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 第96章

作者:海大人 标签: 打脸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妻主、”冷山雁的脸上痛苦与幸福交织,吐出水红的舌头,颤抖地瞳仁渴求的看向她。

  沈黛末抚着他仰长的脖子,回吻着他,尖叫的虫鸣也掩饰不了细密而绵长的水声。

  冷山雁的十指扣入她的腰间,柔软的舌尖拼命的翻搅着,细密的汗水冒了出来,连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汗珠,将这个狭小的空间蒸腾成一个暧昧的温室。

  沈黛末从他的唇中退出来,亲吻着他的锁骨,锁骨上永远无法消退的齿痕。

  冷山雁不满的呜咽的了一声,眼底充盈着水光,狭长的眼眶仿佛打了一层漂亮的桃花粉掩映,令他更加艳丽绝伦,他低下头疯狂亲吻着沈黛末的额头,鬓发,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汗珠舌忝舐赶紧,柔软的舌在她被汗水打湿的凌乱发间穿梭。

  忽然他感受到一阵紧绞地快感袭来,涣散的眼神看见沈黛末发间快要滑落的玉簪,他用牙齿紧咬着簪子拔了下来,沈黛末长发瞬间泼墨垂落。

  而冷山雁则咬着她的簪子,高仰着头颅,浑身肌肤颤抖着,闷绝地叫了一声,达到了顶峰。“怎么还拔我簪子?”沈黛末轻笑着趴在他的身上,垂落的长发在他身上轻轻地撩。

  她伸出手来,想将自己的簪子从他嘴里拿出来。

  谁知冷山雁脑袋一偏,不让。

  她的簪子是蓝紫渐变的琉璃银莲花,他一偏头,簪首的银莲花仿佛在他的脸上盛开,格外秾丽,吐着柔软的花蕊继续引诱者她。

  沈黛末哪能不明白冷山雁的意思,简直是欲求不满,又不好意思直说。

  她直接将冷山雁推到在床上,白衣墨袍像水墨画一般晕染开。

  又是好一顿的折腾,冷山雁咬着她的簪子,连一句完整的吟声都哼不完整,但也更加勾人。

  到了后半夜,沈黛末才停下,但冷山雁也不知怎的一反常态,就要待在她的身体里,不肯退出来。

  沈黛末无奈抬起手向他展示自己黏黏糊糊的手,连指尖皮肤都被泡皱了。

  冷山雁撑着浑身软红的身子,用帕子将她的手指擦干净,然后沉默地拥进了她的怀中。

  在巨大的欢愉之后,无可避免的分别就要来临,刚才的抵死缠绵也阻挡不了现实的脚步,强大的落差让冷山雁焦虑恐慌,他钻进沈黛末的怀里,身子难以克制的微微颤抖,像动物回到了温暖安全的巢穴,时间会停止,天永远不会亮。

  “怎么了?冷吗?”沈黛末抱着他,拉起薄被子遮住他的身子,手掌轻轻地拍着后背。

  冷山雁不说话,但沈黛末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异常低落。

  沈黛末不厌其烦,一声声温柔地安抚着他。

  帘幔外的蜡烛快要燃尽,一场虚幻的盛大日落即将落幕,真正的太阳即将升起,冷山雁望着红光的光,满心惘惘。

  沈黛末哄着雁子,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哄睡着了,直到听到门外的动静才醒来。

  她掀开床幔一角往外看,天光已经照了进来。

  沈黛末想起身,突然发现胸口有些沉,冷山雁竟然靠在她的身上,双眼有些红肿像是哭过,但依旧没有夺取他眸中丝毫风采。

  “从前你一贯起的比我早,今天还是第一次醒来枕边有你呢。早安!”沈黛末笑着亲了他一口。

  冷山雁嘴角微勾,笑着勾住她的脖子,也在她的侧颈上亲了亲。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像是白茶他们已经准备好洗漱的东西了。

  “他们要进来了,我得起了,你昨天累着了,好好休息。”沈黛末说着就要起身。

  但脖子上缠着的手臂却并没有撒开,沈黛末差点摔倒冷山雁的身上,幸好她用手臂撑在枕头上。

  “雁子,我得走了。”沈黛末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冷山雁依旧沉默地望着她,不肯撒手。

  沈黛末不明所以,直到看见一颗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再想想他红肿的眼眶,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等我。”沈黛末一把抱住他,承诺道。

  冷山雁的背脊近乎崩溃的颤抖:“我等你。”

  *

  大军开拔出征,皇帝践行。

  沈黛末和师英各喝了一杯践行酒后,一人领兵八万,一人领兵三万,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慢离开了洪州城。

  冷山雁和一众将士的家眷们站在人群中,目送着沈黛末离开。

  直到日落,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走出了洪州城后,白茶才低声劝道:“时辰不早了,公子,咱们回去吧。”

  冷山雁望着遥远的天际,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府。

  府中,门子站在府门前,看到冷山雁的马车回来,欣喜地迎了上来:“郎君可回来了。”

  “有什么事?”冷山雁垂眸问道。

  门子笑着说:“喜事儿!宫里的静贵君要办宴会,特地请了许多朝廷大员的夫郎,您也在其中,而且还是静贵君的贴身宫人送来的,说请您务必出席,这个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第109章 我的郎君只身入虎穴

  六月份正是百花盛开的时节,皇家园林内一片花团锦簇的热闹,无数衣着华贵打扮精致的朝廷命夫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或赏着池中睡莲,或欣赏芍药圃内珍贵稀有的芍药品种,亦有坐在小亭内一边乘凉一边下棋的。

  冷山雁与这些命夫们并不熟稔,于是一个人站在槐花树下,盯着一串串白玉宝珠似的洋槐花出神。

  “雁郎君,您也来了。”周桑的夫郎孟氏看着冷山雁也在御花园中,十分惊喜。

  “孟郎君,没想到您也在这。”冷山雁客气的回应着。

  “静贵君本没请我,是文丞相的夫郎带我来的。”孟氏穿过一片栀子花丛,来到冷山雁的身边,笑道:“真不愧是皇家园林,这么多奇花异草,咱们普通老百姓平时哪能见到,不过——”

  孟氏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山雁,语气浅浅叹息:“好不容易来一次皇家园林,见一次宫中贵人,你瞧瞧其他命夫们,哪个不是打扮得光彩照人?哪像你怎么穿着一身黑黢黢的衣裳就来了?从前好歹衣服上还有些花样,这次倒好全黑,多难看呀!”

  冷山雁低头淡淡一笑:“我近来无心打扮,不过您今日这一身衣裳极好,极衬您的肤色。”

  孟氏低头看了看自己月白色的衣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些日子妻主发了月俸,特意给我买了这块料子,也说适合我的肤色,今天是我第一次穿呢,毕竟这么多命夫们在,不好穿得太寒酸给她丢脸。”

  “哪里,您容貌出众,气质也好,我粗略一扫,今日所有命夫中唯独您最好看。”冷山雁笑着说。

  孟氏虽然跟周桑在边境吃了苦,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温养也算洗净风霜,恢复城原来风光体面的状元夫郎模样。

  而且他虽然生育过两个孩子,但气质温婉娴静,仿佛他旁边的栀子花一般,与那些贵气逼人的命夫们截然不同,颇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哪有。”孟氏红了脸:“论美貌我哪里比得上你,咦?”

  孟氏歪了歪头,看着冷山雁:“我怎么感觉今日的你比平时黑了许多?你昨夜没睡好吗?怎么眼圈也黑黑的,好像眼袋也重了些。”

  冷山雁低头一笑:“我近来喜欢料理花草,所以晒黑了些。至于眼圈眼袋……夏天蝉鸣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孟氏担忧地说:“这可不行呀。虽说沈大人目前出征边境,但早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就顶着这么大的眼袋眼圈去见她?也不怕她被你吓跑了!回去赶紧买些珍珠白梅粉将肤色养回来。”

  冷山雁微微一笑:“多谢您,回去我一定去买你说的珍珠白梅粉。”

  “哟,这位就是沈大人的夫郎?传闻中寒山黛娘可是大姚第一美女,我还以为她的夫郎该是怎样的人间绝色呢,没想到呵呵、”一个打扮精致的男人走了过来,讥讽地对着冷山雁笑了一声。

  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拿折扇的命夫,故意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窃窃私语:“他怎么这么黑啊,都不敷粉养肤的吗?”

  “眼袋都快垂到嘴角了,怎么垮成这样啊。黛娘子的夫郎?说是黛娘子的小爹也有人信吧。”

  “你们懂什么?咱们日子衣食无忧,不像人家有一个贪官流放的母亲,自然是愁的日夜睡不着,眼圈就像年轮一样一圈一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命夫毫不留情地当着冷山雁的面,肆意嘲弄着他。

  冷山雁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堂堂朝廷命夫,当众嘲笑别人的容貌,私德竟然如此败坏,我看你们也别当什么命夫了,捧一盆菜去乡下村子口跟那些老大爷们嚼舌根吧!”一身红衣劲装,束着高马尾的孟燕回怒气冲冲地走来。

  那些人一看是孟燕回,顿时对视一眼。

  “怎么是他啊!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道啊。”

  “算了赶紧走吧,他性格泼辣,还喜欢打人,咱们惹不起。”

  刚刚还在一起肆意嘲弄冷山雁的贵夫们,立刻灰溜溜地跑了。

  孟燕回看他们跑了,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冷山雁:“你就任由他们欺凌?简直软弱!”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冷山雁问道。

  “我是东海静王的弟弟,孟燕回。”

  “原来是世子殿下,沈冷氏见过殿下,多谢殿下仗义执言。”冷山雁恭敬俯身行李。

  “……不必客气。”孟燕回瞧着他这副模样,神色莫名。

  沈黛末的夫郎冷氏几乎不怎么出门,也不常参加宴席,但一直听闻沈黛末对他的宠爱,所以孟燕回一度对他非常好奇。

  沈黛末能文能武,为人又十分仗义,更不像那些长期浸淫官场的老油子们,回见人下菜,仗势欺人。因此孟燕回以为,能被沈黛末独宠多年的男人,应该也是一位奇男子才对。

  但今日一见,孟燕回难掩失望,感觉跟那些出嫁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安分、一样的温顺、一样的寡淡无趣,仿佛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个假人。

  算了,谁让他是沈黛末的夫郎呢。

  沈黛末对他有恩,他就不能放任沈黛末的夫郎被人欺辱。

  “他们都是卢氏和师氏的命夫,估计是师苍静故意找人来讥讽你的。”孟燕回说道。

  冷山雁望着那些人的背影,淡淡垂眸:“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的母亲贪污被发配是真的,身为她的儿子,我被嘲讽几句也没什么不对。”

  “话是这么说,可刚才嘲讽你的那些人,他们的妻主就没有一个不贪污的,其他人或许可以嘲讽你,但他们没有。而且那群人明摆着没事儿找事儿,你倒是骂回去啊!”

  孟燕回还要说些什么,忽听池边有中官尖声高呼:“静贵君到!”

  师苍静乘坐御撵,在几十个宫人的簇拥之下来到园林中,他一袭锦白长袍,腰间一抹淡蓝色飘带,夹杂着花香的夏风拂过他清雅宜人的面容,犹如池中莲花般清透无暇。

  “拜见静贵君。”来参加宴会的命夫们纷纷朝他跪拜。

  御撵缓缓落下,师苍静缓步下撵,微风吹动他的长发,他一边走一边眸光恹恹的扫向众人,直到看到角落里与其他艳色衣裳格外都不相称的浓黑。

  师苍静低头勾唇一笑,径直坐在主位之上。“都免礼吧。”

  “谢静贵君。”众人慢慢起身,在宫人的安排下落座。

  冷山雁满心警惕,特意往最后排的座位走,却被一位打扮不俗的宫人拦住。

  苏锦冲着冷山雁微微一笑:“这位想必就是都虞侯大人的郎君吧,您的位置不在这儿,在那!”

  冷山雁顺着苏锦所指的座位看去,就在第一排左侧,与文丞相之夫一左一右,位置竟然比孟燕回还要靠前。

  冷山雁心中一沉,但还是端着仪态走了上去。

  坐在高位上的师苍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在嘲弄他们之间的地位逆转。

  “雁郎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