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 第151章

作者:海大人 标签: 打脸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幻香被沈黛末陡然一变的威严震慑住,但想了想自己无辜遭人陷害的主子,他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道:“娘子,下奴问过府中下人,他们都说这火烧得很快,还没得人反应过来,整个西平居就都烧了起来,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这把火烧到哪里不好,偏偏就是我们殿下存放嫁妆的库房火势最大,那些救火的下人看似人多,但却没一个人真心救火,只围在西平居外面不进去,水也半天送进不来,种种迹象表明,就是有人嫉妒我们殿下嫁妆丰厚,故意在西平居纵火,并耽搁救火时间。”

  “求娘子为我们殿下做主!今日才是他嫁进门的第二天,就受到如此陷害,娘子若不维护殿下,往后我们殿下该如何在府中立足啊,求娘子护着我们殿下些吧!”

  幻香在沈黛末的脚下不停磕头道。

  沈黛末脸上的表情淡了淡,坐到冷山雁的身边,身形微微一歪支着扶手,窃蓝色的裙裾与他水墨般的衣袍交融在一起:“你说有人嫉妒你家主子,那看来是心里有怀疑的人了。”

  “下奴不敢。”幻香偷偷瞄了眼冷山雁,道:“下奴只是觉得这场火来得蹊跷。”

  沈黛末转头看向冷山雁,嗓音温和:“郎君,可有查明起火的原因?”

  冷山雁微微颔首:“原本为了顾全侧君的面子,我想将起火的原因压下来,但听幻香这样说,那还是说清了好,免得被人怀疑,白茶,带人上来。”

  “是。”白茶领着一个年轻的小奴出来。

  “侧君可认识这人?”冷山雁声音略显冷淡。

  楚艳章微微低头:“认得,这是我院里一个伺候的小奴。”

  冷山雁垂眸看着这小奴,狭长的黑眸似毒蛇:“他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人,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吧。”

  “是。”小奴战战兢兢地跪下:“今日侧君出府之后,院子里清清静静,奴正在院子里扫地,突然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烟味,就循着烟味去看,却发现侧君的房间里波斯地毯烧了起来。”

  “怎么烧起来的?”冷山雁冷厉的眼尾一挑。

  小奴一哆嗦,道:“是屋内桌上点的雪中春信香。”

  “不可能。”幻香大喊道。

  “是真的,下奴亲眼所见,风吹动窗帘,让香的火星子点燃了窗帘,火星子又落到了地上点燃了地毯,下奴发现的时候,屋里的地面还有墙壁都被烧了起来。”

  “就算如此,那也是主屋里着了火,怎么可能瞬间蔓延到库房去。”

  “因为府中的储水不多,花园的水池里倒是有水,可是早就结了冰。下人们没法子扑火,冬季里屋子又多是地毯、丝绒窗帘等等易燃的东西,这才很快就烧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库房烧得最旺,下奴当时忙着救火,真的不知道。”下奴埋着脸低声道。

  冷山雁这时忽然开口:“妻主,我派人去检查了库房,发现里面有许多上等绸缎、金丝楠木的家具、名家书画,珍品美酒等被烧毁的残渣,这些都是极容易被火烧起来的,还会助长火势。”

  幻香继续争辩:“可那些下人明着说救火,却都缩在外头不肯进去是怎么回事?”

  小奴都快哭了:“娘子,当时的火势真的太大了,整个西平居一片火海,单是靠近我们就感觉灼热难忍,哪里敢不要命地冲进去将里面的财宝抢出来?况且这么大的火,能烧的怕是早就烧没了。”

  小奴一边嘤嘤嘤地哭诉,一说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烫伤。

  “你能最先发现火情已是不易,明日去管事那里领赏,再给你一瓶烫伤膏,下去吧。”沈黛末开口道。

  “谢谢娘子。”小奴瞬间抹掉眼泪,开心地磕头。

  沈黛末看向幻香,语气责难:“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无凭无据,仅靠自己的猜测就怀疑有人害你们,让别人无端承受你的脏水。”

  幻香吓得不敢再说话,倒是楚艳章直接护着幻香,甚至不惜跪在沈黛末的面前:“娘子求您别怪他,他也是护主心切,从前跟随我在宫里见多了宫中是非,这才如惊弓之鸟般。”

  “你这是做什么。”沈黛末将他扶起来,楚艳章的泪水一颗颗落在沈黛末的手背上。

  “是我没有管教好幻香,都是我的错,求娘子开恩。”楚艳章泪眼朦胧的望着沈黛末,泪花在他的眼眶中摇摇颤颤,如露水般晶莹澄澈,我见犹怜。

  沈黛末叹了口气:“这次我可以不怪罪,但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他攀咬谁,即便是你的陪嫁,我也不会轻纵。”

  楚艳章低声啜泣着:“多谢娘子。”

  “末儿、”席氏开口想替楚艳章说话,但沈黛末却冷漠地别开眼,道:“父亲今日应该也累了,都散了吧。”

  席氏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

  沈黛末和冷山雁一起回到房中,原本想要轻松一些,谁知一转头就看见跪在自己脚下的冷山雁。

  “你这是做什么?”沈黛末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起,可冷山雁却一反常态地挣开了她的手,执意跪在她的脚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跪我?我是庙里的菩萨吗?”沈黛末疑惑道,眸光清亮含笑。

  “黛娘……对不起、”冷山雁愧疚地吹着眸子。

  “说吧,今天究竟是什么回事?”沈黛末坐在床边。

  冷山雁将一切坦白,沈黛末越听脸色就越是难看。

  “原来竟然是他,真没想到他手段如此阴狠……可是雁郎你大可以告诉我,何必自己冒险?”沈黛末轻抚着他的脸。

  “因为我实在猜不出他究竟有没有把毒药带进来,却又不敢冒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端容皇子的身份特殊,没有万全的证据,若是闹大了被外人知晓,您会很难做。不论如何,您现在的身份是朝廷敕封的北境节度使,朝廷重臣苛待刚下嫁进府的皇子,就算师英现在不能对您怎样,我也怕之后她会用这件事来翻旧账。”

  跪在她身下的冷山雁身形颀长而清瘦,玄色织金的衣袍像一块质地极好的水滑墨玉,低敛的眼尾纤长漂亮,明明极有压迫感,可跪在她的身下却像一只温驯的小黑猫儿。

  感受到沈黛末的触摸,冷山雁顺势弯下腰,跪在沈黛末的腿边,将脑袋轻轻地枕在她的腿上。

  “我明白了。”沈黛末微微一笑:“你是想让我一个人清清白白,雁郎啊、我的雁郎……”

  她指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柔顺的发丝,声线温柔如水。冷山雁舒服地眯起了眼眸,整个脸都埋在她的腿间,宽大的袖袍垂在地上,像一滩鎏金的墨汁。

  沈黛末的内心复杂又柔软,她从没想到一向心思缜密的冷山雁会做出放火这样极端的事情,可转念一想,似乎也很合理,哪只小蛇没有毒牙呢?

  “妻主,雁做得好吗?”冷山雁掀眸望着她,纤长的眼尾像一钩诱人的月亮。

  沈黛末笑意温柔,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亲吻着他的眉眼:“好。”

  冷山雁脱掉鞋袜,修长遒劲的大长腿勾着她的腰肢,双臂如蛇般攀着她的脖子,墨汁长袍一件件褪下,露出他雪白的肌肤,沈黛末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自从生了冬儿后,雁子的胸肌就比从前发达了些,虽然不像阿邬那样大得夸张,但形状极美,手感极好,而且更加敏感。湿润的舌尖稍微一舔,冷山雁就兴奋地颤抖,甚至还会溢出淡白的乳汁。

  他的体温迅速升高,肌肤像被蒸熟的虾子般红,细媚狭长的凤眼里更是充斥着潮湿的水汽,圈着她腰肢的大长腿瞬间紧绷,差点将她的腰勒断。

  “黛娘、啊……、”他的声音短促而破碎,沈黛末压在他的身上,手指牢牢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兴奋,凸起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却听不到他呼吸的声音。

  他脸上的潮红色越来越艳丽,眸中水光潋滟妩媚,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却抱着沈黛末的手不肯松开。

  沈黛末能感受到自己掌心冷山雁越来越疯狂的脉搏,夹着她腰肢的长腿像濒死般抽搐、痉挛。

  冷山雁双眸颤抖着望着床顶,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溢满朦胧模糊,他能感受到无边的窒息包裹着他,压抑又疯狂的心脏跳动声几乎要撞破他的耳膜,窒息难捱的痛苦以及被沈黛末肌肤触碰的温度带来的爱意,像一条温柔的铁链束缚着他,牵着他在死亡边缘行走。

  这种窒息带来的极端的欢愉越来越强烈,他的眼珠不受控制的微微上翻,露出一部分眼白,被泪水汗水打湿的睫毛软趴趴地垂着。

  透明的口涎从他的嘴角留下,湿润殷红的舌尖微微吐出,抓着沈黛末的手塞进自己嘴里,湿热的舌尖不停地翻搅舔着她的手指,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浑身肌肉不住的痉挛,痛苦又欢愉。

  突然冷山雁瞪大了眼睛,沈黛末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他就像刚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一样,疯狂的大口呼吸,胸膛剧烈的起伏,双腿腰腹肌肉就像触电般不停地哆嗦颤抖,眼尾一片绮丽殷红。

  大片大片的汗水从他的毛孔里渗透出来,淋淋漓漓,打湿了他的身体和长发,让他整个人像一条刚爬上岸的美艳瘆人的水鬼。

  沈黛末伸手轻抚去他额上的汗水,细密的汗珠子瞬间汇聚成水流滴在床单上,整个床单都被他打湿了。

  沈黛末笑着抱着还未恢复神智的冷山雁亲吻了一下,然后起身准备换掉都是汗水和脏污的床单,然而她刚退去,冷山雁突然像从迷离中回过神来,无力哆嗦的双腿重新缠了上来。

  “不许走、不许走、”冷山雁还在喘气,嘴边的涎液还未抹去,亮晶晶地染湿了他的薄唇,水亮又糜红,偏偏声音带着哭腔:“黛娘每次都这样、干完我就不管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

  天地良心,她哪里不管雁子,还不是因为雁子水太多,每次弄完床单都湿了,她得去换床单被褥啊,不然他们睡都睡不舒服。

  可是当她看见一颗泪珠从冷山雁靡丽的眼尾落下,潮红的脸蛋像一颗被捏爆喷汁的水蜜桃,那含着泪光的小眼神幽怨地望着她,模样委屈极了。

  沈黛末:这当然是我的错!这必须是我的错!

  现在想想似乎之前都是她做完生龙活虎忙着忙那,雁子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从前她还以为是雁子身为女尊男身体弱,现在她才猛然间回想起来,这个世界的男子比女子更敏感,在欢爱过后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从余韵中清醒过来。

  这样一来,带入雁子的视角,她简直就是一个把*无情,自己发泄完就不管他的坏妻主。

  omg,可怜的雁子。

  “好,我不走我不走,我只想着去换床单,忘记了。”沈黛末重新躺下,将冷山雁抱在怀中,指尖轻抚着他的脸颊、后脑,滑过他仿佛在水里浸泡过的青丝,柔软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在他柔软绯红的脸上亲着。

  冷山雁委屈地哽咽了一声。

  他们交颈而卧,雁子一条修长笔直的腿搭在她的身上,绯红的身体慢慢淡去,恢复成他原本的冷白色,但他的眼神依然迷离而恍惚,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潮中抽离出来。

  从前沈黛末总是做完就走,让他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只能自己咬着牙艰难地忍下无边无际的失落感。

  他默默安慰自己女人都是这样,情潮来得快去得也快,完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只有男人不断的回味留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但这次不同了,这次是沈黛末第一次在事后还温柔地抱着他亲吻他。

  他感觉自己被无边的温水包裹着,这种欢爱之后被宠溺的滋味,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比刚才那场激烈疯狂更要让他心神摇荡。

  “疼不疼啊?”沈黛末一手轻抚着他脖子上的红痕,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骨慢慢下滑。

  “唔——”余潮未褪的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搭在她身上的腿也跟着轻轻的抖动,脚趾蜷缩,像条湿润的小蛇在她身上胡乱地蹭着。

  “不疼……黛娘想怎么对我都可以,雁都喜欢。”冷山雁痴迷又满足的望着沈黛末,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将她锁骨上分泌出的细密的汗珠子一一舔下吃掉。

第172章 我的郎君又怀咯

  “殿下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冲动,娘子也不会责怪您。”幻香跪在冰冷的地上,语气里满是自责。

  背对着他的楚艳章垂着眸,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冷漠冰霜,但当他转身之后,却一改刚才的冷漠,变得温柔如春。

  他弯腰将幻香扶起,温和道:“怎么能怪你呢?多亏你心细发现了这些,不然我都察觉不到。”

  幻香眼睛微微睁大,原本经过刚才的争辩,他已经相信了是香灰造成了这场大火,但楚艳章这么说……

  “殿下,您的意思是,这场大火真的不是意外?”

  “那个小奴说,是燃香点燃了窗帘,可丝绒窗帘虽然易燃,但雪中春信香是放在香炉里的,虽然距离窗帘很近,但根本不可能燃起来,香灰更不可能从香炉里漏到地上。”楚艳章说道。

  幻香震惊地张了张口,道:“难道真的是有人放火?是谁?孟侧君被主君禁足,他出不去没机会对您下手,只有……是主君!”

  “小声些,隔墙有耳,小心别人人听到。西平居没了,我们被临时安排到这间客房里居住,周围的下人也都是雁郎君安排的人,我实在害怕会再出一个小奴背叛我。”楚艳章轻轻用手掌抵住幻香的嘴,清澈无辜的眼神里满是自嘲和害怕。

  幻香立刻起身,义愤填膺道:“我要去告诉娘子,主君太过分了,您才进门几天啊,他就敢烧你的嫁妆,那往后您得宠了他怕是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杀人的事情他做得还少吗?”楚艳章没有阻止他,而是兀自坐在床边,神情低落地说道。

  “什么?”幻香一听,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楚艳章幽幽道:“父亲曾跟我说起过,娘子在科举前,曾纳了一个小侍,那个小侍就被他处置了,而且雁主君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逼小侍的父母杀了他。”

  “天呐。”幻香倒吸一口凉气。

  后宅主君打死小侍的事情他偶有听说,后宫内得宠的贵君处死奴才的事情也常有发生,但让亲生父母杀了自己的儿子的事情,这样冷血残忍的手段,他还是头一遭听说。

  “太可怕了,殿下,雁主君这样恶毒,您、不行,那更得让娘子知晓了,揭开他的真面目,让娘子看清他。”幻香说道。

  “算了。”楚艳章抿着唇摇摇头:“左右他只是见不得我出风头,我往后只要夹着尾巴做人就好,而且今天娘子审问小奴时,小奴的回答明明破绽百出,娘子都没有追究或是另外找人确认,就认定了这场大火是意外,这说明娘子心里是向着雁郎君的,戳穿了他,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这场大火,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说到底还是看沈黛末的态度,她认定是意外,就算找出多少证据来都没用。

  “那咱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幻香无比心疼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