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佟时荔絮絮地念叨着,便要去写企划,被无视的康熙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明日再想。”他难得来一回。
突然天空亮了。
两人往门外看去,就见电闪雷鸣,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直直地往下砸。
康熙不愉她走神不答的态度,搂着她的腰肢,吻得又急又深,尝到甜美的滋味后,更是急切地想要攻城掠地。
屋内异常激烈。
佟时荔却不急不慢地摩挲着他脖颈间的软肉,将他往门框上抵,轻笑:“万岁爷,别急。”
康熙克制地滚了滚喉结,压低声音嗯了一声。
在他平稳气息时,她却又昂着白生生的小脸,凑过来亲他。
“万岁爷近期是不是去骑射营锻炼了?感觉胸肌结实不少。”
康熙垂眸,想想挥汗如雨地情形,他故作无事:“没有,自己变的。”
佟时荔笑了笑,伸手捂着他双耳,踮起脚尖去亲他,当失去听力后,骨传导就变得格外明显,胸腔共振,呼吸交缠,彼此的气息融合,就会叫人格外的沉浸其中。
康熙跌坐进太师椅,大掌仍旧牢牢地守护着她。
*
待雨歇云收,书房中便混乱许多,康熙用锦帕擦拭着桌上的水意,有些羞赧道:“下回垫个小垫子。”
佟时荔神色餍足,闻言轻哼:“下回再这么狠,臣妾用你龙袍擦!”
她磨了磨后槽牙。
康熙自觉理亏,并不跟她吵,看着外面的风雨,抱着她去洗漱,笑得心满意足:“朕收着力呢,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佟时荔横了他一眼。
两人各自睡下。
时下讲究聚气,故而房间很小,床更小,她以前的床一米二属于常规规格,现在改成一米五,已经快接近凤床的规格。就连龙床也才一米八,也就材质的不同。
现在春日,夜里寒凉,两人挨着睡很舒服,现在夏日到了,夜里热了,这小床睡俩人,她就有些嫌弃他。
但她不敢说。
只委婉道:“万岁爷热不热?臣妾这紫檀木床到底小了些。”
康熙瞥了她一眼:“不热。”
她身上微凉,抱起来像是暖玉,在微燥的日子还挺舒服的。
佟时荔:……
她热。
他身上脉搏鼓噪,热腾腾的气息根本阻隔不了。
她的手悄悄地覆在他胸肌上,轻轻捏了捏,也就忍了。
康熙见她呼吸绵长了,便扭过头来看她,又想起胤禛那句,若是爱她,自然要护着她,陪着她,不叫她孤单。
他抿了抿嘴,在胤禛提出来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小儿言语无忌,偏偏直中靶心。
康熙满脸若有所思。
*
天气一日热似一日,佟时荔最近看着麦田黄了,激动地跟什么一样,不时就要看看天。
甚至去钦天监拿了天象的书来看,打算仔细盯着天象,看着晴雨表。
她是鱼也不钓了,孩子也不溜了,有事没事就往麦田溜达。
这是系统出品的种子,若是种出来的质量和系统出品差不多,她就可以在自己的庄子上先种,到时候传开了,百姓有饭吃才好。
所以她豪不犹豫第一时间就种下小麦。
就连太医确诊她怀孕,她都没什么激动。但一听说小麦可以收割了,顿时激动坏了。
“明天一早就要收割小麦,万岁爷要一起来吗?”佟时荔道。
她没报什么希望,这个点,康熙要上朝。
谁知——
康熙提前结束早朝,掂着镰刀就来了,身后还跟着画师画像。
他回内室,像模像样地换上百姓的短打,穿着草鞋,挽起袖管、裤腿,还把头发盘起来,架势扎得特别足。
只穿了旧衣裳的佟时荔,就显得没那么专业了。
可恶。
这也要卷。
好在两人干活都不行,麦茬要留四寸长,两人根本把握不住。
看着天边泛起的一抹鱼肚白,佟时荔心想,要赶在太阳出来前把麦田给收割了。
片刻后,两人找到诀窍,速度就快起来。
“咱俩比一比,看谁速度快。”佟时荔兴致勃勃道。
康熙看一眼她的肚子,这才点头:“可以,但你要注意身体,别逞强。”
佟时荔嘿嘿一笑,弯腰猛割起来,就这三厘的麦田,给个熟手也就几分钟的割完的事,也就是两人是新手,这才耽误得久了。
但一盏茶的功夫,也都割完了。
“这晾晒后,还要脱粒,拿石磙来?”康熙问。
佟时荔摇头:“臣妾打算自己舂,左右就这么点。”
“可以,先去洗漱更衣。”
麦子会让人身上发痒,要赶紧洗了才成。
两人回去洗漱换衣,佟时荔连头发都给洗了,这才觉得舒坦很多。
“看你这样种麦子,朕也想种。”康熙品了品这种滋味,觉得很高兴。
佟时荔笑眯眯道:“没有人能拒绝农家乐。”
“农家乐?”这个说辞倒是新奇。
但很贴合。
佟时荔抱着茶碗喝酸梅汤,懒洋洋道:“给万岁爷瞧瞧这小麦的品质。”
她把瓷盘奉上,笑着道:“颗粒饱满,一个穗也长很多颗粒,若是大片种植,产量会更高。”
毕竟小片荒四处没有遮挡,对庄稼的成长不利。
康熙拨弄着麦子,他对粮价的控制很严,平时对粮食的关注很高,一眼就看出,她这麦粒确实是优品。
顿时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能种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这样令人惊讶。
“贵妃费心了。”他眉眼含笑。
佟时荔骄矜地抬起下颌,乐滋滋道:“那可不!”
她能种出来,最后得利的是百姓。她自然有劲头。
人生在世,若有能力,当然想往下拉一手,她身上冰种翡翠,点翠金簪,镶宝金钗,满绣锦衣都是民脂民膏。
她愿意为百姓奉献微末的力量。
康熙眉眼带笑,看着她眉眼灵动的样子,也觉得好玩。
“你这样,实在可爱。”他光是瞧着,就觉得心里胀得满满的。
佟时荔凑近了些,眉眼灼灼:“臣妾也觉得万岁爷可爱。”
他这会儿在晾脚。
作为皇帝,他的鞋袜连个线头都不许有,不能梗到龙足。
但他非得做戏做全套,连草鞋也穿,一双脚磨得通红破皮,这会儿抹了药,鞋子都不好穿。
康熙见她眸中带着揶揄,神色顿时一僵。
他哪里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草鞋磨破皮。
不过草鞋确实又硬又梗人。
佟时荔给他摸了药,还是忍不住笑:“这皮子真是又细又白。”
玉足。
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康熙顿时生气了,把她按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捏着她雪白细腻的脚丫,哼笑:“再嘲笑朕,就挠你。”
佟时荔被捏着脚,顿时老实了。
“万岁爷,不可白日宣那个什么金银。”她一本正经道。
古代女子的脚,比淑乳还要私密些。
康熙猛然撒开手,只觉无从辩解,无奈道:“朕没那个意思。”
佟时荔就是故意逗他,当然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
她索性用脚丫从他下颌一路缓缓下颌,最后轻轻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面上却正经极了。
“青天/白日的,便剥了人家的鞋袜,臣妾害羞呢。”她咬着唇,语气温婉。
康熙身子僵直。
他深深了吸了口气,大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腕,面沉似水。
佟时荔并不过分地逗弄,见好就收,起身穿好鞋袜,坐在书桌前看书。
“万岁爷自便,臣妾要背单词了。”到了读书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