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撕夜
白曦晨打断了游自在的自找没趣,她刚刚一直仔细观察着陶鱼。
虽然一开始陶鱼有些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应该评价一句“不愧是游希发掘出来的小天才”吗?这都没吓到她。
更让白曦晨意外的是,都陷入了如此的困境,陶鱼竟然并没有一点向刑狱求助的意思,看着倒真像刑狱之前说过的那样,两人的关系普普通通。
“既然陶小姐没有意见,那就走吧。受害者是我神殿中人,我有必有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白曦晨皮微笑着看向陶鱼,声音和煦温暖,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陶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陶鱼把发夹摘下来握在手心里,防止它继续挠头发,不想手心里又传来一股痒意。
白曦晨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凶得瞪着自己?
陶鱼绷着脸看着白曦晨,大眼睛里写满了“你再说一遍”。
这是在挑衅她吗?
白曦晨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正准备再说一遍,就见刑狱站到陶鱼身前,完全将陶鱼挡在了身后。
“陶鱼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在没有解除婚约之前,白小姐,就算是你,也不能将她带走。
白曦晨眼神一冷,刑狱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意想不到。
“刚订婚就将我的未婚妻抓走,不知道还以为白小姐心悦于我,故意设计陷害呢。”
“这可不行,大哥会生气的。”
白曦晨没想到刑狱这句背刺这么狠,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的心里活动则更丰富些,幸亏龙渊不在这里,要不然两兄弟不会打起来吧?
有这样跟未来嫂子说话的吗?
龙老爷子稳稳当当地,并没因为这句略显越界的话而斥责刑狱,态度让一众吃瓜群众很奇怪。
白曦晨看向龙天工,泛红的眼睛里只写着一句话:给我个解释。
龙天工轻咳了一声,目光看向边处。
略过了几个呼吸后才沉稳地说道:
“这里面怕还有些猫腻,等我调查清楚再跟你们神殿一个解释。现在给我个面子,就先让他们离开吧。”
说完,龙天工对着刑狱摆摆手,示意他先带着陶鱼离开。
陶鱼晕乎乎地被刑狱带离了藏人馆,最后看到的是白曦晨想杀人的眼神。
她怎么就出来了?
刑狱为什么会牵着她的手?他想要带她去哪里?
拽着她往前走的这股力道有点大,都快跑起来了,他不会是在生气吧?
“刑狱,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陶鱼跑得气喘吁吁,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
她本来是担心刑狱才来的,结果刑狱没事,她倒是给他惹出不少麻烦。
其他的还好说,突然多出来一个不怎么熟的未婚妻这事,搁谁哪里估计都挺郁闷。
“你相信我,我真没想当你未婚妻,这都是误会。我身上的麻烦解决完,我一定去跟龙爷爷把事情说清楚,你别生气啊。”
刑狱忽然停了下来,握着陶鱼的手腕力道也轻了不少。陶鱼一个没察,猛冲了几步,直接一头载到刑狱的后背上。
“跟我订婚,让你这么委屈吗?”
陶鱼揉揉被撞痛的鼻子,抬头,疑惑地看向刑狱。
她委屈什么?
“那么我这样握着你的手,你是不是也很讨厌?”
陶鱼顺着刑狱的视线看向两人的手,热乎乎的掌温似乎顺着接触的皮肤直接抵达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有些奇怪。
“毕竟我长得这么丑。”
这句话一说,直接快把陶鱼的脑子震飞了。
刑狱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第137章
陶鱼连忙否认,她怎么可能会升起这种想法?如果嫌弃的话,以前早就嫌弃了好吗?还用等到现在?
再说了,陶鱼见过刑狱没毁容的样子,甩大部分人一条街,好吧? !
“没有,没有!”
陶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说完就看到刑狱的眼睛弯了起来。
这家伙不会是在逗她玩吧?
以前的老板是这种性格吗?
刑狱轻声笑了下,捏了下陶鱼这掌心,示意她跟着自己继续走。
这次两人的速度降了下来。
“刚刚看你很紧张,就想让你放松一下,效果看起来很好。”
陶鱼抿着唇,一步一步跟在刑狱后边,心里忍不住吐槽,这方法也太吓人了点,这才是刑狱真正的样子吗?
陶鱼边跟着刑狱往前走,边时不时往后看。
她疑似犯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追上来?周围的人甚至还跟她友好的打招呼?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到了,跟我来。”
陶鱼还在疑东疑西草木皆兵的时候,耳边传来刑狱温和、包容感十足的声音。
陶鱼顺着刑狱的声音看去,他们不知何时来到了一间陌生的院子前。
“我偶尔来山庄,就住在这里。”
刑狱推开朱红色的大门,把陶鱼领了进去。
穿过交错复杂的游廊,两人来到一间雕着漂亮花纹的房间里。
房间四面被茂密的竹子包围着,环境非常幽静,陶鱼屏息倾听了一会,除了风声和偶尔的鸟鸣声,这里应该并没有其他人。
大约是看出了陶鱼的紧张,刑狱倒了杯茶放到她手边,开口说道:“既然爷爷那样说了,短时间应该没有问题,这段时间只要能找到真正的犯人就好了。 ”
陶鱼双手捂住热热的茶杯,脸上露出抹苦笑。
不是她不相信刑狱,而是她不觉得龙天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小说里的龙天工可是白曦晨的死粉,宠得要命的那种。
他们两人意见不合?外人可能相信,陶鱼却觉得里面有猫腻。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得找到两个真正的受害者。
“其实,我发现……”
陶鱼往四周看了下,靠近刑狱,她想把假尸体的事情说出来,争取下建议。
“怎么了?”
刑狱配合着陶鱼,往她的方向探着头,问出的声音也很低。
他的眼睛幽蓝一片,里面似乎翻涌着什么陶鱼看不懂的波涛。
陶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挠了挠头发,为了不尴尬,赶紧找了个别的话题转开。
“在外边的时候,我听说你被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放出来的?龙…爷爷为什么要关你?”
刑狱保持着探头倾听的模样,鼻子里发出一声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叹气的声音。
“也不算关起来,我们家有一个特别大的书楼,需要家族里的人看守,这些日子刚好轮到我而已。”
“那就是说,你没被惩罚?”
“当然!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好好的。”
两人说着说着,陶鱼就发现自己的手到了刑狱的手里。他的手指在她手心里划来划去,玩得似乎还挺开心。
陶鱼手心被划得有点痒,腾得一下把手抽回来,脸有点涨红。
“那个,你…”
陶鱼嘴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指责刑狱这种疑似耍流氓的小动作。
两人只是朋友呀,摸手什么的是不是暧昧过头了?
刑狱的眼球转了几圈,手指托着下巴,有点不满地问道:“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你…在嫌弃我吗?”
陶鱼瞪大了眼睛,一副被炸到水面上的鱼的样子。
刑狱,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刑狱坐直了身体,整个人身上都带上了落寞的色彩。他叹口气,起身去把门窗都关上了。
“你果然还是在嫌弃我的样子。”
刑狱背对着陶鱼,站在了花窗前,窗外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竹子晃来晃去。
他整个人显得更可怜了。
门窗关上的那一刻,陶鱼的心跟着颤抖了好几下,虽不是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吧,这么大一屋子里也没有人,又孤男寡女的……
发生点什么事,好像都不奇怪吧?
陶鱼这一分神,紧张和担忧一下消失了很多,反而是刚刚刑狱在她手心里划来划去的动作,让她感觉到了异样。
陶鱼又比划着在手心里划拉了几下,这好像是个字。
陶鱼抬头看向刑狱,刚好碰到刑狱回头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在一起。
“逃?”
陶鱼张了张嘴,想问刑狱写的是不是这个字,却没发出声音。
刑狱为什么会在她手心里反复写这个字。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