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76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一提到这儿,王娡气势稍弱了。

  馆陶大长公主继续道:“况且,你自己的女儿自己教不好,进了宫学了多年依然没有半分长进,敢到我的府外打探,还敢直呼大汉公主的名号,她不该打?”

  对呢,就算按规矩刘挽也得叫金俗一声姑姑,那也没有对外叫的道理。刘挽的姑姑只有平阳长公主她们这些皆为刘氏血脉的人。

  等闲无人理会金俗,金俗想怎么叫都可以。要是有刘家的人,刘氏宗亲的人计较,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尤其这个人是馆陶大长公主。

  王娡面上一僵,她那心里也恼怒着,金俗去哪儿不好,怎么偏往馆陶大长公主府去。

  “况且,太后,你这个女儿在外头口口声声的喊着你是她的靠山,你知道吗?你真以为你未进宫前嫁过人,孕有一女这个事值得你大肆宣扬?你是当我们老刘家没有人了吗?我们老刘家看在你为先帝孕下三女一子的份上,陛下念着血脉之情给了她一个修成君的身份,她倒好,打着你和陛下的名号在外面耀武扬威。你不在意你的名声那是你的事,陛下的名声,大汉的名声,由不得她一个外人败坏。太后若是自己管束不好人,我不介意帮太后教教。”馆陶大长公主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也怼得王娡无可反驳。

  金俗干的事说出去有理吗?完全没有理。

  如果王娡真要想跟馆陶大长公主好好的论一论,诚如馆陶大长公主所说的那样,老刘家可不是没有人了。

  刘彻给金俗那一个修成君的身份,未必不能收回去。

  真要是闹到这一步,吃亏的绝不会是馆陶大长公主。

  想明白的王娡不敢吱声了。

  馆陶大长公主相对满意了,不错,王娡没有糊涂,知道金俗的事绝对不能摊到明面上说。

  刘彻一个当弟弟的念着金俗是同母的姐妹,不忍她受苦,给她一个身份,让她可以在长安长住,也看看长安的繁华,那是刘彻心善。然金俗不该仗着刘彻的仁慈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王娡纵然想给这个女儿撑腰,可是王娡也须记住她从哪里得的荣华富贵。

  刘家,刘家才是根本。

  那么,身为刘家公主的馆陶大长公主认定金俗的作为危及于大汉朝,丢了大汉的脸,她出手教训金俗有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

  这才是王娡不敢吱声的原因,她怎么吱?

  金俗平日是怎么行事的,她就没有一点的耳闻?

  不,她清楚着。不过是觉得无伤大雅,只要没有人敢告她的状就行。

  “日后,同样的事别让我再看见,否则就不是像今天这样打一顿就算了事。”馆陶大长公主欣赏着王娡那一副有苦难言,有气没法儿撒的样儿,心情必须的好。

  行,痛快了一回,馆陶大长公主准备走了。想了想又走到王娡的面前,凑到王娡的耳边道:“太后,咱们的仗,慢慢的,一点点的算。你既然敢动我的娇娇,我定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今天只是开始。你让我没有了软肋,我也该让太后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王娡惊得侧头望向馆陶大长公主,可惜,馆陶大长公主并没有逗留,笑盈盈的道:“太后,没有别的事我就出宫了。”

  丢下这话,馆陶大长公主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王娡能把人拦下吗?

  有些事她都做了,就料到必然是瞒不过谁的,要斗吗?那就斗吧。

  “姑姑。”馆陶大长公主潇洒的走了,在门口碰到前来的刘彻,馆陶大长公主立刻问:“陛下是怕我对太后不利?”

  刘彻立刻安抚的道:“姑姑说的哪里话,朕只怕姑姑受委屈了。”

  怕她委屈?馆陶大长公主听着这话也就只是听听罢了。

  “有些事陛下未必不是没有数。”馆陶大长公主心里怨刘彻的,非常的怨,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的女儿啊,终是没法儿在这宫里立足,是她没有这个本事。

  “姑姑。到了如今这一步,姑姑果真认为再让娇娇留在皇后之位上更好?”刘彻不知是不是在为自己解释,为自己寻着借口。

  这样的话馆陶大长公主听来只是道:“我只盼我的娇娇从今往后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眼中钉。”

  谁会把陈氏视为眼中钉,刘彻怎么会不懂。

  “姑姑放心,冷宫内无人能伤娇娇。而且娇娇只是无皇后之名,宫中一应用物,照旧。”刘彻认为自己待陈氏并不算差。无论陈氏做的那些事里,有多少人推动,陈氏确实做了。刘彻不可能容忍。但他会善待陈氏,这一点馆陶大长公主可以放心。

  馆陶大长公主能再说些什么,唯有一句,“那就多谢陛下了。”

  言尽于此,馆陶大长公主自往冷宫去看陈氏。

  刘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即往正堂去,迎面却是一声巨响。酒菜盘子尽向刘彻滚来,王娡的声音传来道:“皇帝你是要看着别人将我这个母亲欺负死吗?”

第115章 威胁

  听到这话, 刘彻微微一怔,却也清楚王娡此言何意。

  只是有时候听着王娡明摆着倒打一耙的话,刘彻并没有接过,只当作听不见也看不见的走了过去, 冲王娡请安道:“母后。”

  王娡方才发那么一通火不就是为了让刘彻当回事吗?

  结果刘彻这完全不想接话的态度, 难道王娡看不明白?

  看得分明的王娡更清楚的道:“你是不是跟刘挽一道合起谋来让馆陶大长公主算计我?”

  咦, 刘彻有些诧异王娡竟然想通其中的关键了。

  不过, 哪怕事实确实如此,谁说刘彻要承认的?

  “母后此话何意?”对呢, 刘彻分明才刚来, 哪里知道到底发生何事?

  王娡发火归发火, 她要是不打算把话说明白, 不好意思,刘彻真没打算接她的话了。

  “你......”王娡方才说的那些话,其实她心里也拿不准。

  不错,她确实跟刘彻提过几回对刘挽手里的生意动心, 有心让自家人多沾沾光的意思。可是今天生出的心思绝没有对外显露过半分。

  咱们就说, 刘彻难道还能未卜先知?

  他要是有这等本事,那就不是王娡的儿子了。

  只是王娡怕是也没有想到,未卜先知的本事刘彻确实没有,架不住有一个擅长观察的刘挽。

  前后那么一联想,刘挽可不就明白了王娡打的主意。

  可以说,王娡宁可相信刘彻早早得到消息, 也绝不愿意相信有人通过细微的观察得知她的打算。此时看着刘彻一脸不知所谓的表情, 王娡是愿意相信儿子肯定并不清楚她的心思。

  行, 那就最好了。王娡一把将一旁的金俗拉过来, “你看看你姐姐, 看看她让你姑姑给打的。你看她还把你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我这长乐宫,我这太后,她都不曾放在眼里了。”

  刘彻一眼扫过金俗,金俗也是一脸的委屈,毕竟被馆陶大长公主打得脸肿得不像样,想说话都不好说,她心里怨恨着呢。王娡方才没能为她讨回个公道,眼下刘彻来了总可以的吧。

  只能说,人蠢是怎么都救不了的,王娡为何不敢和馆陶大长公主硬来,还不是因为馆陶大长公主占理,而金俗的作为真要追究起来,最终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必是金俗,这岂是王娡愿意看到的?

  “敢问母后,姑姑为何要打修成君?朕再问母后,倘若今日被打的是平阳几位姐姐,朕难道就能怪责于姑姑了吗?”刘彻丢出来的两个问题,个个都问得王娡心肝直颤。

  王娡怔怔的望向刘彻,刘彻已然道:“母后为人如何,姑姑为人如何,朕有数。如果母亲占理,母后是不会让朕替母后出手的。”

  一语道破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早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变了样,就是不知道王娡在有事的时候想起刘彻这个儿子,是否觉得有半点的对不起刘彻。

  王娡面上一僵,随后却反问:“你是在责怪我吗?”

  “母后听岔了。”责怪,怎么可能责怪,刘彻平静的陈述道:“朕只是想告诉母后,身为大长公主的馆陶姑姑,她是我们的长辈,我们姐弟都受姑姑管教,怎么,我们受得,修成君受不得?”

  哎哟,亏得刘挽不在跟前,要是在跟前一准要暗暗给刘彻叫好。

  刘彻都说了,馆陶大长公主是他们的姑姑,就连刘彻这个当皇帝的晚辈,在馆陶大长公主面前都得客客气气的,试问金俗去招惹馆陶大长公主被打了,刘彻如何为她讨回所谓的公道?

  “你,你,你......”王娡能怎么样?

  她要说金俗和刘彻他们姐弟不一样吗?

  确实也真是不一样,可就这点不一样,难道不应该说,馆陶大长公主但凡教训起金俗来,更是理所当然?谁让金俗蠢得犯到馆陶大公主的面前。

  “她是你的姐姐。”王娡无可奈何的大声喊了出来,末了不忘补充道:“我是你的母亲,我生你养你那么多年,难道你要事事同我讲道理,事事要帮着别人?”

  “母后此言差矣。朕虽然是你的儿子,也请母亲记住,朕更是大汉的皇帝,朕身上肩负的是大汉江山。朕纵然有亲人,却不能一味偏袒。况且,真要是偏袒,姑姑与母后,朕偏谁都不妥。当年父皇驾崩时曾经叮嘱过朕,一定要照顾好姑姑。母后是要朕违背父皇的叮嘱?”刘彻不慌不忙的问上一句,只想从王娡的嘴里得一个答案,她莫不是打算让他违背汉景帝刘启的叮嘱。如果是,王娡得考虑一下后果了。

  王娡气乐了,没办法不乐。

  “这么多年,难得你提起你父皇当年的叮嘱。”王娡只觉得可笑,如果说刘彻果真把刘启的叮嘱当回事,就不会废了陈氏,更不会一再对馆陶大长公主施压。

  “母后,慎言。”刘彻并不觉得自己在此时提起刘启的叮嘱有问题,王娡再怎么阴阳怪气都可以,她都只能接受刘彻找的理由。纵然王娡明知那是借口。

  王娡气得相当不轻,指着刘彻道:“你就这样帮着外人欺负我?”

  刘彻看着王娡那一阵阵发青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异样道:“母后如果觉得朕的行为不妥,不如让天下臣民评评理?”

  如今的刘彻早已不是当年的刘彻,他有的是办法对付王娡。如果王娡非不信邪,以为用着以前那些把戏能够拿捏住刘彻,达到某些目的,断不可能。

  提起天下臣子,王娡也就不得不死心了。

  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明摆着刘彻绝不可能站在她那一边,帮她惩处馆陶大长公主。金俗挨的打也好,她受的馆陶大长公主的气也罢,刘彻都不会理会。

  “好,皇帝可真是好啊。”王娡意识到这一点,她还能如何。

  “朕只是想做好大汉的皇帝罢了。馆陶姑姑对母亲为何如此,修成君遭遇此祸究竟为何,朕以为母亲十分清楚。娇娇的事,朕不说不代表朕不知。”刘彻在最后冒出的这句话,落在王娡的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

  方才,方才馆陶大长公主也提起此事,那分明了然的语气让王娡不敢疏忽。再听到刘彻的话,王娡怔怔望向刘彻,想从刘彻的眼中看到否定的答案,可惜终是让她失望了。

  刘彻目不转睛的望着王娡,满目只有冷意。

  王娡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往上蹿,让她遍体生寒。

  “母后无事,朕先回宫了。往后与姑母之间,希望母后记得分寸。大汉的公主,无人能欺。”刘彻站起来,怎么听着另有所指呢?

  大汉的公主可不是一个馆陶大长公主而已,还有别的,如平阳长公主,如刘挽这个泰永公主。

  “你......”王娡总觉得自己有些想法是对的,刘彻定是察觉她的心思了,所以抢先了一步?如今对她的警告是希望她不要出手。

  “泰永无论有什么,都是她自己一番谋划得来的。谁眼红,谁羡慕,让他凭本事去做,如果没有这个本事,更不该肖想生抢。母后想清楚了,您若是开了这个头,来日谁抢谁的可就不一定。”刘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挑明,虽然刘挽想让馆陶大长公主出头,让馆陶大长公主出面应对王娡的无理取闹,如果可以,刘彻并不希望王娡闹得太难看,在别人那儿丢尽颜面。

  王娡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更是刘彻的脸。

  身为一国太后,享尽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却将主意打在自己的孙女身上,想要为自己那从前的女儿抢孙女的生意,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笑话刘彻?

  “如果母后执意为之,朕能让修成君成为修成君,也能让她回到她原本的地方去。”刘彻一看王娡气得火冒三丈,立刻要冲上来跟刘彻吵闹一场的架式,先一步捏住王娡的七寸。

  以肉眼可见,在这一刻,王娡的气焰消失了。

  刘彻心里是悲凉的,想他为了阻止王娡为别人对他们的算计,威胁过王娡多少回了?

  一直以来在王娡的心里,好像他这个儿子都是最不重要的。

  为什么呢?

  明明王娡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他给予的。

  如果不是他稳稳的坐在这个皇位上,他们一家子是何下场?

  王娡念着自己,念着田家,念着金俗,为何却从来没有念过他半分?连同他的女儿,也要成为王娡算计的对象?

  刘彻越想越是心寒,因此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冰冷。

  “母后最好明白,朕是大汉的天子,你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由朕所赐,朕给你们的,你们可以要,朕不给你们的,你们不可以想,尤其不能抢。谁要是敢抢,朕就敢断了你们的手。”刘彻想清楚了,他不应该对自己的母亲再抱有希望,王娡永远不会选择他,也不会考虑他的利与弊。

  既如此,也好,刘彻要把规矩立好了,他倒要看看,王娡在得到他的警告后,会不会依然不拿他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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