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藏
她?拿了玉牌起身?要走。
萧承怎么会想她?走去找沈琢羡?他处心积虑约她?来此,合欢酒、沐浴……
他上前两步拦她?,她?刚好?就撞进他怀里,满怀的花露香气?,他下意识抱住了她?:“生气?了?”声音又低又哑。
她?的手?指推在他胸口,抬起明亮的眼看着他说:“萧承你真?叫人看不懂,沐浴更衣的等着我,又要装模作样的和我谈天说地?”
他的胸口发烫,脸和耳朵也又烧起来。
昏暗中?他的手?臂越抱她?越紧,哑着声音说:“我没有不愿意,我若是不愿意何必来?我只是……”
他庆幸没有点灯,免叫她?看见自己的面红耳赤:“你就一定?要我跪下吗?”
“当然。”宋斐然说:“你是来做鼎炉的,又不是来和我做夫妻的。”
“做夫妻不好?吗?”萧承抓住她?推在胸口的手?:“反正你的夫君也死了。”
她?却没叫他握,抽了回去,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冷笑着说:“结丹期的废太子做鼎炉都勉强,萧承你知道的裴一是元婴期,我的亡夫更是元婴期九重,你怎么敢妄想做我的夫君?”
萧承瞧着她?,心里一阵阵收紧,她?怎么能这么刻薄又这么会羞辱人?
她?的手?指捏在他的下颚上又下滑到脖子,温柔的像在抚摸他,语气?却很戏谑:“就连沈琢羡修为都比你高?,你不知道他有多巴不得跪下伺候我。”
萧承抓住她?的手?腕,被?她?激得又气?又酸。
她?撩起了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红痣:“元阳还在,你是初次。”
萧承觉得不自在,她?却满意似得震开他的手?臂,掏出一样东西轻轻捏开,房间里就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是完全看不见的漆黑。
这东西萧承知道,是遮天蔽日丸,用来逃跑时用的法器,但他不知道她?用在这里做什?么?只感觉怀里空了。
他伸出手?,听?见她?似乎在桌边倒了酒。
“初次的话倒是可以陪你玩玩。”宋斐然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脸前。
萧承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她?捏住,捏开了嘴巴。
“喝点酒。”她?把酒倒进了萧承嘴巴里。
萧承吞咽了两口,呛的有些难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酒从嘴巴里流出来,身?体里也热起来,他在漆黑中?不知道怎么就被?宋斐然抓着脖子跪在了她?腿边。
宋斐然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满意似得说:“你瞧,跪下也不难。”
她?的手?指探进了他嘴里,撬开他的牙齿,又把剩下的酒全灌了进去。
萧承在漆黑中?张着嘴慌忙吞咽下酒,感觉身?体都在摇摇欲坠,只能抓着她?的手?臂和腰来支撑身?体,她?冰冷尖利的指尖就在酒里抵在了他的舌头上,有一点痛,但更多是被?强迫后的莫名释放感,脑子和身?体都在战栗。
“会服侍我吗?”她?意有所指地问,尖利的指尖轻轻刺着他的舌头:“湉它。”
漆黑放大了他的所有感官,酒精消解了他的所有耻辱和束缚。
萧承只觉得自己醉得厉害,呼吸很热,身?体很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舌头就听?从指定?,笨拙地去卷她?的指尖。
湿淋淋的不知道是酒还是别的,他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心和身?体一阵阵抽紧像是在发颤,头皮也快乐的发麻。
早就异常的异常,被?她?的鞋子踩了住。
不重,却足以令他要死要活,抱紧她?,却被?她?用什?么法器捆住了双手?。
“拥抱是奖励,你还没有让我满意到奖励你。”她?抚摸萧承湿淋淋的脸,他主动就去找她?的手?寒进去……
宋斐然满意地笑了,“你比裴一更适合做奴隶。”
……
漆黑的夜色里,裴颂跌撞进入莲花小院才敢发出声音。
腿上的伤止了血,却还没拔箭,疼痛可以忍,但他现在的身?体好?难受,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小腹的伤口和异常都剧烈地难以消减。
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浓稠的。
宋斐然,他前所未有地想要宋斐然,想见她?,想被?她?拥抱,被?她?抚摸,被?她?……
他头昏脑涨挣扎着去了宋斐然的房间,可撞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床褥是整齐的,衣架上的衣服少了一件。
她?不在,她?去哪儿了?
明明他在万剑宗也没有感应到她?的气?息……
裴颂怕自己错过了她?,她?在万剑宗遇到麻烦,颤抖着掏出玉牌用裴颂的身?份联络了她?——【你在哪儿?】
她?回的很快——【完成了?】
裴颂再次问——【是,你在哪儿?】
他迫不及待要见她?。
可她?却没有再回应他。
裴颂靠在门板上实在太难受了,将灵识探入玉牌中?去查找她?回信的地方,却发现……她?居然在棋修社?之后的天字一号房?
他脑子里发懵再找一次,依旧是天字一号房。
她?去那里做什?么?
裴颂炙热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他伸手?将腿上的箭拨出来,疼痛反而?让他好?受一点。
他缠裹了伤口,在夜色里朝着天字一号房而?去。
来去只用一张疾行符,他隐身?形和气?息停在了天字一号房外,没有看见里面的烛光,却听?见了水声。
像是温泉室里的水声,谁在里面?
他凑近在水流声中?听?见了萧承的声音,那声音又哑又浓重,不停的在叫:“斐然、斐然……”
裴颂脑子里过了雷一样僵站在原地,他想会不会是同名的人?
可他很快听?见了宋斐然的声音:“脏死了。”
和她?平时对裴一说话的语调一模一样。
裴颂炙热的身?体突然之间冷透了,身?上的伤口得不到安抚的抽搐令他想吐。
他清晰地听?见里面萧承声音很哑的说:“满意吗斐然?比裴一呢?”
宋斐然说:“少问这样扫兴的话,我说的事记得帮我做。”
她?似乎要起身?,又被?抱进了水里。
萧承问她?:“这么着急走?是要再去找沈琢羡吗?”
沈琢羡?
她?……还要找沈琢羡做鼎炉吗?
裴颂感觉自己有些耳鸣,因为他听?见宋斐然说:“自然要找他,我要把无上心法暂时放在他身?上。”
盛夏的夜里,裴颂一身?汗却觉得冷极了。
为什?么?
她?明明答应了他:绝不将无上心法交给别人,绝不和朝廷联手?。
他只对她?提了这两个要求,可是她?却一条也没有做到。
明明……明明她?答应了的。
裴颂晕眩的有些站不稳,眼前也黑的厉害,就连腿上的伤口好?像也支撑不住了,伸手?扶住了窗棂,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呕的眼泪涌出来,呕的心要掉出来,她?答应的……
“谁?”萧承立刻问:“谁在外面?”
第102章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
那么清晰的干呕声。
萧承披上外袍推开窗,却发现空无一人。
夜风送进来一股奇特的气味。
宋斐然?站在他身后闻到这股气味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股气味,那是?裴颂情动时汗液、体液会散发的气味。
刚刚是?裴颂?
她走到窗边看见窗外的地砖上有一滴血迹,裴颂受伤了?如今的万剑宗不该有人能伤得了他啊。
101冷不丁说——“宿主,裴颂似乎情热期了。”
在今夜?在刚刚?
宋斐然?立刻明白过来他是?靠着玉牌联络她,找到了她。
刚刚她和萧承双修,裴颂也听到了吧。
她眉头锁紧,怎么偏偏就是?今天情热期,太不凑巧了,她还?约见了沈琢羡。
萧承叫来了服侍的男修在问有没有人来过?
男修却说,没有看到人来。
宋斐然?没有时间再耽搁,转身去房间里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萧承忙回头看她,关了窗过去拉住了她的衣服:“怎么真要走?”
她才与他待了一个时辰,怎么能够?
宋斐然?拽出衣服穿好?,看他一眼?,他披着外袍下的身上红红紫紫不少抓痕,嘴唇也被咬破了,脸颊上的巴掌印却不明显了。
谁能想到孤高的未来人皇反倒是?最下贱的,简直是?天生的鼎炉,开了个头,他就自己会叫“主上”。
挨巴掌会爽到更卖力,连用锁囊环也会失控。
她没舍得用在裴一身上的倒是?都用在他身上了,可惜确实?太不凑巧了,裴颂的情热期是?最好?的受孕期,她就等着这个时期完成带球跑这个任务。
为此她连沈琢羡也不见了,抬手把一枚玉简丢给萧承:“无上心法,替我?去给沈琢羡。”
萧承接在手里愣了愣,随后又蹙眉:“你真要把无上心法给沈琢羡?就算你要利用他也不必给他真的无上心法。”
“吃醋了?”宋斐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很?大方地说:“你若是?喜欢也可以修习无上心法,我?可不像沈岁华那样小气。”
萧承的脸颊自觉挨进她掌心里,那掌心里有薄薄的茧子,能觉察的出她最近在练剑,但他又真的看不懂她:“这可是?万剑宗的顶级心法,历来只?有宗主才能修习,你那亡夫为守护心法与合欢宗大战,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给了我?和沈琢羡?你不怕我?们?都靠着这心法修成元婴,做了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