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项心锦不着急,又与友人们打闹片刻,在柳雪飞那里停了一会,夸了一下她的画作,才自然而然的坐到项心慈身边。
项心慈没有起身:“姐。”
项心锦嗯了一声,拿了一颗蜜桔,吃完,擦擦手,正色道:“这件事我会和容家解释,你不用担心。”
项心慈有些疑惑,没有回过神来,什么事?
秦姑姑凑近提醒她。
项心慈觉得这事有什么可说的:“不用。”
项心锦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神色也放松一些:“你呀,别太不上心了,容家不是普通人家,女子名声看的很重,即便你觉得容少现在不在意,但以后呢……再美的人也有被人看腻的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
项心慈看大姐一眼,有感而发?“我应该不会嫁入容家。”所以不用。
项心锦刚入口的蜜桔险些卡主,瞬间看向项七。
秦姑姑举着千层糕,喂自家小姐。
项心慈觉得没什么:“没什么的,还是姐会出卖我?”
这事……项心锦急了,让秦姑姑离开点,看着她:“五叔可知道此事?”
项心慈咀嚼的口中的棉纱糕:“嗯。”
“他嫌你的出身?”项心锦语气有些重。
“不是,我嫌他事多。”
项心锦骤然语塞……慷慨激昂损人的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定然是打肿脸充胖子,可如果是心慈说,那就是真觉得对方烦,可:“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容……”想想自家一地鸡毛的事,还与妹妹说什么:“你自己想清楚,难能可贵的亲戚,如果退了,没人会觉得是你不愿意,只会觉得你不好,容家没看上你。”
谁管那些:“嗯。”
项心锦看着她孩子气的脸,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更不懂小小年纪怎么说起来这种事来,混不在意,即便是自己,十五六的时候也会有憧憬。何况这男女婚事,不经一遭,怎会知道其中的冷暖。
项心锦开口:“怎么说也是你第一次在长辈间露面,却发生这种事,是大姐托大,教导不严,五叔那里我会解释。”
“……”
秦姑姑犹豫着,给小姐喂口水。
项心锦见她自己玩的高兴,起身:“你自己小心些,别这么冲,小心有人给你做套,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就喊我。”
“姐慢走。”
梅林内。
雁回凑到小姐耳边说了什么。
柳雪飞看侍女一眼。
雁回点点头。
柳雪飞沉默了一会,却没有好奇,大小姐定能处理好,示意她也别议论,与众人又说起新画的梅图。
但还是有人议论开来,虽然项大小姐出来了,可是见血了是事实。
“我都看见了,那可是两颗牙,就这么白打了?”
“那有什么办法,令国公府权大势大。”
“也得讲理啊,那小妇人当时可惨了。”具体怎么回事,后来怎么样了,别人也说不清楚,可是见血了是事实。
尤其这边玩的,都是年纪小一些的,总还抱有几分天真,认为项家小姐太不讲理了些,怎么能那么残忍。
段春云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立即转过七八种心思,看向穆小姐:“哎,我倒觉得是真的。”
穆大小姐诧异的看她一眼,刚才惊鸿一瞥,看到了出事的人,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平静,大嫂没有宣扬传儿的身份。
她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否则穆家的妾室出现在令国公府,更说不清。穆婉容没料到的是项家有人敢对传儿动手,毕竟这么一个污秽物,谁也不想脏了手:“为什么这么说?”
段春云抚着心口叹口气:“说来姐姐可能不信,莫国公府时,我因为说了几句闲话让她听见了,她就追着我撞了我的马车。”
穆婉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就是你受伤那次?”那么大的血口子,现在还用头发盖着疤痕,得有多大仇怨才下如此狠手。
段春云点点头:“虽然是我不好,嚼舌根在……”
“那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畜生不长眼,万一把你摔坏了破了相她承担的起吗?”
段春云一副心有余悸不愿多谈的样子:“有什么办法,谁让势比人弱,就今天那小妇人,别说被人打掉了牙,就是真怀了孩子被大掉了,谁又会因为一个死婴与项家小姐计较。”
穆婉容顿时起身。
第211章 为三月的may女王斗篷加更
段春云心中陡然叫好,穆婉容年纪小,身份高,自然喜欢管‘不平事’:“姐姐你做什么,快坐下,莫让人看见了。”
穆婉容不坐:“欺人太甚。”
“没事了,我头已经没事了,那人又与我们不认识,当不知道就好,项家……还是少惹为秒。”
“就是你们这息事宁人的性子,才让那些人更猖獗!”什么项家小姐,除了她嫂嫂和项心素谁敢说一声她是项家小姐,脸不要太大!
穆婉容快速向那挂着新帘子的暖亭走去,她早看她不顺眼了,客人们还挂普通帘子呢,她一个主人家,就先用绸用缎了。
段春云急忙追上,可怜兮兮的劝着:“姐姐算了,姐姐……连我母亲都让我……”
“你别管。”
段春云见阻挡不及‘焦急’不已,她段家势力单薄,可穆家不是,她倒要看看项家五房敢不敢与穆家掰手腕!“姐姐……姐姐……”
穆婉容直接踏入暖亭,虽然刚刚已经惊鸿一瞥,可如今近看,心里忍不住一惊,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好看,披散下来的衣裙更是美不胜收。
庄姑姑立即打气十二万分精神。
秦姑姑也看来人一眼:“可是?有事?”
穆婉容看也不看说话的人,高傲的看着软椅上目不斜视的人:“你可是项家七小姐!”拿着容家的银子不当银子吗!竟如此糟践。
秦姑姑不乐意了:“这位小姐怎么说话呢?你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庄姑姑挺直背脊,讨打的?
“我是穆婉容,你刚才动的人是我哥的姨娘,你说我该不该来?”
项心慈觉得她还有一个更该来的理由,比如,她曾经和穆济不清不楚时她曾跪在她脚下苦苦哀求自己放她母亲一条生路,那时候她卑微、懂事也顺眼的多。
不过她找错人了,那时候她早换上子都了,是那老太婆因为穆济书房一副她的画像捕风捉影,还没有打听好她的身份,就乱嚷嚷,更不用提穆济是因为她反复毒杀庶子才要动元配了。
结果元配不管,就觉得是穆济那种人色令之昏,呵呵,二十多年夫妻,穆济是那种人吗,可惜,在元配回过神时,这件事已经嚷嚷进明西洛耳朵里。
啧啧,剩下的可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不过,现在小姑娘,到底没有经历过挫折,还水灵灵的不知道人心险恶。
项心慈赶紧打住,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想来做什么,若不是见到这姑娘,她都要忘了这段往事了。
毕竟也不多重要的人,也只占据了她一段无聊的时光,但是透过眼前的小姑娘,穆济的容貌反而清晰了,确实是位有魅力的男人,与明西洛他们比,那时候穆济冷静的多,不过怎么就腻了呢?为什么腻了来着?
想不起来了。
段春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神色焦急的唤着:“姐姐……”示意她赶紧离开。
穆婉容心虚的看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听见才放心:“我跟你说话呢?”
项心慈看着外面的人,笑了:“听见了,你哥的姨娘找你哥去,找你嫂嫂的话左拐,不送。”看在穆济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我就找你!我看到你多她动手了?”
“她是谁?”项心慈目光依旧落到外面的段春云身上,突然诡异的笑了。
段春云顿时一个激灵,后悔过来了。
项心慈温柔的招招手,示意外面的人进来:进来啊。找这么一个棒槌介入做什么,多有碍咱两面对面,我亲自、无中间人的跟你玩啊,你开不开心:“来,来。”
段春云摇摇头,忍不住后退,觉得像有女鬼在不停的对自己招手。
“你干什么!吓到她了!”穆婉容的声音乍燃想起。
项心慈脸色骤然冷下来,直接指了她一下。
庄婆婆见状,立即翻过穆婉容的手,堵了她的嘴。
段春云吓的就要跑。
秦姑姑眼疾手快的将人‘请’了进来,并贴心的将所有两边的纱账放下,隔绝出了一方私密的天地。
段春云见状,惊恐的不断挣扎,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敢,她真敢!段春云呜呜着说不出话来,她不敢了,不敢了!
穆婉容被绑了手脚坐在地上,怒目瞪着项心慈。
项心慈不看她,首次从软椅上坐起来,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段春云,声音清冷尖锐:“你怎就学不会听话呢,上次伤的太轻了是不是。”项心慈说着起身,牡丹丝纱长裙在地上铺成开来,闪耀着丝丝缕缕的光。
项心慈将暖炉的盖子打开,温柔的看着段春云:“你说,把你扔进去,会不会烧化了?”
段春云惊恐的摇着头,用脚蹭着后退,不要……不要,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放过她吧,她磕头……对她还可以磕头!
段春云不管背后绑着的锦缎,立即跪好,咚咚咚开始磕头,她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项心慈掩嘴笑了,娇嗔的瞪她一眼:“你看你,乱担心,烧不化你的,顶多让你全身……”项心慈笑的更开心了,但,自己怎么能在祖父寿辰当天做这么不合规矩的事呢:“婉容是吧,来,来。”
穆婉容不明所以,为什么突然叫她,为什么?!
项心慈知心的道:“让我们婉容把段小姐推进去,先脸着炭,试试温度。”
穆婉容疯狂摇头,不,不,她做不出来!她做不出来!
项心慈看着她不断往后退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下来:“婉容,你要是这样,我就先让你试温度了。”
秦姑姑想说什么,但看着小姐冷下来的脸色,最终推了回去,穆小姐是正三品穆尚书的女儿,穆尚书兼任内阁主事,还与丹师一派有联系,不易开罪。
庄婆子见秦姑姑没制止,就觉得可以,顿时盯住穆婉容随时准备把她扔进去。
穆婉容不要,她不要。
项心慈将炉火的盖子放下,拍拍手:“庄姑姑。”
“得了。”庄婆婆一把拎起穆婉容就像拎一个小鸡仔。
秦姑姑牙疼,小姐不愧是是看上她一把力气,你轻点,哎呀,先撩个头发!
秦姑姑顿时大惊,完了!别傻的真往炉火里蹿啊!
穆婉容挣扎间,嘟嘴的抹布掉了,头发全落在炉子里,脸已经快要触到碳火上,才知道害怕:“放手,我做,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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