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第602章

作者:鹦鹉晒月 标签: 穿越重生

  项章诧异,竟然是真的,他以为只是那些人为了讨好皇上乱说:“天赋异禀?”

  “对。”

  “那你抱着殿下做什么,赶紧放下,万一失手了……你伤不伤没事,伤了殿下怎么办,快放下。”御书房尚且没人敢抱着太子。

  项章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朝拜般摸一下未来的帝王,软的。换做御书房,他绝对碰不到这位娇贵的太子殿下。

  如今就不一样了,在他家里,而且他真好奇,这么小的孩子能推动实木的高背大椅?“老五,让殿下试试。”

  “不……不太好吧。”又有点想显摆的跃跃欲试。

  两人互相看一眼,默契的蹲在椅子旁,将太子放在实木全底椅腿边,还连接着踏脚板,兴致勃勃的等待着。

  项承还不忘重申:“殿下当时摇铜鼎十分轻松,定遗传了老王爷天赋神通。”

  梁轩晟流着哈喇,茫然的看两人一眼,垂下头,继续啃匣子。

  项章看眼项承。

  项承哄着外孙。

  梁轩晟肯的哈喇更多了。

  项承赶紧拿手帕擦一擦:“乐乐,乐乐,你看这个椅子,好不好玩?”

  “太子叫乐乐。”

  “大哥叫太子、殿下就行。小名。”

  “都是一家人,乐乐,这个名字好,和公主殿下的名字相呼应?”

  “先推椅子吧。”

  两人使尽浑身解数努力着,项章甚至亲自上场掩饰。

  项承更是不断引导:“乐乐,只要推一下,姥爷给你吃糖。”

  梁轩晟盒子一扔,屁股一撅,爬远了。

  两人急忙把人拉回来,苦口婆心的讲。

  乐乐仰着头,学大姥爷张着小手,又疑惑地看看姥爷,好一会儿才爬过去,学着姥爷的样子,用手使劲一推,实木的高背大椅哐当砸在地上。

  乐乐咯咯的笑着,酷似母亲的一双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项章项承顿时惊叹不已,好力气!没顾上爬远的小殿下:“你说这要是抱着他的宫女太监有没有被一巴掌拍过去的风险。”

  “所以……”项承咽口口水:“多数的时候是皇上带。”

  “你刚才命真大,回头让小七克制克制,离殿下远点儿。”

  项承也是这样想的,小孩子没轻没重来一下谁受得了:“太子呢?”

  项章急忙去看,见太子已经爬在高高的门槛前,人扒着门槛站起来,半个身子向外翻去。

  项章、项承见状,急忙冲过去,抓住快栽过去的太子殿下惊出一身冷汗。

  梁轩晟以为有人逗他玩,笑的更开心了,兴奋的要再来一次。

  项章、项承急忙拦着。

  梁轩晟有些不高兴,他要出去,小手大力拍着半个他高的厚实门槛,瞬间将门槛拍出一道裂缝。

  “祖宗!”

  待两人狼狈的将太子带出去,看着他坐在铺着厚厚的垫子一个人上玩,松口气。

  “以后……不要轻易带回来了……”难怪皇上总是不离手,这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死几次都不够的,死都是小事,伤了金贵的殿下怎么办,等一下:“殿下的大姑姑是谁。”

  “庄姑。”

  “就是小七从庄子上带回来五大三粗的那个,也好,有一把子力气的才能带殿下。”

  项章项承疲倦,但兴致高昂地看到地上爬来爬去的太子,欣慰又劳累:“听说皇家有这样天赋的孩子都有一个胎记。”

  “有吗?”

  “有。”

  不想看了怎么办。

  那就不看了。

  即便这样,项章没到中午便眼角发青的从五房走了出来,估计很长时间不会想和太子搞好关系了。

  项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早了两个时辰,将孩子抱给了等在后门儿的庄姑姑。并再三嘱咐庄姑姑:“孩子一定要交给皇上带,没什么特殊情况别让夫人近身太子。”

  “奴婢知道。”庄姑姑接过小祖宗,粗糙有力的臂膀将主子抱过来,快速检查了一下小祖宗的情况。

  项承有些委屈:“你……”他都是自己受伤。

  “老爷,奴婢不是那意思,小殿下好动,奴婢看看他有没有碰到自己,回去好编好说词。”皇上不好打发的。不过看老爷这样子是累得够呛:“老爷,您没事吧?”

第950章 一更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

  庄姑姑高兴了,她看老爷也没有外伤,觉得是血浓于水的神奇功效:“那便好,回头奴婢跟夫人说说,多给您带几天。”加深关系。

  项承突然笑了,呵呵:“……不太方便,我也有公事要忙,何况太子身份高贵。”

  庄姑姑想想也对,皇上哪里便不容易说通:“奴婢看小殿下很喜欢在老爷这里玩。”

  项承没有松口,待庄姑姑走还不忘嘱咐:“不要忘了我交代给你们夫人的话!”

  庄姑姑险些笑出来:“知道了老爷。”看来老爷还是吃了太子亏,要不然能这样心疼夫人,不过皇上担心多余了,皇上几乎不让夫人不带殿下,夫人实在想了,也是在舞蹈房看着殿下爬来爬去。

  而且夫人是大人还好,景姑姑才提心吊胆,小公主最喜欢找小殿下玩,偏偏小殿下这个年龄,开心不开心了都喜欢抓着人拍两下,景姑姑就怕公主和太子在一起,起码短命十年。

  就连一直吵着要将太子接到九王府抚养的九王妃,现在也只敢在九王爷带着的时候凑近摸一摸。

  庄姑姑点点小殿下的额头:“谁是调皮鬼?”

  “咯咯咯……”

  “你是调皮鬼。”

  ……

  项心慈一身常服走在染织场的广场上,一排排高高挂起的彩锦按照色系编号飘荡在炎热的烈日下。

  项心慈穿梭在一快快定色的布匹上,将固色差的剔除,合格的留下。

  秦姑姑心疼的为主子打个散:“这么大的太阳……”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过来,清晨过来看两眼不就好了。

  项心慈停在一片深蓝色系面前:“帧娘呢?”

  “回东家,苗掌柜去码头了,今天有批重要的货到。”

  “告诉她,这批色重新配比上染。”

  “是。”

  项心慈一直从早晨忙到太阳照到头顶。

  秦姑姑赶紧给主子擦擦汗:“夫人,茶。”

  项心慈突然道:“听会曲去。”

  ……

  项心慈没进自家曲院,选了未出嫁时经常去的乐艺坊。

  乐艺坊这两年因为竞争激烈,少有新曲问世,但依旧被老东家倩姨经营的有声有色,听说是引起当年的王牌星垂姑娘嫁给了闲散王爷做妾室。

  但不管如何,项心慈觉得主要原因还是这里的曲子好听、舞姬技艺纯熟,加上倩姨宅心仁厚、管理有方,年长的乐女也不曾驱逐,反而是她们更能表演舞曲中的意境,每次听来都新鲜、悠长。

  饭菜一道道摆上来,香炉里换了更绵长的熏香。

  项心慈静静的听着,一曲《离殇》百转千回、断人心肠,仿佛萧条城门中茫然的等望,又如戍北边疆急促的城门关闭声……

  项心慈不知为何想起了几乎没有印象的安北王,想起大哥从西北带回来的‘大嫂’,或许年龄大了,总能因为一首曲子想起一些遥远的事情,挖出本不该她现在记起的事。

  好事回到了她年迈的时候,一个人,一个曲馆就能坐上一天,除了回忆和身边仅剩的人什么没有留下……

  项心慈心里浮现一抹茫然……

  只是茫然还没有来得及扩散或者寻到更深的归处,琴音在低诉处猛然停止,楼下传来一阵争执声,又很快消失,但《离殇》没有继续,而是换了一首新曲。

  秦姑姑快速看眼夫人。

  项心慈微微蹙眉,揉揉眉心,她最烦曲子被打断,仿佛构建的什么世界塌了一样让人烦躁。

  秦姑姑立即道:“夫人,奴婢去看看,很快便会恢复原样。”

  片刻后,《离殇》再次响起但曲风、意境完全不对,明显换了乐师。

  项心慈快速看向门口。

  秦姑姑刚好进来,神色无奈:“回夫人,那位乐师被林家大公子拉进了房……奴婢将人带出来时,姑娘手腕受了伤,无法……再弹……”

  “死了吗?”

  秦姑姑顿觉事情不好:“没。”

  “只要没死,都让她给本宫弹。”

  “是,是……”秦姑姑觉得夫人可能犯病了,就算没有,也是有了负面情绪。

  楼下,《离殇》忧创的曲调响起,低沉、暗淡被赋予了无尽离散的曲子笨拙却亦趋于完美的更上了刚刚被打断的意境。

  项心慈慢慢靠在椅背上,神色一点点放松,继续沉寂在刚才漫无天际的忧伤里……

  二楼各个雅间内,不少人推开了窗,有些好奇又有些无聊的向下看了一眼,不解反反复复换曲子,最后又换回这一首有什么内意。

  曲子中断和骚乱不算什么,在这种场合有些人喝多了,失了礼数或者硬让人去房间弹唱十有八九发生,并不足为奇,甚至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只是像今天这样,反复几次又将原本弹琴的琴娘弄上来继续谈的少见,毕竟被带走的这位琴娘应该还没有给刚刚带走她的人弹完一首曲才对。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圆形的舞台中央,拨弄着悲戗曲调的小丫半边脸上红肿不堪,左手了然无力连琴弦都压不住,里面的衣服更是松松垮垮,但为了上台,那位嬷嬷一样的人匆忙为她披了一件外套便快速将她推了上来。

  她想哭吗,现在不想了,相比于在那个房间里……在这里弹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