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仙咕咕
苏晚回答完毕,站在原地没有抬头看萧景逸。
室内极静,连衣物的摩擦声都那么明显。
苏晚听到萧景逸起身的动作,随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孤明白了。”
“下去吧。”
“是,陛下。”
苏晚悄然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看了一眼被自己关上的殿门,嘴角挑起一抹轻笑。
这应该就是过关了?
殿内。
“暗一。”
萧景逸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暗一,也就是今天汇报苏晚一切行程的侍卫,内里身份为暗卫的萧景逸直属属下,瞬间出现在殿内,单膝跪地:“在。”
“听见她说的话了?”
“听见了。”暗一回道。
“……该怎么做知道吗?”
“嗯?”暗一有些疑惑。
他刚刚听了一耳朵那小宫女说的往事,所以陛下到底是何意?
“……园子里的花肥有些少了。”
萧景逸声音不轻不重,但落在暗一心头,却让他浑身一震。
陛下这意思,是要杀了那小宫女的未婚夫做花肥?
“孤觉得,男人的尸体会让花开得更加娇艳。”
“属下领命!”
暗一迅速回答。
“去吧。”
萧景逸指尖微动。
语气就像是踩了一只蚂蚁般无足轻重。
暗一心道,那小宫女的未婚夫也算是倒了血霉,但谁让他偏要惹陛下不快?
但听到那小宫女刚刚的话,想到她那未婚夫做下的事情,又觉得好像陛下这命令简直不要太明智。
那样的男人,死了才是造福了宁朝。
翌日。
苏晚起得比鸡早,昨天回住所的时候她便让李公公把包袱给了她。
这烧鸡是熟食,可放不了多久,为了撸大猫,她得趁萧景逸上班之后就送给白虎去。
按照之前的流程,给萧景逸收拾好,规规矩矩的目送他离开之后,苏晚就彻底放飞了。
其实按理来说,她一个区区宫女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但因为暴君太过严苛,谁都不敢往他跟前凑,就只剩苏晚这个“冤大头”不怕死,所以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对她笑脸相迎,生怕她心情不好犯错后死了让他们去顶上。
又加上李公公非常待见她,连带着她竟然可以在宫中啥事儿都不做,就只顾好萧景逸就好。
这不,送走萧景逸之后,元宝便主动把烧鸡放在篮子里提给了苏晚。
“苏姐姐,你说要给白虎送烧鸡去,我就帮你装一装。”
元宝其实有些害怕白虎,但还是说:“有些重,我帮苏姐姐提过去可、可以的!”
苏晚在她脑袋上抓了一把:“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元宝感动的看着她,自从苏晚救了她一命,她现在已经唯苏晚马首是瞻。
苏晚提着烧鸡往御兽园走。
托白虎和萧景逸的福,她“治虎”的名声彻底在宫中传开,御兽园的人也大多都认识她,看见她来了拦都不拦。
苏晚抬脚进了御兽园。
自从白雪拒绝了狸奴,狸奴在萧景逸那边找到了点安慰,现在已经差不多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苏晚一进去,便看见它生龙活虎的在园中跳来跳去,仔细一看。
在抓小蝴蝶。
苏晚直接在台阶上坐下,把烧鸡放在身边后冲大白虎吼道:“狸奴!快过来!姐姐给你带好吃的了!”
刚巧小蝴蝶从它大爪爪中溜走,狸奴嗷了一声,偏头向她走了过来。
“嗷嗷!”
[女人,你带了什么东西给虎?]
“烧鸡,吃过吗?”苏晚从篮子里拿出烧鸡。
狸奴大脑袋凑上去闻了闻:[好香!虎要吃!]
苏晚把烧鸡在它鼻子下面绕了绕:“想吃可以,那你得让我摸摸。”
“嗷呜!!!”
狸奴有些不耐烦的拍了拍地面:[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苏晚:……
这霸总语录到底谁教它的?
但她已经深深了解到这虎外强中干的傲娇本质,一点都不怕它:“我也只是想给你按摩按摩,突然想起来这烧鸡虎好像不能吃多了,这样吧,我自己吃好了。”
“嗷……”
[给虎按摩就能给虎吃烧鸡?]
苏晚:“昂~”
[那、那虎就勉强同意一下]
苏晚把烧鸡放在地上,狸奴扑上去一会儿便吃了个干净。
它吃得极为享受,嘴里还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好吃!原来这就是烧鸡!真好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一会儿就没了!]
风卷残云之后,狸奴坐在原地意犹未尽的舔着爪子。
苏晚撸虎撸了个爽。
但与她的开心不同,朝堂上温如言论的父亲,吏部尚书温贺钦只觉得今天的陛下似乎有点针对他。
第587章 嗜血暴君x小宫女14
温贺钦四十有余,却已经两鬓斑白,一张脸常年都保持着一个表情:严肃。
他是朝堂中有名的保守派,不管谁说什么都是附和,坐到他那个位置,想的也不是更进一步,而是功成身退。
又加上萧景逸这个暴君向来阴晴不定,他并不愿意让陛下猜忌,所以在朝堂上发言十分谨慎,就怕一招不慎,在告老还乡之前触了暴君逆鳞,连累一大家子的命。
他一向都做得很好,在朝堂上不到关键时刻不发表政见,就算发表也是打太极,唯有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态度强势一点。
像往常一样,他虽站在朝中前排,处于风浪之中,但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任凭左边户部尚书冒死进言“陛下后宫空虚,还是得选秀”这种老掉牙的进言。
他知道圣上一贯厌恶女子,这和他母亲文贵妃有关,所以从不怎么掺和言论,毕竟一说到这个就往往会涉及到“江山何以为继”,进而发散到“后位虚悬”、“太子人选”,甚至还会发展到“过继”,再引申到朝堂中隐隐的两派站队。
圣上也一贯是看着他们吵闹,再处死几个小官吏,杀一杀各家心思,便可以又稳定一段时间。
温贺钦垂目站在朝中,一脸严肃,似乎十分认真。
“陛下后宫空虚!臣觉得,子嗣才当是重中之重!不若恢复选秀,扩充后宫!即便陛下不喜,但……但却是稳固江山、延续皇室血脉的大事啊!”
温贺钦不动如风。
按照以往惯例,圣上马上就要杀鸡儆猴了。
“温爱卿面色沉稳,心中定有章程,不知温爱卿觉得怎样?”
萧景逸一言,让还在慷慨进言的官员都愣住了。
全朝堂大臣都默默把目光放在了温贺钦身上。
奇了怪了,温大人不一向不沾边这种事情,难道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偷摸着站了队?
温贺钦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竟然会被圣上点名。
只得应道:“回陛下,这件事臣觉得还是应该以陛下的喜好为准,子嗣虽然重要,但陛下如此年轻,这件事往后延几年也行,总归是不着急的,不着急。”
他面上轻松,背后却湿了一片。
萧景逸沉默一瞬,一双黑眸盯着温贺钦低垂的头颅,在温贺钦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慌乱时,这才开口:“……温爱卿说得有些道理。”
温贺钦心头一松。
没成想这只是一个开始。
圣上不管听见什么进言,都会来一句“温爱卿怎么看?”、“温爱卿觉得如何?”、“孤以为,温爱卿应该比较清楚”……
一个早朝上下来,温贺钦后背湿透。
下朝时,周围更是成了真空带,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谁都察觉到了陛下今天对温贺钦的针对,怕死的都不敢跟他沾边。
就连好友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些怜悯和同情,刚要上前却被温贺钦一个眼神制在了原地。
他叹口气,脑子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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