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被鬼怪们求抱抱 第141章

作者:奔跑的桃子 标签: 穿越重生

  下人们见蚩虫出现了,对视一眼,默默地走远了。

  据说大小姐与这位身手诡异的异族人两情相悦,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有他护着大小姐,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不过大老爷并不想大小姐与这个苗疆人有联系,他们是不是得去告诉大老爷一声?

  上官意眉头轻蹙,和很多人一样,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蚩虫是什么正经人,蚩虫行事随心所欲,完全不知礼法,身为男子,却与白瑶站的这么近,实在是伤风败俗。

  上官意收敛情绪,看着白瑶,说道:“璃璃失踪了。”

  白瑶接了一句:“那你快去找呀。”

  蚩虫:“对呀,你快去找呀。”

  上官意忽视蚩虫,“我找过了,她应当是掉进了那口枯井里,我进了枯井,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白瑶:“你没发现她的踪迹,那为什么来找我?”

  蚩虫:“对呀,你没发现她的踪迹,为什么要来找我的瑶瑶?”

  上官意深吸一口气,当做听不到蚩虫的声音,“表姐之前也坠过井,次日被人救了出来,不知那口井是否有何异常?”

  白瑶:“我记忆出问题了,只隐约记得我是掉过井里,却不记得细节。”

  蚩虫:“对呀,我瑶瑶记忆出问题了,才不记得有什么异常。”

  上官意忍不住了,他脸色难看的看向故意捣乱的蚩虫,“我能与表姐正常交流,不需要你重复一遍。”

  蚩虫抿着嘴,他抓着白瑶的衣袖轻扯,委屈的说:“瑶瑶,他凶我。”

  白瑶如那被妲己给迷惑了的纣王,她冲冠一怒为红颜,对上官意没好气的说道:“嘴长在蚩虫身上,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得着你管吗?”

  蚩虫扬起脸,“对啊,用得着你管吗?”

  他可是白瑶肚子里小娃娃的爹,在白瑶这里的地位可是最特殊的,理所当然的,她对他可是护得紧紧的!

  上官意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他也说不清是怒还是别的什么,看着白瑶便道:“你如此护着这个苗疆人,是不是真的被他下了蛊,所以才神志不清?”

第215章 第一百次初恋(18)

  蚩虫笑了一声,冷嘲热讽,“瑶瑶可是爱惨了我,她不护着我,难道护着你吗?”

  他说话可谓是一点都不含蓄,什么“爱惨了”的话直接脱口而出,一点也不觉得不合礼法。

  上官意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看来,蚩虫这个异族人就和山野村夫无异,实在是俗不可耐,而在他印象里,时常摆出高高在上姿态的白瑶,绝不可能与这种人有纠葛。

  白瑶对上官意也没什么耐心,“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上官意脸色微冷,看在白瑶帮过他的份上,他希望能劝白瑶清醒过来,不要被异族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白璃璃。

  他说道:“表姐,好自为之。”

  随后便转身匆匆离开。

  白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蚩虫握着她的手摇摇晃晃,“瑶瑶,我讨厌他。”

  白瑶摸摸他的脸,“我也讨厌他呢,以后我们看到他,不要理他。”

  蚩虫高兴了,他笑出声,低下头又要去亲她。

  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吼,“你要对我女儿干什么!”

  白羽匆匆跑过来,一巴掌直接拍开了蚩虫握着白瑶的手,慢来一步的温婉赶紧拉着白瑶后退两步,她痛心疾首,“瑶瑶,你糊涂啊!”

  好在白珏在读书,否则现在情况只怕会更乱。

  白羽气的胸口疼,他看着蚩虫的目光里都带了冰碴子似的,指着蚩虫便是怒骂:“自从你来了府里后,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你装神弄鬼也就罢了,居然还来轻薄我女儿!你个无耻小人,卑鄙龌龊的登徒子,离我女儿远点!你个带来霉运的瘟神,别把你身上那身毒虫和邪气带给我女儿!你别想伤害我女儿!”

  蚩虫没有动作,按照他的脾性,敢指着他鼻子骂的人,早就死无全尸了,他当然也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就让白羽成为一具尸体,可他看着白瑶,莫名有种声音在提醒他,不可以伤害被她重视的亲人。

  于是蚩虫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他年轻的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只讷讷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不是瘟神,我不会伤害瑶瑶。”

  他面对着指责自己的目光,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放,他一身异族打扮,消瘦的身影站在风里,与其他的中原人比起来,是显得那样的另类。

  他几次小心的去看白瑶,无法解释心里的那种慌张感是什么,直到身前多了道女孩的身影,他好像是忽然得到了重新呼吸的机会。

  “爹!”白瑶把少年挡在了身后,也隔绝了父亲的怒火,“你先冷静一下,蚩虫就和我们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并不卑鄙龌龊,也不是带来霉运的瘟神,你别这么说他。”

  白羽只当女儿是中了邪,他压不下那口气,“这城里想要求娶你的好儿郎多的是,你何必看上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苗疆人!瑶瑶,你还年轻,容易被甜言蜜语迷惑……”

  白瑶说道:“用甜言蜜语去迷惑人的人是我,他还不懂男女之情,是我骗了他,如今我和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肚子里都有了孩子,爹,就算你们不想我嫁,那我也只能嫁给他了。”

  白羽两眼一白,差点昏倒,还是心理承受能力更强的温婉扶了他一把。

  温婉:“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坚强点!”

  白羽的身子发着抖,“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温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当年不也是在婚前被你骗着生米煮了熟饭,有了瑶瑶之后,我爹娘才同意我嫁给了你。”

  白羽:“……”

  这话让他怎么接!

  白瑶一脸佩服,“爹,你不能怪我,我这是女承父业。”

  白羽:“……”

  他总觉得胸口似乎更疼了。

  白羽与温婉拽着白瑶要去好好聊聊,白瑶只能让蚩虫等自己回来。

  蚩虫窝在白瑶的绣床上,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角里,下颌抵在膝上,没有焦距的眼睛偶尔轻轻的眨一下。

  他不了解中原里的规矩,却也听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能杀了白瑶的父母,却又害怕白瑶会听他们的话离开自己。

  在苗疆,大家行事都是随心所欲,各凭手段,生死无怨,可是这里是中原,而瑶瑶是中原人。

  蚩虫才得了女孩几日的宠爱而已,似是已经上了瘾,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快活,如果她要和他分开的话……要分开的话……

  少年把脸埋进了膝间,肩膀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床幔被人从外掀开,女孩坐在床边,身子往前盯着他看了半晌,轻声问:“小虫子,你怎么了?”

  蚩虫微微抬起脸,漂亮的桃花眼里凝了场快要坠落的春雨,他眸光闪烁,也不吭声。

  白瑶脱了鞋袜爬上床,她靠近他的时候,他微微撑起身子张开了手,白瑶钻进了他的怀里。

  白瑶也伸出手抱住了他,好像是抱住了一池春水,她没来由的心也软了下来,抚摸着他的后背,她笑道:“你在这里难过什么呢?我不是来找你了吗?”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闷着声音说:“瑶瑶,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们亲亲的时候,唇也好,舌也好,她都会允许他的吸吮。

  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摸得他好快活。

  她还会给他好吃的,替他包扎伤口的手帕也会绑成漂亮的蝴蝶结,还会为他梳妆打扮,哄他开心。

  她给他的爱护,让他有了一种自己好似是稀世珍宝的错觉。

  蚩虫已经得到了被女孩捧在心尖尖上的独一份的优待,他被她捧上了云端,便不想再坠落到人世间的泥泞之中。

  白瑶抬起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没说过我要和你分开呀,我爹娘确实是生气,不过我刚才已经差不多把他们哄好了。”

  蚩虫神色懵懂,“他们还会讨厌我吗?”

  白瑶客观的说:“小虫子,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你不能奢求别人会对你的看法在一夕之间发生变化。”

  蚩虫微微抿唇,说:“我会努力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去讨好他们。”

  但是他们看他的眼神和那些惧怕他的中原人很像,他并没有信心。

  少年失落的垂下脸,下一刻又被女孩的一双手捧了起来。

  白瑶神情温柔,眼里含着笑,“老实说,我的父母不喜欢你,我确实也会感到头疼,但是要和你过日子的人是我,所以在应有的敬重以外,你不需要委屈自己去低声下气的做什么,你这样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改变。”

  蚩虫身影蜷缩,怔愣愣的看着她,雾蒙蒙的眼轻动,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苍白的面容滑落,坠入了那红色衣摆中,氤氲出了一团晕圈。

  白瑶直起身子,抱住了他的头,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脑后的白发,笑着说:“小虫子,你已经很讨人喜欢了呀。”

  蚩虫的脸靠在她的怀里,那种浑身都被温暖所包裹住的感觉暖的过分,让他的思维意识与感官都跟着迟钝了起来。

  对于他而言,这种状态绝对是大忌,因为实在是太容易丢了性命。

  然而此时此刻,他莫名在放纵自己沉沦。

  他缓缓抬起手,把她的身体圈的紧紧的,闭上眼,舒服的喟叹出声,不断叫着她的名字,“瑶瑶瑶瑶瑶瑶瑶瑶——”

  白瑶垂下眼眸看他,“嗯?”

  他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如花妖艳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忘记我。”

  白瑶还没弄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已然触碰上了她的唇,轻轻咬住,再灵巧的钻入,含糊甜腻的说:“瑶瑶,你也含含我,好不好?”

  白瑶靠进了他的怀里,没来由的就是想要惯着他,于是在少年的舌尖进入的那一刻,她如他所愿。

  靠着美人垂泪的那一幕,蚩虫在这夜又成功的快活了一次。

  乌云闭月,又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少年衣衫半解,腰带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松松垮垮的衣物里隐约露出了大片春光,靡乱的美里流露着的都是稍显满足的欲。

  他一手撑着头侧躺,另一手在睡着了的女孩身上不断的游移,目光长久的停留在她的睡颜之上。

  半夜起了风,便似乎是提醒他时间到了。

  他眼里浮现出不满,却也不得不去做。

  蚩虫坐起身,一手摸到了银铃,他转了转眼珠子,俯下身来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趁着夜风又起时,消失在了女孩的闺房之中。

  夜色凄冷。

  上官意在树林之中,手中的长剑已经握不紧了,他的身上添了几道伤痕,却还在勉力戒备的盯着四周藏在黑暗里的鬼魅。

  他发现了枯井里的密道,然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怨灵拦路,它们不像是要杀他,只是把他越逼越远,便好似是在赶他离开。

  可是不找到白璃璃,他是不可能离开的。

  上官意握紧了手里的剑,再次准备冲过去时,幽怨的笛声传来。

  树影婆娑,似是吃人的野兽。

  手执青色短笛的红衣少年坐在树上,姿态慵懒,神色间还是那般的轻浮不靠谱,他吹的曲子好似是并不成调,却有一种让人寒气透骨的阴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