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奔跑的桃子
和冷眼看着事态发展的祁幸运相比,阮帆南确实是显得太伟大了。
尹沫缩在祁潇身边,她听到了那边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后,就更是害怕了,她小声的问:“我们也要去找人吗?”
刚刚听到出事了,她就躲在客厅里不敢去凑热闹,现在又听到了恐怖的传闻,她跟在祁潇身边不敢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壮胆,祁潇故意大声说:“雪山公馆是我们祁家人的地盘,能有什么危险啊,我看我们就别多想了,各回各家吧,说不定散完心的小嫂子就会自己回来了。”
祁达冷哼一声,“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我儿子的死肯定和她有关系。”
祁一一抱着祁渊的脖子,哭的可怜兮兮的,红红的眼睛,像是只小兔子,“爹地,我要妈咪!”
祁唯就站在祁渊身边,他一双眼时不时地打量周围,并没有像祁一一那样哭着喊要妈咪,他这无所谓的态度也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过因为情景一片混乱,没人注意他的不对劲。
祁一一还在哭:“爹地!呜呜呜,妈咪去哪儿了?我要妈咪!”
祁渊心烦意乱,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他看向在场的人,开口说道:“只要你们能帮我找回宝宝,我可以退出这次的竞争,并且我愿意支持找回宝宝的那个人成为新任家主。”
在场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人突然就来了精神。
祁幸运从阮帆南手上抢到了手电筒,她瞥了眼祁渊,笑道:“二哥,瞧你这话说的,小嫂子是你的老婆,那就是我的家人,家人有难,那我肯定是要帮忙的呀,你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小嫂子去哪儿了。”
祁潇也跟着说:“妹妹说的有道理,公馆里停电了,小嫂子肯定很害怕,我得赶紧找到她。”
尹沫拉着祁潇的手,表情为难。
祁潇说道:“行了,我先送你回房间去吧,胆子那么小,别拖我后腿了。”
看到祁幸运带着阮帆南出发了,祁潇不甘落后,赶紧也带着尹沫离开了客厅。
祁达则是一句废话也没有,早就去找人了。
祁家人之间,从来就没有纯粹的亲情。
祁渊收起心底里的讽刺,他也没有干等着,他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人,眼见沙发上还坐着两个没事做的年轻男女,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不去找人?”
白瑶正在剥松子,闻言,她抬起头,情深意切的说道:“小妈那么善良大方,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爹地,她会没事的。”
又是这个称呼。
祁渊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龙凤胎叫他爹地,他只觉得心都化了,可白瑶这么叫他,就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憋屈感。
祁野拉拉白瑶的手,朝着她张开了嘴。
白瑶把剥了壳的松子喂进了他的嘴里,他闭上嘴,看着她的一双眼在闪闪发光。
他们不打算去找人,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想法去争祁家的家主之位。
但这怎么可能呢?
祁野与白瑶在这个时候来了公馆,不就是为了钱吗?
祁渊第一次发现,他似乎有些看不透这对年轻的男女,然后便有了一种惊觉,因为不曾和祁野这个孩子有过相处,所以他不了解他。
心头莫名涌现出了一种奇怪的心绪,祁渊过了很久,说道:“我要去找人,既然你们没事,那你们就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窝在父亲怀里的祁一一哭着说:“我不要!爹地,不要把我丢在这里!爹地!”
祁渊眉头突突的跳,他下意识的冒出来一句:“不要叫我爹地!”
祁一一还是第一次被亲爱的爹地吼,她一愣,都忘记了哭泣。
祁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但这也不能全怪他,实在是因为“爹地”两个字从白瑶嘴里说的多了,他被恶心的多了,就好像是有了ptsd似的。
祁渊不自在的对女儿说:“以后就叫我爸爸。”
祁一一双眼泪汪汪的,又要忍不住嚎啕大哭。
白瑶赶紧说了一句:“爹地,我们倒是不介意帮你照顾孩子,但我和祁野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你确定要把他们留给我照顾?”
祁渊眉间紧蹙。
祁一一哭诉,“为什么她可以叫爹地,我却不可以!”
祁渊眉间皱的更厉害。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白瑶根本就不怕他吼啊!
祁野看了眼祁唯。
祁唯浑身一抖,抓着祁渊的手便是学着祁一一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道:“爹地……咳,爸爸,我不要留在这里,你带我们一起去找人吧!”
祁渊终究也是不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祁野和白瑶,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去找人。
白瑶看向走到门口的贺管家,“贺管家,你也要去找人吗?”
贺管家点头,“是的。”
白瑶说道:“公馆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老爷子也还是不出现?”
贺管家垂眸,说道:“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出房间。”
他似乎并不想和白瑶多聊,没说几句话便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先一步离开。
白瑶摸了摸下巴,“这里的问题还真多。”
不过她还没有更多的时间化身成福尔摩斯,旁边的男人压了过来,堵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满是松子味的吻。
白瑶摸摸他的后脑勺,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她的触摸,现在被她一碰,他就更是受不住的发出轻笑声,一口咬住了她的脸。
第188章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24)
白瑶任由他咬,她还能分神去分析,“祁斐死了,究竟是谁杀的呢?就像是他爸说的那样,凶手肯定就在我们中间吧,还有那个老爷子,他大孙子死了,他居然也不露一下面,短时间内,我们无法下山,也联系不上其他人……”
白瑶语气亢奋起来,“我们不会是真的进入了暴风雪山庄吧!”
她看了那么多的阿加莎奶奶的作品可不是白看的!
白瑶捧起祁小狗的脸,“我觉得这件事肯定还没完,祁斐的死只是个开始。”
祁野打了个哈欠,脸上神色困倦的很,却还要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
白瑶刚上线的逻辑瞬间下线,她轻声说:“算了,我们睡觉去吧。”
祁野高兴的点头。
等真的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白瑶被年轻的丈夫抱在怀里,她的手轻轻的推了推他,“我们旁边房间死了个人呢,你怕不怕?”
因为停了电,他们房间里也是黑的,至于手机,早就因为低电量关机,而数量不多的手电筒也被热心助人的祁家人拿走了。
所以他们周围真的是一片漆黑。
白瑶说到死了人这回事时,明显的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僵硬,他拿起被子,把两个人的头都蒙在了被子里,呼吸也有几分急促,分明是太害怕了。
真是惹人怜爱。
白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悄悄地说:“祁小狗,别害怕,有我在呢,我一直都是你这边的哦。”
祁野蹭蹭她的掌心,他的喉间发出低低的哼哼声,像是幼犬在缠着主人撒娇,拼命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宠爱。
他们隔壁房间死了人,斜对面的房间又有人失踪了,他是真的很害怕呢。
白瑶不得不想点办法为他转移注意力,于是她爬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几乎是在她的手顺着他的衣摆里钻进去时,他就先一步收到了信号,聪明的拉开了自己的裤头方便她的进入。
黑乎乎的房间,可怕的死亡就在隔壁,没有光的公馆,犹如是蛰伏的猛兽等到了猎物跳进陷阱,随时准备撕咬可怜的爬虫们。
然而只有这个房间,男人故意释放出来的低吟声既糜乱又迷人,荒唐的诱惑着宠爱自己的人下手再更用力一些。
被女孩咬到时,他又轻轻的笑出声。
此时此景中,他与她的存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更是为杀机暗藏里添了几分诡谲。
祁幸运穿过一段被雪覆盖的小路,到了库房下的酒窖,这是她小时候经常会来的地方,当她不想面对控制欲强的父亲,或是与勾心斗角的哥哥们相处时,她就会躲到这里。
不只是老宅的酒窖,公馆里的酒窖也是她经常造访的地点。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祁幸运回身,手电筒的光里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你走路没声音吗?”
贺管家说:“阮先生没有陪着你。”
祁幸运随口回了句:“我和他分开找更快些。”
贺管家说道:“现在的公馆很危险,小姐不该一个人行动。”
祁幸运无所谓的笑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往里走,“我只知道巨额的回报都是有风险的,有些人胆子小,选择当懦夫偏安一隅,有些人则是会反着来,但凡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愿意拿命去赌一把。”
贺管家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沉默良久后,他说:“成为祁家的家主并不是一件好事,小姐可以选择更轻松的生活。”
祁幸运没有回头,“那可真不好意思,十五年前我就铁了心,我一定要成为下一任的家主,你不过是祁家养的一条狗,祁家的人都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没资格让我放弃。”
贺管家从容的神情未变,“六十年前也是在公馆,老爷子的兄弟姐妹都因为意外去世,所以他成了家主,一百二十年前同样如此,一百八十年前、二百四十年前……公馆里被封起来的档案所记载的都是一样的情况。”
祁幸运脚步一顿。
贺管家说:“所以我才会给你写信,希望你不要回来。”
祁幸运冷笑了一声,她回过头,精致的脸上神情满是嘲讽,“那又怎么样?要死就死呗!反正我就是不赢不甘心!我要成为祁家的家主,我要整个祁家从我的手里衰败,这个维持了几百年的破家族,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祁幸运越发的有癫狂之色,“如果我要死,我也一定要拉着祁家陪葬,还有你,祁家的一条狗,你也不例外!”
贺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被她眼里的火焰所灼烧,他那颗自以为可以沉寂的心正在疯狂的跃动。
祁幸运从小到大就要强,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对谁都有着颐指气使的资格,对贺鸣也不例外,她和祁家人一样仿佛是习惯了对他呼来喝去,在她的眼里,贺鸣大概就真的和一条狗差不多。
然而她骨子里大概也是有股疯劲。
年少的时候,她会在这个酒窖里命令他对她拥抱亲吻,到了后来,她甚至说要他的第一次。
在酒窖里,两个身份不匹配的年轻人做尽了私密疯狂的事,一旦离开酒窖,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是天与地。
贺鸣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有着不正常的病态,年少他也默认了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发泄工具。
那也是一个冬天,他们照旧在酒窖里厮混,她说,要他带她走。
她没有问他的想法,如以往那样自大的做了所有的决定,她只不过是来通知他一声而已。
也是在那个时候,年少的贺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十五年前约定里的那一天,他并没有出现。
于是没过多久,她就和人订了婚,也和他断了所有私下里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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