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奔跑的桃子
然而不管外界怎么说,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祁野喜欢打游戏,喜欢和人比赛,白瑶就支持他去参加比赛,然后他被人看中了技术进了职业电竞队。
因为他从来不和人说话,很少和队友配合,都是自己在偷偷发育,最后出来扭转乾坤,于是他有了一个“哑巴小狼”的称号。
退役之前,电竞队里的活动,他一律不参加,每天都是准点下班,他确实是有实力,不需要那么多高强度的训练也可以不被人赶超,但是他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也太不合群了。
教练劝他也可以去偶尔参加一两次聚餐。
祁野用手机打字:【我要回家做饭给老婆吃。】
当时一群人都震惊了。
他们这个圈子比较乱,还时不时有睡粉的事情传出来,曾经还有人就说拿到冠军后就回家和女友结婚,结果后来婚没结,且被爆在恋爱期间出了轨,在网上还闹得挺大。
他们都是年轻人,喜欢玩,像祁野这种年纪轻轻就结婚的,绝对是罕见!
祁野拿过几次冠军,确实是赚了不少钱。
队友们猜测哪个女的这么好运气,捡了这么一个金龟婿。
后来在一次比赛前,他们看见了一个明艳漂亮,浑身是名牌的女人来到了后台给祁野送刚摘的草莓,祁野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他们意识到自己错了。
分明就是祁野这小子运气太好了,居然找了一个白富美当老婆!
不久之后祁野就退役了,据说他是觉得陪老婆的时间太少了,他不想工作了,他要当个家庭煮夫。
队友们羡慕嫉妒恨的回了一句:“真是有志气!”
如果有美女老婆养着,谁不想当软饭男?
白瑶看了眼手机地图上显示的距离,大概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她抱紧了祁野,告诉他,“到时候我们见到祁家人,我们一定不能怯场,要有气势,知道吗?”
祁野用力点头。
白瑶伸出手抚了抚他的额发,又说:“反正该是你拿的东西,我们不能让其他人抢走,你别害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她说的气势汹汹,他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似乎不是分财产,而是上战场。
祁野也学着她的样子,表情凶狠狠的,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就“啪嗒”一声的咬住了她的脸。
这还是他改不掉的习惯。
怕他会咬出毛病,白瑶现在化妆都不怎么用粉底那些东西了,好在她天生丽质皮肤好,少化点妆也不影响她的美貌。
白瑶被他咬着咬着,就被他压在了车门上与他的身体之间,她受不了这种小狗咬人的方式,故意去挠他腰间上的痒痒肉。
祁野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蹭她也越来越厉害。
也就在这个时候,车窗那儿猛然传来了拍打的声音。
白瑶被吓了一跳。
祁野把她抱在怀里,面色不善的盯着窗外的人影。
那是一个十二三的男孩,他穿的很单薄,脸色苍白,抱着身体瑟瑟发抖,他用可怜的目光向着车里的人求助,很容易激发起别人的同情心。
祁野眼睛里的黑越发阴郁,好似是一双野兽的瞳孔,释放着撕咬的威胁。
男孩害怕的退后了一步,可是他太冷了,他只盯着白瑶看,大概是笃定了女人比男人更心软。
果然,白瑶放下了车窗,她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孩苦着脸说:“我迷路了,不知道这是哪里。”
白瑶:“你爸爸妈妈电话号码是什么?”
男孩摇摇头,垂头丧气,“我不记得了。”
白瑶拿出手机,“没事,我报警,你在这儿等着,会有警察叔叔来帮你。”
男孩喜出望外,他楚楚可怜的说:“外面好冷,阿姨,可以让我先上车……”
他话音未落,车窗玻璃毫不留情的关上,再下一秒,车子启动,扬尘而去。
男孩:“?”
白瑶报完了警就收回了手机,她把自己裹在祁野的外套里,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脸色不好的说了句:“小小年纪就眼神不好的熊孩子。”
祁野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男孩,他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上,还真是挺可怜,当然,前提是得忽略他一双脚是悬空没有落地的事实。
祁野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草莓糖放进了白瑶手里。
白瑶把包装撕开,糖果放进嘴里,他一只手臂伸过来的时候,她顺势抓住,与他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她忽然就不生气了。
她问:“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个迷路的孩子?”
祁野目露迷茫。
白瑶说:“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不会是怪谈里说的那种得到允许,进入了生者的私人空间后,就开始找替死鬼的小鬼吧!”
祁野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很害怕。
白瑶摸摸他的手,笑出了声,“我开玩笑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我们高中学了那么多的马克思可不是白学的!”
祁野目光幽幽,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第177章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13)
因为被雪封了路,车到了山脚下就不能上去了,只能坐缆车上山。
白瑶坐在缆车上,她把棉服都穿了起来,也嫌这还不够,她缩进祁野怀里,一双眼看着窗外的雪景,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点绿色也看不到。
至于路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毫无踪影。
白瑶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吸时发出的雾气,她好奇的问祁野:“你爷爷到底是为啥想不开,住在交通这么困难的地方?”
祁野歪歪头,眨了眨眼。
白瑶把他身上穿的外套裹紧了一些,虽然他不怕冷,但她自己冷,所以她就觉得他也会冷,“我看了一下,估计能上下山的办法就是坐缆车了,这里环境不好,估计飞机都没办法在这里落下,这要是山上出了什么事的话……”
白瑶最近看了很多凶杀案的电视剧,她兴奋的睁大眼睛,“比如说山上有变态杀人狂的话,他又把缆车轨道给弄坏了,那我们岂不是都只能被困在里面等死了!”
祁野很配合她,清秀的脸上演技很好的流露出恐慌害怕的神色,伸出手抱紧了她,身体都在发着抖。
白瑶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童年时那个死去的保姆给祁野留下了心理阴影,他胆子很小。
白瑶小时候拉着他看恐怖片,当天晚上他就不敢一个人睡,偷偷的溜进了她的房间,非要和她挤一张床才能睡得着。
即使白瑶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他也还是害怕得不敢一个人待着。
是的,他胆子真是太小了。
没过多久,他们坐着缆车到了山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这里等着来客。
他面带微笑,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气质儒雅,亲和力很强,见到有人从缆车上下来,他语气温和的说:“两位一定是祁先生,白小姐吧,你们好,我是照顾老爷子的管家,贺鸣。”
这位贺管家大概是三四十岁,具体的年纪看不出,他能一眼就认出祁野与白瑶,肯定是之前做过功夫的。
白瑶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后,贺鸣就带着他们到了公馆。
这是一栋白色宏伟的建筑,有着上个世纪的西式风格,伫立在雪地里,威风凛凛。
走进了大门之后,空气也温暖了许多,里面的装修更是金碧辉煌,毫不低调的向来客宣示着用钱堆积出来的富丽堂皇。
这么多年来,祁野一直生活在白家,没有任何祁家人联系过他,白瑶也不曾有意打探过祁家,但她工作后做的是金融贸易,难免也会从别人那里听到过几次祁家。
祁家富裕了不知多少代人,家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丰厚,但他们却懒得照顾一个孩子。
白瑶有种直觉,她会有场硬仗要打。
到了壁炉燃烧的客厅里,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与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一起,贺鸣介绍这是老爷子的大儿子与大儿媳,祁达与贾稔,这对夫妻还算是和蔼的和白瑶与祁野打了招呼。
坐在祁达另一边的是个年轻男人,他是祁达夫妻的儿子,叫祁斐,他窝在沙发上玩手机,都懒得抬头看一眼来人。
在这大伯一家的对面,坐着的是小叔一家,老三祁潇,是三兄弟里最小的,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他的妻子尹沫是个安静内敛的女人。
这时,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鲜艳亮丽,脖子与手上的首饰里镶着的钻在灯光下闪着光,活脱脱的就是朵富贵花。
这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祁幸运,会叫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老爷子刚好谈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钱,所以就给这个女儿取了“幸运”的名字。
也因为是唯一的女儿,她当然就受宠一些,她是自己一个人先来的,她丈夫有工作要处理,需要晚点才到。
至于老二祁渊,他们一家也在路上了,但是路上遇到了点事耽搁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屋子的兄弟姐妹,他们全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玩的还挺花。
白瑶做好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令她没想到的是,听到贺管家介绍了祁野与白瑶的身份,小姑祁幸运热情洋溢的和白瑶聊起了天。
祁幸运招呼着两个小辈坐下,笑得明媚和善,“这来山上的路不好走吧,我早就和父亲说过了,家里有那么多的庄园,不论哪一个都比这里住着舒服,他年纪大,脾气倔,就是不听我的。”
祁幸运去拉白瑶的手,“小姑娘这细皮嫩肉的,可别被冻坏了。”
她还没碰到白瑶的手,祁野已经迅速的伸出手推开了祁幸运的手臂,还拉着白瑶往自己身边挪了点。
祁幸运脸上亲切的笑容扭曲了一下。
这没有教养的野孩子!
坐在这个厅里的人,几乎都会若有若无的把探究的目光放在祁野身上,他们都在探究这个只在传闻里提起的祁渊的儿子,在这场分财产的战争里有多大的竞争力。
祁渊有个叫祁野的儿子,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只不过祁渊从没有把这个孩子带到他们的面前,据说这个孩子智力有问题,祁渊大概是觉得丢脸,才不想让祁野露面的吧。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这次居然还通知了祁野来了这儿。
祁幸运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她笑容满面,对着白瑶热情的说:“我早就想见侄媳妇你了,今天一见,哎哟,这水嫩的,让我一个老太太看着都心动。”
祁幸运快四十了,但她保养的好,绝对和老太太三个字挨不上边。
白瑶脸上也有了虚伪的笑容,“姑姑可真会开玩笑,你这皮肤比十八岁的女孩都要好,走出去都会被人问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吧。”
祁幸运捂着嘴笑,“瑶瑶,你说话可真有趣。”
她们才见面没多久,她都叫上“瑶瑶”了。
那边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祁斐抬起头,他夸张的对父亲说:“姑姑她今天是抽什么风?居然那么好说话。”
祁达瞥了眼儿子,“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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