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栖喵
另外一块,想必已经随她葬入皇陵了。
怪不得太后那个老巫婆说他是皇上,不宜再祭拜太子,不许他去太子的陵寝,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赵翼握紧玉佩,心里又是一阵酸涩苦痛。
……
庞嘉雯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原先购买的宅子里。
是她用来和张朔联系的宅子,因为张朔出宫,已经许久没来了。
白若瑾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还给她和张朔下了软骨散,让她和张朔看起来就像两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走两步就喘。
而白若瑾则亲自做饭,还喂给她和张朔吃。
江悦姑姑像是把她们当客人了,很和煦地笑着,还会给他们倒茶。
就这样,张朔觉得白若瑾可恨又可怜,索性不管了。
他在地上写写画画,还在研究他的星运图。
庞嘉雯则盯着白若瑾看,企图看出点白澄的痕迹来。
岂料白若瑾勾唇一笑,邪魅十足道:“你在找他的影子?”
庞嘉雯不语,白若瑾就道:“我是让他出来不错,倘若不是这样,你们也不可能放下警惕心。”
“嘉雯,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笑,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跟我同归于尽,好成全你。”
“我怎么会答应呢?吊命的办法有很多,你看我不是把张朔也抓来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活得很长久,一直陪着你的。”
“呵!”张朔冷笑。
他想给白若瑾下毒了。
但白若瑾显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道:“你不想救我也没有关系,在我死之前,我会给嘉雯一碗留白。”
“赵律不是很爱她,不知道忘记一切过往的嘉雯,他到底还会不会爱呢?”
庞嘉雯震惊地望着白若瑾,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朔则紧张道:“你可别乱来,那东西你也看见了,你娘到现在还无解呢。”
白若瑾道:“我若活着,大家还有公平竞争的机会。我若死了,我舍不得带走嘉雯,却也不会让她和赵律开开心心在一起的。”
庞嘉雯看着目光癫狂的白若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只是静静地看着。
与此同时,张朔则连忙道:“行,行,我给你治,我一定给你治好。”
就算治不好,拖也要拖到赵律来啊。
张朔暗暗地想着,目光越发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白若瑾给庞嘉雯喝下留白,那东西太毒,当真无解。
第435章 怀王
京城突然恢复了宁静,皇上的人还帮着魏王府救火,忙得晕头转向的。
魏王的人也被驱逐出城,并未发生正面冲突。
满城的文武百官都在懵逼中,慎郡王被赵律被下旨封为怀王,另外还督造怀王府,不日迁府别居。
就在朝臣们惴惴不安,私下里猜测皇上不是不被挟持了,皇上却一反常态临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怀王大婚在哪里举办才好?
众臣一脸诧异,这不是废话吗?
有怀王府就在怀王府,没有怀王府就在魏王府,不然还能在哪里?
破天荒的,皇上说话了,在皇宫。
众臣瞬间灵光一闪,明白了。
皇上要在皇宫对赵律下手了,不然怎么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众臣猜测一二,心里也稳了,都说听从皇上的。
可江惟却站出来道:“皇上,魏王府被火烧了,的确不宜再举办婚礼。眼下怀王府还没有造好,不如就在成国公府吧。”
众臣:“……”??
你在说笑??
顺平帝知道江惟的意思,既然他已经知道君洛的身份,他们自然是不怕了的。
可他儿子的婚礼,在臣子的家中举办,那像什么样子?
顺平帝就道:“这也是君洛的意思?”
江惟额头冒汗,打着哈哈道:“啊?不,这是家母的意思。”
众臣一脸懵逼:君洛是谁?
家母?那不是李老夫人吗?
魏奚看了一眼江惟,眉头微蹙,他知道君洛是谁?江惟没少提起这个弟弟。
可江君洛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魏奚也是一头雾水。
顺平帝不悦道:“成国公府固然大,不过皇家的喜事安排在臣子的府邸,到底不妥。”
江惟连忙接话道:“皇上,在皇宫里是不行的,他……”
江惟一脸为难,只差没有跺脚说:君洛他不愿意啊,你想他当众打你的脸吗?
顺平帝嘴角微抽,知道江惟在担心什么,他自己也担心。
最后就退而求其次,说道:“朕会命人加紧修整怀王府,婚礼照旧在王府,不得多言。”
魏奚觉得奇怪,多嘴说了一句:“皇上,晋王府还空着,不如……”
顺平帝闻言,嫌弃道:“那个晦气地方,要来干什么?”
魏奚惊讶地瞪大眼珠子,一句:那可是您亲儿子住过的,你嫌晦气?
差点破口而出,好在忍住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皇上对赵律的改变很大,不是被威逼,也不是忌惮,而是真的喜欢。
这种喜欢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有渴求认同的期待。他在顺平帝身边多年,深知顺平帝自私自利,就是当年对太子都没有这般上心。
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下朝以后,魏奚原本想逮住江惟问个清楚的。结果他才伸手,顺平帝就让他和江惟留下。
瞬间,魏奚的眼睛一亮,他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其他群臣意兴阑珊地散去,临走前不忘多看他们一眼,那模样只差明说,记得有什么秘密要来分享啊。
可惜,江惟和魏奚视而不见。
众臣心里暗骂,两只老狐狸,就知道装深沉,呸!
……
顺平帝把魏奚和江惟叫到勤政殿,他自己换了一身常服,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还让魏奚和江惟陪他用膳。
才开始吃,顺平帝就问江惟道:“君洛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
江惟讪笑,出声道:“他不怎么挑,但是又很挑。大部分都喜欢吃,挑剔的也不会明说,最多是不动筷子。”
顺平帝听后,哈哈大笑道:“跟他娘一样,他娘也是这样的。”
魏奚:“……”!!
顺平帝又道:“我听说魏王那边带兵入城的是你爹?他怎么会想着回来了,他不是跟你娘闹翻,一辈子都不能回来吗?”
江惟继续讪笑:“是不能回家,还是可以回京的。不过我娘讨厌他,不许我们说他的事。”
顺平帝点了点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娘和你照顾君洛长大,你放心,你爹的事情朕不会追究的。”
江惟面上假笑,心里冷哼。
有本事你去找啊,看人家不打屎你!
桌子底下,魏奚掐了一把江惟。
江惟斜着眼,示意魏奚放手。
魏奚不放,他就想知道真相。
发现他们小动作的顺平帝好心情地笑了笑,对魏奚道:“你想知道什么问朕就行了,你为难江惟做什么?”
魏奚站起来,作揖道:“皇上圣明,臣也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顺平帝看他那肿起的额头,也不包扎一下,还能看得见结痂的血色,已经凝固了。
他叹了口气道:“难为你这么快又爬起来上朝,处理公务。”
“朕跟君洛,也就是律儿,我们是亲父子。”
“他亲生母亲是大燕第一女将郭惠,朕准备不日昭告天下,恢复他们母子的身份。”
魏奚:“……”??
江惟:我看你不是有了律儿,你是早就绿了。
很绿很绿。
但这话不能说,只能憋着。
倒是魏奚抓住江惟的袖子,低声道:“律儿?赵律?”
“君洛是赵律?”
江惟看着魏奚,那目光像看一个智障。
心想,你听他说就行了,还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