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仙咕咕
他有些狼狈的避开这一鞭子,眼神诧异的看着她:“阿妩这是何意?”
冯妩看见他的脸就想起了自己被他骗得那么惨!当即娇喝一声:“敬王,何必做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净慈寺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你难道真觉得我遇见这种事,还能待你如初?”
萧成熠在心中冷笑一声。
倒是不笨,可惜了。
但面上却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阿妩莫不是犯了癔症?我知道你之前遇见的事情太过惨烈,让你吓住了,但……但你怎么会觉得是我做的?”
“难道……你也受了楼清泽的蛊惑?”
好啊,这时候都还不忘往楼清泽身上泼脏水!若不是楼清泽那天真的救了她,还让晚晚和她先走,她说不定就被骗了!
她之前是眼瞎了吗?看上这种人?!
谢长安都比他强!
“我以前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冯妩想到这里,眼圈不免红了些,随后直接抽起鞭子往敬王身上挥。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中全是鞭子的破空声。
萧成熠全程都没有还手,只有些狼狈的避开。
周围行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嘈杂——
“天!这是怎么回事?冯家的母老虎这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还没过门竟连敬王都敢揍?!”
“听说是之前在寺上受了刺激,觉得敬王对不起她,这怎么可能?”
“这女人也太泼辣了!又善妒!敬王错什么了?!”
“就是,说是遇见了马匪,还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敬王没有不要她都是她命好!”
冯妩也不是个聋的,自然听得清周围人都在说什么。
但这内容却不是她爱听的。
敬王做事十分谨慎,直到现在,知道那场刺杀是敬王下手的人不过寥寥,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就连父亲之前参他那一本,也被轻松挡了回来。
这场刺杀也直接被按在了马匪头上,连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
现在,她和他还有婚约。
冯妩想到这里就呕血,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和敬王直接解除婚约!但之前她做得太过,现下不管她怎么闹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因为“太爱他了”、“善妒”,就连父亲也说解除婚约还需从长计议!
但她根本忍不了!
“萧成熠!”冯妩站在府门,气喘吁吁的脸上全是愠怒,她直接把自家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和敬王现在对上抛到了脑后,直接说,“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萧成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阿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婚约之事,岂能儿戏?我知道你不过是嫉妒,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他眼神带着些黝黑,让冯妩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冯妩察觉到自己太过露怯,直接上前一步,刚想说话,身后便传来父亲有些浑厚的声音——
“敬王,老臣也觉得,你与小女的婚约,不若就直接作罢。”
冯妩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发亮的看着身后的中年男人:“爹爹!”
冯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随后又转头看着萧成熠。
萧成熠幽幽一笑:“冯将军此话差矣,我对阿妩爱慕之心一直未变,现在只是闹了些小别扭,应该不至于退婚。”
冯胜淡笑一声,微微侧开身体:“不若进府一议?”
萧成熠眼中有暗芒闪过:“正有此意。”
*
楼清泽回府之后便极忙。
不是上朝便是在外处理公务,再不济也要在书房忙到半夜。
但奇怪的是,不管他多忙,每日总是会回到苏晚的卧房和她一起睡觉,甚至还会在出门和回来的时候让人通报一声,好与她一起吃个便饭,或者说上几句话。
这让苏晚觉得,这人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她。
显然是对之前同意的“凑合凑合”贯彻到底。
这日,楼清泽终于不再那么忙碌,回府之后直接去了苏晚的院子。
苏晚正在院中教着春桃和夏竹打扑克。
用的卡片还是直接找木匠把木头削成薄薄的木片做成。
没办法,古代真的太无聊了,她身为楼清泽的夫人也不能随意上街,毕竟楼清泽的仇家众多,指不定出去一趟就没了命。
于是楼清泽刚到院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吆喝声。
什么“带2”、“炸弹”!
下人见他回来正要通报,被他一个眼神便制住了。
他踏进去一看,便见他名义上的夫人正一脸悠闲的坐在登上,她手下的两个心腹丫鬟,脸上贴满了纸条,拿着手中的木片冥思苦想。
春桃和夏竹真不是玩儿游戏的好选手。
苏晚眼尖,看见楼清泽后迅速咳嗽一声,春桃和夏竹抬眼看见姑爷来了,迅速行礼。
楼清泽把两人支走,这才坐在凳上,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片:“晚晚这是在干什么?”
苏晚这会儿面对楼清泽已经没有最初知道他真的要“凑合”时那么不自在。
她撑着脸看着他,点了点桌上的木片:“闹着玩儿呢,府中呆久了真的很无聊。”
“既无聊,明日便回苏府看看,”楼清泽语气淡淡,“你回来时虽让人通报苏府并无大碍,但这几日在朝中遇见苏大人,他对你仍旧十分担忧,我便应了他,带你回去看看。”
苏晚一愣。
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想回去。
毕竟……她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楼清泽有些意外并未在她脸上看到喜悦之情。
“你不想回去?”
苏晚犹豫了一阵:“也不是不想,只是……”
“算了,回去便回去吧,看看也好。”她最后说。
楼清泽觉得自己越发不了解苏晚意了。
他原以为她会高兴所以才……
他垂了垂眸子,轻声说:“抱歉,之后若是遇见同样的事,我会提前告知你一声。”
苏晚倒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谢?”
两人不过说了几句话,柳随云便突然疾步从外走来——
“主子!冯将军求见!”
楼清泽眼眸一凝,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苏晚:“不能继续陪你了。”
苏晚抬头看他。
楼清泽的变化太大了,让她有时候都有些诧异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楼清泽起身离开。
但刚刚转身走了两步,又迟疑的折了回来,温润如玉的大手在袖口中掏了掏,从中抽出一只红翡芙蓉簪来。
他手一动,那只簪子便稳稳的簪进了苏晚发间。
“好看。”
说完这两个字,这人再无留恋。
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苏晚有些愣然的摸了摸头顶的发簪。
楼清泽到底是什么意思?
*
冯胜坐在大堂中,楼清泽到的时候正在品茗。
“冯将军倒是好兴致。”
楼清泽往主位一坐,便有下人端了同样的茶放在他手边。
冯胜放下手中茶盏,笑道:“怎么?喝你一口茶都不行。”
“我以为将军不会来找我,”楼清泽不喜欢废话,直接道,“所以……冯将军这是遇见难题了?”
冯胜眼中精光微闪:“萧成熠之心,楼大人想必比我清楚。”
“所以?”
冯胜想到萧成熠提出的条件,便觉得蹊跷,这才主动找到了楼清泽。
他对楼清泽的看法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他杀伐果决,是个能臣,一方面又因为新帝太过年幼而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但如果在萧成熠和楼清泽当中选一个,他心中定然是偏向于楼清泽的。
至少……楼清泽不敢杀了新帝,而萧成熠……就说不定了。
先帝死时虽给了萧成熠敬王的封号,却没有给他一块封地,不让他出王城,是不是也防着他在封底占山为王?
“他昨日找到我,以解除与小女婚约为由,让我给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楼清泽抬了抬眸。
“三十年前,传言有前朝遗宝被埋在秦山一带,不巧,我手上恰巧有半张《秦山行旅图》。”
“《秦山行旅图》?前朝秘传的藏宝图没想到竟在你的手中。”楼清泽听见这话也不见意外,神色依旧冷淡。
“楼大人好像并不意外?”冯胜现在是有些佩服楼清泽了,若是别人听见他有这么一幅藏宝图,定然早就兴致盎然,但楼清泽竟如此沉得住气。
“略知一二。”他伸手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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