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241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试问刘彻怒吗?

  怒火中烧!

  所以,刘挽提出的官员考核制度相当有必要,否则大汉朝继续让这群人治理, 不出大乱子才怪。

  “陛下, 如今之计, 不如请长公主再启藏书楼与安容处?想来只要陛下一声令下, 长公主定会听从。”刘彻不作声, 那怎么行呢,底下的人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赶紧出言催促刘彻大可以君以父的名义让刘挽听话做事,绝不能放任刘挽继续关闭藏书楼与安容处。

  “你们让朕下令,朕命你们行事时,你们听了吗?”刘彻纵然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一点,底下的这些为臣的并不怎么听他的话,若非刘彻足够强势,他们不定要怎么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他下诏令时,这群人想方设法让刘彻改主意,临到关系他们利益的事,他们倒是盼望刘彻速速下令,以达到目的。

  被刘彻提及他们对待刘彻诏令的态度,不少人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朕还记得安容处和藏书楼初开之时,你们之中有不少人反对。认为朕该拦着点,万万不能纵容泰永随心所欲。泰永把藏书楼和安容处关了,该是最合你们的意才对,怎么你们又着急催泰永再开安容处和藏书楼了?”刘彻对待不吱声的臣子,自有他的法子,比如翻翻陈年的旧账,提醒他们,他并未糊涂,好些年前底下的臣子为阻止刘彻开安容处和藏书楼说过的话,他都记着。

  如果一众臣子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他一点都不介意提醒他们。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有人的脸皮早已练得比城墙还厚,做人做事,他们只问与自己是不是有利,剩下的都不值一提。当众被刘彻撕下他们的脸皮,那也无妨,他们能继续把那层皮贴回去改说对自身有利的事儿。

  刘彻这回不吱声了,自有臣子开口,“既是此一时彼一时。诸位都不喜旁人目中无人,仗势欺人,更不喜被人强迫,在长公主这儿,难道诸位不懂得何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刘挽做的事,有意见的人有,但对有些朝臣做人做事的风格,不满的不在少数。故,必须要说道说道。

  持不同态度的臣子吵成一团,刘彻由着他们吵,由着他们来闹,放任不管之。

  等时间差不多,刘彻听得烦了,起身离去,留下一众臣子面面相觑,亦莫可奈何。

  卫青和霍去病听着他们吵,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不过,事情吵到这等地步,霍去病,没有人敢跟他打听,属实是霍去病的性子并不是与人为善的一类人,向他打听消息,怕是要挨上一顿骂。

  若非不得已,不会有人寻上霍去病。

  卫青自然成为被围住的那一类人。

  都知道刘挽敬重卫青,卫青和刘挽亲近,刘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重启藏书楼和安容处,无数人企图打听过刘挽的意思,都无果,眼下的卫青算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霍去病既然不想跟朝臣来往甚密,对卫青被围住一事,完全不打算出手帮忙。自家的舅舅且应付这群人吧。他,去寻刘挽去?

  别的话霍去病不说,只一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开口。”

  刘挽闻言扬扬眉道:“跟人斗心眼而已,不用出力,不劳表哥了。况且,外头的流言本来就在传,我既有钱又有兵,贪墨赈灾银两之事没有结果,藏书楼和安容处闹起来依然无果,我啊,甚是有恃无恐,怕是有乱大汉之心。再让表哥掺和,更会落人口舌。”

  霍去病道:“只要陛下信你,些许流言蜚语不值一提。”

  “对啊,只要父皇信我,一切都不值一提。”刘挽由着事情闹,知道底下的人打的是何主意。开始强调刘挽的影响力,道刘挽有钱有人又得民心,无非是要指出刘挽的势力太大,长此以往对大汉不利,这些人开始离间刘彻和刘挽了啊!

  然而,刘挽一番布局下来,相当重要的一点莫过于让刘据懂得一个道理,不管是多信他的父亲,那一个父亲也是皇帝。权利,他们的父皇纵既能给他们,并不代表他不会收回去。

  父子,皇家的父子,感情过于复杂,刘据得多学着点。

  霍去病道:“你近日忙碌得很,连兵都没练。匈奴现在变聪明了,漠南,河西落入我们手中之后,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夺回,故有心和我们决一死战。这一回,我们得入漠北。”

  刘挽岂不知,匈奴的种种消息传来,刘彻在长安闹腾的情况下,有条不紊的准备再一次出击匈奴一事。

  匈奴想将汉军引入漠北沙漠之地,认为可以趁机歼灭大汉的主力?从此大汉再无力对抗匈奴。好,大汉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一切准备妥当,如今等的是春暖花开,大汉的大军将会再次出击。

  “你此番当真不一道同我们出战?”霍去病关心的是这一点,明明先前刘挽千方百计的要上战场,她展示她的能力,带领她的兵马深入河西,守株待兔的一仗,随霍去病攻下整个河西,按理刘挽该再接再厉才对。

  偏刘彻在准备行军路线时,竟然没有安排刘挽,刘挽还答应。

  “长安的事闹到如今,怕是一时半会都不可能完结。我要是此番出战,一去数月,到时候长安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保证。为了避免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我在长安等表哥和舅舅凯旋而归。不过,我不去,我的兵不管是表哥亦或者舅舅得带上。她们几位女侯更应该再接再厉立下战功。”刘挽笑请,霍去病不禁挑眉问:“你莫不是早有准备?”

  自刘挽从河西回来之后,她的女兵都交给卫青和霍去病来练。完全撒手不管。

  刘挽眨眨眼睛道:“我练出来的兵,不好只在我的手里大放异彩,她们有能力独当一面,如此才是她们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霍去病从来不轻视女子,他知晓刘挽和她的女兵都一样,不屈不挠,不轻言放弃。

  局已开,至今开得相当的好,更不应该因为刘挽不上战场即让这些强悍的女兵也不上战场。

  “兵,不是个人的私兵,而是大汉的兵,大汉需要她们,她们需要再战之机。”相互的需要,必能相互的成就。刘挽坚信无论是霍去病亦或者卫青,都会愿意给她们这些人机会的。

  “知道了。”霍去病从来没有阻止过刘挽,纵然为了刘挽的安全着想,并不希望刘挽上战场,他最多是想趁刘挽没有长成之前,先一步把匈奴灭了,如此一来刘挽不必再冒险。

  败在刘挽手里,反而让刘挽早早上战场,是霍去病过不去的坎。

  剩下的,刘挽但有所求,霍去病绝无不应。

  对刘挽在此番深入漠北之战,并没有打算跟着一起上,卫青是暗松一口气,他庆幸刘挽没有在知道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再上战场,毕竟战场上的一恍神,那是完全能够要命的。

  刘挽能够选择留在长安,对霍去病的说辞是要处理长安内的事务。也对,长安因刘挽把藏书楼和安容处关了的事闹得不得安宁,朝堂之上原本揪着安容处和藏书楼的事不放,随着刘彻和刘挽置之不理,参刘挽的奏本越来越多。

  谁让刘挽手里的生意太多,一回一回挣他们太多的钱,让一群人恨得刘挽咬牙切齿,偏又莫可奈何。现在反正都闹出事儿了,不如闹大。

  他们不相信,刘彻能容忍刘挽如此势大财大。

  纵然刘彻再怎么样相信刘挽,也不愿意接受刘挽的势力危及刘彻吧!

  一群人觉得,他们要是想对付刘挽一个孩子,本来早些年他们已然想出手,不过是因为刘彻在刘挽的身后,让他们无法,现在刘挽越来越强势,瞧那架式是要不给他们活路?

  好,那莫怪他们手下无情。

  打定主意的人们开始不断的参刘挽,因此刘挽再一次体会到为了达到目的的人们都能做出多少无惧的事。

  刘据第一回看到有人被参还能乐呵呵,丝毫不在意的。

第375章 长公主所图

  刘彻无视儿子的傻表情, 只问刘挽道:“何时收尾?”

  不想刘挽摇头道:“闹得依然不够大啊父皇。”

  刘据瞪圆眼睛,不可置信。

  参刘挽私下揽权,欲乱大汉的折子都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高了,刘挽竟然说闹得不够大?依刘挽之意得闹到何种地步才算大?

  “盐铁酒官营依然不够, 凡关乎民生者, 都得由国家控制, 才能保证百姓的日子好过, 而且,商者, 先前各朝皆抑商, 商人重利, 确实如此, 故不管在任何时候,朝廷也得掌控商人。凡国民遇难之时,从来不缺囤货出售高价者。这一点,我想让桑弘羊解释, 应该会更清楚。”刘挽提起刚被刘彻提拔上来的人, 刘彻笑道:“你这双眼睛。”

  “父皇识才,我还能怀疑父皇的眼光吗?”刘挽又拍上刘彻一记马屁。

  刘挽拍完刘彻马屁,转头和刘据轻声论道:“你得记住,天下无不可用之才,用人之所长,而避之所短。无人没有私心, 你万不能对人太过苛责。世间诸事并非都是非黑即白, 为人君者更没有绝对的黑白与对错。”

  说到这里, 刘挽的视线又落在刘彻的身上, “你别轻易被人左右, 尤其不要被太多的道德所约束,所谓的道德都是人定的,你只要记住你将来所图所谋皆为大汉,为大汉百姓,剩下的,管旁人怎么说。”

  这回刘据控制不住的歪过头同刘挽对视,刘彻在一旁附和道:“你姐姐说得没有错。你啊,莫要听儒家那些人的所谓道德,儒家那一套是我们用来治人的,并非让我们成为那样的一些人。”

  此时的刘据三观受到极大的震撼!

  诚然他的三观尚未完全形成,但是,但是,他身边的人里,纵然是刘挽从来都严于律己,宽厚待人,卫子夫、卫青,哪一个不教他宽厚待人,以心换心。

  刘彻和刘挽现在的一番话,那是让他以后莫要以诚待人吗?不,并不是的,待人可以以诚,宽厚他人亦无错,但在关乎大汉利益,百姓利益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取舍。到那个时候,把从前他学过的东西全都抛得一干二净,他只需要记住一样,做最有利益于大汉和大汉百姓的事儿。

  “你是大汉的太子,你须以江山百姓为重。当年,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你姐姐说过一句话,为君者可残暴,可贪,可憎,可无情,可无义,可肆意妄为,可昏庸无能,但不可不爱民。民为国本,这一点你须得记住。”刘彻提起当年刘挽说过的话,内心依然震撼,那会儿的刘挽才七岁便明白如此道理,眼前的刘据快十岁了,并没有这个领悟,差距如何,由不得刘彻不认。

  刘据喃语那一句为君者可残暴,可贪,可憎,可无情,可无义,可肆意妄为,可昏庸无能,但不可不爱民。刘据重重的点头,望向刘挽更多了几分崇拜。不错,他姐姐说得没有错。为君者既担起天下,须爱万民,这是为君的责任。

  “让桑弘羊进来。”见刘据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吸收他们的教导,刘彻心里是高兴的,高兴之余,也得按刘挽的建议,把桑弘羊叫过来,正好他也想知道,刘挽和桑弘羊在一块,能不能商量出一些让他惊喜的政策。

  “商人,也并非都是重利的吧。如二姐手握重利,处处皆为大汉谋划。”刘据观刘彻和刘挽对商人的态度,那应该不仅仅是对商人,而是对天下人都秉持的警惕的态度吧。

  刘据有些不确定的想。视线定格在刘挽身上,发现刘挽坐着闭上了眼睛,刘据一愣,有些不确定,刘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困了吗?说着说着话突然没声音了?

  不放心的刘据小心的靠近刘挽,想要碰碰刘挽,不想刘挽突然睁眼,把刘据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好几步。刘挽眨眨眼睛问:“据儿刚才和我说话了?”

  被吓得小心肝乱颤的刘据嘟起嘴道:“二姐把我吓着了。”

  刘挽应一声道:“我不过养养神罢了,怎么?”

  “养神二姐听不到我说的话?”刘据侧头随口问一句,刘挽没有半点骗小孩子的不好意思道:“既是养神,自然得全神贯注,不然怎么叫养神?”

  “陛下。”此时,一道声音传来,把姐弟二人唤回神。

  三十来岁的桑弘羊缓行而入,恭敬见礼,此时转头冲刘挽和刘据道:“太子,长公主。”

  姐弟二人都颔首示意,刘彻已然在案前入座,“长安内的风言风语你听来不少了吧,说说你的看法。”

  现如今长安的风言风语无一不跟刘挽有关,谈论看法,又在刘彻跟前,刘挽在侧,纵然桑弘羊不算是第一次得见到刘彻时常把刘挽和刘据带在身边,也知道在刘彻这儿,刘据多是陪衬。

  都知道刘彻宠爱刘挽,自小抚养长大,用心教导,刘挽之今日,多亏刘彻仔细培养。

  不得不说,倘若刘据在刘彻的教导之下,能长得如同刘挽一般,实大汉之幸也!

  桑弘羊毕竟是初露头角,在刘彻一问时,并没有立刻开口,终是刘彻道:“朕既然问你,要问的是真话,并非想要你敷衍朕。你之所长为何?若你之所长不能为朕所用,朕有留你的必要吗?”

  换而言之,刘彻在问策,如果桑弘羊的表现无法让刘彻满意,未必见得刘彻会再把人留用。

  桑弘羊好不容易才到刘彻的跟前,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被刘彻赶出去,尤其眼下细论刘挽面临的处境,其实和他擅长的是息息相关。

  “请陛下恕臣斗胆,也希望长公主能如实回答臣的一些问题。”桑弘羊是不愿意放过露脸的机会的,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得说话,更要把话说得清楚,不过,这刘挽配合。

  反过来说,如果刘挽不愿意配合,有些话桑弘羊说得不好,刘彻也不该怪罪他。

  “好,你只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挽含笑迎向桑弘羊,让他只管问。

  “敢问长公主觉得,藏书楼,安容处这样可以养育天下人才,收拢天下人心的地方,该由一人执掌吗?”桑弘羊终是问出这句话,一句明显得罪刘挽的话。

  可是,刘挽不答反问:“你为何觉得,这样一个养育天下人才,收拢天下人心的地方,不该收私人执掌。”

  刘据分明注意到的是,刘挽所问和桑弘羊所问的区别在于,一人和私人。

  一人,私人,两者的差别是什么?

  这个问题,刘据安心的听着,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问出。

  不过,显然桑弘羊也意识到,“长公主已然答了,在于私。天下欲安定,离不开有才之人,民心之所向,天下归一。人才为国家之根本,故有太学,有各地的学院为大汉育人才。长公主所设的藏书楼,虽以书楼为名,聚天下藏书,以传道授业解惑为根本。太学,天下各地的学院,无有能及藏书楼者。故,天下有志之士,但有一心为国者,皆往藏书楼内求学。藏书楼,影响太大。对天下各学士的影响太重。”

  “至于安容处,收拢天下有难之人,老弱妇孺,初心为安天下,何尝不是收拢人心,这个底,该由朝廷来托,方能让朝廷得天下人心。”

  桑弘羊娓娓道来,“盐铁酒以官营,听闻长公主在交出盐酒之时,不加迟疑,很是以为甚可,臣斗胆以为,长公主有心将藏书楼和安容处都献于朝堂执掌。”

  啊?刘据听清这一点,不可思议的望向刘挽,刘挽是这个意思吗?

  随后刘据又望向刘彻,刘彻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好像一切他都清楚。

  当然清楚。刘挽设安容处和藏书楼的时候,刘据尚未出生,那会儿的刘据啥都不是,刘挽做事却是件件都会和刘彻商量好,关乎大汉之根本,刘挽断不会轻易握在手里不放。

  “那你说,我既有这个心思,底下的人都在指责我,参我的折子都堆得这么高了,为何我依然不出面,不让人知道我的这点心思?”刘挽被说破她的那点盘算也没有多余的反应,饶有兴趣的想听听,桑弘羊到底猜到多少。

  “不会有人觉得,长公主会愿意将藏书楼和安容处上交朝廷,由朝廷接管。他们企图将长公主架在火上烤,让天下人知道藏书楼和安容处的重要性后,他们一定会提出让长公主将藏书楼和安容处上交,彼时,陛下和长公主必起争执。”桑弘羊其实从事情闹出来开始就在想,刘挽又不是没有能力处理这些质疑,为何一直放任不管,很是一副恨不得事情闹大,再闹大的意思。

  不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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