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95章

作者:豆角开花 标签: 女强 基建 穿越重生

  就刘挽指了自己身后的人, 要怎么说呢?一个板着一张脸, 浑身上下都写得生人勿近的样儿, 对,没错,这就是刘彻给刘挽的人-乔娘。但瞧着不像伺候人的啊!

  另一人身后背着剑的鹿竹就不用说了,人都跟在刘挽身边一年多了,大家也大概的知道她的来历。反正刘彻认为没问题,也就没有人会多管。可这一位一看就知道的,也不是伺候人的。

  唯一一个稍稍正常的就得是戈央了,乍看相当的不起眼,却有一种亲切感。

  只是,别说是平阳长公主了,就是馆陶大长公主瞧着也道:“她们三个能照顾好你?”

  这话问得刘挽理所当然的道:“我又不是不会吃饭不会穿衣的人,她们跟着我不用我管就成。”

  如此要求,在场的四位大汉公主都静默了。

  平阳长公主微拧了眉头,想着回去是不是应该跟自家的弟弟聊一聊,让他别只管把刘挽当了男孩来养,不教她半点女儿家的事儿。

  也不对,刘彻能教刘挽什么女孩家的东西,这样的事情还得落在卫子夫头上。嗯,是得跟卫子夫商量着点。别把刘挽粗养了。

  “姑祖母,姑姑们,正所谓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咱们要收留人,那也不能一直养对不对。你们看看我的计划书,然后你们再提提你们的意见。”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那算个什么事,刘挽必须得言归正传。麻利的将这几天赶出来的计划书全都递上去。

  对,没有错,一本是刘挽手写的,剩下的全都是印出来的。

  “咦?”一个个公主们拿在手里一看,不对啊,这字怎么回事?

  倒不是说字不好看,只不过这字像是印上去的?

  “你这是又弄出什么好东西来了?”南宫长公主相对不怎么喜欢说话,却是极喜欢各种新奇的玩意,刘挽刚拿出的本子,她可不就察觉了。

  “南宫姑姑有眼光。得闲姑姑进宫,想要什么让父皇给您安排,我今天还是得把咱们要干的事先说清楚。明日我得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刘挽正着急把盐的事弄出来,绝不会让任何事情把她这头等的大事给误了。

  馆陶大长公主凌厉的望向刘挽,她断不可能认为刘挽在要准备操办起安容处的事时,无缘无故往外跑。

  须知刘挽想出宫,尤其是离开长安,必须先得到刘彻同意。能让刘彻同意的事,定是大事。看来,刘挽手里的牌不少。

  刘挽察觉馆陶大长公主的眼神,抬眼同她对视,无声的询问着。没错,她是有事要出长安,可所为何事不能说,馆陶大长公主敢打听?

  不敢。

  该避的锋芒馆陶大长公主自知要避。尤其此事竟然值得刘彻把刘挽派出去。

  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挽一个孩子,满打满算也不到七岁,刘彻能让这样一个孩子出长安,证明此事和刘挽相关,再有另一个原因何尝不是因为重要。

  重要得刘彻信不过别的人,不愿意由别人的来接替刘挽,唯有让刘挽亲自去。

  馆陶大长公主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家的母亲,大汉的太皇太后在世时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有些事,馆陶大长公主是越发的后悔了。可惜,错过了机会,再也不可能有了。

  “咱们从长安开始做起,无家可归的人,不管男的女的,给他们容身之地,也要考虑让他们熬过了最难的时候让他们自立更生。说起来姑姑们的绸缎铺子可以养活不少的人。不过凡事就得从头教他们。”刘挽早有准备,各行各业,教得人学得一技之长,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办法度过难关,活下去。

  平阳长公主、南宫长公主、隆虑长公主都微微一僵,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馆陶大长公主。

  怎么说因为绸缎铺子的事,刘彻和王娡闹得那叫一个满城风云,虽然起因是刘挽搅起来的,架不住最后斗得不可开交的是王娡和刘彻。

  当然了,所有的争斗也算是划上一个句号。王娡要是想试试看刘彻敢不敢动金俗他们三人的命,大可以再试试为难刘挽,把对刘彻的不满全都撒到刘挽的头上。

  长乐宫门前金俗他们三人的一跪,刘彻更是让人细数他们母子犯下的过错,不会有人再会觉得刘彻会继续的顾念所谓的骨肉之情,不敢对他们动手吧。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王娡的操作,她念过半点所谓的骨肉亲情吗?

  刘挽是从多大开始被王娡为难的?平阳长公主姐妹几个也不是没有劝过,架不住王娡听不进劝。王娡从心里觉得愧对金俗,总想从各方面来弥补金俗,因而对金俗一家子那是多有纵容,多有偏袒。

  平阳长公主三姐妹倒不怎么在意,毕竟她们早已过了需要母亲独宠的时候,只要家里人都好,她们也不在意王娡对金俗多几分偏袒。

  但随着和刘彻在朝堂上为了权利闹得越来越僵,王娡奈何不得刘彻,不知怎么的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刘挽身上,大抵是因为刘挽确实越发像刘彻,让王娡但凡瞧到刘挽就不由的火大。

  一来二去,平阳长公主她们姐妹其实也不太明白,怎么王娡和刘挽会闹到如此的地步。

  王娡一个太后在宫中素来样样不缺的,刘挽但凡手里弄出好东西,也从来没有缺过王娡。在平阳长公主她们看来,刘挽这个当孙女的十分不错。

  她们也不知道金俗何时开始盯上刘挽手里的生意。等她们知道的时候也劝了王娡,刘挽自己凭本事弄来的东西,哪怕是他们当长辈的也不能打着任何的理由抢。

  抢,那就不对的。

  架不住王娡不认为那是抢,她觉得她想要了,刘挽就该双手奉上,这才是当晚辈的样子。

  平阳长公主姐妹三人听到王娡的话那是真觉得自家的母亲莫不是疯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怎么能说长辈想要就能让小辈把自己的心血双手奉上?

  所谓父慈才能子孝呢?当长辈的都当得跟个强盗一样,怎么让小辈们信服?

  只是不管她们姐妹怎么劝,王娡也听不进去。

  她们都知道,与其说是王娡想要刘挽手里的生意,不如说金俗想要。云锦那是一布难求,千两黄金有时候都不一定有,谁瞧着这样的生意能不心动,能不想要占了?

  平阳长公主也警告过金俗,架不住金俗一个转脸去了王娡那儿告上一状,闹到最后平阳长公主都被训了一顿,可把平阳长公主给气得不轻。

  最终平阳长公主自问是没法子了,且由着王娡碰碰钉子,等着刘彻出面吧。

  果然,刘彻一出手,那是相当的狠了,顺着刘挽宁死不交铺子这一点,给王娡扣上一顶不慈的罪名,接下来刘彻又捏着金俗母子犯下的事,只问王娡一点,她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闹?

  为了给金俗争利?亦或者为自己争一口气?王娡非要再折腾刘挽?

  倘若王娡想好,刘彻也不介意让金俗他们去死。

  想当年得知金俗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在,是刘彻亲自去将人接回的长安,也是他让金俗成为修成君,在长安有府邸,能过着常人可望不可求的日子。

  如果王娡非逼得他对金俗动手,让金俗成为一个死人,刘彻必如王娡所愿。

  王娡至此能再不安生吗?

  她斗不过刘彻,也抢不走刘挽手里的东西,要拿刘挽出气都不行,因为刘彻要护着刘挽。

  固执的王娡下场只有一个,痛失她如今认为最得她心,最是帮着她的女儿金俗。

  倘若王娡不介意,刘彻可以如她所愿。

  平阳长公主是越想越觉得,自家母后这些年性子是越发的古怪了,哪里还有从前的聪明。

  当真是没有了压制她的人,她便全然不管不顾,自己把路走死?

第145章 非只能为敌

  王娡走过的路, 平阳长公主不想重复的,争争斗斗,其实也不适合眼下的她们来办,倒不如同刘挽一道, 多为大汉做些事, 尤其这些事还是刘彻想让她们做的。

  “你将这事无巨细的写得如此清楚, 我们几个当姑姑的是只要拿着你这一本章程照着做就行了。”隆虑长公主迅速的翻开刘挽给她们准备的计划书, 不看不知道,看了属实吓一跳。不是, 这确定是刘挽写出来的吗?

  “泰永, 这是你写的?”南宫长公主也看得差不多了, 将隆虑长公主没有问出的疑惑问出来了。

  “写得一般, 姑姑和姑祖母们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我补上。”刘挽多少也得谦虚谦虚,计划书写起来,谁也不敢说都周全。

  馆陶大长公主道:“我看是没有遗漏的,比我们想得都周到, 这么多年来, 看来你在你父皇身边学了不少东西。”

  对于刘挽写出来的这份计划书,就没有人心中不疑惑的,可是疑惑又怎么样?

  说起来这些年刘挽的勤奋谁不是有目共睹的?

  偶尔几个长公主看着自家那只知道疯玩疯闹的儿女们,都恨不得他们多跟刘挽学着点。

  可惜,不好意思,他们生不出这样的孩子。

  而刘彻对刘挽的赞许, 那打从心底里的满意, 一干人都能感受得到。

  “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刘挽能自傲吗?不, 骄傲使人退步, 她别忘了她爹是谁, 那是刘彻,狠得连亲儿子亲孙子都能下狠手杀的人。所以千万不要骄傲,要保持一颗谨慎上进的心,一时一刻都不能松懈,千万别给自己埋雷。

  实话,看着刘挽没有一丁点骄傲的样子,一个个当长辈的内心已然汹涌澎湃。不是,你一个孩子多少也得有点孩子的样儿吧,怎么被砖了依然的觉得自己差得太远,应该再接再厉?考虑过她们这些当长辈的是何种心情吗?

  刘挽......

  “毕竟是归朝廷所管,因此父皇答应由我们选安容处的地址。这件事就烦劳姑祖母和姑姑们操个心。”刘挽得把刘彻那边已然传达到位的事告诉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

  馆陶大长公主一眼扫过侄女们,“你们谁去?”

  “我来。”隆虑长公主毛遂自荐,一干人都没有意见。

  馆陶大长公主道:“就只我们几个想办好事没有那么简单,得多挑几个能干事的人。”

  刘挽对此就不插嘴了,平阳长公主道:“我手里有一个颇能干的人。”

  馆陶大长公主闻言一眼扫过平阳长公主道:“自然,你手里能干的人从来不少。”

  此话听来一语双关,平阳长公主神色如常的道:“比不得姑姑。”

  要说有些伎俩难道不是平阳长公主跟着馆陶大长公主学的?所以啊,谁也别嫌弃谁,谁也用不着看不起谁。

  刘挽完全不打算参与其中。她相信这两位会寻到她们的相处之道,外人插手怕是要适得其反。

  相谈得差不多了,平阳长公主姐妹三人就准备起程离开,刘挽却一副有事要留下的姿态。

  姐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并没有多问,只管起身同馆陶大长公主告辞即离去。

  “还有别的事儿?”馆陶大长公主并不想绕弯子,刘挽走上前去,双手与馆陶大长公主送上一张纸,馆陶大长公主接过迅速扫过一眼,随后那慵懒的神色一扫而空,“这是?”

  “制炭的方子。”刘挽答来,馆陶大长公主不可置信的望向刘挽。刘挽淡定无比的道:“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火炭的生意姑祖母不妨试着做。不过,其中三成的利要给到墨家,姑祖母......”

  “何止是三成,我记得你那云锦给墨家的利是五成,就按五成给。”馆陶大长公主何许人也,能不知道什么叫不可贪,该给人就得给人。

  刘挽立刻拍馆陶大长公主的马屁道:“姑祖母豪爽。”

  馆陶大长公主瞥过刘挽道:“卫陈之间的恩怨,你不知?”

  “知。但早年我舅舅和娘都选择了和姑祖母合作不是吗?眼下的情况,姑祖母必然也明白了,很多事纵然没有我娘也会有别人。”馆陶大长公主能直问,刘挽也只能这样含糊的回答。

  真正造成陈皇后悲剧的人果真是卫子夫?

  “我也不怕告诉姑祖母,像我父皇那样的人,我并不想与太多的人竖敌,对您,我们也不见得非要成为敌人不可。”刘挽相信,馆陶大长公主从前未必明白的事,眼下怕是已然明白了。

  对此,刘挽示好,对馆陶大长公主来说其实算得上是好事。

  “这样的利我一个人吃不下。”馆陶大长公主倒也直率,整个大汉的天下多大,她吃不下的。

  “长安内是姑祖母的,长安外的我会分好。”刘挽是有后招的人,一个人能做的事有限,架不住还有一个皇帝爹在呢。

  官炭啊,有多少人需要?刘挽手里制炭的方子被墨家改进了不少,针对不同的地区给不同的制炭方子,价格各有不同,既让普通百姓能够得到过冬的炭,也让上位的那些人掏钱,可劲的掏。

  馆陶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倘若让你祖母知道你手里的生钱的主意数之不胜,她怕是要气得吐血了。”

  这个问题让刘挽怎么接?她果断不接。

  “行,我会让人试着开始制炭,你手里的人要是能来亲自教授最好不过。”馆陶大长公主如是说来,刘挽点头道:“有何不可。姑祖母大方的给了五成利呢。”

  馆陶大长公主愉悦的笑了出来,那她们就算是达成了某一种共识,刘挽也就离开了。

  不过,她刚出府不远,平阳长公主、南宫长公主、隆虑长公主都在不远处等着她。

  如此架式,也是有不能道与馆陶大长公主的话要说。

  刘挽走到她们的车驾前,三人都从马车上下来,平阳长公主道:“你前些日子刚送我们云锦的铺子,怎么又让人送我们冬日种菜的法子?你有什么好处都给了我们,你手里还能有钱?要准备安容处,钱都得由你出。这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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