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 第49章

作者:suer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哪怕这样,喻星洲也没找到什么合适机会认识贺兰月,也没想过要什么结果,哪怕就是认识下。

  有时,从朋友的朋友口中听说贺兰月读书考试又得了奖学金,拿奖学金请了父母去吃饭,最后不够钱结账,闹得好一阵人都笑话她。

  从别人的口中,喻星洲听说过很多的贺兰月,间接的将高中时认识的贺兰月一一填补上血肉。

  即使如此喻星洲也没什么念头。

  有时候喻星洲自己都纳闷,是喜欢贺兰月吗?

  也没有吧,毕竟两个人从来都不认识,连交集都没有,连个暗恋的源头都找不到。

  有种不认识也行,认识也可以的念头。

  喻星洲没有非要得到的想法。

  毕竟从父母车祸去世后,喻星洲再也没有必须得到的人或物了。

  那天听到熟悉的客户说有介绍的念头,正常来说喻星洲该直接把人家姓赵的联系方式直接推过去,毕竟有钱人的相亲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喻星洲犹豫了下,转头答应了客户说会见面。

  真见面那天,贺兰月在自己面前坐下,两个人的交谈浅浅,贺兰月比他想象的那些剪影更柔软友好,非常克制体贴,不动声色的维护交谈氛围。

  他透漏出两个高中同校的信息,贺兰月眼里有短暂的惊喜,像是在说好巧。

  巧合的时候贺兰月说起自己曾经去过的几个旅游地,尤其是她毕业后有一个长假,独自旅行,其中有几个地点喻星洲也碰巧去过。

  贺兰月没觉得奇怪,毕竟那几个旅游地点是大热旅游地,他去过也无可厚非。

  贺兰月只是对于两个人又多了个共同话题而感到高兴。

  在交谈的短暂下午里,喻星洲不得不承认家里表兄曾经夸赞过贺兰月的话,她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适合做朋友。

  更适合做恋人。

  后来回去,喻星洲心想该不会再联系了。

  毕竟不管家世还是个性,他们看上去都截然不同,完全不匹配。

  即将休息的时候,他盯着空白的对话框,只有两句客气的对白。

  倒是没有想法,喻星洲真没有要和贺兰月有继续的想法,想也不可能,他自我认知非常清晰,但当天也挺高兴的,唯一不高兴就是自己差劲别扭的表现。

  赶上第二天就是工作日,正常来说喻星洲不该熬夜,他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不能做到当晚熬夜玩一整晚,第二天还能爬起来处理一整天的工作。

  时钟慢悠悠的转,催促他赶紧上床休息,喻星洲盯了手机好一秒,几乎没有预感,手机熄灭的瞬间,下一秒又被消息弹窗点亮。

  对方发过来消息。

  贺兰月:小洲,明天有时间吗?晚上请你吃饭吧。我发现一家味道很棒的餐厅,拜托给这家餐厅一个机会吧~~

  她发送过来表情包,小猫睁着大大的眼睛。

  喻星洲抓过手机,在回复的那一刻,头脑空白,忘了计算得失利益还有是否两个人会有结果这件事。

  “虽然你跟我相亲的同时又出来相亲,我是有点不高兴,但是——”

  贺兰月靠近了点,她身上的味道变得更清晰了,她说:“小洲你为什么说自己不合格?你很好,特别好,工作努力,个性体贴,之前读书也很聪明吧。而且就算你不合格又有什么关系?”

  喻星洲一怔,像是没听懂贺兰月的意思。

  贺兰月并未逾矩,而是轻轻提喻星洲将下滑的袖子往上扯了扯,说:“没有人能给别人制定合格线,也许你眼中的合格线,在我眼中就是不合格呢?”

  她微微一笑,贺兰月有一双清朗的眼睛,温柔柔润,当她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喻星洲的时候,让他觉得仿佛有人用羽毛轻轻的刷过自己的心脏,只听见贺兰月说:“人哪有合格不合格的区分,人都是一样的,也许我也是不合格的相亲对象呢。”

  “不会的!”几乎是在贺兰月话音刚落的瞬间,喻星洲语气肯定的打断了她的话。

  很少见的,他眼神有些执拗。

  贺兰月误会了这句话,哈哈的打马虎的笑了声,说:“当然,你在我这里是合格的,嗯,超乎满分的。”

  喻星洲看着她的笑容,好半天才说出口:“你不会是不合格的相亲对象。”

  不管怎么说,贺兰月永远是最好的。

  听他这么说,贺兰月才反应过来这句令人出乎意料的话,没忍住挑了下眉。

  晚上贺兰月送他回去,路过高中学校,很晚了,里头只有高三的那栋楼还亮着点灯,校门一关,外面的人不准进,俩人都在车上匆匆看了一眼,汽车便迅疾略过。

  贺兰月:“我在这里上了没多久就走了,还没经历过国内的高考,挺遗憾的。”

  喻星洲盯着车窗外的灯光,过了好一会,才转了视线,直视前方,平静的问:“你当时一个人在外面上学?”

  “不是,我爸爸陪我去的,说我年纪太小,怕受欺负。”贺兰月转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况:“其实是怕我学坏,那会国外干什么的都有,年纪小出去,心不定,后面我去读了个寄宿制的学校,我爸就国内国外两边跑。”

  贺兰月:“那个时候出去读了很长时间的书,回国的时候跟流放回来的一样。”

  喻星洲笑了下,回应着她的话,问了贺兰月去的国家和学校。

  等听到贺兰月的回答,喻星洲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去的某个学校总对不上贺兰月朋友圈里晒过的落日场景。

  到了喻星洲小区门口,贺兰月送他下车,头顶月光像水银一样洒在两人头上,肩上,贺兰月犹豫又犹豫,都快把人送到楼底下,她才开口:“那个。”

  喻星洲回归头,眼睫毛被月光染得一层白,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似乎在问怎么了。

  贺兰月舔了下口腔内那颗有点尖锐的牙齿,她甩了下手里的车钥匙:“要不你先别和别人相亲了吧。”

  她抿唇笑了下,有几分单薄的少年气从笑容里飞出来:“我不想你跟别人一块吃饭。”

第43章

  ch43

  正常来说不该这么直白,二十七八的成年人不跟小孩一样,说喜欢谈爱,大家都小心的计算着得失,计较着对方给多少,自己再付出多少。

  即使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可不能说的太直白,要不没那层体面盖着,假如真没结果,失败的人也没个面子。

  为了那点体面,可以试探可以拉扯,但是不能有话直说。

  而喻星洲的行为说到底也没有错,相亲又不是发老婆,不是说今天相亲,晚上就立马确定关系,第二天就结婚, 第三天就开始生孩子养孩子。

  哪有这么算的,顶多是俩人有个接触机会,现在的关系估计只能算得上有好感的朋友。

  可是不说不行,贺兰月盯着他看,那双眼睛在月光里眨啊眨,像一只拥有柔软皮毛的小动物,没有强烈的攻击性,却撞的喻星洲跟喝了酒一样,心里酥麻麻的。

  “没有,今天我到地方才知道是相亲局。”喻星洲抿唇,抬手指了下她外套领口,示意她领口乱了,说:“之后不会有了。”

  贺兰月伸手一边摸领口,一边看着他:“那之后约你出来还行吗?”

  “行。”这话俩人都听明白了,喻星洲往回找补了句:“我平常工作没这么忙,就这两天赶上一个项目,结束就好。”

  闻言,贺兰月脸上笑意更盛,心里的情绪像条小尾巴一样要翘起来,她抬手把耳边的头发往后勾,起风了,盛夏傍晚,草木葳蕤,风把好闻的草木气息刮起来,这点夜晚里的亲近也更明显了。

  贺兰月点头:“好,那下次什么约你?”

  “周末吧。”喻星洲看着她把领口弄的更乱了,手指动了动,随即干脆塞裤袋里了,说:“你平常上班估计也挺忙的。”

  贺兰月点头。

  回家之后,柯嘉文正在削水果,贺兰月凑过去,柯嘉文本来要切完放盘子里端出去,贺兰雪快要下班了,一家人凑一块还能说说话,但贺兰月赖在岛台,他切一块,贺兰月就跟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张口啊,柯嘉文动作流畅的丢进去。

  身后的保姆阿姨见证一切:……

  贺兰月手撑着下巴跟柯嘉文分享今天打网球给纪宁打的痛哭流涕,抱着自己腿求饶,她说的得意洋洋,柯嘉文捏她脸,说:“你小姨今天还说了是纪宁把你打哭了,你小姨吓得不行,以为你真哭了,还专门过来等你回来要安慰你的。”

  “你们就听纪宁吹牛吧,他从小就这样。”贺兰月张嘴又咬了一口甜瓜,甜的她抖了一下。

  柯嘉文:“你们两个从小回家说的都是两样。”

  贺兰月哼哼。

  没多久贺兰雪回家,俩人出去迎她,一个给拎外套,一个拎包,亲热的不得了,贺兰雪刚坐下,看着面前的空桌子,问柯嘉文:“不是说切了水果回来吃。”

  柯嘉文哎呀一声,说:“都是你啊。”

  他笑的不行,摸摸贺兰月的下巴。

  贺兰月吃了个饱,给贺兰雪装模作样的作揖,说:“我去睡觉了,母亲大人。”

  又朝着柯嘉文的方向半跪作揖:“父亲大人,我退下了。”

  逗得贺兰雪忍不住拿沙发的小玩偶砸她,都是柯嘉文最近自己做的针织小玩偶。

  她抬起手,装腔作势要丢出去,在那之前贺兰月已经上楼了,贺兰雪到底没丢,在手心捏了捏,刚好是个穿着尿布的胖娃娃,样子和贺兰月小时候挺像的,就是贺兰月小时候没这么胖。

  休息日贺兰月赖床赖了个爽,十点钟就有意识清醒了一瞬间,看了眼手机时间,扭头又闭眼睡着了,家里人知道她习惯,也没人上来叫她,阿姨留好了早餐一直恒温保温,等她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她迷迷糊糊坐起来,洗了个澡,阿姨见她下来了,见怪不怪的给她端早餐,午餐一块端出来。

  贺兰月吃了两口小包子,又把中午的饭吃了两口,她胃口不大,因为在医院没时间吃饭,动不动就吃两口就得去忙,搞得胃口全坏掉了,填两口没有强烈饥饿感,贺兰月就放下手。

  她去逗小毛,带着小毛在花园玩飞盘,小毛虽然是个瘸子小狗,但运动天赋极佳,很喜欢跟贺兰月玩球或飞盘,在它跳起来咬住飞盘的瞬间,贺兰月连拍好几张给喻星洲发消息过去。

  在等回复的时候,她点开喻星洲的朋友圈,里头一片空白,不确定是没发朋友圈的习惯,还是对自己关闭了。

  不像贺兰月的朋友圈,乱七八糟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全是拍了照片和视频,她旅游的地方多,每次都发一大堆,还有朋友的合照。

  贺兰月给小毛的照片发了出去,她蹲在那里发朋友圈,小毛叼着飞盘跑回来,贺兰月抬手敷衍的摸摸狗头,说:“等会。”

  小毛不懂,急着玩,它不像其他小狗一样哼哼唧唧的撒娇,松开盘子,装模作样张嘴咬贺兰月的手腕,贺兰月一点不怕,任它咬,手机对着小毛的脸,凑得太近,小狗脸都拍的变形了,像个扭曲外星物种小狗。

  拍视频,给喻星洲看。

  小毛假咬一下,实际上下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收了自己的牙,弄的贺兰月一手口水。

  贺兰月恶劣的伸手把口水反手摸在小毛身上,小毛汪的一声,然后愣住了,像是震惊贺兰月的行为。

  贺兰月哈哈大笑,捡起飞盘丢出去。小毛兴奋的跑出去,把刚刚那点事都忘了。

  但回去的时候明显又记起来了,小毛也不贴着贺兰月腿走,离她远远的。

  任凭贺兰月怎么唤都不回来,下午贺兰月得去参加活动,是个福利院资助活动,换了志愿者的衣服,裤腰大了一圈,阿姨拿曲别针暂时给她别起来,让她自己小心点,别弄到身上。

  活动是一整天的,但上午无非就是拍拍照什么的,下午是去做体力活的,给福利院搬资助物品。

  喻星洲恰好给她回复了消息,少见的是语音,问贺兰月真被咬了?

  语气里听不太出来喻星洲的情绪如何,贺兰月放了三遍,听得眉开眼笑。

  贺兰月坐在后座,刚玩完,有点懒散的横躺在车后座语音回复:“哪有,小毛不咬人的。”

  “这拍摄手法师承我妈,贺兰家一脉相传的手法,抽象派艺术。”

  喻星洲点开贺兰月的语音时听得认真,过后他又点开视频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