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孩儿告退。”
项章彻底松口气,顿时一拍桌子:“只让赵家那小子丢了官太便宜他了,管家!管家!”
“奴才在。”
项章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知道了吗?”
“知道,老爷。”
“做的干净点。”
“是。”
不是留恋烟花女子,让婢女有身孕吗,以后那东西也不用用了!
……
“听说了没有,赵家大公子……”
“梁都赵家?”
“对,就是那个赵家,喝醉了酒,掉进河里淹死的,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一个烟花女子,结果女子爬了上来,赵公子没有,赵家就把爬上来的那位烟花子打死了。”
“这……”
项章听着事情不太对啊,探头过去问:“赵家?”他只说让人不举。
“侯爷,您还不知道呢……”
议论纷纷的人立即‘热情’的讲事情讲了一遍,项侯爷一族未来堪忧,但现在如易中天。
项章保持着他震惊的表情。
净鞭声响起。
项逐元站起身,神色如旧,准备上朝。
……
祈天殿内。
项心慈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氛围。
亭中长沙飞起,悠然的薄荷香气主的熏香中,项心慈一身素净的蓝色绣花广袖长裙,轻轻托着腮,肌肤雪白如玉,眼角的位置沾了一叶帝安早上贴上去的半片深粉色花瓣,慵懒的坐在藤椅上,嫣红的小口张开,吃下焦耳剥好的紫葡萄,素白的双手上,丹蔻闪耀着嫩粉色的光泽,正聚精会神的看宋子宁表演跳丸。
小孩子十分有灵性,十几个花球在他手里浑然一体,上下腾挪、猴子过海,海底捞月,耍的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
玉焕半跪在蒲团上,为娘娘垂着腿,眼角带着笑意:“想不到宋侍卫还有这一手好手艺。”
焦耳立即符合:“是啊,当赏。”
宫女们打着扇。
项心慈靠着自己手背,将鲜嫩多汁的葡萄带入口中,温柔的笑而不语。
宋子宁知道娘娘最近不便出宫,特意学了几个杂耍手艺,跳丸、走索、顶杆,玩的娴熟讨喜,只为给娘娘解个闷。
花绳代替小球穿梭于众多球体中,五彩缤纷绚丽多彩。
申德站在一旁,心中冷哼一声,看着这平平无奇的小子,从苦练武艺,到现在‘不学无术’,颇为不屑,宋家为了出人头地不择手段,这小子才多大,就学这些东西,而且,明明是好的练武苗子,踏踏实实晋升不好吗!也就是狄大人不方便进宫,否则这小子怎么猖狂。
宋子宁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看娘娘无聊,闲暇之余突发奇想,跟家里的杂耍班子学了带你技艺,想不到娘娘愿意看,便表演的更加认真。
梁公旭牵着帝安过来。
帝安仰着小脑袋,脖子里带着八宝平安圈,粉雕玉琢的小人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哇。”
梁公旭撑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见女儿喜欢,难得夸赞了几句。
项心慈让出个位置:“一起看会。”
“安安,参见母后。”
梁公旭行动缓慢的揽着女儿坐下,气息微喘:“你二姐姐的未婚夫过世了。”
项心慈微微抬手:“赵家那个?”
“嗯。”
“听说齐家公子没等早朝散,就带着婚书登了你二伯母的门,去商讨婚事了。”
不打不张记性,什么人也敢跟项家玩这一套了:“赵公子的死跟我们项家可没有关系。”
“是,是,就是说给你听听。”梁公旭手臂撑在她腿上,最近走的远一点也会累,看着前面的表演,想起来:“狄路也擅长这些,回头让他进宫里来。”
项心慈看他一眼,拉过女儿,旭旭早已经抱不动越来越胖的小家伙:“就是解个闷,他就行了。帝安喜欢吗,小宋侍卫还有顶缸哦?”
“娘,顶缸是什么,安安可以看吗?”
景嬷嬷仰头看看天,公主殿下与皇上说话和与皇后娘娘说话完全两种状态。
“当然可以。”
宋子宁立即换了表扬项目。
梁公旭端过药,喝了一碗:“听说曲艺坊有些新曲最近流传度很高。”
项心慈看他一眼:“管好自己,想什么呢。”当初本来就没跟他在一起,如今海晏河清了:“还是我不贤惠了,成天将我往外引。”
“没有。”梁公旭吃了一口蜜饯,半靠在她身上:“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说这么几个字如今也要喘一会:“将来他若对你们母女不好,自遭万民非议。”梁公旭目光阴冷。
“要做什么?”
“没什么……帝安,到爹爹这里来。”
第724章 一更
帝安刷的一声跑过去。
项心慈想拽都没有拽住:“不知道谁最疼你。”
“你。”梁公旭笑着让他娇娇嫩嫩的女儿坐在手臂间的小软垫上,又想起自己刚喝了药:“爹爹身上有药味,安安要不要做到对面去。”
帝安笑声音脆声声的:“不会,爹爹最香了。”
梁公旭没被尸殍遍野的场景震撼过,现在却心神飞扬:“我们安安才香。”
项心慈看看天,心中宽慰,安安很懂事,至少……项心慈没有再继续想。
梁公旭宠溺的看着孩子,帮她重新系一下头上的大红色金屡绳子,看着自家安安静静的女儿,突然想:如果他身体康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帝安送上皇位。
“爹爹,爹爹,你看那个大纲花纹好好看,转起来也好漂亮。”
梁公旭转头看过去,目光平和:“嗯,爹重重有赏。”
“爹爹最好了。”
“是,你爹第一好。”
梁公旭笑着,看着身边一个个鲜红活的人,现在偶尔也会想,他并不是一个贤德的君王,也不是万民期待的皇帝,更不是父皇母后期待的好儿女,却能‘顺应天命’的坐在这里。
项心慈敏感的看向他:“怎么了?”
梁公旭的声音不缓不慢,好似一下到了暮年,轻狂的过往飞速远去,一日顿悟了一生:“最近这段儿时间会想,我算不算德不配位。”
项心慈扑哧一声笑了:“我有时候会想,既然老天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出身,为什么不再怜悯我一点儿,给我无往不利的人生。”
梁公旭笑的不行握住她的手:“是啊,委屈你了……对不起,辜负了你。”
“嗯,我一直以为我能君临天下。”
两个人说完同时笑了起来。
梁公旭的神色也和缓下来:是啊,他们终将回到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恐怕会觉得我们罪有应得了……”
“她们也没想错。”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说。”
“好,你也说。”
……
翌日,梁都城发生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赵大人被收押了,很有可能会全家流放。”
“怎么回事儿,赵大人怎么收押了?”儿子出意外去了,够可怜了,同情赵家还来不及,怎么就被收押了。
“听说是赵家杀的那个女人,人家楼里的阿婆气不过状告赵家了,牵连出赵家一连串的贪污腐败案,赵家惨了。”
“这……”一个老鸨有胆量为了一个妓子去状告官身,还告下来了?怎么可能,说没有人从中作梗都不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赵家这是要完喽。
……
齐家连滚带爬的又去求亲了,在昨日拜访被拒绝后,今日又赶忙带人再次上门,甚至今早不等市集开门,连夜敲了人牙子家的们,将家里乱七八糟的通房通通卖了。
今早聘礼又翻了三番,让儿子诚意满满的等在令国公府门外,势必要敲定说好的婚事。
……
令国公府内却寂静无声,仿佛并不知道外面有人等候。
凝六堂内,项老夫人看着等着不走的二儿媳妇,语重心长的开口:“我虽然没有去宝珠山庄,但有些话还是听说了的,你不用夸大其词。”
虞氏不服气:“婆母说的是,但这些话外面不说谁心里没数,咱们家姑娘这两年婚事多艰难,娘难道就……”
项老夫人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二夫人不得不闭嘴,但依旧心有不甘。
项老夫人何尝不知道三儿婚事艰难,如今好不容易找个‘如意’的,老二家的自然想抓住,可小七做的事,不是最主要的,以项家的地位,小七的蛮横对子女婚事影响不能说没有,但只要项家不倒就没有事,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局面,像齐家这样的,嫁过去了,只要项家没落,三儿就没有好下场:“这门婚事就退了吧。”
“娘——”
项老夫人十分坚决:“退了——”
二夫人纵然再机关算尽,可也不能违逆婆母的决定,瞬间起身,告辞都没有说的甩袖就走。
“老夫人,二夫人这也太……”
“无碍,让她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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