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 第136章

作者:海大人 标签: 打脸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阿巴阿巴……”小奶团子对雪山不感兴趣,倒是对颜色鲜艳形状美丽的鲜花很感兴趣,肉嘟嘟的手指指着满草原的野花发出婴儿L呓语。

  “我们冬儿L这么小就会爱美了?”沈黛末笑着打趣。

  她抱着小冬儿L大喇喇地坐在草地上,拔下一朵鲜花送到小冬儿L面前,这朵不知名的花上带有一层薄薄的细绒毛,蹭到冬儿L娇小的鼻尖。

  扑哧——

  他打了一个大喷嚏。

  沈黛末和他都是一愣,然后两个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娘子可真喜欢冬哥儿L啊。”白茶由衷地感叹道:“这些日子,娘子只要一有空就会回来陪您和冬哥儿L,尤其是冬哥儿L,娘子经常和他玩到他困了才会交给乳父,不像我那母亲,打小就嫌我,从不跟我亲近。冬哥儿L可真有福气。”

  “是啊,冬儿L有福,妻主喜欢他,一回来就第一个抱他。”冷山雁坐在马车窗边,清冷的语调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阴寒。

  他修长的指节撩起车窗厚厚的帘子,窗外的一缕清光照在他半张脸上,被光映照着瞳孔幽深浓黑,仿佛终年萦绕着浓浓瘴气的幽潭。

  他看着沈黛末手里拿着一朵小花,宠溺地抱着刚学会翻身的小冬儿L哈哈大笑,还会仰躺在草地上,让小冬儿L趴在她的身上,小奶团子纯净的眼睛望着她满是天真无邪的笑意,母女两人在广阔的天地亲密无间,画面是那样美好,美好到……他想杀了他。

  “看,爹爹在看我们,冬儿L叫爹爹出来玩。”沈黛末无意间看见马车里安静注视着他们的冷山雁,笑着举起冬儿L跟他打招呼。

  小冬儿L被沈黛末腾空举了起来,肉乎乎肥嘟嘟藕节一样的腿在半空中蹬着,因为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冷山雁心头一怔,飞快地放下了帘子。

  “啊哦,爹爹不想出来玩,没事,咱俩玩好不好呀?”沈黛末抱着小冬儿L又在草地上玩了一会儿L。

  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乳父这时正好看见,吓得连忙跑下了马车。

  “大人,可不能这样玩啊,起风了,冬哥儿L才几个月大,不能在外头常玩,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自从他当了小冬儿L的乳父之后,生活质量就比从前好了一大截,因此乳父视小冬儿L简直就像亲儿L子一样亲,也不管会不会惹沈黛末不开心,小跑着上前提醒道。

  “啊,我差点就忘了这茬,幸好你提醒。”沈黛末将小冬儿L交给他。

  乳父见沈黛末这样好说话,心里的忐忑也松了些说道:“您疼爱冬哥儿L,玩得忘了时间也是有的,而且冬哥儿L也最喜欢和您玩了,郎君他不怎么跟冬哥儿L玩,所以冬哥儿L一见到您就特别开心。”

  听到乳父这样说,沈黛末的表示先是微微愣了下,旋即淡笑道:“郎君怎么会不跟冬儿L玩呢,他只是不常出去走动,性格又沉稳,不像我,打小就是孩子王,就喜欢跟小孩子疯玩。”

  乳父笑了笑,黑里透红的脸很是朴实:“您说的是,那我就先抱冬哥儿L回去了。”

  “去吧。”沈黛末点点头。

  小冬儿L好像感到自己要被抱走,小嘴一瘪,眼眶里瞬间就有泪水在打转,下一秒哇哇大哭起来。

  “冬哥儿L别哭,该喝奶了啊,喝完奶咱们就睡觉了啊,不然晚上您又睡不着了。”乳父小声哄着他进了另一辆马车。

  这时队伍也开始启程,沈黛末没有回马车,而且骑马去队伍的前后巡视一圈。

  下午时才回到屋里。

  晚上天气温度降了下来,还起了大风,沈黛末一回到马车里,冷山雁就急着将一碗热羊奶送到她面前。

  “妻主快喝完热奶去去寒,今夜冷,您就穿了一件单衣出去,又是骑马又是吹风怎么得了。”冷山雁眸色担忧,拿出早就备好的羊绒毯子裹在她的身上,将她浅交领的领口也捂得严严实实。

  “没事,我经常骑马打仗,早就习惯了,不觉得冷。”沈黛末喝完羊奶说道。

  “怎么会不冷,手都冻得冰凉。”冷山雁语气有些淡淡的嗔怪,修长宽大的双手将她的手捂在掌心揉搓。

  马车外的大风在空旷的草原上肆无忌惮,风声似鬼哭狼嚎般呜呜作响,甚至连木质的马车都被吹得轻轻晃动,挂在车壁上的玻璃灯笼也跟着摇晃,橘红色光影像摇摆的老式钟表摆锤,一摇一晃,在冷山雁的眼里一明一暗。

  他的眼睛极其漂亮,瞳色黝黑,仿佛要将这光全都吸进去,橘红的光芒在他的眼里就像被冻住的火焰,凉幽幽的,热,却隔着一层冷。

  沈黛末笑着往他身上一靠,微冷的双手往他的脸上贴,眼眸弯弯道:“这里更暖。”

  冷山雁眼眸闪过一抹诧异,自从他生产完以后,沈黛末虽然每夜都与他同床共枕,但却从不碰他,甚至连睡姿都无比安分,不会在半夜将手臂、腿懒懒的搭在他的身上,规矩、生疏、就像他们刚成婚时的样子。

  因此,当沈黛末突然孩子气般地戏弄他时,冷山雁细而长的眸子诧异之余还无比的惊喜,死水沼泽一样的眸子里久违地终于有了一点生动的水光。

  “雁子,我有点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啊?”沈黛末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唔、手感还是跟从前一样好。

  “炖了羊肉,去年八月份,我和白茶看着草原长了许多韭花,就采了许多做成了韭花酱,现在配上羊肉吃,滋味正好。”他轻垂着眼帘说道。微热的脸颊在接触到沈黛末冰凉的手指后,像瞬间被灼热的水蒸气烫伤一样红,纤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眸中柔润的光泽如水在睫毛下若隐若现,波光流转间更添一抹从前不曾有过的成熟的韵致。

  沈黛末笑了笑:“好,我正好馋韭花酱了。”

  没一会儿L,白茶就将羊肉和韭花酱端了上来。

  马车里不好支桌子吃饭,沈黛末索性就在里面铺上了几层厚厚的毯子,踩上去就像席梦思床垫一样柔软,然后再在上面放上一个矮桌,直接盘腿坐在垫子上大快朵颐。

  比起沈黛末的豪放不羁,冷山雁就要斯文太多。

  他跪坐在一旁,仪态端方。从罐子里舀出一个像抹茶一样浓绿地韭花酱放在一个木质小碗里,从筷子夹了些涂抹在羊肉上,然后将肉放在沈黛末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给她到了一碗驱寒的马奶酒。

  小酒一喝,小肉一吃,小酱一蘸,还有美人作陪美滋滋。

  吃到一半,沈黛末随口道:“冬儿L怎么样了?我今天带他出去没留神吹到了风,他没生病吧?”

  冷山雁思索了一下,并不在意地回复道:“冬儿L能有什么事,您别担心,有乳父照顾,他好得很。”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跟冬儿L出去玩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小衣袖口处有些开线了。估计是衣裳小了吧,冬儿L动作一大,就容易崩线,小孩子长得就是快啊。”

  冷山雁静默了两秒,表情一变,放下手里的酒壶,无比愧疚地说道:“竟然有这种事?是我不好,连冬儿L的衣裳崩线了我竟然都不知道,明儿L我就让白茶给缝上,再给他做两件新衣裳。”

  沈黛末笑意淡淡。

  冷山雁在照顾她的时候细致入微到了极致,怎么可能连冬儿L的衣裳小了,衣裳开线了这种事都没有发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没怎么抱过冬儿L,所以根本就不了解冬儿L的情况,连衣服小了都不知道。

  看来乳父说的是真的了。

  “这怎么能怪你,你才出月子没多久,哪能什么事都照顾到,而且新衣裳交给白茶或者乳父,再不济找几个绣活好的男人做就行了,你还是什么都别干,安安心心地养身子才是最最要紧的头等大事。快,把这个吃了。”

  沈黛末笑着将一把满满都是肉的羊骨头放在冷山雁的碗里,羊骨头从中间被敲开,露出饱满汁盈的羊骨髓,碗里几乎都盛不下。

  冷山雁原本听见沈黛末说他的事是头等大事,比冬儿L的事情更要紧,正兀自欢欣。

  但看着面前的羊肉和骨髓本能地有些反胃,倒不是因为羊肉的膻味,只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吃这种大肉了。

  为了控制体重,不让自己因为怀孕而痴肥,冷山雁从怀孕到月子乃至现在几乎就没怎么吃过肉,偶尔吃两口也都是纯瘦肉,一点油腻的都不沾,因此才能让身材保持得比孕前还要好,腰身更细,连腿围也不曾粗过。

  所以正因为太久没吃肉,冷不丁这么大一块肉放在面前,他胸口涌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妻主,我已经吃饱了,您吃吧。”他婉拒道。

  “这就吃饱了?你才吃了多少啊雁子?”沈黛末一边震惊,一边地擦干净手,然后搂住他的腰:“瞧你,瘦的都没有肉了,一摸全是骨头都硌手。”

  硌手?

  冷山雁神情一僵,原来黛娘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碰他的吗?

  沈黛末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低声甜甜地偷笑道:“我还是喜欢你丰腴一点的样子。”

  “……好。”冷山雁攥紧了衣裳,忍着反胃作呕的恶心,强行将一大碗羊肉和羊骨髓全吃了下去,末了还喝了一碗浓浓奶白的羊汤,这是他怀孕以来,吃过的最多的一顿,撑得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这才对嘛。”沈黛末笑着挑起他的下巴,摸了摸他鼓起来的肚子,十分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后都这么吃知道吗?”

  脸颊上柔软的触碰传来,冷山雁的脑子里仿佛一瞬间有无数烟花炸开,被砸了个晕头转向,这是沈黛末在他出月子之后,对他最亲密的举动。

  顷刻间,他甚至顾不得什么仪态端庄,指尖轻触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忙不迭的点头,美丽中带着一点傻气,像一个只会点头的听话小人。

第155章 我的郎君真的很好哄

  夜里下起了一场小雨,好在雨势并不大,淅淅沥沥地雨点落在马车上。匍匐在草原上的巨蛇陷入了沉睡,黑漆漆的夜里,除了朦胧单调的月光之外,只有一点黄昏的橘红色。

  那橘红透过车窗纸,在清冷湿漉的雨雾下像冰镇过的橘子汁水。

  橘子汁水散发着浓郁的琥珀松香,映着冷山雁细长冷媚的丹凤眼,无边的风月勾人。

  他的手肘支着毯子,静静看着沈黛末。

  晚饭时的小矮桌已经被撤了下去,沈黛末躺在柔软厚实的兽皮毯上,身上盖着密不透风的天鹅绒被子,水一样的烛光无声的浸润着她的沉睡的眉眼,披散的长发像墨汁一样晕染开,与一旁冷山雁的长发交融,分不清彼此。

  马车外传来一道沉闷的春雷声,狂风将马车都吹得轻轻摇晃。

  冷山雁在一片飘摇中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沈黛末的眉眼,划过她秀挺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游走的指尖在这里停顿,指腹无比轻柔的摩挲着这两片柔软,细腻柔嫩的触感像电流一样从他的指尖酥麻的传遍全身。

  冷山雁呼吸忽然加重,俯身吻了上去。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们交颈而卧抵足而眠,亲吻像此刻的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落满了他的全身,可现在他连亲吻对他来说都是奢侈的,只能趁着夜色,像个的小偷一样,偷来一个吻。

  冷山雁贪恋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仿佛要从她的嘴里汲取出甜美的蜜津,可到底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手指紧攥着被褥,迫使自己起身,离开他渴望流连的温软。

  然而,当他恋恋不舍地起身,猛然看见沈黛末清丽明亮的眼眸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他。

  冷山雁先是一怔,随后涌起巨大的无措,薄唇微张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像一直被吓得全身僵硬的大傻雁。

  沈黛末大笑道:“哈哈哈被我逮到了吧,雁子,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偷亲我!”

  被现场抓包的冷山雁羞得无地自容,脸红了个透,瞬间觉得自己比那些被捉奸在床的贱男人还要不知廉耻,强烈的羞耻感将他心中的那份惆怅失落冲刷了个干净,此时此刻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这里是马车,没有地缝让他钻。

  “我……”冷山雁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到借口,只能缩在马车角落,羞耻的捂住脸。

  可沈黛末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一把抓住冷山雁的手腕,抱着他的脖子狂亲,一边亲一边笑:“雁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像一只小老鼠,干嘛偷偷摸摸地?想亲我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虽然我貌美如花,德才兼备,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我是你妻主还能不让你亲吗?来,像我这样光明正大地,么么么么——”

  沈黛末跨坐在他的身上,一阵暴风般的亲吻,瞬间将冷山雁亲的七荤八素,忘乎所以。

  他的眼神一阵恍惚,仿若一只呆头雁。

  但短暂的恍惚和无措之后,强烈洪大的喜悦瞬间挤占满他的内心。

  折磨了他几个月的胡思乱想,在她无忧无虑的调笑声中淡去,眼中郁暗已久的光芒被重新点亮,他搂着沈黛末顾不得男人的礼仪矜持和羞耻心,仰着脖子含住了沈黛末的唇。

  湿热水艳的舌尖滑进了她的口腔,在里面肆无忌惮地翻搅□□,像渴疯了的旅人,拼命地汲取她口中每一丝涎液。

  冷山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热,沈黛末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让他的身体迅速的升温,烫人的灼热感瞬间袭遍全身,兴奋和亢奋的汗水涔涔地冒了出来,打湿了他细碎凌乱的额发。

  “黛娘、”冷山雁颤栗的手指颤抖地解开系带,单薄的衣裳瞬间滑落至他的手肘,衣衫半穿半褪,露出胸膛、锁骨和一截纤细的脖颈,微微泛红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墨汁般的长发垂在他的胸口,遮住了他胸膛的最美的春光。

  “别——”沈黛末握住他的手。

  “……为什么?”冷山雁望着她,风韵流转的眸中闪动着委屈的水光:“黛娘,雁出月子已经两个月了,为什么?你是觉得我老了?丑了?”

  他的语气带着幽怨浓重的哀愁,修长的大长腿即使圈住沈黛末的腰,还有一大截无处安放。

  “不是,你一点也不老不丑,你漂亮的不像话,是我打从心里觉得最漂亮的男人。”沈黛末说道。

  “那为何您不碰我?”他环着沈黛末腰肢的双腿微微用力一收,将沈黛末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沈黛末身子不稳,脸撞到了他的胸膛,双手撑着他的大腿,顺便偷偷摸掐了一把,肌肤细腻,肌肉紧绷结实有力。

  这手感,绝了!沈黛末在心里不合时宜地暗叹。

  “黛娘、”冷山雁指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微微上挑的丹凤眸垂眸望着她,眼尾靡丽的红比春花更艳:“黛娘你再摸摸雁的腰,还瘦不瘦?硌不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