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她看了看后面需要的色气值,寻思把她和八个腹肌男关在家里都想不出那么多段子来攒。
最终还是要回流到游戏中去。
她其实还做过梦,有这么多粮食,还是生生不息,她岂不是可以养个军队,然而想象是美好的。
若你生在乱世,粮食就是根本,你有了基本就代表着成功的基石有了。
但她现在属于治世。
治世和盛世造反,鲜少有人能成功。
而且她也舍不得。
万一动了大清的脉络,改变了历史,那她出生的那个年代怎么办。
她也就歇了心思。
后宫这三亩地她都快倒腾不过来了,争霸天下,属实没这个精力和能力。
佟时荔做了下争霸天下的梦,当时就又躺下了。
“早膳用虾饼吧?想吃了。”佟时荔道。
书录连忙点头,又接着问:“是喝豆浆还是白粥?”
“豆浆、牛奶各来一杯。”佟时荔道。
两人商议好后,佟时荔便开始梳妆,今日六宫过来请安,她得隆重点。
但孕期精神短,又不能很好的休息,难免有些烦躁,不耐烦头上戴得沉甸甸全是首饰。
索性挽了发髻,只别着通草绒花,这样轻便些。
等收拾好后,就发现特别的素净,佟时荔揽镜自照,觉得还不错。
以前镜子叫西洋镜,现在去了西洋二字,成了镜子,因为本土也会做了。
她引出玻璃,迅速有人做出一系列的小物件,她就说老祖宗们还是比较厉害的。
“走吧,”她说。
搭着书录的手,慢慢地走到正殿,后妃见她身影出现在面前,便躬身行礼。
原先安嫔在首位,如今安嫔去了,排在第二的敬嫔王佳氏便往前走了一位。
七嫔去了安嫔添了德嫔,如今竟还是七嫔。
佟时荔含笑叫起,温和道:“眼瞧着秋天来了,再下两场雨,估摸着更冷,大家的衣裳、厚被子可都准备好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跟导员一样。
众人连忙回,说是应季的衣裳、被褥都发放到位。
“有什么事,尽管跟本宫说便是,不能叫那起子奴才给欺瞒了,到头来,自己受罪。”
她絮絮地说着。
大家便都迎合地说着,她在刚穿越过来时,以为后宫请安时,会唇枪舌剑地战个不停。
现实是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
大家都忙着奉承领导和宠妃,好听话跟不要钱一样说。
比如——
“懿贵主真是玉颜花娇,旁人有双身子笨重的紧,但懿贵主还是这样轻盈美丽。”
“对啊,人还极好,秋日刚来,还没见凉气,就开始操心臣妾们了。”
“这般贤德无双,臣妾们实在佩服。”
传说中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佟时荔每次听就露出骄矜的笑意,时时情难自禁。
今日亦是。
她连忙摆手道:“诸位不必客气。”
几人闲聊着,没过一会儿,便带着众妃去慈宁宫门前请安磕头,见不着人就回来了。
剩下的时间,又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
佟时荔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刚捧着书背了一会儿单词,就困意上涌,不时打盹。
她索性放下书,决定睡一会儿,然而躺在床上,没想到却睡不着了。
又坐起身来,她提着水壶,去给自己刚辟好的地浇水。这回秋季是承乾宫种小麦,而御花园中种水稻。
这样分开也挺好的。
秋天的蔬菜却没那么多了,都是以白菘、萝卜、胡萝卜为主。
佟时荔还试着培育蘑菇。
用腐朽的木棒,裹上泥土、腐植的混合物。
“这能种出来什么?木耳?”康熙问。
“蘑菇啊?菌菇一般都是野生的,还不曾有人培育种植,万一成了,那不挺好的。”
她笑着道。
康熙想想是这个道理,他认真道:“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定然是极有把握,很成功的那种。”
佟时荔小手一摊:“那可不一定哦。”
她也说不准。
但蘑菇的孢子是从游戏里兑换出来的,她确实觉得问题不大。但是事情没办成功之前,就是不可以告诉别人。
和财不露白一个道理。
康熙用手戳了戳木棒,沾了一指尖的泥。
“还是你敢想。”他说。
佟时荔笑眯眯道:“只要敢想敢试,人生就不会过得太糟糕。”当然也要有一定的学识,支撑起这些才行。
脑中空空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种地。
比如她。
佟时荔撑着康熙的肩膀立起来,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不行,臣妾得睡会儿。”
她躺下就睡着了,实在困倦的厉害。
康熙眉眼柔和,替她掖了掖被子,就坐在窗前的书桌前,认真地看书。
他是个手不释卷的性子,平日里看书有自己的节奏,但贵妃才思敏捷,不同于常人,偶尔也会在她这里拿到很有意思的书籍。
他就很喜欢。
跟着重温一遍,就觉得收获很大。
“东京梦华录?”她还看这个,康熙诧异挑眉。
*
等佟时荔睡醒,康熙正坐在廊下,手中执笔,正在写写画画。
“这是做什么?”她挑眉问。
康熙轻笑,冲着她摆摆手,示意她过来看,温和道:“朕一直觉得,你穿红衣定然也极美丽,就想着自己画来看,确实还不错。”
佟时荔走近了,就见画上的女子眉眼冷厉,一身红衣骑在马上,看着就极为英姿飒爽。
“红色旗装和披风,果然风风火火,好看。”她笑着夸。
康熙点头,仔细品味,这才满脸骄矜地笑了。
“晚膳想用些什么?”他问。
佟时荔看着天边还有一片橘色的晚霞,但整体已经黑暗下来,便笑:“抓住夏天的尾巴,再吃顿烧烤,等天冷了,估摸着就是锅子比较多了。”
康熙点头。
她的烧烤并不是常规的烤肉,还要烤素菜、豆皮、韭菜等,刚开始觉得有点奇怪。
但吃多了就觉得还挺好吃。
“可惜不能与你共饮一杯。”康熙道。
她怀有身孕,不能喝酒。
“明年就可以了,也不知这孩子什么时候能生出来。”揣着很累。
特别累。
肚子里的五脏六腑移位,子宫一日大过一日,叫人非常难受,她肚子有些小,太医说是后怀不显,但见了的人,总要嘀咕一下。
时日久了,她也泛嘀咕。
这时候没有b超,看不到肚子里的情况。
压迫膀胱和直肠,让她有苦难言。
“哎。”她没忍住叹气。
康熙就掰着指头算:“来年二月的产期,顶多还有五个月,也许四个多月。”
他经历得多,已经会算妇人的产期了。
佟时荔:……
一点也不快。
入了秋,就下起连绵不绝的细雨,一时间狂风大作,也出不得门去,趁着没下雨,佟时荔叫奴才去交代,说话秋雨绵绵,若逢着请安的日子,早间下雨,便不必过来了,在家睡觉便是。
她怀孕后,真的很爱睡。
早上时常困得不想起。
康熙见她整日里懒洋洋的,也不叫别人来打扰她。
承乾宫中,摆了魏紫、姚黄,各色菊花摆过,就只等着万寿节、颁金节。
这样热闹的日子,她肚子大了,就没去凑热闹,光能听见丝竹管弦乐声,再就是烟火爆竹的声音,她却不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