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他美人鱼坐在托盘上,毫不避讳的被人端着上了楼。
像一盘急待被人剥开刺的鱼。
恰好从喻星洲身边见过,从男孩身上滴落的酒液落在他的手背上,喻星洲的视线在对方的后颈快速的略过。
他没有贴信息素抑制剂贴,男孩后颈的腺体微粉,呈现出一个成熟Omega发情期该有的样子。
喻星洲感觉胃紧急一缩,酸水沿着喉管上涌,他迅速起身,避免吐在大厅造成丑闻。
大概以为喻星洲也是喝醉的客人,侍应生平静的为喻星洲领到盥洗室。
盥洗室光线明亮,喻星洲匆匆吐出口中酸水后洗了把脸,要出去时却被盥洗室的镜门弄错方向,他拧开门把手却发现这里的盥洗室里面还套着一间休息室,里面摆放柔软舒适大床。
喻星洲一怔,关上门,转身打开另外一道门。
他脸上水珠还未擦干净,沿着眼尾下滑,于下巴处掉落,像一致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他皱起眉,问:“盛泠月究竟什么时候来?”
系统笑了下,笑意不明,下了线。
通过大厅和盥洗室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内十分安静,两侧分布着不同号码的房间。
喻星洲抬起脚步想在盛泠月还没到之前,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待一会,他对楼上的表演有些不适,但周围的人明显看的很起劲。
他走过去,经过其中一件房间时,行动一滞。
尚未完全关闭的房间门内传来甜腻的香味,是人造香味,伴随着传出的香味还有粘稠的笑声。
喻星洲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面不改色的经过,余光中却看到刚刚的小美人鱼半跪在地上,他面前坐着两个Alpha正闲情逸致的欣赏小美人鱼的表演。
表演动作粗俗下流,裹着血腥味的粗暴行为,极大的刺激了观看者的眼睛,其中一个Alpha看上去温和斯文,从随身带来的箱子里取出整齐纸币,一沓一沓的沿着小美人鱼的头摔下去。
喻星洲一怔,面色难看的加快了脚步。
他的脚步声引起另外一个Alpha的注意力,对方完全没有被发现特别性癖的惭愧,只是友好的弯唇朝他打了个招呼,问:“是迷路了吗?需要我的帮忙?”
喻星洲顾不上回答,胸口缩着,他捂着肚子飞快的回到大厅。
连饭催促下,系统装死不上线,无论如何都不在回答他。
他想要打电话求救也不行,这里不允许中途离场,更何况有任务需要完成,为了维持拍卖场的保密性,这里四周遍布信号隔离器,除非使用拍卖场内的公用电话。
可喻星洲不记得盛泠月的电话。
喻星洲只好回到大厅,等待盛泠月的到来。
但大厅的气氛渐渐被挑弄起来,刚刚被五光十色的灯光裹弄的舞台在他离开是围了起来,场上的换成了两个带着拳击手套的年轻少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像是狼一样企图咬死对方。
在喻星洲从未接触过的场景中,系统幽幽上线:“打通盛泠月的电话,任务将完成。”
不等喻星洲回答,系统笑了一声下线。
被信号隔离的手机再次恢复使用机会,但只有一次,他呆坐了一下,身旁有人靠近,用信息素同喻星洲打着招呼。
喻星洲猛地一跌,从未遇到过这种失礼行为。
女人唇角带笑,身上西装昂贵,和每栋商业大楼里出行的人并无二致。
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楼上?”
这里没有社交场合的掩饰性行为,只有野兽、交合的直接行为。
喻星洲捂住自己的电话,再一次逃进了盥洗室。
在尝试给盛泠月打电话时,按下去的瞬间,喻星洲听到很明显的键盘敲击声,就在他的耳边,仿佛在催促着些什么。
盛泠月和贺兰月的联系人方式不知为何突然被摆放在一起,他头晕目眩,感觉信息素再一次的朝身体发出攻击。
假性情热期因陌生Alpha的信息素再一次无预兆的降临。
鬼使神差的,他按照心内的声音,手指按下贺兰月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接起来,贺兰月的声音在手机听筒内显示的平静又温和,她说:“喂,小洲怎么了?”
眼睛已经开始有点花了,喻星洲站不直,他一只手扶着洗手池,开了水龙头打湿了自己的脸,知道了系统颁布的这次任务,根本就是用他当猎物引诱盛泠月,它用这种方式直接的将喻星洲推向盛泠月,不留后路。
手机听筒里贺兰月等待他的回应,并未催促。
片刻,喻星洲嗓音艰涩:“你可以来接我吗?”
他头晕目眩,已经开始浑身发热起来,喻星洲顿了顿,再次开口:“你知道我在哪里吧,不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吗?”
喻星洲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手机听筒的贺兰月闻言,轻笑了一声,夸赞:“好聪明啊,我们小洲。”
所以每一次他靠近盛泠月,贺兰月都知道,放任他每次的行为,从来每一次提起过,只是反复的问了两次喻星洲是不是真的喜欢盛泠月。
贺兰月安静片刻,说:“稍等。”
通话结束,喻星洲打开盥洗室内那一间休息室,他总算知道这群有钱人干嘛在盥洗室里还单独设置一间休息室。
只是为了方便解决他目前这种情况吧。
解决那种心血来潮的一场动物性标记行为。
喻星洲等待着。
他轻轻的嗅闻着还残留贺兰月信息素的手帕,借以安慰发热的身体。
昏睡里,脑中的声音响起,是他自己的声音。
怀揣着兴奋和喜悦,决心要把怀孕这件事告知孩子的妈妈。
他说,要告诉贺兰月,她要当妈妈了。
他说,要记得告诉她,他喜欢她。
第33章
ch33
喻星洲不知道睡了有多久,自己的声音仿佛内心独白在耳边响起来,急切分享的消息,期待的心情不似作伪,是在蒙太奇式记忆里隐藏的真相。
那个尚未来得及面世的孩子,是在父母的期待下来到这个世上的。
在此之前, 不管是自己还是贺兰月都曾经暗自期许孩子能够拥有与对方相似的眼睛或鼻子。
甚至在一段时间里, 怀孕成为彼此有意为之的行为。
贺兰月下了班总是凌晨的时间, 光线晦暗不明,身上带有消毒水气味,那时候喻星洲半梦半醒,先嗅闻到对方有意释放的信息素,身体先沉浸在一片温热的海水中,软成一朵云。
匆匆洗过澡的人贴近,熟练的靠近他的颈窝撒娇说上班好累,因为疲累,声音都哑了,气声于模糊黑夜中响在侧颈,气氛如月色般软绵暧昧。
喻星洲模模糊糊的回应对方的亲吻,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侧过身迎接对方的触碰, 她手指头灵活, 练习手术缝合线的成绩非常好,很快呼吸潮湿一片, 黑暗之中响起来细细碎碎的亲吻声。
他已经非常熟悉对方的亲吻,潮热的肌肤触碰之间像是要融化,不甚明亮的室内,他处于完全失神的状态,磕磕绊绊的说慢一点,轻一点。
自己都有点糊涂,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出声了。
贺兰月嗯了一声,亲吻他汗津津的额角,带着他的手指触碰小腹,喑哑气声道:“这里鼓起来了,看起来好像怀孕了。”
他视线迷离往下看,只看到贺兰月肩膀上的汗珠滑下去,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而贺兰月漂亮修长的手指绕着自己的小腹轻轻打圈,像是安抚,又像是温柔的触碰。
喻星洲搂着她的脖子,用脸颊蹭了下她的下巴:“再来一次。”
贺兰月低声笑,用手指拨开他汗湿的头发,亲了下喻星洲的额头。
呼——
喻星洲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迷离恍惚的视线渐渐聚焦,眼前是贺兰月的脸,她用手指轻轻触碰喻星洲的额头,试探他的体温。
隔了好久再次见面,喻星洲像是吞下一只青柠,酸涩的发苦,他搂紧贺兰月的脖子,无力道:“对不起。”
那时候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很对不起。
眼前的贺兰月以为他在为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个场合道歉,轻笑了一声,说:“这么可怜,原谅你了。”
她靠坐在床头,让喻星洲靠着自己,轻轻释放了信息素。
不问喻星洲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问为什么选择给自己打电话。
她平和的接受一切。
贺兰月以前抱习惯了孩子,以同样的姿势对待喻星洲,甚至下意识的晃了晃,想要让喻星洲舒服一点。
她的手掌落在喻星洲肚子那块,隔着衣服布料,温度传递至彼此。
喻星洲在晕眩发热之中回想一切,又想起来失去眼睛的贺兰月。
失去父母,失去朋友,失去梦想,发现自己被另一个替代,甚至连爱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只能退居在海棠湾里的贺兰月。
他忍不住抓紧贺兰月的衣角,想着一切。
不知何时呢喃出声:“怎么办啊,贺兰月。”
那声音很委屈,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事没有主意下意识的寻找父母求助一样。
贺兰月摇晃的身体微微一顿,她唇角微扬,长发倾落,带有木质信息素落在喻星洲身上,她低头,嘴唇差点碰到喻星洲的额头。
她温和道:“没关系,我没怪你。”
贺兰月用手指拨了下他被汗湿的头发。
喻星洲一怔,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模糊难辨,他动了下,贴着贺兰月的肩窝,像之前每个夜晚。
过了好一会,喻星洲再次开口:“对不起。”
是不是只要我和她的故事足够悲惨,她就可以活下去?
那我会主动当坏人,再一次的抛弃她,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可以了。
喻星洲抬头,怔怔的看着贺兰月。
他伸出手,握住贺兰月的手掌心,低声道:“下周该去医院检查了,你会陪我去吧?”
贺兰月:“嗯,会陪你的,放心吧。”
在她释放的木质信息素中,喻星洲忍耐着假性情热期带来的高热,渐渐拥抱止不住,他转过身,整个人都几乎要埋进贺兰月的怀中,这样的距离仍旧觉得不够,还想要更贴近一点。
在信息素引诱下,甚至牙齿又开始酸软的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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