越转越快。
南边大旱,民不聊生,流民都活不下去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士绅满口仁义道德,平日里五两银子一亩的田地,半两甚至几斗米就换了去。
就这样他们还不满足,勾结官府,驱赶流民,强占土地不是更快吗,吕端到任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豪绅。板子打到身上了才知道疼。
御座上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冻的郭喜和一干人瑟瑟发抖。
张茂则尖细的声音响起“监察御史郭喜,于五月初八收受杭州林家三千两。”
“侍中秦汉,经郭喜牵线收八百两”
“尚书郎李琦……”“户部廖……”
…………
每念出一个名字,底下就有太监摘下一个人的冠帽。啜泣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大呼冤枉,叩头的,推卸责任的。
突然,一个双目通红的中年官员,猛的扑倒郭喜,拳打脚踢,嘴中喊着“都是你的错,我考了二十年啊,二十年啊”。
谁能想到原本仁厚的天子突然会如此强势,他们想着只不过是收了一点钱,即使暴露也不过被斥责一番,如今连冠帽都被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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