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 第128章

作者:海大人 标签: 打脸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沈黛末来清繁镇也不是为了树敌的,很快就跟李姹交好,并且摸清了清繁镇里有头脸的大户,开始结交本地的豪族。

  她初来乍到,想要结交本地的豪富,就得花钱请客吃饭喝酒,套路虽然老旧,但很管用,没多久就跟她们打成了一片。

  沈黛末在外面跟人应酬,冷山雁则专心料理家事,毕竟沈黛末如今手下养着几十口人,还有娇贵的战马,每天睁眼就是几十张嘴等着吃饭。

  虽然沈黛末的家产丰厚养得起,但清繁镇物资并不充足,尤其到了冬天,就算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全靠自家囤货过冬。

  而且她往后招兵买马、冶炼兵器、粮草军饷样样都得用钱。

  因此冷山雁这时便替沈黛末精打细算起来。

  他买了几十头牛羊,学着当地男人挤牛奶、羊奶、做奶酪、奶豆腐,不但可以当饭吃,这些牛羊还可以生小羊小牛。

  同时他还带着白茶阿邬开辟了一个菜园子,临时种了些蔬菜,靠着这些蔬菜奶酪,勉强实现自给自足,偶尔再杀只羊给下属们改善改善生活。

  这种伙食水平在整个清繁镇都算是极好的人,远胜于清繁镇驻守士兵们寒酸的军粮,惹得许多贫苦人家羡慕,沈黛末还没开始招兵,就有人想要投奔她了。

  如沈黛末预料中的一样,她走后没多久,由于文丞相新扶持上来的武将无力跟师英抗衡,直接导致师英发动了政变,成为摄政王,独揽大权,楚绪成为了一个空架子。

  由于得位不正,加之她一上台就急于削弱各地节度使的势力,瞬间消停不过一年的中原大地又乱成了一锅粥。

  但因为清繁镇偏远的关系,消息传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呵气成冰,整片草原上都覆盖上了皑皑白雪,厚厚的积雪到了人的大腿处,远远望去整个世界如同被冰封住。

  战火别说烧到这里了,就是师英此时带着几十万大军来,都得被西北风抽两个大耳刮子呼回去。

  因此清繁镇以及北部诸镇在这个冬天还算平静。

  为了过冬,冷山雁提前一个月在地窖里备好了大量过冬的白菜、萝卜、冬葵等蔬菜,用收集来的皮料子给沈黛末做了许多皮袄、毯子,同时也让白茶和阿邬给追随沈黛末的属下做了些抗寒。

  寒风凛凛地在窗外呼啸,鹅毛大雪在凛冽的风中如刀子似往房子上割,清繁镇的人口本就不多,一到冬天就更加没人出门,各个都缩在屋子里,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因此整个镇子除了风雪之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出奇的安静。

  沈黛末早上睡醒,刚坐起来就又缩回了被窝里,将自己团成了一只毛毛虫,开始赖床:“好冷啊,根本不想起床。”

  冷山雁端着一碗刚挤好的羊奶,走了上来,乳白色的羊奶,冒着白乎乎的热气。

  听到沈黛末的话,他端着羊奶到沈黛末面前,柔声道:“妻主,喝碗羊奶就不冷了。”

  沈黛末套上一件厚袄子,仰头吨吨吨吨,一口气将羊奶喝完,满嘴奶味,嘴边残留着一圈奶白色的泡沫。

  冷山雁轻笑着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然后用小刀切了几块奶豆腐给她。

  沈黛末接过奶豆腐,她一边吃,冷山雁一边说:“昨晚上又下了一场雪,我出去时,雪已经及腰深了,所以比前几日更冷一些。幸好我们提前做了准备,养的牛羊还有战马都没事。”

  “及腰深?”沈黛末咬着奶豆腐:“这是遇到白灾了啊。”

  白灾既是雪灾,会冻死一大批牛羊,尤其是那些在草原上生活的匈奴人的牛羊,只怕等不到开春,她们没吃的,又会南下劫掠。

  不过眼下这么大雪,匈奴人是不可能冒着风雪过来,走到半路上就得被冻成冰雕。

  沈黛末因此并不着急,反而拉着冷山雁一起躺平,像两只在树洞里冬眠的小熊,彼此依偎着窝在温暖的丝绒被窝里,任凭外面风雪肆虐,只管享受这宁静的冬日。

第145章 可爱的雁子

  “雁子!雁子!”沈黛末冒着风雪跑回家,摘下厚帽子和狐领围脖,站在门口跳了两下,抖掉一身雪落,兴奋地朝楼上大喊。

  声音将住在一楼的白茶和阿邬都吸引了出来,好奇地望向沈黛末。

  冷山雁小跑着下楼:“怎么了妻主?”

  “瞧我带回了什么好东西!”沈黛末双手捂着厚实的皮袄领子,清亮的眼眸带着一抹狡黠。

  “什么?”

  “当当——”她笑着一把掀开领子,一只圆滚滚的黑黄相间的蒙古獒幼犬脑袋从她的怀里钻了出来。

  漆黑圆润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嘴里不时地发出着幼犬的哼唧声,小小的一团趴在沈黛末的怀里,毛茸茸地可爱极了。

  “我今天去镇守李大人看见的,她们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养不了这么多,就送了我一只。你瞧它的小眼睛上面有两团黄色的毛,才喝完奶,浑身都是奶呼呼的,好可爱好可爱。”沈黛末温柔地抱着小奶狗,夹着嗓子亲了它两口,就拿给冷山雁看。

  “公子……”白茶在一旁看着,表情欲言又止。

  冷山雁是向来不喜欢小动物的,总觉得它们脏兮兮的不干净,从前在冷家的时候,为了防止家里老鼠泛滥,养了好几只猫,雪白的,三花色,玳瑁猫都有,那些猫每天都认真打理自己的毛发,皮毛水亮光滑。

  但洁癖爱干净的冷山雁依旧觉得它们的毛发都是用口水打理的,而且经常掉毛,沾在人的衣服上,因此他对这些猫儿L狗儿L是碰都不愿意多碰,更别说养了。

  虽然搬到清繁镇之后,家里养了些羊,冷山雁甚至还跟周围的居民学会了挤羊奶挤牛奶。

  每天早上他都会起床起羊圈里挤一碗新鲜的羊奶给沈黛末当早餐,但这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每次做完这些后,他都要狠狠洗手,并且将衣服鞋子全都换下来。

  因此,当白茶看见沈黛末将小狗抱给他的时候,他才会担忧地出声。

  但冷山雁并没有如白茶想象中的那样嫌弃,他接过小奶狗,抱在怀里,还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小奶狗舒服地张嘴打了个哈欠,吐出粉红的小舌头。

  “雁子你快看它,唔、真的好乖啊。”沈黛末露出星星眼,揉着它粉嫩嫩圆嘟嘟的小肚子。

  冷山雁垂着眼眸,看着在自己手心里打滚的小奶狗,嫌弃又无奈的抱着。

  “嗯,是挺乖的。”虽然冷山雁心里并不这么觉得,刚出生的小狗,就跟人类婴儿L一样,大小便都不能控制,哪里就乖了?

  但沈黛末说是就是吧。

  他妥协地抱着小奶狗,生怕它跌下去摔坏了,惹沈黛末伤心。

  “妻主打算给它起什么名字?”他问道。

  沈黛末:“它是一只狗,当然要叫旺财啦。”

  冷山雁抚摸着小奶狗的手微微一顿,细长的眼眸惊讶睁大。

  沈黛末挠挠头:“啊,太俗气了是吧,要不叫来福、阿福?这也是狗狗的专属名,一听就知道是条狗。”

  “……还是叫阿福吧。”冷山雁抿了抿唇,说道。

  “好,就叫阿福。阿福、沈阿福,你有名字咯!”沈黛末用指尖挠了挠小奶狗的下巴。

  小阿福奶声奶气的哼唧,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冷山雁眉眼微微露出一抹讶异之色,一般人家给狗起名,要么普通要么高雅,但却不会把自己的姓氏冠给一个畜生。

  看来妻主是真的很喜欢这条狗……

  冷山雁垂眸,看向小阿福的嫌弃眼神也柔和了些。

  因为阿福还小,还没断奶,晚餐时他们吃饭,就给阿福挤了一盆羊奶,把肚子喝得圆滚滚的像要爆了一样,喝完就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休息,还打了个奶嗝。

  沈黛末一吃完饭就抱着阿福玩,冷山雁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一人一狗玩闹。

  忽然,外面羊圈里传出羊急促的叫声。

  “怎么了?”沈黛末和冷山雁对视一眼。

  “娘子,我们养的羊生小羊了。”阿邬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羊羔,高兴地跑了进来。

  小羊是牲畜,清繁镇的居民虽然也会种地,但普遍也都养了许多牛羊,这些牲畜就是他们的身家性命,就像中原农民的土地一样珍贵,供给她们所需的饮食,因此谁家生了小羊小牛都珍视地不行。

  一旦养大,就又有羊奶和奶酪吃,遇到天灾的时候还可以应急,皮毛还可以制成过冬的衣服,可以说是清繁镇居民的身家性命。

  “真的!”沈黛末眼睛雪亮,高兴地不得了,放下小阿福跑去看。

  刚生下来的小羊身上还有些湿,她忙扯了一块毯子,将小羊裹住,擦干净它身上的血污。

  小羊发出咩咩的轻促叫声。

  “它什么时候怀孕的,我竟然不知。”冷山雁看着白软的小羊羔,低声喃喃,但脸上并不像沈黛末那样十分高兴。

  “你也才养羊,对它的习性不了解嘛,这才养了几个月我们就有了一只小羊羔,啊还是公的,那等到半年之后它就可以再生小羊,到时候沈阿福也长大了,它可以去牧羊,就不辛苦阿邬了。然后小羊再生小小羊,很快我们就会有上百只羊,成为富裕的大农场主!”沈黛末兴奋的说。

  她抱着坐在地毯上,一会儿L抚摸小羊羔,一会儿L抚摸小阿福,简直爱不释手,更是将它们一起抱起去了卧室,挑出几块柔软的布料在门口墙角给它们搭了一个小窝。

  “妻主,您这是?”冷山雁站在门口轻声问。

  “刚出生的小羊最容易夭折,我听说这里的居民基本都会先把小羊挪到屋里养一段时间,等它的毛厚实了再送回羊圈里羊,不然容易被冻死,这屋子里就属我们的卧室最暖和,小羊和沈阿福住在这里绝对不会冻死,一定可以活到春天。”沈黛末背对着他,认真的铺着小窝。

  冷山雁低下头,淡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看着两个幼小的新生命,神色晦暗阴沉。

  羊能生、狗能生、就他不能生。

  冷山雁咬着唇,自卑就像无边无际的冰海,将他包裹窒息,灌进他的胸腔肺部,锋利的痛意割得他眼角湿润。

  “郎君,你是不是不想让它们睡在卧室里啊?”沈黛末见冷山雁久久没出声,回头一看,发现他就这样一直盯着沈阿福和小羊羔瞧,像是不高兴。

  她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兴奋了,丝毫没有考虑雁子的意愿就将小羊小狗养在卧室里。虽然这里的居民为了保护冬天出生的牲畜,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沈黛末自己也不介意,但不代表雁子不介意啊。

  “其实一楼遮风避雨,也挺暖和的,我再给它们搭一个小窝,以后就让它们住在一楼。”她连忙将已经摊好的布料团起来,一手抱着布料,一手抱着沈阿福,臂弯里还夹着一只小羊羔就要下楼。

  “妻主、雁不是这个意思。”冷山雁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地眨了下眼,隐去眼角的湿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小羊羔珍贵难养,就该养在屋子里,万一它晚上冷了生病了,也好照应。”说着他接过她怀里的小羊羔,蹲下来跟她一起搭小窝。

  刚出生的小羊还不太会走路,因此就乖乖的窝在雁子的怀里,小阿福倒是活泼,在房间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小尾巴撒欢似的摇。

  没多久,小窝就搭好了,它们仿佛知道这里是它们的临时小家一样,乖乖的窝在里面。

  夜晚降临,小羊羔与小奶狗彼此缩在一起睡着了。

  沈黛末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起来。

  “妻主,早些休息吧。”冷山雁不知何时已经脱下衣裳上了床,刚换上的红色云锦丝绸被裹着他,只露出一张精致狭长的丹凤眼,浓墨的长发瀑散在枕头上。

  沈黛末点点头:“好。”

  她躺进被窝,习惯性地翻身搂住雁子,忽然她感觉掌心的触感有些异样,细腻温凉像一块羊脂玉。

  她一怔,眨了眨眼:“雁子你……”你怎么裸睡啊。

  冷山雁往她怀里钻了钻,丹凤眼被床头琥珀灯光照得仿若流光珠玉,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沈黛末的脸。

  “妻主、”他的声音轻而暧昧,一声妻主唤得如情话般婉转柔情,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沈黛末喉咙干涩,上下滚了滚:“不行,你的身体还没痊愈。”

  “已经好了!”冷山雁急不可耐地说,甚至面红耳赤地牵着沈黛末的手,拉进被子里,随即全身都在哆嗦颤抖。

  在流产之前,冷山雁整夜整夜地缠着她,床单都能拧出水来,如今冷落了这么久,他早就压抑地不行。

  更何况今天又是刚出生的小狗、又是小羊的,将他狠狠刺激了一番,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些牛羊猪狗中用,肚子里一直没货。

  这下子他哪里还坐得住。

  哪怕上次流产伤极了他的身体,如今也未能好全,他也不能再等了,他一定要为沈黛末生出一个女儿L。

  “妻主、黛娘、”他软着声调哀求,低哑而又磁性,简直像蛊一样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