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秋安好
至少,可以为她分担一些压力。
而现在,梅双死了,这所有的一切,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她害怕,无助,惶恐。
她该怎么办?
梅韵想不出对策,只能咬紧牙关不吭声。
林雪竹冲陆默挥挥手,轻飘飘道:“把她嘴堵死,别让她出声,用刑。”
“是!”陆默应着,握紧破布条,就要往梅韵嘴里塞。
梅韵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嘴里无意义地重复,“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林雪竹慢悠悠地问:“陆默啊,你们在军队里,都有什么样的刑法啊?”
陆默一边把梅韵的嘴堵上,一边回答:“军队里没什么花样,犯了军规,轻则军棍伺候,重则斩首。”
“是吗?”林雪竹嘴上虽然发问,但表情却是不怎么意外的样子。
顿了顿,又道:“我看大理寺有个酷刑挺好玩的,就是将纸用水打湿,贴在犯人的脸上。犯人若是不肯招供,就一层一层往上贴。初时,犯人还能勉强呼吸,随着纸越贴越厚,犯人的呼吸会越来越困难,直到最后,窒息而死。”
她每说一句话,梅韵的呼吸就会越急促,仿佛脸上已经被贴了纸一般。
等林雪竹说完,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摇头。
同时,她用舌头使劲顶着嘴里的破布,想把破布吐出来。
她要说话,她要招供,只要留她一条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雪竹却对她的反应视而不见,只对陆默说:“咱家有纸,你再去打盆水来。”
“呜呜呜呜呜。”梅韵挣扎的力度加剧了。
终于,在她不要命的挣扎下,她嘴里的破布终于被吐了出来。
她弓着腰,低着头,嘴里一阵阵地干呕着。
“哎呦,她竟然还跟我们耍心眼。”林雪竹颇为意外地说:“陆默啊,她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我错了我错了。”梅韵干呕的感觉还没消散,就迫不及待地承认起错误来。
她又呕了几声,便忙不迭道:“你想问什么我都说,别杀我。”
“那你说吧。”林雪竹冷了脸。
梅韵咽了下口水,加快了语速,“是庆王让我和姐姐来的,他说我们姐妹长得和元公子的娘亲有些相似,凭着这个,就可以接近元公子。”
她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意识到,元修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吓得她立马噤声。
此时,元修的拳头都硬了。
他那可怜的,既没有心机,又没有强大的娘家作为倚仗的母亲,被后宫那个吃人的地方折磨得还不够惨吗?
人都死了,竟还有人想要利用她,做这些肮脏可耻的事情!
林雪竹察觉到气氛不对,扭头看了元修一眼。
见他眸色暗沉,就知道他此刻心情一定十分不爽。
林雪竹的心情也不爽。
她好不容易,把元修从黑化的边缘拉回来。
没让他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可偏有人,就像嫌自己命长似的,非要把元修往黑化的路上逼。
逼疯男主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
知不知道将来他们都得给男主送菜啊?
真是不识好歹!
林雪竹心烦之下,看梅韵就更不爽了。
她沉下脸色,冷冷问道:“怎么不说了?”
梅韵浑身一个激灵。
她震惊地发现,虽然元修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是挺吓人的。
但林雪竹若是严肃起来,也不比她夫君平易近人多少。
“我说,我这就说。”梅韵继续道:“庆王跟我和姐姐说,元公子偷了他很重要的东西,让我们务必要打听出东西的下落。只要我们做好这件事,他就娶我们做偏房,以后在家中的地位,只比当家主母低一些。生了儿子以后,也可让我们的牌位入宗庙。”
林雪竹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许诺活人的荣华富贵她能理解,死后入宗庙这种事,也能用来画饼?
还生了儿子才能入宗庙,呵呵哒。
画饼都不能画点实质性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从我夫君嘴里套话呢?”比起庆王画的饼,林雪竹对这两姐妹的打算更感兴趣。
以她的看法,这两姐妹着实是卧龙配凤雏。
假装被土匪掳到流放队伍里的出场方式,就是她们整个行动最高光的时刻了。
再往后,她们的表现的确是乏善可陈。
要是庆王在旁边,怕是会被她们气死。
第172章 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梅韵听见林雪竹问她们姐妹俩的打算,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这话该怎么说呢?
说不好的话,会不会罪加一等,直接给她用刑?
梅韵觉得自己把握不好分寸,下意识就闭了嘴。
然而,对上林雪竹的眼神时,她又觉得,闭嘴不是个好办法。
“其,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梅韵瞄了一眼林雪竹,小心翼翼地说:“庆王告诉我们,元公子与夫人的关系不好,凭我姐妹二人的姿色,只要能让元公子臣服,再慢慢套话即可。更何况,元公子腿上有伤,必不会事必躬亲,在外面一定有为他办事的人,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不联络。我们只要能留在元公子身边,必然会发现些蛛丝马迹。”
“结果呢?”林雪竹饶有兴味地问。
说起这个,梅韵就怨气满满。
“结果,我们发现事实并不如庆王所说的那样。元公子和夫人感情很好,外人根本没机会插进去。我和姐姐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听了那林姑娘的话,说你和周公子有染。当时,我们都以为元公子信了,但事实貌似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梅韵话没说完,就见林雪竹脸色变了。
林雪竹问:“林雪兰说,我和周申义有染?”
梅韵用力点头。
对的对的,这都是那林雪兰说的,跟她们姐妹可没有关系。
林雪竹都听笑了。
这是什么贼喊捉贼的剧情?
那林雪兰是疯了吗?
林雪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扭头望向元修道:“这俩货还去你面前挑拨了?”
元修淡定点头。
林雪竹越想越气。
亏她觉得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猫腻都瞒不过她。
原来,只要别人有心,还是能找到机会挖她墙角的。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林雪竹质问元修。
元修淡定道:“这么污秽的言语,何苦脏了夫人的耳朵?既非事实,何必当真?”
林雪竹无语。
他倒是不当真,但也不问问她,想不想跟周申义那种纸片人传绯闻!
想到周申义苍白脸上的一双三白眼,她心里是真膈应。
“然后呢?”她没好气地对梅韵吼了一声。
梅韵吓得浑身一哆嗦,吭哧了半天,才说道:“姐姐看挑拨不成,就打算把你解决掉,再去接近元公子。”
说到这里,她畏惧地盯了林雪竹一眼,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但林雪竹却十分淡定,比刚才听说自己跟周申义有染淡定多了。
梅韵觉得稀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继续小心翼翼道:“姐姐本打算在你出去找食物的时候,悄悄将你解决掉。可一连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昨晚,庆王的人联系了我们。听那人的语气,似乎庆王那又出事了。庆王气急败坏,催促我们快些行动,所以……”
“所以你们姐妹俩慌不择路,发现山路危险,就打算当众对我下手?”林雪竹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素质,简直干啥啥不行嘛。
梅韵不得已,只能承认道:“完不成庆王的任务,我们姐妹俩一样要死。庆王说了,再给我们五天时间,如果还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就把我们送进花楼,千人骑万人踏。”
听到这里,林雪竹和元修对视一眼,各自了然。
庆王要追查国库的下落,还约了谢云开在凤阳城见面。
可没等见到面,春风楼就被人端了。
因此庆王更加气急败坏,立刻派人给梅氏姐妹传信,让她们加快进度。
梅氏姐妹见时间紧迫,只能报着侥幸心理铤而走险。
哈哈,看来庆王是真的很生气。
林雪竹想了想,又对梅韵道:“刚才你交代的这些,基本在我的预料之中。你要想活命,得交代些我不知道的事。否则,梅双是什么下场,你只会比她凄惨一百倍。”
其实用不着她恐吓,梅韵此刻已是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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