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大人
“艳章,你冷静一点。”沈黛末强行摁着他的脑袋,将他控制住,楚艳章却像失控一样不停落泪。
就在此刻,她的手机响了,是冷山雁的电话。
冷山雁在自己的房间里,冷艳的脸贴着寒凉的房门,当听到对面的房间有门开合的声音和单人脚步声,他就知道是孟灵徽出来了,沈黛末在和楚艳章独处。
他怎么可能给他们共处一室的机会。
“什么事?”沈黛末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沉重。
冷山雁删掉手机里ai合成的继父辛氏的声音,低声款款道:“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好像落了些东西,我可以过去拿吗?”
沈黛末看着情绪激动的楚艳章。
“不用了,我送过去。”从被子里拿出腿环,放在衣兜里。
在门外孟灵徽诧异地目光下走了出去,敲开了冷山雁的房门。
门开了,里面的人顷刻迎了出来,修长的双臂像凉腻的蛇紧紧环着她的脖子,冷艳的脸颊贴在沈黛末的鬓边轻蹭。
“小姐被咬了?楚少爷还真是粗鲁。”他伏在她的耳畔低笑,湿润的舌尖在她带着齿痕的嘴唇上□□了一下,覆盖上自己的痕迹。
砰的一声,大门合上,只余孟灵徽暗恨扭曲的眼神。
第237章 番外:现代女尊(贵女日常)
他双手撑着浴室洗漱台站着,解开了皱皱巴巴的衣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胸口处的细腻红润,泛滥着从未被人采撷过的生涩稚嫩。
胸围虽然称不上奇伟,但因为长年锻炼的缘故,胸型饱满而□□,腰腹的薄肌和人鱼线线条流畅漂亮。
虽然这段日子因为车祸骨折的原因,导致他没怎么锻炼,肌肉痕迹淡了些,但也不能说丑,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这样豁出去了,沈黛末却依然不肯碰他,他就这么比不上冷山雁吗?
之前他觉得沈黛末对冷山雁不过是一时兴起,玩了也就玩了,要不了多久就腻味了。
到时候给冷山雁一点钱将他打发走就完了,没想到沈黛末对他的感情竟然比他想象中的深。
楚艳章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深深地低下头,痛苦地抓着头发,手背迸起明显的青筋。
“楚少爷,这是怎么了?小姐她怎么走了?”孟灵徽站在浴室外,轻敲着门关切地问道,但眼神中却冷漠的嫌弃。
“没什么。”楚艳章抹了一把眼泪,若无其事地出了浴室:“黛末她还没回来吗?”
孟灵徽无奈地笑着:“但凡小姐和冷先生待在一块,就跟唐僧进了蜘蛛洞一样,没个把钟头,他是不会放小姐出来的。”
楚艳章声音微沉:“成天这样黛末的身体经得住吗?你们也不知道提醒提醒。”
“冷先生可是医生,他都说没问题,我们这些门外汉哪还有资格质疑呢。”
楚艳章牙根紧咬,从喉间迸出低低的一声:“骚货。”
“您也别太上火,日子还长着呢,刚才我才门外,略微也听到了些,容我说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孟灵徽低声劝道,但清透的眼里写满了不耐。
“小姐到底是个女人,从前因为养病,一直清心寡欲,如今冷不丁被冷先生勾引开了荤,自然有些放纵。但说白了,这种靠肉~谷欠维持的关系很肤浅,根本无法触及真心,也就是发泄的玩物而已。”
“可小姐对您却是不同于玩物的尊重,正是真正把您当以后得丈夫来看待,而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
楚艳章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得指着床:“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不知道他他有多下贱,故意在被子里留下腿环勾引黛末,现在黛末的一颗心全在他身上,就算现在没感情,可时间一长,总能生出感情。”
“所以您才更应该沉住气呀。”孟灵徽笑得极其淡漠:“退一万步说,就算小姐真喜欢他又怎样?男人终有变老变丑的一天,小姐能喜欢他一辈子?只要他没孩子,就没有将来。”
“……是啊,能给黛末生儿育女的人,只能是我。”楚艳章喃喃道。
“您还不知道吧,小姐近来格外纵容冷先生,把他的心都惯野了,连避孕措施都没做。”孟灵徽刻意压低嗓音道。
“有这种事?”楚艳章眼锋一紧,声音发冷:“怪不得他胆子这么大,敢当着我的面勾走黛末,原来是以为自己有父凭女贵的一天。”
楚艳章当晚就给文郁君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去求沈家主君席氏开口,让冷山雁做阻孕手术。
文郁君只能低三下四地去求席氏。
席氏见一个冷山雁就能让楚家方寸大乱,心中那叫一个得意,讥讽了文郁君好一阵才勉强同意。
当文郁君告诉楚艳章这个好消息时,他正在陪沈黛末打台球,因为腿伤不方便,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沈黛末和佣人们一起打,其中包括孟家两兄弟以及冷山雁。
其他人打球的时候都还好,动作也规规矩矩,唯独到冷山雁是个例外。
他手持纤长的球杆,一条腿趴在台球桌上,瘦腰凹出深陷的弧度像起伏的山岭,熨烫妥帖的深蓝色西装裤紧紧包裹住他紧绷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隐隐能够看出腿部紧锢着衬衫夹的痕迹,小腿搭在台球桌的边缘,露出被擦拭锃亮皮鞋下的红底。
啪嗒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一杆进洞。
站在楚艳章身后的孟燕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打个球还卖弄风骚,生怕小姐不知道他屁股翘。”
楚艳章看着文郁君发来的消息,清秀宜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的淡笑,再次看向台球桌上,故意对沈黛末搔首弄姿的冷山雁,眼中不再有嫉妒。
一只再也下不了蛋,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冷山雁尽管骚,而他只管做一个温柔识大体的丈夫就好。
没多久,沈黛末就接到了父亲席氏的电话。
电话里,席氏语气十分温和:“末末,爸知道你喜欢冷医生,但最好还是别在结婚之前弄出孩子,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医生,你周末让他来一趟咱们的医院。”
沈黛末淡樱色的嘴唇紧紧抿着,默了一瞬,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楚艳章。
席氏早不打电话来提醒她,一定是因为楚家的缘故,这种间接控制的行为,让沈黛末心里产生强烈的反感。
不过她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是淡淡道:“我知道了,父亲。”
楚艳章感受到了沈黛末的视线,心中莫名心虚了一下,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嘴角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夜里。
冷山雁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干净禁欲的白衬衣半褪,露出背脊流畅漂亮的线条,劲瘦的窄腰入美人鱼丝绸般的鱼尾荡漾起伏,白皙的胸口淡金色的胸链细碎摇颤,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珠光。
沈黛末半靠在床头,眼神并未完全沉浸其中。
冷山雁不满地拥紧了她,拉着她的手环住了自己的后腰,舌尖纠缠着她的一缕发丝,伏在她的耳边,喘声潮湿:“小姐、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沈黛末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微红迷乱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倾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冷山雁狭长的狐狸眼溢出一抹笑意,指尖在唇边点了点,小声道:“这里也要。”
沈黛末依他,在他的嘴角也亲了亲。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冷山雁得寸进尺,在他的眼尾、脖子、耳后都点了点。
沈黛末眸子一弯,笑意扩散,一一吻上。
冷山雁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喜,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主动索求,沈黛末只管享受,很少这样激烈的回应他。
一时间,他的双臂颤抖,像一只得到了主人奖励的小狗,狂摇着尾巴,在她的身上毫无章法的狂吻着。
沈黛末被他亲得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但当她忽然想起今夜的目的,笑意顷刻间又淡了下来。
“戴套吧。”她低声道。
冷山雁的动作一僵,细腻如烟雨般的狐狸眼中的迷乱里夹杂着失神的怔忪。
沈黛末抚了抚他额头垂乱的发丝:“我不想在婚前有孩子。”
她确实很喜欢冷山雁,但作为沈家的继承人,她亦有着所有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样的冷漠,这也是她白天接到席氏电话时,没有拒绝的直接原因。
只是她觉得手术太残忍。
社会发展到现代,男士的阻孕手术已经很先进成熟,其实女性的也有,但这种受苦、承担风险的手术怎么可能让女人来呢?自然是男人来做。
可沈黛末实在不想他受伤,避孕而已,戴套就好。
但看着冷山雁怔愣的眉眼,她心中还是难免愧疚,补偿道:“我约了一个珠宝商明天上门,你随便挑。”
“……我明白是楚少爷对我有意见了,您不用补偿我,只是戴套、”冷山雁薄唇淡淡一抿,轻垂纤丽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浅浅的影子,有种兀自咽下苦水的温顺。
他拉着沈黛末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腰腹上,上面写着的‘正’字消退了又重新写上,密密麻麻地。
“这样不会伤害你的身体。”沈黛末委婉开口,潜藏的意思却很明显了,要么戴套,要么做手术。
“原来小姐还是心疼我的。”
他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极淡,却有种惊心动魄的浓丽:“可是我一直在吃避孕药,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之后的每一次我都在吃,根本不需要戴套。”
沈黛末瞳孔微颤。
冷山雁滚烫的胸膛贴着她,从床头柜拿出了紧急避孕药。
“我既然要做您的二房,怎么可能没有自知之明呢。”
“为什么要吃药,这种东西,非常伤身体,吃久了会对身体造成严重不可逆的伤害,你是医生你自己不清楚吗?”
“可戴套的话、您就不够爽了。”
他无比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呢喃着将脸藏进她蓬松的发间,低沉的嗓音里有种自虐般的轻快。
可沈黛末感到一种莫名的煎熬,她沉默地拥紧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第二天。
楚艳章兴奋地起了个大早,推着轮椅来到了庭院里,就为了看冷山雁发疯的一幕。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做阻孕手术,他肯定会歇斯底里地拒绝,像个疯男人一样哭喊求饶,全无从前矫揉造作的模样。
可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冷山雁出来。
而医院里,席氏准备的医生也落了个空,眼看了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医生打电话给席氏汇报,席氏惊讶之余,立刻拨通了沈黛末的电话。
“末末,不是约好了今天上午去医院吗?是不是他闹着不肯来?你别心软,交给管家来办就好。”
“爸,这件事你别管了。”沈黛末压低声线,声音很轻很轻。
冷山雁第一次在她醒之前还沉睡着,安静温顺地靠在她的肩上,柔软的黑发松松散在她的肩上。
沈黛末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发丝,生怕吵醒了他,又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柔软的阳光透过纯白的纱帘像水波一样照在他们身上,光芒美得令她的视线一片晕眩,她的心里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涟漪般轻盈而又连绵不绝的触动。
“末末,你这是、”席氏提醒道:“他要是怀孕了,楚艳章会不高兴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未婚夫。”
“如果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了呢?”沈黛末沉默了一下,声音冷静地可怕:“他明明可以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却偏要通过你来跟我施压,我不喜欢。其实他之前三次推婚,也说明对我没意思,他不让冷山雁怀孕,也只是和当初的我一样,都是在赌气斗法,拿冷山雁做出气筒。”
“既然如此,不如放过彼此。”
她微微捏紧了冷山雁柔软如丝绸般的发丝,眸光中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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