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第596章

作者:鹦鹉晒月 标签: 穿越重生

  还未成婚的小姑娘们怔怔的,被耳提命面无数次从来不服气的少女,看着平日高高在上、对她们不加辞色、需要小心讨好的夫人们殷切的‘照顾’着为首年少的忠国夫人,第一次从心底里想进宫、嫁给皇上。

  并不是她们慕了繁华,而是隐约懂了,家族想要的荣耀、懂了什么是前方的路、懂了什么是家族脸面。

  已经有人收回了视线,乖巧的回去用膳。

  有人按下决心,告诉父亲她接受拿出来的赐婚,想——再搏一次。

  亦有小姑娘觉得,她拿回来的赐婚信封,是皇上最宽和的一次赐婚,是她们高嫁、嫁的好机会,决定回去接受御赐安排。

  ……

  前院内,项逐元坐在席间听了管家的汇报,宠溺的颔首,她玩的高兴就好:“记得让焦耳准备些糕点,给她垫垫肚子。”免得只顾着玩,饿了。

  ……

  宴席已经散了,宾客走了大半,项心慈在众星捧月中,已经兴致盎然,已经饿的快夸不动的夫人们,看起来依旧中气十足。

  还是项大夫人看天色晚了,温柔慈爱的叫忠国夫人跟她一块去看看老夫人。

  项心慈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有机会我们再玩啊。”

  “这是我等荣幸。”

  “夫人,千万记得叫我们。”

  “恭送夫人,夫人千福、万寿。”

  待忠国夫人走出很远,众人才从地上起来,刚刚还笑逐颜开的神色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口干舌燥、饿的前胸贴后背,恨不得躺在地上睡过去算了。

  但立即察觉不对的往周围看一眼,顿时身份高贵,平时高冷的夫人们默契地垂下头,快步离开,都不想交流刚才的经验了,当然了最好出去了也不要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只说与忠国夫人愉快的投壶便好了。

  王夫人……王夫人的事也不提了……

  ……

  日益院内,项逐元身着常服,将毛巾拧干,给她擦擦手:“今天玩的很高兴。”

  秦姑姑喂小姐喝着红枣粥,红枣是将枣皮磨成粉的高原气候下的金丝小枣,产量极低,运输困难。

  项心慈喝也小口,乖巧的将另一只手也递过去:“心敏成婚,我当然高兴,”

  项逐元点点她额头。

  秦姑姑笑了:“世子是说,夫人今天玩儿的也很尽兴。”

  项心慈眉眼弯弯:“嗯,我今天发挥的好。”

  项逐元让人将水盆移开,提醒她:“是参加的人都很懂事。”

  项心慈瞪他一眼。

  秦姑姑笑得更高兴了,只要夫人玩儿得好就好:“世子说笑呢,是夫人技艺高超。”

  项心慈又满意了:“我从小学什么都快。”

  项逐元突然想捏捏她的脸,但……只是这样看着她,即便捏不到也没什么重要。

  ……

  项心敏的院落内。

  吵闹着要见小姨的帝安公主被项心慈哄了又哄,没哄好后,‘放’在五房内。

  景姑姑大气不敢喘。

  帝安在认错不认错之间反复衡量,最终觉得她在疼她的姥爷家里‘有底气’,不认错。

第940章 一更

  项心慈不是不允许孩子顶撞的人,这样无伤大雅的小事纵容她闹就闹了,何况她愿意在这儿抗议就抗议好了,方正不可能让她去找心敏。

  景姑姑战战兢兢的熬走了女主人后,艰难万险的将小公主哄到二小姐床上,盖上了被子。

  “我刚才是不是惹娘生气了……”

  “夫人不会怪公主的。”

  “可是我还是想小姨……”

  景姑姑心疼地看着小主子,觉得将二小姐叫回来陪主子一晚上有什么关系,新婚之夜不也是一夜吗,何必看重,但夫人显然不希望公主那么做:“后天小姨就回来了。”

  眼泪又聚集到的帝安水汪汪的眼中。

  “公主不哭,不哭啊。”

  ……

  “老爷。”

  项承送完最后一位好友,听说项心慈扔下哭泣的帝安走了,脸色顿时难看:“走,去看看!她就是没耐心,她小的时候不懂事我什么时候甩袖走了。”

  “是,是。”

  ……

  天色已晚,外面亮起了烛灯,院落打扫的整整齐齐。

  五房的院落内,项承耐心地给帝安讲完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

  眼看外孙女快睡着了,项承想了想,忍不住为不争气的女孩儿说几句话,声音温和:“你娘虽然凶了些,但是好意,她怕我们帝安在外人眼中成为不礼貌的孩子,但等明天天一亮,你娘肯定又舍不得我们安安,来接我们回去了。”

  帝安模模糊糊的回答:“天一亮太早了?叔叔说娘要多休息,还要照顾小弟弟,等娘照顾完小弟弟再来接安安就好了。”

  正在旁边收衣服的景姑姑闻言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故作镇定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叠衣服:她什么都不知道。

  项承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但已经脱口问出:“什么小弟弟?”谁弟弟?哪来的弟弟?

  帝安的声音更低了:“……就是小弟弟啊……”

  项承急忙再问发现帝安睡着了:弟弟,心慈照顾什么弟弟?逐霖已经十岁,帝安从来叫舅舅!

  景姑姑正抱着衣服向门口走去。

  项承瞬间看过去:“景姑姑。”

  景姑姑笑着回头,神色自然:“老爷,有事吗?”

  项承看眼睡着的帝安,直接起身将人带出去,扔在长廊上:“心慈身边有小孩子!”

  她就说不能让公主什么都说,夫人不听:“是……是啊,皇上新得了太子,公主非常喜欢缠着夫人要抱到家里住几天,夫人拗不过公主……就抱回来了……”

  “这是能抱的事!”项城闻言气得眼睛发疼:“胡闹!帝安不懂事,她也不懂事!”

  景姑姑垂着头。

  项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们:“她要做什么都任由她胡闹!一个个不知道劝着些!”想到自家女孩儿的脾气,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女儿不受气了就这点不好,教养嬷嬷的话也不听:“胡闹!”

  景姑姑缩下脖子:“……”是挺胡闹的,但她已经捡最轻的可能说了,就怕五老爷晚上睡不着。

  “明天她来了让她来见我!”走了两步又不放心:“一定让她来见我,要是没通知到,你以后不用在公主面前伺候了!”

  “是,老爷,奴婢一定转告夫人!”公主可是她的命根子,希望夫人……不要牵连自己,她已经尽力。

  ……

  树上的积雪落下来压弯了树下的常青藤,屋檐上的冰凌滴答滴答的在阳光下融化,

  项心慈任由林无竞为自己梳着长发,不解:“我爹叫我去做什么?心敏不是明天才回门,帝安昨天闹他了?”给了无竞一瓣剥好的橘子。

  林无竞垂头咬入口中。

  “回夫人,来报的人没说,奴婢差人去问问?”

  “不必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能是昨天投壶的是惹脑了父亲,他总是为一些小事而殚精竭虑也不怕老的快。

  项心慈吃一瓣橘子:“我娘呢?”

  秦姑姑接过林统领手里的活:“老夫人在太子房里。”

  项心慈娇嗔一声:“我是不值得她用心了?”

  林无竞靠在梳妆台前,抛着手里的橘子:“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我大侄子出生的时候,我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要不要我疼爱你一下?”

  “……”

  ……

  项心慈到项家的时候,发现父亲没有上衙,直接在家里等着她。

  只是投壶而已,至于如此劳师动众,严重到模范官员的父亲不上衙。

  项承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看着日山三竿才来,还一脸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女儿,更气不打一出来:“你看什么?都出去!”

  项富带着人下去。

  秦姑姑看一眼夫人,也跟着退下去。

  项心慈莫名,这是怎么了,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了!”

  “我还是坐着吧,不至于话不投机,转身就走,只是投个壶而已,又不是我主动提的,是她们——”

  “是投壶的事吗?投壶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说,你是不是把太子抱到你那里了!”

  这件事啊,项心慈看父亲一眼:“嗯。”

  项承气的后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是太子,目前宫里唯一的孩子,皇上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殿下,你说抱走就抱走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您应该去质问皇上为什么让我抱走吧?”

  项承:“……”

  “他要不同意我能抱出来,最好写个折子,当众揭穿他的恶行。”

  项承被她搅合的险些真觉得她对:“你……少胡搅蛮缠!皇上宅心仁厚,帝安又是先皇唯一活着的孩子,皇上怎么忍心拒绝她,可帝安毕竟是个孩子,你是个大人,你不阻止帝安还跟着她胡闹,你知道万一出了事多严重,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项心慈很无辜:“我说了不,是皇上不听。”让他带着太子在宫里住着,他非要回来:“我就想着皇上都答应了,我总不能扫他面子,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项承噎住,没有一次跟她讲道理,没把自己气的血流过快的:“总之不行!将太子还回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