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善史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别掉了。
郑管家见世子回来,立即上前伺候:“世子。”
“七小姐呢——”项逐元话音刚落,就看到把书桌后的大椅当榻用的人,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摊放着各种颜色的画笔,稿子也放的乱七八糟。
项心慈从薄被里起身。
项逐元走过去,将手里的礼单放在桌子上,顺便整着弄乱的桌子,将有用的文书收拾出来::“刚才门口碰到,给你带回来了。”
项心慈坐正,头发松散的翘着,随后拿起来,又懒散的靠回椅臂上:“什么。”项心慈打开,安北王府的礼单,又扔桌子上,盖好被子,缓神。
项逐元看她一眼:她没有想法。
项心慈闭上眼。
项逐元帮她把画稿归类,问的漫不经心:“跟安北王府还有联系?”
“我跟他们联系什么……”
是吗:“这份礼单不轻。”彰显了安北王府的势力,其中有一样,可以说给的十分大方,安天北有想法?
项逐元看眼闭上眼犯懒的项心慈,瓷白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睁开眼后格外柔亮的一双眼睛,即便邋里邋遢的,也让人想一看再看,安天北只要不瞎,都不会拒绝这门婚事:“你回头跟五叔说一声,看看是不是——”
项心慈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他们家的表小姐,啧啧……看我不顺眼的……我也没对她客气,让人打了她……”
“你——现在才想起来!”你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了!项逐元将她所有画稿重重放在一旁,脸色发冷。
项心慈无所谓啦,小事。
项逐元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还睡的找,也就是安北王府的表小姐挑衅了她,所以心慈是被打伤了吗,‘送’了这么厚的礼:“都是不错的东西,喜欢就用着。”
“我又不缺这点儿东西,大哥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一会儿我就把这些抬过来,放哥库房里生虫子。”说完往下呲溜了一下,想继续睡。
项逐元看着她。
郑管家垂下头,盯着桌上的墨台。
项逐元将最后一罗公文放好:“不过是一点儿东西,你自己留着,别睡了,醒醒神,一会吃饭。”
“不吃……”
……
项承知道这件事情后颇为感慨:“安北王府到不是不明事理的地方。”
“老王妃与世无争,北地又没有可替代的名将,确实少了不必要的纷争。”
“就是项七!不懂事!怎么能如此对人表小姐,也亏得安北王府不跟她计较。”项心慈伤了人是事实,她自己却活蹦乱跳的,人家表小姐在床上躺着,如果安北王府追究,心慈就是恶意伤人:“你再拟一份回礼回去,替小姐陪个不是。”
“是,老爷。”
项承叹口气,安将军是位顶天立地的,可惜……
……
“爹,你一大早看着我唉声叹气做什么?”
项承不想提:“吃你的饭。”
好吧,项心慈给项逐霖加一块红烧鱼:“小东西,多吃点,长身体,长的像姐姐一样高。”
项承见状,刚要——
秦姑姑不等老爷说话,急忙接过少爷的小碗,为少爷挑刺。
“谢谢大姐姐。”奶声奶气的声音,还分不清能吃不能吃。
项承垂下头吃饭,就心慈这性格,给人当后娘,他想什么呢!
……
“将军,令国公五房项富管家求见。”
安北王府演武场内,安天北收回刀,结果毛巾擦着手,没有直接答话。
报信的人也不催,弓着身等着主子发话。
守朝看眼将军,见将军气定神闲与往常无异的样子,想着:放下了。
安天北将毛巾放回去:“请他进来。”
“是。”
项富客气恭敬,着重转达了自家老爷的歉意,为自家小姐出手不当,惊吓了贵府的小姐诚惶诚恐的道歉,这件事往大了说就是自家小题大做,吃不得亏,又任性妄为,怎么能把安家的人打成那个样子,还软禁安家小姐,安将军但凡脾气暴躁一点,也够他们小姐喝一壶。
安天北喝口茶,听着他条理清晰,歉意连连的话,实不像能教养出项七那样的人的家庭。
“五老爷深表歉意,责令七小姐闭门思过,将军大恩大义,老爷铭记于心,这是为安小姐准备的一点礼物,希望安小姐喜欢。”说着将礼单递上去。
守朝接过来交给安将军。
安天北并没有看:“这件事是安某管教不严,让五老爷见笑了。”
项富惭愧,接不得这话,自家小姐才是下手没有分寸,惊了府上贵人。
安天北跟一个管家说不了什么,没一会守朝便送客了。
安天北才打开礼单,上面罗列了很多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他让人开了一箱,做工精致,用料将军,其中一个小孩子玩的滚球,上面的小铃铛纯金打造。
也就是说,这份礼单是用了心里,项老爷也真的觉得是他们家小姐不对,在礼单上甚至加重了分量。
安天北垫着手里过于小巧幼稚,却格外用心的礼物,想起她平时‘耀武扬威’的样子,不禁失笑,这样明事理的父亲,似乎没遗传给女儿,禁足吗,以她那听曲看戏的性子,不定怎么跟项五爷闹的吧。
守朝揉揉眼,将军笑了?
安天北将滚球放回去,神色如常:“给小姐都抬过去。”
“是。”
第344章 三更
安天背觉得有些话就不能信。
守朝惊讶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一行人,她不是在……禁足?
项心慈穿着整整齐齐的小厮服,脸上涂的有些黑,给自己花了乌七八糟的冻伤和干枯到无法修复的皮肤裂痕,左边眼角下贴了一个红色的豆点,走在狄路身边,像一个刚被买回来,进了好人家的小跟班,还带着点小人得志的趾高气昂。
狄路也看到了他们,微微颔首,似乎他们最近常来曲艺坊?
项心慈跟在狄路后面,没看他们。
一行人交错而过,眼看两队人就要走过去,安天北突然回头,忍不住开口:“你不是在禁足?”
项心慈没觉得说自己,她又不禁足,而且她和安天北又不熟悉,继续往前走。
“项七。”安天北站在原地,看着她。
项心慈回头。
狄路回头。
守朝诧异的看眼将军,想想任谁遇到这种事也气氛,说好了禁女儿的足呢!敷衍一天都没有的,堂而皇之从他们眼前过,五老爷也太不把将军放在眼里。
项心慈指指自己。
安天北颔首,她这张脸——到是舍得画如此难看,不过她从来不介意招摇过市,为什么两次话成这样?
项心慈想起自己欺负了他表妹的事,可不是和解了吗,她原谅了他表妹的错误,不是!禁足!“谁跟你说我在禁足?”
安天北张张嘴,有点不习惯这种说话模式:“你爹。”
“我……我爹?”项心慈噎住,换做任何人她都要顶回去,但她爹说的,那就是禁足,不禁苦涩一笑:“你看,我这好不容易偷跑出来。”
守朝险些没气笑了,你偷跑出来有功劳了?!
安天北被她笑的辣眼睛,她到底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有目的性的身份?狄路的小厮?
“你就别告诉我爹了。”项心慈说话柔软,有些小讨好,能温和解决的问题坚决不付诸武力。
安天北被语气呛了一下,尤其甜甜腻腻的声音配上这张脸,她还不如不说话。
“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家那个表小姐肯定有问题,她那天故意挑事,她还……”
“我不是向你道歉了。”他知道,难道他看起来像个傻子。
“是,还别说,你挺英明的。”
安天北神色微微缓和,好似丢的那点脸找回来一部分:“你偷跑出来?”
“嗯。”
安天北看眼狄路,再看眼她身边的仆人,带着这么丰富的队伍偷跑?
项心慈觉得这就有点较真了,明面上过的去就行了:“我可没有动你女儿。”
“嗯。”
“那我走了。”
安天北在她转身之际,突然道:“你那天那身衣服很好看。”
项心慈惊讶的看他一眼,又惊讶的看他一眼,莫不是疯了,他从来说她骄奢淫逸、不敬夫君、祸乱朝纲、不配为人:“呵呵,你也很好看。”转身走了。
安天北脸有些绿,她没放在心上,甚至没有考虑过她们两个人的事,最让他觉得蠢的事,他竟然说了那句话!自取其辱!
守朝见将军脸色不对,顿时垂下头,不敢多问。
项心慈向狄路和秦姑姑抱怨:“我爹撒这个慌也不跟我说一声,被人逮住多尴尬。”
没觉得你尴尬。
你尴尬?
项心慈没理两人的神色,好奇:“他们总是去曲艺坊做什么?”
狄路也不知道,但去的确实频繁。
“小路,你娘做的饺子不错,大师厨艺,你有口福了,就是总盯着你,毛毛的。”
又不是看你。
“你说我明天要不要禁足……”好痛苦:“我爹就知道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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