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255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刘嘉欣赏之时,不忘偷瞄霍去病几眼,绝不会错过霍去病的任何神色,如痴如醉,浑身上下那似是被驱散所有寒意的温和,叫刘嘉观之心中生喜。

  她就不信,她家二姐如此出色,自家表哥当真没有生出半分别样的情谊。

  哼,不开窍时不懂不假,刘嘉相信当刘挽为霍去病吸取身上的毒血时,那一刻的霍去病绝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不懂。

  听说不开窍的人开窍后便无师自通某些技能,霍去病观舞能想到刘挽,何尝不是心中生出企盼,毕竟,女为悦己者而舞,大抵有人也想知道,刘挽更多的一面。

  所以,接下来霍去病还会如何?她且拭目以待。

  刘嘉在打量霍去病时,卫子夫何尝不是也在打量霍去病。

  有些心思,母女二人不说破只是不说破,实则一样。

  这些年,霍去病看刘挽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同,不说破的卫子夫,既因刘挽不想,也因为霍去病曾发下的宏愿。

  比起其他,卫子夫念及刘挽从小吃过的苦头,婚事上,如果刘挽当真不愿意提及,便不提。

  若说前些年卫子夫还急,观刘挽半点不焦虑,每日欢欢喜喜的安排每一天,忙不完的事,高兴得亦不掩饰。卫子夫也渐渐想开,嫁人,无非要寻一个依靠罢了,世间的女子多苦,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能改变女子的后半生,因而女子们费尽心思想要冲破生来套在她们身上的阶级障碍。

  可这一切,刘挽都不需要。

  刘挽既不依靠嫁人改变命运,她更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偶尔卫子夫会想,或许刘挽该喜欢上一个人,懂得情/爱的滋味,才算不虚此生。可是,喜欢一个人很好吗?尝过所谓的滋味又有多好呢?

  每个人生来都不一样,不应该被人定义。卫子夫的人生由不得她做主,刘挽的人生能由刘挽完全说了算,不好吗?

  想开后的卫子夫再不急了。旁人在她面前再谈论起刘挽的婚事怎么至今没有定下,或许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指出刘挽和霍去病之间的事是不是成不了,毕竟霍去病既发出匈奴不灭,何以家为的心声,霍去病的心里未必有刘挽呢。

  一个是亲女儿,一个是亲外甥,难为卫子夫不急。

  想看卫子夫笑话的人存的都是何种心态,卫子夫在宫中沉浮多年,心中有数。

  观卫家之势越大,霍去病取卫青而代之,成为刘彻最宠爱的臣子,不是没有人想挑起卫青和霍去病的争斗,毕竟卫家内部起了争斗,得利的永远是外边的人。

  在卫青那儿不是没有人说霍去病的不是,毕竟霍去病的性子一向张扬外露,又是一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主儿,大胜而归后的霍去病既被封为冠军侯,霍去病接受所有人的夸赞,更毫不掩饰对于一些将领的轻视。

  况且,霍去病在军中行事和卫青截然不同,卫青能与将士们同甘共苦,霍去病却不然。一个上战场带厨子的将军,他是第一个,刘挽算得上第二个。不过,霍去病对军中诸将的直言不讳,更免不得引起不少老将的不满,种种情况下,霍去病不如卫青在军中得人心,难免更有无数居心叵测的人企图让他们甥舅相斗,好让他们渔翁得利。

  可惜,卫青不为所动。

  如此一来难免有人将主意打到卫子夫的身上,毕竟霍去病和刘挽之间,谁都认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早该定下的婚事,说来都因霍去病那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而搁浅。当娘的乐意自家的女儿被人晾着拖着。

  无奈这些将心比心的人如何也是没有想到,刘挽多年的肆意自在,她的欢喜,让卫子夫并不认为成婚与否再有从前她所认知中的重要。况且,懂得情/爱之苦后的卫子夫反而越发觉得,刘挽若能一生都不懂一个情字,最好不过。

  而霍去病啊!他怕是渐渐的懂了,有时候卫子夫分明从霍去病的眉宇间看懂了他的无奈。他是懊恼刘挽的不懂的吧!

  卫子夫思及多年前的闹心,很是以为霍去病能够有这样懊恼的时刻,非常好!

  “好看吗?”正经的舞,刘挽没有学过,大抵见多识广,初学的。

  一舞毕,刘挽显得很是无奈的走过,伞在手中,不甚确定的询问。

  刘嘉笑眯眯的上前,站在刘挽的身后,不等刘挽反应过来的将刘挽手中的伞挡在前面,然后给刘挽转过身,再然后,将伞缓缓拿起,刘挽莫名不矣,待伞慢慢的移开,刘挽的视线措不及防的和霍去病对上,那一刻,霍去病的眼中显露太多的情绪,却让刘挽深陷于其中。

  “好看吗?去病表哥?”相顾无言时,刘嘉从刘挽的手里拿过伞,断不可能错过他们四目相对时的情绪,刘嘉掩口而笑,轻声相询。

  被刘挽一问,刘挽和霍去病不约而同的别过头,霍去病郑重的称赞,“好看。”

  嘶,言语中的真诚,落在人的耳中最动人心。

  “就你最胡闹。”刘挽的耳根微微泛红,回头嗔怪刘嘉一句。不料刘嘉侧过头透着挑衅的问:“二姐和表哥都不懂?”

  不懂才怪。

  听刘挽论起男人时是怎样条条是道,断不可能不懂。

  懂,并没有外露,有没有一种可能,刘挽藏得深?

  刘嘉相信刘挽绝不是一个不懂情/爱的人,对霍去病的感情,她不好说,但可以确定,刘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刘挽扬眉问,她为哄刘嘉费尽心思,刘嘉意欲何为?

  “不怎么,不怎么。二姐开心就好。”刘嘉有了答案,并不打算强迫刘挽做任何事。

  在刘嘉认识的人里,刘挽是最目标明确的人,正因如此,刘挽要什么不要什么,她会自行想办法争取。用不着刘嘉在一旁诸多掺和,更不需要她告诉刘挽该如何行事。

  刘挽一顿,刘嘉的心思虽然不怎么在正事上,对人,对情,她有别于旁人的敏锐。正因如此,小小年纪才能对萧定一见钟情,定下婚事。嗯,这一点,算是完美遗传刘彻吗?

第398章 打架了

  刘挽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有些汗颜。

  “谢谢二姐哄我高兴, 我现在很高兴了。不知道表哥高不高兴呢?”刘嘉确实不想为难刘挽,但是在为难霍去病的事情上,刘嘉相当的热衷。然而话音刚落下,霍去病一记眼刀子又甩过来, 十分不善, 吓得刘嘉又怂得缩回去道:“表哥又没有不高兴, 肯定高兴的, 肯定高兴。”

  自说自话,也是没谁了。

  刘挽轻笑出声, “你至于怕吗?”

  刘嘉在这点上完全不想跟刘挽讨论, 啥叫至于怕吗?

  霍去病的威严, 那是自小到大日积夜累而成的, 刘嘉在他的跟前,全然生不出一丁点反抗的心思,刘挽难道不懂?

  又菜又爱玩,说的正是刘嘉这样的人。

  “表哥, 霍光能带过来和我一起读书吗?”刘据突然冒出一个恳求, 霍去病立刻问:“为何?”

  刘挽同样好奇。

  刘据解释道:“前几日我偶然碰到他,他很聪明。”

  赞许霍光的太子殿下,并没有让霍去病为此而点头,刘挽侧过头问:“我回长安至今都不曾见过他。”

  霍去病平静相询,“为何要见他?”

  纵然他们是同父的兄弟,那又如何?

  “你不知我为何将霍光带入长安?”霍去病与刘挽坦然相对, 在外人面前须得装, 他们相互用不着, 霍去病一句话, 刘挽定然明白何意。

  刘挽不吱声, 刘据有些茫然,没能马上反应过来霍去病言外之意。

  “比起霍光,陈谦虽长他几岁,是个心正的。”霍去病提议,刘挽的脑子立刻搜索陈谦的种种,刘据思及上回在甘泉宫,卫少儿当时有意踩刘挽抬高霍去病,正是这位出面制止卫少儿。作为陈掌的长子,陈谦表现是不错的。随后刘据又想到陈掌,陈掌这个人,和卫少儿在刘据眼里,他们夫妻很是相配。

  听闻陈掌此生最大的宏愿是复祖上的爵位,正因如此,陈掌费心钻营,终于如愿以偿的陈掌,没有忘记大部分的功劳都在刘挽,对刘挽的话越发奉若神谕。正因如此,对卫少儿是又哄又要管,他没本事,并不希望儿子以后没本事,陈谦这个长子,陈掌寄以厚望,陈谦亦不复众人所望。

  “心正?”刘挽不得不问,霍去病道:“有祖上之风。”

  陈谦的祖上是谁,曲逆侯陈平。这一位智多近妖,甚至很是没有下限。陈谦,刘挽有所了解,很是以为那样的人算不上心正。结果霍去病补上一句的评价,刘挽一时更无可反驳。

  “陈谦,毕竟系于卫氏。卫家,够扎眼了。”卫子夫微拧眉头,好孩子是好孩子,偏又是卫家的亲眷,倘若刘据身边都是卫氏的人,落在刘彻眼里都成什么了?

  霍去病理所当然的道:“既是有才之人,陛下不用,留与旁人用?我会带陈谦去见见陛下。我能为陛下所用,他有能力也会让陛下用他。”

  听得出来霍去病对陈谦十分赞许,绝对是出乎刘挽的意料之外,毕竟,霍去病素来对陈掌并无多少的好感,每回提及陈掌,霍去病都是不愿意多谈的态度。陈家,霍去病自入宫后更是鲜少回去,连对卫少儿也是越来越生疏,偏对陈谦如此欣赏?

  “难道在你眼中,我连识人之能,容人之量都没有?”霍去病没能忍住问刘挽,刘挽立刻解释道:“怎么可能?表哥是能人,更能识人。你手中的将领都是凭真本事立功得以封侯的主儿,但凡你要是没有识人之能,容人之量,焉能有他们出头的机会。”

  霍去病不禁挺直身板,夸吧夸吧,多夸点。

  刘嘉的笑声分外刺耳的传来,引得霍去病骤然一瞪,刘嘉马上跑向卫子夫道:“母后,舞看好了,咱们该吃饭了吧。雨越下越大了。”

  此时的天都黑透了,饭食同样是刘嘉期待的一环,吃吃喝喝玩玩,一样都不能落下了。

  “都饿了吧,吃饭去。”卫子夫招呼刘挽和霍去病都别只顾说话,先吃饭。

  刘据心中有疑惑呢,“表哥认为陈谦比霍光好?”

  “对你而言。”霍去病回应刘据的话,刘据显得有些不解,刘挽必须得想到将来的霍光为大汉的权臣,是他开启废立皇帝的先例,可惜,娶了一个蠢媳妇,害了全家。

  历史上的霍光,因霍去病的原因得宠于刘彻,在卫家遭受灭顶之灾时,史书上没有关于霍光出面帮卫家求情的说辞,更没有一丁点相关的记录证明霍光曾有心救一救卫家。

  可是,后来成为权臣的霍光,又将刘据的孙子扶上了皇位。有人说霍光是念及刘据,念及卫家,甚至想起霍去病待他的种种好,毕竟若没有霍去病,他未必有资格离得大汉的权利中心那样近。或许更不可能成为大汉的权臣。

  世人都说,卫子夫给刘彻带来了史上最丰厚的嫁妆,帝国双璧,卫青与霍去病自不必说,为大汉开疆辟土,为后世留下了无以伦比的财富。大汉的骨气,后世人的底气,是他们打出来的。从那以后,大汉与匈奴之间攻守易形。

  巫蛊之祸令刘彻失去刘据这个继承人,濒临死境的刘彻不得不将年幼的汉昭帝刘弗陵托付给四位顾命大臣,其中一位正是霍光。

  谁都不能否认,刘彻打了一朝,功虽在千秋,然大汉在他强势的出击下,何尝不是饱受磨难,轮台诏是刘彻意识到自身的错误,也明白未来的大汉究竟应该怎么样的发展,不可否认,刘彻驾崩时的大汉是汲汲可危的,刘彻的轮台诏起一定的安抚作用,可是但凡后面没有几个辅政大臣的能干,大汉,未必不能分崩离析。

  续大汉之命的功臣,霍光是榜上有名。故而后世多少人羡慕刘彻。

  不过,霍去病对霍光的态度,让刘挽越发想见一见从未见过的孩子。

  而且,霍去病提及陈谦更适合刘据,刘挽没有插话,打的是私底下细问霍去病的意思。

  刘据何尝不在想,为什么霍去病会说陈谦会更适合他呢?

  答案一时半会是得不到的,这点事大家都各自私下沟通。

  刘挽身体情况恢复后,日常都和卫子夫呆得多,连带着霍去病来看卫子夫的机会也都多了。

  有些事大家看破不说破,吃饭啥的,他们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只不过卫长公主出嫁后,少了一个人。

  “皇后,皇后,陈郎君把萧郎君打了。”又是一回吃饭时,卫子夫、刘挽、霍去病、刘嘉、刘据吃得正香,突然听到禀告,一群人听闻消息都一愣。

  刘嘉反应过来追问:“哪个陈郎君打的哪个萧家郎君?”

  前来禀告的内侍缩起脖子小声道:“陈谦郎君和萧定郎君。”

  啊,刘嘉第一反应莫不是她听错了,怎么可能呢?

  “为何动手?”刘挽更在想起因。毕竟最近这些日子萧定出现的次数稍微有些多。

  内侍吞吞吐吐的没说出来,刘挽的视线落在华柬身上,华柬不曾迟疑,作揖退去打听,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回来了,“陈家四娘被请来与一众文人作赋,陈郎君亦在其中,原本大家作赋,并无争执,直到有人问起陈四娘子接下来是否打算就眼下民报的争论说道说道。”

  华柬稍稍一顿,毕竟事情扯上刘挽,性质自然不同。

  “不必顾忌,照实传话。”刘挽嘴角一弯,有点意思了呢。

  华柬没办法,只能继续道:“有人挑衅的论及长公主唯恐天下不乱,近些年一桩桩闹出来的事,每一桩都与长公主有关,长公主该自省。”

  此话落下,刘嘉冷哼一声道:“长脑子的吗?敢说这样的话。他们更该自省。毕竟自出生以来皆默默无闻,到底是他们没有能力,亦或者不够努力。”

  要论毒舌,刘嘉有点意思的了。

  乍听刘挽因为太能干,被一群无能之人说三道四,刘嘉火力全开。

  华柬的表情有些难言,“陈谦郎君便这样说的那些人。”

  陈谦,小刘挽两岁,和刘嘉同岁。大抵一样的年纪,有些想法是相通的。

  “不错不错,敢这样说话的人,必须不错。”刘嘉是性情中人,这一点上,刘挽觉得她跟刘彻是越来越像了。

  “之后呢?”刘挽莞尔,让华柬继续说下去,她啊,一边听故事,一边吃饭,再快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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