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 第30章

作者:发电姬 标签: 女配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与戌亭和兰絮碰上了。

  镇北王眼眶一热,这半日,他以为戌亭出了什么事,提心又吊胆,连连道:“好好好,无事就好!”

  戌亭深深看了一眼镇北王。

  他从不觉得自己与山下的人,有任何的感情,如果那几次不是兰絮,他不会和镇北王有过多交流。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镇北王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当小狼崽被黑熊欺负后,他会跋山涉水,追击黑熊,镇北王对自己的感情,就和自己对小狼崽的感情一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至少要把成亲的事,告诉镇北王。

  当然,这只是通知。

  于是,在众多侍卫前,只听戌亭字正腔圆:“我要和絮絮成亲。”

  镇北王:“……”

  兰絮:“……”

  她想钻地底下了!

  刚刚她疑心,别人会不会看出她和戌亭嘴唇肿了,还在庆幸天黑了,这下可好,戌亭一句话砸下去,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

  她直接后退一步,躲在戌亭身后。

  镇北王也在惊诧过后,缓过神,原来这小子是带姑娘家私奔,被姑娘家劝回来了,和他坦白?

  他自己脑补完戌亭的动机,开始流程:“成亲……成亲好啊,你既对她有意,就是得合八字,换庚帖……”

  王妃去得早,镇北王未续娶,也从不纳妾,关于孩子的婚事,王妃留了信,他无事就拿出来看,早就知晓怎么办了。

  戌亭不喜欢繁琐,可是,只要兰絮愿意,就没什么问题。

  兰絮当然不愿意。

  天啊,听起来就很麻烦,她要是土著,在乎仪式也正常,仪式是男方的重视,不能瞎糊弄。

  但她在入职穿越局前,去找领导或者老师签字,都觉得折磨。

  而且,他们生活在山上,以后社交圈很难重叠,仪式是白白折磨自己,怎么方便怎么来就好了。

  她戳戳戌亭的腰,戌亭心领神会,道:“不用了,絮絮不喜欢。”

  镇北王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兰絮这种人。

  他心底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我儿看上的女娃娃,属实特立独行。

  兰絮又戳了一下,戌亭:“也有要的东西。”

  ……

  比如屋子,和银钱。

  前者用来住,后者以防万一,下山可以换东西,兰絮可不觉得,他们真的一辈子不会下山。

  屋子里还要有家具,床、桌椅、屏风,生活所需,应有尽有。

  镇北王支使了一队兵,给戌亭派遣,戌亭一个人顶十个人,所以当他们造好屋子的外观,戌亭也把家具都做好了。

  他记得兰絮的叮嘱,雕刻了一个狼头,镶嵌在床上。

  兰絮验收的时候,两眼一黑,怎么会有这么栩栩如生、凶猛可怖的狼首!

  他甚至连牙齿的纹理,都雕刻得明明白白,好像这头狼撞破了床板,随时要冲出来,咬死人一样。

  属于是半夜看一眼,会吓死的程度。

  戌亭还奇怪:“不可爱吗?”

  兰絮:“你觉得可爱是什么?”

  戌亭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花了一晚上,雕刻了十几个兰絮的头。

  喜怒哀乐,所有形态。

  他是真觉得床头镶嵌满兰絮的手办周边,非常好,虽然已经彻底偏题“狼头”了。

  兰絮:“谢谢,恐怖谷效应犯了。”

  十几个堪称木雕艺术品的存在,被她无情地拿去烧火,

  最终还是拿第一版改了改。

  把狼露出来的嘴巴,改成合上,獠牙就不令人惊惧了,会让人把注意力,放在狼首那炯炯有神的双眸。

  越看越帅,兰絮勉强满意了。

  就这样,一整个夏天,山上小屋“竣工”后,也就该“成亲”了。

  成亲的礼仪都不叫礼仪,还是镇北王坚持在山上,治了一桌子菜,连原男主戌亦,也来喝了一杯酒。

  镇北王喝醉了,什么形象都不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兰絮说:“以后我家大王,就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要辜负他……”

  虽然这种话,一般常出现在岳父母对女婿之间,换成戌家,镇北王这么对兰絮说,也不无道理。

  他早就看出来了,是自家儿砸不争气,离不开人家姑娘。

  要不是人家姑娘,他现在还光着膀子打猎呢。

  还真有点缘分天注定。

  镇北王搁那说,兰絮很客气地做好一个“儿媳”的本分,笑着点点头。

  这山上的小屋,基本都是镇北王赞助的,听他啰嗦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何况也不是说啥难听的。

  但戌亭很不爽。

  他根本没留意,镇北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在数,数镇北王对兰絮说的字。

  不好,第三百八十一个了,已经要超过他今天对兰絮说的四百一十个字。

  他有一点点烦镇北王了。

  为了不落后,他一边给兰絮夹菜,还要一边配音:“絮絮吃这个,絮絮吃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兰絮望着碗中堆起来的肉:“……”

  不用猜,他一定是陷入奇怪的竞争里了。

  末了,镇北王举起杯子,对着山间明月,豪气道:“来,喝了这杯酒,戌亭就彻底归李丫头负责了!”

  说得戌亭好像是大型管制刀具。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

  几人共同举起酒杯。

  戌亭是第一次喝白酒,脸不红心不跳,兰絮心想,他吃硫酸都不定会有事,区区白酒,完全放不倒他。

  所以被放倒的是自己。

  白酒的辛辣,是要划入喉咙后,才会突然反呛回来的滋味,像是吞了一把火。

  她猛地咳嗽,戌亭立刻给她倒茶,拍背。

  自然到极致。

  戌亦看着便宜弟弟与弟媳。

  他对外界的反应,已经迟钝了很多,隐约浮起些许温暖,纵然自己此生无法再有心爱之人,看见别人能获得幸福,也是一种好事。

  这一顿酒,吃到深夜。

  就连十几头大狼,一头头也吃得肚皮圆滚滚的,小狼则嗷呜嗷呜地叫着。

  镇北王和戌亦执意下山,毕竟这是戌亭的新婚之夜,山上空旷,也没地儿给他们留宿,非要留在山上,多扫兴。

  兰絮还担心他们安危,戌亭见状,点了十头狼,护送他们下去。

  如此一来,还有点人气的山上,骤然陷入一片安静。

  秋天,山上总要比山下降温更快,夜风微微冰人,明月如盘,光辉如水,清冷濯濯,令人心开阔,神思清爽。

  与世隔绝的山上,只有一幢房子,却不会和四周树林格格不入,一点烛火如豆,勾勒出令人向往的清幽。

  屋里,兰絮和戌亭都洗过了澡。

  这几个月,他们混得挺熟的。

  指身体方面。

  屋里燃着炭火,床上,少年看着身侧的女孩,她从呛酒后,双颊就浮上一层薄薄的彤色,这抹粉,随着他的目光,散到细腻的脖颈上。

  他以前很喜欢蹭她这儿,现在,很喜欢亲。

  在如玉的肌肤上,轻轻啜吸,就会印下旖.旎的霞色,褪去外衣后,薄薄的白色交襟裹着她,她微微歪着脖颈,恍若月夜摇曳的睡莲。

  剥开含羞的莲叶,两道红线,左右勾住她的脖颈。

  那是常入他梦里的线。

  现在终于可以断了。

  戌亭眸色沉沉,亲了下她的脖颈,然后,咬住那道线,在舌尖勾住它,用齿拉了一下。

  也咬住,两人最后的防线。

  ……

  今夜也是兰絮难得没能准时睡觉的日子。

  她知道戌亭是个不科学的存在。

  但今天才知道,他确实几乎没有“短板”,不管是智商,还是其他的。

  她面对着床头。

  累到极致,却反而连脚指头都紧紧蜷缩,没办法放松。

  她勉强睁开眼,眼前挂着一滴朦胧的汗珠。

  她在动,汗珠就滑溜到她眼睫,沉沉坠坠,又有点酸涩,让她不得不再眨眨眼,它就和生理性泪水一起,掉落在床前的狼首上。

  “啪嗒”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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