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秋安好
如今大局已定,两人即将站在这个国家的权力顶峰,自是想做什么都无人阻挠了。
第二天一早,林雪竹还在睡觉,元修已经披衣开始阅读大理寺呈上的认罪书了。
看见那超长的卷轴时,元修整个人都惊了。
这是认罪书吗?这确信不是一个朝代的历史吗?
写这么多,是打算给元仲著书立说?
元修的脑子,还沉浸在昨晚那旖旎的画面上,颇有些没耐心看完这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全公公见他神色,便揣摩清了他的心意,连忙道:“王爷,奴才帮您念吧?”
“你识字?”元修颇有些意外。
全公公点头,“奴才过去识得几个简单的字,后面跟着王妃的时候,怕王妃有用处,刻意又学了些。不过,奴才识字有限,若是读错了,还请王爷莫怪。”
“好,你读吧。”元修自然是不在意的。
他对这认罪书上的罪名都不感兴趣。
左右他要元仲死,只要有一条必杀他的理由就行了。
他只是想听听,大理寺的人究竟多有创意。
全公公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念了。
前三分之一的内容,一切正常。
越往后念,感觉越离谱。
甚至于,皇帝某天吃某道菜超过了三次,这种都算作了罪名。
全公公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元修,见他脸上没什么反应,便大了胆子继续念。
一百四十三条,花费了两人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念完了。
全公公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将认罪书放在了书案上。
元修虽然面无表情,但整个人也是缓了一会,才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条目清除出去。
“全公公,着人将前四十三条誊抄出来,在京中各城门口张贴,让百姓们都看一看。”元修发话道。
“是,奴才这就着人去办。”全公公恭恭敬敬地说。
全公公退了出去,元修压了压太阳穴,只觉得昨晚残留的愉悦,都被这认罪书毁得干干净净。
要不然,今晚再去找夫人要个补偿吧!
元修这么想着,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他又拿起了书案上的其他文书。
其中有礼部连夜拟定的登基大典所需器物,待元修过目后,就可送往工部,让工部的人开始制作。
而工部则是将历代皇帝登基大典所用的器物规制整理了出来,给元修一一过目。
意在提醒他,这就是他在不久的将来会用到的规制。
实在没什么发挥余地的官员,干脆写了折子,将自己过往的政绩和对未来的展望诉说了一下。
总之,所有人都在表达对尚未登基的新帝的忠诚,以及对新朝堂政事的高度重视。
元修发现,满朝堂的大臣,办事效率那是一顶一的高。
不过一夜的时间,大家似乎都有所觉悟,争先恐后要让他知道。
怎么说呢,心是好的,结果却让人很是烦躁。
元修又随机看了几份文书,旋即扔下,往后殿走去。
也不知夫人睡醒了没有?
第555章 视金钱如粪土
林雪竹迷迷糊糊,正在榻上醒盹儿。
见元修开门走了进来,她颇为诧异。
“夫君,登基大典之前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吗,你怎么回来了?”她问。
元修将皇帝的认罪书递给她,说道:“这朝廷里见风转舵的人太多了,我看着心烦,就回来了。”
林雪竹翻身而起,拿起认罪书认真看了起来。
越看,她脸上的笑容越是收不住。
“有才啊,没看出来,大理寺的人,各个才华横溢。皇帝身上溅了个水点子,就换了身龙袍,增加了浣衣局的负担,不懂体恤下人,这也是罪?”
林雪竹叹为观止。
“还有,皇帝早朝后留了个大人在宫中问话,导致这位大人因没吃早饭而饿得晕倒,这也是罪?”
林雪竹一条一条看下去,整个人都惊呆了。
元修颔首,“谁都希望自己的属下会办事,但大理寺的这些人,未免太会办事了些。”
“就是,四十三条罪状还不够给他定罪的,非要生生再罗列出一百条来。大理寺的人,对工作的要求这么精益求精吗,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林雪竹揶揄道。
元修面色不善。
他要的只是给皇帝定罪,并不需要大理寺的人抖机灵。
林雪竹见元修的神色,笑了笑对他说:“夫君,我有一策。”
“是什么?”元修问道。
林雪竹道:“你把这认罪书给大理寺打回去,就说你不满意,看他们怎么办。”
折磨下属还没办法吗,只说自己不满意,却不说哪里不满意,让他们猜。
前世,好多PUA下属的领导就是这么干的。
那种患得患失的精神折磨,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元修也笑,“还是夫人鬼主意多。”
反正要举办登基大典,还需要准备很多,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官场上的不正之风,的确需要一些心机和手段去整治。
比起他这种在军营里呆了好多年,习惯了上令下达,直话直说的性格,他夫人的手段的确更适合对付那些喜欢耍心眼子的官员。
林雪竹披上衣服,正好跟元修闲聊几句,就听外面有太监来报,“襄王,皇后母家全族带着皇后的尸身,跪在了宫门口,说是要给皇后讨个公道。”
太监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他们说,襄王谋害皇后,乃是大逆不道。”
元修眉头微皱,刚刚因为见了夫人而获得的好心情,瞬间被毁得一丝不剩。
他沉着脸道:“他们家既然要讨个公道,便告诉他们,杀了皇后的人是皇帝,请他们去大理寺的牢狱中讨公道吧。”
这老家伙,都不是文忠侯了,还摆什么文忠侯的谱。
讨公道?他们陷害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提公道二字?
林雪竹穿戴整齐,对元修道:“夫君,想不想出门去散个心?”
“散心?”元修不解,“去哪里?”
虽然他并没有散心的需求,不过如果是夫人想去,他不介意陪同。
林雪竹笑,“要不就去前文忠侯府吧。”
元修更加不解了。
这时候,去那老家伙家里干什么?
林雪竹道:“夫君,国库失窃,要不要找回来呢?”
元修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过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林雪竹却不解释,拉着元修的手,就往勤政殿走。
落红在后面默默地跟随。
到了勤政殿,林雪竹让落红留在外面,守住门。
并吩咐道:“若有人来找,只说夫君不见客,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落红低头应道。
林雪竹关了大殿的门,拉着元修去了密道的入口处。
拨动机关,位于龙椅下的入口缓缓打开。
林雪竹和元修一前一后,穿过密道,来到了京中的财神庙。
出了财神庙,林雪竹从空间里取出两顶帷帽,和元修一人一顶戴上了。
两人手拉着手,林雪竹轻车熟路,把元修往前文忠侯府所在的位置走。
此时,元修已经明白林雪竹想做什么了。
果然,林雪竹沿着院墙,绕到了比较靠近私库的那面墙外,意识一动,将空间里从国库中搬出来的金银财物送进了前文忠侯府的私库。
当然,仅限于金银财物。
至于书画啊,摆件啊,名贵药材啊什么的,没办法一次性都放进去。
毕竟,前文忠侯的私库再大,也大不过国库去。
她便是有心让前文忠侯背了这个黑锅,条件也不允许。
做完这些,她隔着帷帽,颇有些惆怅地看着元修。
“夫君,人家都说,出来混,早晚要还的。你看看,我当初偷国库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伤心。”说完,她还假装抹了一把眼泪。
元修被她逗笑了。
他这个夫人,便是流放路上最困难的时候,也只是靠自己的能力找食物,从未动过国库里的钱财。
若说她夫人舍不得这些金银,他是半点也不信的。
夫人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逗他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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