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奔跑的桃子
七号仔细的看了会小章鱼,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品种的章鱼,白小姐,你得小心点,不要被它咬了。”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
七号有点不好意思,“您太客气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心中暗道,白瑶来找他帮忙,总比那些大呼小叫的客人们来找他麻烦要好。
七号离开后,白瑶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她吃一口饭,就要瞄一眼软趴趴的小动物。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食物香味的吸引,本来一直趴在贝壳里的它慢慢的伸出了一根触手,顺着箱子边缘攀附了上来。
接着它挪动着身子,半个脑袋都出了箱子,那双红鼓鼓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吃饭的人。
白瑶想了想,试探性的将啃完的玉米棒子拿起,递到了它的面前。
又一根黑色柔软的触手往前,颤住了玉米棒子的同时,也缠住了白瑶的一根手指,滑腻腻的触感,那柔软的触手上还有着小吸盘,轻轻的黏在了她的手指上,好似也轻轻的吸了一下。
白瑶有点痒,把玉米棒子留给了它,将手指抽了出来。
它卷着玉米棒子回到了水里,往黑乎乎的身体里塞,还没有玉米棒大的身体团团的缠住,不知是哪里长了嘴,一点点的将玉米棒子啃食。
白瑶“哇”了一声。
又给它丢了一坨啃干净的玉米棒,它身体缠住的那块玉米棒还没吃完,已经贪心的伸出了两根触手把新扔过来的玉米棒裹到了身下。
它身体太黑,除了一双眼睛,分辨不出其他的器官在哪儿,只能见到它的脑袋时不时如同小鸡啄米般的往下一点一点,那两块玉米棒也变得越来越小。
白瑶悟了,这个后备储备粮还是个回收厨余垃圾的绝佳好手,这么看来,养它一点都不吃亏!
没过多久,它吃完了东西,半个脑袋又爬出了箱子,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白瑶的方向,显然是在希冀她还能丢点好吃的东西给它。
白瑶伸出手比了比,它还没有她的一只手掌大,刚刚吃了两块玉米棒,它的身体好像是长大了一点,仿佛是蛇吞吃了猎物之后,身体也会胀大一样。
低着脑袋凑近它,白瑶问:“你这么小,还吃的进吗?”
一根触手贴在了她的脸上,沿着她的下颌线滑了滑,卷走了她唇角的一点食物碎屑,又送进了黑乎乎的身体。
或许它是知道没有吃的了,脑袋往下,爬回了水里,缩在贝壳床上休息。
白瑶拿起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痕,也许是她的错觉,刚才她觉得它好像是想用触手把她卷进水中,当成食物塞进身体,当发现它的触手卷不动她后,它便退而求其次,只能又回到了水中。
白瑶搬着椅子坐得近了些,趴在箱子上,伸出手,一根手指轻轻的在水里摸了摸它滑溜溜的脑袋。
它大概觉得有点讨厌,脑袋转了转,又转过身子趴着,不用红色的眼睛看她,触手全部环绕在身上,把脑袋给捂得严严实实。
白瑶嘿嘿一笑,“你放心,跟着我,只要是我有肉吃,那就少不了你骨头,要是我有粥喝,那就少不了给你一碗刷锅水。”
紧紧团起来的触手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黑暗里的红宝石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她。
轮船上没有电,大家无法玩手机,便有人组织在大堂里一起玩玩牌,或者是聊聊天,他们玩牌可不是玩得一般大,没有几千万身家的人都没资格上牌桌。
其实牌桌也是他们社交应酬的一种,谁能胡牌,什么时候故意放炮,那都是有讲究的。
大堂里只亮着一盏油灯,这还是船长从仓库里翻出来的老物件,富人和船员们齐聚一堂,场面看起来还挺热闹,但最值得关注的两个人并没有出现。
冷灏霆是在房间里照顾身负重伤的小女佣,听说因为今天的晚餐就只有玉米棒配白米饭,冷灏霆大发雷霆。
他抽出了一张黑卡,冷着脸说道:“我的女人受了伤,需要有营养的东西补身体,如果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等回去后,你们公司就等着破产吧。”
没办法,船长只能让厨师再悄悄地炖了根排骨。
第877章 男友亲起来是海水味的(4)
而白瑶则是向来对玩牌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她嫌这些人吵闹,于是也留在了房间没有出来。
有人说:“船上没电,房间里肯定是乌漆嘛黑的,白小姐孤身一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可不是吗?
他们到了一座荒岛,停在海岸上的轮船偶尔会随着远处拍打而来的浪花轻轻晃动,在这个不知名的海域,看不到灯塔,也看不到岸边高楼大厦的灯火,只有夜幕上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将荒凉的氛围衬托得极好。
有一些人也并不是真的喜欢玩牌,只是因为一个人待着害怕,才会选择来到人多的地方。
闲明长想到白天时,白瑶对自己那冷漠的态度,还有点愤懑不平,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白瑶那么高傲的女人,攻略起来当然有难度。
他这次学聪明了,还记得带上点小礼物,一瓶高档红酒。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吃的东西都是吃一点少一点,要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瓶红酒他还真不舍得送出去。
闲明长到了3号客房门口,先是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再清清嗓子,敲响了门,“白小姐,我是闲明长。”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声音:“有事?”
“现在时间还早,白小姐不想去凑热闹,刚好我也不想去,我带了瓶红酒,白小姐,今天月色这么好,我们去甲板上吹吹风,喝一杯吧。”
“不去。”
闲明长:“白小姐……”
“我要睡了。”
闲明长吃了个闭门羹,就算他脾气再好,现在心底里也想骂人。
等再过一段时间,船上的资源越来越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到时候说不定还求他来保护她。
闲明长提着酒,黑着脸转身离开。
白瑶听着海风的声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也确实是要睡了。
沐浴在月光里的盒子轻动,一坨黑色的生物一点点的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又顺着桌子腿攀附而下,落在了地板上。
它抬起圆得不那么规则的脑袋,红眼睛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人一会儿,再收回视线,沿着门缝爬了出去。
第二天,海平面上旭日升起,霞光与水光交相呼应,波光粼粼般的世界,掩盖了潜藏的危机。
白瑶睡得早,醒的也早,从床上坐起,她踩着拖鞋下了床,揉着眼睛往洗手间走过去打算洗漱,途经桌子时,她停了脚步。
白瑶改了方向,靠近了书桌,见到了泡在水中的小宠物。
它趴在贝壳里,触手没有一点活力,和身体一样软趴趴的,没了昨天的生机活力。
白瑶怕它是死了,赶紧伸手把它从水里捞了出来,它没有任何反应,触手们贴着白瑶的手臂无精打采的垂落,歪着的脑袋抬不起来。
“喂,小黑!”白瑶双手捧着它的身体,轻轻的摇了摇,又用手指抬起它的脑袋,它终于有了点反应,红色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但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一双无神的眼睛没过一会儿又闭上了。
白瑶捧着它到了玻璃窗前,这儿的光线更好,在明亮的阳光里,它黑色的躯体反倒更像是个煤球,隐隐约约之间,白瑶似乎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它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比昨天似乎大了一倍。
白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乱喂东西给它吃,所以让它生了病。
它好像快死了,身体都散发出了股发酵的味道。
白瑶有点难过,毕竟这是她捡到的第一个储备粮,她才养了一天,居然就把它养死了!
她洗漱一番,换了件绿色背心和牛仔短裤,做好了防晒工作,又披了件白色的防晒衣,捧着箱子下了游轮,到了海岸边。
早上的海水还有些冷,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细沙之上,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发现它时的欢喜。
白瑶蹲下身,把箱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捧出来身体软哒哒的小章鱼,摸了摸它低垂着的脑袋,闷着声音说道:“如果我不把你捡回来,说不定你能活的更久一些。”
小章鱼提不起半点精神,给予不了任何回应。
白瑶叹气,放下手,把它送进了海水之中。
小章鱼趴在水里的细沙之上,轻轻动了动脑袋,一根触手尖尖轻翘,又很快被水流拍了下来。
它又被人抱起,放进了沙地上的一个贝壳里,与贝壳一起融入水中,仿佛是躺进了棺材一般。
白瑶最后摸了摸它的脑袋,“虽然我们的缘分只有短短一天一夜,但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在海水的洗涤之下,它有了点儿精神,睁开了红彤彤的眼睛,见到的是女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宝石般的眼睛里溢满了醉意,它的脑袋颤了一下,如同打了个酒嗝。
它不懂为什么她昨天才说的会好好养着它,刚刚又说永远都不会忘了它,却把它丢在了这里一个人离开。
渐渐恢复活力的触手支撑起身体,它抬起了脑袋,两根触手盘着贝壳,拖着贝壳一起费力的从水里爬了出来,艰难的朝着还没有被水吞没的脚印的方向,一点点的爬过去。
这一路当然很危险。
有晒太阳的海龟拦路,还有海鸟在天空盘旋,等着用锋利的爪子抓住点好吃的猎物。
小章鱼很努力,拖着自己的贝壳床,绕过一只只拦路的海龟,被扑腾过来的浪花带回了水里,又赶紧从水里爬出来回到原点,岸边上的脚印消失不见,它红色的眼睛里有了点委屈。
恰逢此时,天空上飞着的海鸟盯住了黑色的猎物,立马俯冲而下,一只爪子擒住了黑色的圆圆的脑袋。
酒精的副作用太强,抑制住了它的力量,它触手乱飞,贝壳床掉落在地,那要陷进脑袋的爪子却力大无穷,怎么也挣脱不开。
飞鸟将要腾空而起之时,有人一声大叫,“我艹,放开它!”
去而复返的白瑶扑了过来,把这只半人高的海鸟扑倒在地,野生的海鸟当然也不是好惹的,尖利的嘴与爪子齐齐上阵,白瑶抓着一只拖鞋不顾形象的猛烈还击。
一时之间,飞鸟翅膀扑腾,羽毛掉了一地。
白瑶头发散乱,凶神恶煞,像个疯婆子。
黑色小章鱼掉在了白瑶脸上,触手几乎全部缠在了她的脑袋上。
它高高抬起脑袋,身体膨胀裂开,忽然间张开了长满锯齿的血盆大口,用人类接收不到的波频嘶吼着,周围的动物立马惊慌失措的逃跑。
秃了不少的海鸟往后跳了几步,赶紧张开翅膀,头也不回的飞向远方。
白瑶努力的抓了好几下,才把糊在脸上的黑色生物扒拉了下来,她气喘吁吁,恰好对上了它的一双眼睛。
小章鱼歪歪头,眨眨眼,甚是乖巧。
第878章 男友亲起来是海水味的(5)
白瑶是想起自己忘记把箱子带走,所以她又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了一只野鸟要把她看中的储备粮当成食物吃了,她当然不能忍,于是想也没想的就冲了上来。
想她一个精致的美少女,何曾如此狼狈过?
白瑶把夹在头发里的鸟毛捡起,扔在了地上,再伸手捧起一坨黑色的生物,她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你的病好了?”
小章鱼吐出了一个水泡,触手都缠在了她的手臂上,凉凉的,因为每根触手上还有着吸盘,所以又有点麻麻的。
湿湿滑滑的东西缠绕在手臂上的感觉有点不太舒服,白瑶用另一只手,一点点的把它的触手给掰开,可等到她好不容易掰开了它的一根触手,去和其他触手作斗争时,前面那根触手又缠了上来。
她有点不耐烦了,干脆伸出手臂,用力的甩了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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