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 第67章

作者:suer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安静的窗前响起断断续续的啄吻声。

  被安抚,确认拥有,这种行为让贺兰月短暂释放了自己的情绪。

  有人稳稳的接住了她的不安和难过。

  喻星洲被她引得用心回应,正在这个时候,阿姨端着刚切好的水果拼盘出来,还提高声音问:“我切了点水果,月儿你跟喻先生一块——”

  两个人如梦惊醒,阿姨也像是误闯的人,手足无措又带有点坏事的愧疚,但毕竟人年纪大一点,见多识广,即使如此还是把手中的水果拼盘放下,努力把自己的话说完:“一块吃,有需要喊我。”

  说完就溜。

  喻星洲早在阿姨闯进来的瞬间猛地蹲下去,双手撑着膝盖,整个个人都蜷缩一团企图伪装鸵鸟。

  徒留贺兰月一个人面对阿姨的视线,贺兰月僵硬道:“嗯,我知道了,您也休息吧,我们自己在这就行。”

  阿姨了解的微笑,十几年的服务如一日,非常体贴的给两位留了空间以便谈恋爱。

  等阿姨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贺兰月才低下头看蹲成一团的喻星洲,居高临下的视线能方便她看见喻星洲衣领下微红的皮肤。

  刚刚那团郁气还流窜在贺兰月的五脏六腑,这会她完全平静了下来,她也蹲了下来,双臂交握在膝盖前,下巴抵着小臂,就蹲在喻星洲的身后。

  她盯着眼前人好一会,直到视线变得模糊,几秒后,她轻轻往前一倒,几乎倚靠着喻星洲的背。

  贺兰月将脸埋起来,说:“小洲。”

  “嗯。”喻星洲应道。

  “你说我还是个好医生吗?”贺兰月迷茫道,她每次睡醒前,最后一幕总是在医院的天台。

  过了会,身前的喻星洲动了下,贺兰月还是放心的靠着他,完全不怕摔了。

  喻星洲转了个身,变成了贺兰月面对面的姿势,同样双臂交握在膝盖前,只不过这次他用额头顶着贺兰月的额头。

  他的眼底倒影清澈,能看清楚贺兰月疲倦的眼神。

  喻星洲一字一句道:“是,而且我相信你未来一定会是最好最好的医生。”

  贺兰月抬眼,并未说话。

  喻星洲伸出手,抓起她的手掌,两张相合,喻星洲语气肯定道:“因为贺兰月是不甘心放弃的,她永远都不甘心主动放弃也不会放弃的。”

  在很多个想要放弃的时刻,喻星洲想象着心里的贺兰月剪影。

  那个永远野心勃勃,生命力旺盛的贺兰月,她不会放弃的,也不甘心放弃。

  在那样的剪影里,喻星洲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直到现在,喻星洲确定了:“阿月,明天一定会比今天好的。”

  话音刚落,藏在沙发后的两个人互相靠近,轻轻的接了个吻。

  充满花影的阳光从窗户映射下来,带来一片暖意。而与阳光下,两人相互靠近。

  贺兰月想起来饭桌上父母对他们说的话,将来他们会互相支持和照顾,不仅是在彼此美好的岁月里,更多的是在彼此这种难熬的时光里,即使未能完全的体会对方的心情,却还是坚定不移的握住那双手。

  就是这种时刻。

  贺兰月:“谢谢,我明白了。”

  松开的时候,喻星洲的脸颊发烫,他挪开过于靠近的视线,轻声道:“不客气。”

  过了会,他又说:“现在可以看了吗?”

  贺兰月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不由得失笑。

  贺兰月家里的电视是工作时间长的家电之一,一家三口有时间时会聚在沙发里看个电影,偶尔电视开始随便放一个频道,伴随着电视背景音,三个人安静的说会话。

  更多时候是其中一个人,或两个人,打开从前录制的光盘,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

  无声的岁月被定格录制在光盘里,柯嘉文是个很爱记录的人,总是将记录下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从他们恋爱结婚,到柯嘉文怀孕生子,再到贺兰月的生长。

  贺兰月问喻星洲想先看哪一部分,出乎意料的,喻星洲问:“可以从头看吗?”

  贺兰月提示:“会时间很久哦,我爸爸录制这些光盘都时间很长,今天可能看不完的。”

  “那明天继续看。”喻星洲说完之后抿了下唇,看着贺兰月:“如果明天不够,就后天,我总有很多时间来看。”

第64章

  ch64

  闻言, 贺兰月看了他好一会,有些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真诚的让人想流泪。

  “好。”贺兰月说。

  两人并肩一起去翻看,从头开始播放这个家庭的录像带。

  坐在沙发上,电视上的画面贺兰月都看过很多回,甚至能预判到下一秒的场景,导致她看的很不专心,时不时侧脸看向身旁坐着的人。

  喻星洲看的很认真,他靠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眼眸发亮的盯着屏幕,甚至不舍得眨眼,对于每一个画面都珍惜的收入眼中。

  贺兰月略微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脸,略微斜倚着沙发,视角却偏偏的对着喻星洲,视线里全是喻星洲盯着电视不眨眼睛的画面。

  两个人用了一个下午也才看到贺兰月满月时的录像带,喻星洲自己不知道, 他在看的过程中,嘴上带了点不自知的笑容。

  贺兰月看着看着就坐过去,下巴懒懒的抵着他的肩膀。

  “很有意思吗?”她这些都看过很多遍的,但对于在恋人面前播放自己小时候的傻乎乎的样子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羞耻。

  “嗯。”喻星洲按着遥控器暂停画面,指着电视上的刚被吓哭的小孩说:“你小时候胆子好小啊。”

  他的眼睛低垂下来,流露出笑意:“哭的好惨, 但是很可爱。”

  喻星洲侧脸,无意之下同贺兰月蹭了下鼻尖,他嘴角含着笑:“好想抱一下,感觉会软软的。”

  闻言, 贺兰月少见的抿了抿唇,冲喻星洲伸开双臂:“来吧,满足一下你这个愿望。”

  喻星洲抱上去,嗅闻到贺兰月衣服上沾染上的信息素香味,夹杂着自己和贺兰月身上那种木质信息素,深深的,像是雾气弥漫的森林深处还生长着随风摇曳的玫瑰。

  信息素的气味让人觉得充满安全感,喻星洲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埋在她衣服之间,说:“还好你抓住我了。”

  “什么?”喻星洲说话的声音闷在衣服里,贺兰月没听清楚。

  喻星洲没吭声,而且抬头咬了下贺兰月的侧颈,力气不深,更像是留下了一个吻。

  贺兰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心一颤,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喻星洲的脸颊,沿着耳廓刮了两下。

  晚饭仍旧在贺兰家吃的,阿姨炖了一下午的汤,喻星洲喝了一小碗,整个人都觉得躺在刚晒好的棉花芯里,浑身舒畅。

  临走前柯嘉文送了不少针织娃娃给喻星洲,其中有两个很明显是一对,一个像贺兰月,一个像喻星洲。

  柯嘉文故作谦虚道:“就是随便织着玩的,你拿回家玩去吧。”

  这些针织娃娃样子精致,即使真如柯嘉文所说织着玩玩,也需要他一定的时间和精力。

  更何况其中一个像自己,明显是很用心。

  喻星洲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对柯嘉文说:“谢谢您,我特别喜欢。”

  送人礼物得到积极反馈,谁能不开心,柯嘉文当下就跟喻星洲约了下去一起去自己的工作时里玩。

  柯嘉文是做艺术的,以前还参与过珠宝设计,他当下已经想好如何设计自己女儿的结婚戒指。

  贺兰雪也同样说等下次他们会一起去赵家拜访。

  喻星洲听出来这意思就是要去谈婚事。

  他紧张的握了握拳,贺兰雪安慰道:“放心,等你准备好,和阿月商量个时间,我和她爸爸一定准时去拜访。”

  喻星洲点头,旁边贺兰月一手挽着柯嘉文的肩膀,玩笑道:“那明天就去,凑巧不如趁早。”

  贺兰雪拧她脸颊,没说话。

  反倒是柯嘉文啧了一声,说:“有你这么着急的吗?”

  他扭脸看喻星洲:“别听她的,她从小飞国外,学的外国佬那一套,根本没文化,这点以后就麻烦你以后多教化她吧。”

  贺兰月反抗,着急扑到柯嘉文和贺兰雪面前:“什么啊,你们两个不应该多帮我说好话嘛,妈妈!”

  贺兰雪笑的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她故作不满的脸颊,说:“行了,别卖委屈了。”

  她看向喻星洲,认真道:“小洲,今天你来家里,阿姨和叔叔都很开心,也希望未来我们能经常一块吃个饭聚个会,就算阿月很忙,你闲着无事自己来家里和我们一起吃个饭,这里永远欢迎你来玩。”

  闻言,喻星洲感觉内心的情绪不断冲击,他不敢说话,怕泄露了哭腔,只重重点了点头。

  拜别贺兰雪和柯嘉文,贺兰月牵住喻星洲的手往地下停车库里走去,她说:“你听到了吧,我妈说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下次懒得做饭的时候就来吧,虽然我爸妈都不一定在家,但是阿姨永远在家里。”

  走入电梯,喻星洲才拥住贺兰月的肩膀:“可以吗?”

  贺兰月笑:“当然可以啊。我们家大门密码不是告诉你了吗?”

  她抓住喻星洲的手亲了下他的手指:“我工作性质原因会让我很忙,以后我们结婚了,如果你一个人在家不高兴,就来这里吧,可以找我爸妈还有阿姨打麻将。”

  “我不会打麻将。”

  “我教你啊,等下次我带你赢钱。”贺兰月脑子转了一圈人,把几个有钱的冤大头已经惦记上了,她小声同喻星洲笑道:“正好你来了,我带你赢几把,赚来的钱当我们小家的启动资金。”

  一聊到以后,喻星洲有点不好意思,他转移视线,说:“我有钱。”

  贺兰月笑着看他,问:“你有多少钱?够养我吗?”

  眼前的贺兰月从小在金钱堆里养出来的,喝个水都要挑三拣四,金尊玉贵不过如此了,漂亮的像仙子一样的人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

  喻星洲思考片刻,摇头:“可能还不够。”

  贺兰月正要哄他,说自己有很多很多钱。

  面前的喻星洲却又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满怀对未来的期待:“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赚钱,肯定够养你。”

  他那个样子看的贺兰月心软,但也不再说自己有钱这种话,而是趴在喻星洲肩膀上,气声道:“好,那你努力赚钱,我都靠你养了,毕竟我工资到现在才两千五。”

  上个月又涨了两百。

  “你放心吧!都交给我!”喻星洲少见的燃起一阵雄心壮志。

  贺兰月被喻星洲这个样子逗得憋笑,生怕一个憋不住,笑出声来。

  晚上回到喻星洲的公寓,还没进门前喻星洲还在和贺兰月一边走一边看一条博文,是关于狗的,贺兰月让他看像不像小毛。

  喻星洲一边凑过去看一眼,一边输入密码解锁公寓门,笑说:“不像,小毛额头上的白毛毛多可爱啊。”

  听他这么说,贺兰月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