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秋安好
林雪竹就很无语,从走上流放路以来,甚少有人敢无缘无故对她恶语相向。
她的脾气还就上来了,于是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耷拉脸妇人狞笑一声,上前就要抓林雪竹的衣服。
林雪竹手臂一挥,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她脸上。
那妇人的脸皮瞬间都飞起来了,在空中抖了几抖,又被她用手捂住了。
“大胆,你竟敢打我,大家一起上!”耷拉脸妇人厉吼道。
林雪竹甩甩手,假装从后腰掏家伙,实际从空间里拿了根竹竿出来。
劈里啪啦!
林雪竹动作奇快,还不等那些妇人近身,就把她们挨个照顾了一遍。
笑话,她跟着夫君学了好几个月,不说武艺高强吧,对付这几个菜鸡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几个妇人都被她打懵了,完全没看见,她是怎么变出一把武器的。
“还打吗?”林雪竹嘲讽地问。
“给我上!”那耷拉脸妇人又吼了一声。
这次,没人动弹。
谁也不傻,对方既年轻又有家伙什,动作还那么利落。
己方明显打不过,上去就是送菜,为什么要上?
耷拉脸妇人下了一回令,发现没人理她,面子上十分过不去。
咬咬牙,只能自己上。
只要她占了上风,那些人自然就跟着冲过来了。
结果,又是一顿脸皮乱飞之后,耷拉脸妇人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还打吗?”林雪竹继续问。
她声音不大,还很平和,但叫人听了,却切实有种恐惧的感觉。
几个妇人一拥而上,把那耷拉脸妇人从地上拽起来,脚底抹油跑了。
林雪竹对着她们的背影喊:“我是一层一号洞林雪竹,欢迎你们上门寻仇。”
笑话,这些人但凡回去打听打听,就该知道她林雪竹安北城女土匪的称号。
再敢起刺,她就让她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疾苦。
林雪竹拎着竹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就要走。
“林娘子,谢谢你救了我。”身后,谢云玲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响起。
林雪竹听见这声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谢云玲,说道:“谢我干嘛?这些人再欺负你,你自己打回去啊!”
谢云玲拢好衣服,艰难地站起身,苦笑道:“她们都是我爹获罪后被连坐的,心中不平,用我撒撒气也是寻常。我知我爹犯下滔天大罪,罪不容恕,我吃点苦头,只当是替他赎罪了。”
第268章 不能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林雪竹最不喜欢不自强的女人。
可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很难跳出男权社会强加在她们身上的条条框框。
她叹息一声,走向谢云玲,冷冷问:“你爹风光的时候,那些人跟着沾光没?”
谢云玲愣了一下,弱弱道:“应该是,沾光了吧。”
“所以啊。”林雪竹加重了语气,“以前她们怎么跟着你爹沾光的,现在就怎么跟着倒霉,有问题吗?”
谢云玲又愣了,她从没听谁说过这样的观点。
细细一想,似乎没毛病。
她讷讷地点了点头。
林雪竹问:“下次被欺负了,能不能打回去?”
谢云玲小嘴扁了扁,弱弱道:“打不过……”
“打不过找你哥,他一个大老爷们,难道看着妹妹挨欺负?”林雪竹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补充道:“实在不行就报我安北城女土匪的名字。”
噗嗤!
谢云玲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柔美可爱,与刚才被欺负时的凄风楚雨截然不同。
林雪竹听元修说过,这个谢云玲自打出生起,就被恒裕长公主带在身边,无论性格还是脾气都很像恒裕长公主。
她不问世事,是很正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被保护得如此周全的姑娘,冷不丁给扔到流放队伍里,这一路上受到的苦难可想而知。
林雪竹忍不住伸手,替她拢了拢衣服,说道:“跟我回山洞吧,顺便见见你舅舅。”
谢云玲的眼睛骤然睁大,好奇地盯着林雪竹,“舅舅?”
“元修是我夫君,严格意义上,你该叫我一声舅母。”林雪竹道。
谢云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仔细一想,娘似乎与她说过,舅舅元修获罪被流放的事。
当时娘还无不遗憾地道了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么说,她这是和舅舅一家流放到一个地方了?
谢云玲心中的激动,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在绝望之地遇见亲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吗?
林雪竹见她神情,却只能在心中轻叹。
本来她是不想与谢云玲来往的,毕竟她和元修杀了封平侯,算是谢云玲的仇家。
此事虽做得隐秘,但终究是牵连了无辜之人,她心里过意不去。
可,谢云玲的处境,到底让她不放心。
她不想看见好好的姑娘,因为父辈的错误,而被迫承担所有的苦难和折磨。
算了算了,她和元修都没做错什么,谢云玲也没做错什么。
她照顾谢云玲,只当是在照顾妹妹好了。
有些秘密,就一辈子烂在心里吧。
这样,大家都能好受些。
林雪竹牵起谢云玲的手,绕过大石头,就看见了背对着她们的林成章。
“爹,这图纸你去拿给王大人吧,我把外甥女带回山洞去。”
林雪竹说着,从坏种摸出图纸,递给了林成章。
林成章的目光,在谢云玲脸上轻轻一扫,转身走了。
林雪竹拉着谢云玲,回到了自家山洞。
此时,元修已下工回来,正跟着陆默一起做工具。
“夫君。”林雪竹喊了一声。
元修抬起头,对林雪竹笑了笑。
然后,目光转向谢云玲时,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是长姐家的外甥女吗?”元修问道。
谢云玲点头,大大方方叫了一声,“舅舅。”
便低下头,不再吭声了。
林雪竹始终握着她的手,对蒋琪霜道:“婶婶,麻烦帮我找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听见这话,林家人都明白了。
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容易的。
趁着蒋琪霜找药膏的间隙,林雪竹将自家人介绍给谢云玲。
谢云玲挨个打了招呼。
遇见女眷,她会多看几眼。
遇见男子,她会迅速低下头,眼神都不带乱的。
看起来,就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林雪竹笑着带她上了二层。
二层在林雪竹的要求下,加装了布帘。
林雪竹让谢云玲在自己的床板处坐了下来。
不一会,蒋琪霜拿着药膏上来了。
家里人都用正常音量交流着,并不因为家里来了客人,就变得不自然。
林雪竹和蒋琪霜给谢云玲脱衣上药发出的悉簌声响,也被其他人的说话声压了下去。
这让谢云玲少了些局促,多了些亲切之感。
蒋琪霜看谢云玲的伤势,就猜出她是被人掐的,心照不宣地和林雪竹对了个眼神。
林雪竹知道,谢云玲搅了一天泥,肩膀一定很是酸痛,又给她揉了些药酒。
处理好伤势,蒋琪霜便离开了。
林雪竹等谢云玲穿好衣服,轻声道:“我看你行为举止,自小应是受了很好的教育。不过,你这些放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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