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176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不,不,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

  “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教的我,你要保我一条命。”修成子仲急忙捉住刘挽衣摆,无论如何不能松开。他终于明白了,在他眼前的刘挽才是有可能救他性命的人。

  刘挽回过头不紧不慢的道:“你以为自己能和我谈条件?我只能保证自己不杀你,别的人杀不杀你,你所能仰仗的人也并不是我。”

  修成子仲急了,连忙追问:“那是谁?”

  谁啊,修成子仲会知道的。

  汉宫之内哭声一片,随着王娡一死,汉宫必将再生变故,连同朝局也会受到一些影响,这种情况下,王娡的灵堂之内,真心哭泣的到底有多少人,怕是谁都说不出来。

  “咚。”的一声响起,哭得难过的人们闻声看了过去,待看见那浑身都是血的人时,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啊!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修成君金俗在看清对方是何人时,如何能坐得住,第一时间冲上去一声声的询问,想要抚过修成子仲的脸,发现修成子仲的脸到处都是伤,根本无从下手。

  刘挽缓缓走来道:“修成君应该问问他都做了什么?”

  “不管我儿子做了什么,谁敢打他,谁敢打他都不能放过。”金俗心疼儿子,加之多年嚣张惯了,恶狠狠的放话之余,转头又想寻靠山。

  在看到王娡的灵位时,金俗似是才反应过来,她最大的靠山没有了,没有了!

  “娘,娘啊,您怎么去得那么早。您看看您才刚去,子仲都被人打得不成人样了,以后不定别人会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娘。”金俗哭着扑向灵堂,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刘挽非常相信,她的伤心是真伤心,绝没有一丁点作假,可惜,再伤心也没有用了。

  刘挽扫过修成子仲,修成子仲立刻道:“是他,是他教的我。”

第269章 祖母死得蹊跷

  哭得正伤心的金俗突然听到儿子的话, 不明所以的抬头,下一刻乔娘上去揪出修成子仲所指的人,一位四十来岁的内侍。

  刘挽问:“还有其他人吗?”

  “太后/宫中伺候的人都可疑。”修成子仲恶狠狠的瞪着人,恨不得把一群坑他的人生吃。

  刘挽应了一声, 瞥过乔娘一眼道:“皇祖母疑似被人谋害, 去奏请父皇将长乐宫围起来。”

  如果说原本想拦刘挽的人, 听闻那一句皇祖母疑似被人谋害, 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太后?况且刘挽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 如何知晓王娡之死另有内情?

  乔娘将揪出来的人交到鹿竹手中, 鹿竹略为嫌弃, 依然得看管好了。

  “长公主是为何意, 为何将奴拿下?”内侍刚开始害怕,缓过来后意识到不对,他须自救,因而立刻质问刘挽。“奴伺候太后多年, 打狗也须看主人, 长公主如此有恃无恐,果真从来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听听扣下来的帽子,不知道的怕是刘挽何其不孝,在王娡生前对王娡有多么不敬。

  “啪!”刘挽一记耳光甩出去,不屑的道:“怎么,欺负我祖母逝去, 说不了话, 竟然敢在我祖母的头上泼脏水?宫中上下谁人不知我祖母最是仁爱宽宥, 唯一不喜欢的莫过于有人仗着她的名号胡作非为, 你倒好, 离间我们祖孙关系,其心可诛。”

  !!!在场的人听着刘挽的话,都觉得恍忽了,刘挽说的那个人当真是他们所知道的王娡吗?怎么感觉一点边都挨不上。

  另外,刘挽和王娡的祖孙关系还需要离间吗?

  目光落在刘挽的身上,一众人都不禁心下反问,刘挽如此算不算是颠倒黑白?

  真正欺负王娡张不了口的人应该是刘挽吧?

  然,谁敢站出来指出吗?

  “你个小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啊......”别的人或许不敢,金俗敢啊,张口即要反驳,指出刘挽的颠倒黑白,不想平阳长公主一个箭步上前,一记耳光落在她的脸上,抽得金俗都懵了!

  平阳长公主目光凌厉,透着一股子不善的开口,“闭嘴。这些年,母后因你之故饱受非议难道依然不够吗?母后已去,你还想坏母后名声?”

  名声重要吗?

  自然重要。

  况且,平阳长公主不蠢,把王娡的死扣到刘挽头上,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对方来者不善,所图甚大。

  如今的平阳长公主既嫁给卫青,和卫家的关系再不同于往日,尤其此事关系的是刘家,更和刘彻息息相关,有些事更应该出面。

  金俗被打后望向平阳长公主,她自然是怕平阳长公主的,对上平阳长公主隐含警告的眼神,金俗心生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吐露一个字。

  平阳长公主稍稍满意,回头同刘挽对视一眼,刘挽福福身,各自都明白眼下她们须一致对外,同刘挽动手的人,未必不会要拉上更多人。

  很快刘彻来了,不仅刘彻来了,更领上好几个官员,乔娘随于其后,与刘挽无声交流一个眼神。

  刘挽在刘彻进门的那一刻立刻跪下道:“父皇,孩儿刚回长安,惊闻皇祖母之死另有隐情。望请父皇彻查到底,万不能让杀害祖母的人逍遥法外,叫祖母死不瞑目。”

  跟在刘彻身后的众臣中,少不了廷尉张汤,听着刘挽的话,再也控制不住的拿眼瞅了刘挽。

  不是,刘挽信口道来的一句话,她知道后果吗?

  大汉的太后被人所害,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多少人得死?

  哪怕是假的,也得有不少人死!

  刘挽刚从朔方回来,对朝堂的情况未必有多清楚,她在无证无据的情况下披露此事,真不怕惹怒刘彻吗?

  刘彻眼中尽是冷意的问:“竟有此事?你远在朔方,刚回长安,从何得知此事?”

  “修成子仲说的。孩儿刚回到长安,马儿才踏进长安,修成子仲便跟孩儿说起此事。”刘挽指向修成子仲,证明一切的事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她都是听人说起的。有问题都可以去问修成子仲。

  修成子仲......

  他,他,他说的跟刘挽说的是同样的话吗?

  此刻修成子仲完全懵了,触及刘彻那凌厉的眼神,赶紧把一边的人卖了道:“陛下,陛下,是他说的,都是他说的,我都是听他说外祖母之死颇为蹊跷,故而才往城门去拦下长公主。”

  “哦。”刘彻拉长了音的问,他岂不明白修成子仲那没有说完的怕是,有人告诉他,王娡之死怕是刘挽所为,因此修成子仲才会在城门上堵上刘挽,只为了将事情广而告之。

  刘彻神情微敛,刘挽和卫青一行归来,得知消息的人并不多,能准确的堵到刘挽,好,好!

  “将长乐宫全都围起来,长乐宫的所有宫人全都拿下,仔细查问。张汤,由你负责。”刘挽既知有人要往刘挽身上泌脏水,行,他不介意顺势为之,让背后的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陛下,何必再查,明摆着的事,太后之死定是与......啪。”金俗本来是害怕的,一看刘彻来了,听到刘彻说要查查王娡之死,第一时间便要说出最有可能的人只有一个,话要脱口而出,平阳长公主又一记耳光朝她落下,“朝中大事不是你可以置喙的,闭上你的嘴,母后之死既有蹊跷,陛下自会让人查明,用不着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你若是管不住你的嘴,我帮你管着。”

  平阳长公主的视线落在金俗的嘴上,那是何意,不言而喻。

  金俗无法忽视,尤其她更注意到随着平阳长公主的话音落下,刘彻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一阵寒意从脚底往上蹿,叫金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管得住,我管得住。”金俗颤着声音的回答,平阳长公主收手,视线并未离开金俗。

  刘彻相当满意,很多事情刘彻不方便做,须得有人出面治人,最好的人选正是平阳长公主。

  至于刘挽。刘彻心知刘挽此祸因何而起,且问:“你舅舅呢?”

  “等父皇召见呢。”刘挽回家是回家,卫青能直接进宫吗?

  刘彻一听立刻道:“去请长平侯进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守礼。”

  这话刘挽单纯听听,但凡卫青胆敢无诏入宫,瞧瞧第一个着急的人会是谁?

  刘挽默默不作声,刘彻上前将刘挽扶起,对啊,之前刘挽跪得利落,都没起呢。

  “去给你祖母磕个头。”刘彻吩咐一声,刘挽应下一声是,一旁的大臣唤一声陛下道:“太后之死若有蹊跷,当如何查查?”

  “怎么?连查案的事朕都要管了?廷尉府如此无用?”刘彻看着刘挽往前在王娡的跟前三跪九叩,行的是大礼,心中很是赞许,对于臣子的话,莫以为他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然那又如何?莫不是以为查案的事他一个皇帝都要负责?

  张汤自觉接话道:“此事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刘彻道:“那朕等着你查个水落石出。”

  事情发展成这样,跟有些人原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可是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如果没有证据,想指控刘挽杀害王娡根本不可能。

  打从一开始他们是想让刘挽受制于舆论,以为这样一来能让刘挽的名声受损。

  接下来,接下来不妨以此为由,让刘挽受到更多的限制,最好能让刘挽从今往后都安安分分的在宫里呆着,哪儿也别去,啥也别干。

  可是现在事情却成了王娡之死另有蹊跷,或许是被人谋害。

  好了,事情闹到刘彻跟前,指控的人,连闹事的人都被推出来,泼在刘挽身上的脏水随着刘挽话术的一变,她不再是第一嫌疑人,而是第一个披露此事,希望能够彻查此事的人。

  最最让他们无法忽略的是,张汤顺势接手查查此事了。

  张汤这些年都干了啥事,刘挽远在朔方或许未必清楚,长安城内的官员是相当清楚的。

  不管是淮南王刘安的谋反案也罢,发现有人私通匈奴,售盐铁之事也罢,只要张汤接手查查的案子,没有一个是能逃过的。且张汤坚定一切依法处置,绝不能徇私舞弊,哪怕是刘彻求情,张汤都坚持请刘彻秉公执法。

  故,如今朝堂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汤是一个执法森严,不讲情面的廷尉。

  因此,王娡之死交由张汤来查查,确定接下来不会有别的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比如,没有证据的事,在张汤的审问之下,或许会变得有了证据?

  哪怕王娡的死本来没有任何问题,架不住他们想要陷害刘挽呢。

  一但查出他们合起伙来给刘挽设下一个大局,只为让刘挽为此付出代价,请问接下来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动手的人慌了,可惜,来不及了。

  刘挽直接请刘彻出面,将针对她一人的事,干脆变成针对外朝内宫有可能杀害王娡的人,接下来,该是张汤表演的时候了。

  外头的事刘挽丢出去,理所当然的跟所有人一道守灵。

  平阳长公主方才把金俗的嘴堵上,跪在一块时,平阳长公主道:“知道他们为何要你泼脏水?”

  刘挽不加思索的道:“利益。”

第270章 甚幸

  是的, 利益。

  刘挽手里握着太多让人动心的利,他们凭本事斗不过刘挽怎么办?想方设法用上不了台面对付刘挽。比如困住刘挽,再一点一点的斩断刘挽的臂膀。

  平阳长公主瞟过刘挽道:“我们可以联手。”

  联手呢。

  “姑姑放心,我能应付, 他们那点伎俩用不着我费心。况且, 他们冒头越是欢实的想对付我, 越好。”怎么会不好?刘挽背后靠的是刘彻, 刘彻一个当爹的人,哪怕未必尽为父的责任, 别忘了借此良机可以铲除异己。

  大汉朝建国几十年, 说来有多少人家发扬光大, 不受朝廷管束?

  但凡朝廷能够做到令行禁止, 怕是刘彻都不会想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事情来。

  朝廷是朝廷,朝廷之外有多少的小朝廷,又有多少人不受制于大汉朝, 各自都有数。

  刘彻以推恩令对付诸侯, 因诸侯是最大的出头鸟,但并不代表对付好了诸侯,大汉朝既无忧。

  平阳长公主可以跟刘挽争权争利,然一但触及刘彻,那关系的将是整个大汉朝,平阳长公主自然得坚定不移的站在刘彻那一边。

  但凡刘彻出了半点差池, 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 包括平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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