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隐
杨丞容貌昳丽,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呵,本少爷今日就和你赌,但我不赌银子,和你赌一局大的!”
杨丞看了眼身后的随从。
有人立即端来一个洗脸盆子放在桌上,上面盖着一块白布。
护卫轻轻掀开一点给众人看。
就见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堆黄金汁液!又臭又黄浊!
杨丞道:“若今日云京歌真对上了这诗句,本少爷就当众把头埋进这屎盆子里。
但若是她输了,就换成你!”
现场众人无一不是惊愕地目瞪口呆,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杨少爷,你是疯了吗?”
“你怎么敢赌这么大……”
“云京歌既然敢来,肯定就会了。她可是东秦国的第一才女啊!”
杨丞神色间满不在意,只挑眉看向李追风:
“李追风,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赌?”
李追风想起云京歌出府时的势在必得,冷冷一哼:
“有何不敢!我就和你赌,到时候输了你可别哭!”
“是你别像上次那般耍赖才是。”杨丞取笑。
李追风切了声,“上次那是意外,这次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任何意外!"
他又指挥身后的护卫:“你们几个人,把那盆子端到那边去,别侮辱到云大小姐的眼睛。
另外给我看好了,别让杨大公子等会儿当孙子偷偷溜走!”
“是!”
护卫们有的去端屎盆子,放在旁边的一个角落。
有的去围在杨丞身边,随时做好抓住他的准备。
杨丞一个眼色,他的护卫也走过去,将李追风团团围住。
局势变得剑拔弩张。
而那马车也终于从长长的街道尽头行驶而来。
近了。
马车停在登仙楼下。
丫鬟端矮凳,掀珠帘。
有人上前搀扶。
云京歌那白皙如玉的手扶在丫鬟身上,优雅地从马车上下来。
还是一袭白衣,冰肌玉骨,神色清冷,如高山瑶池仙鹤,高贵不可亵渎,优雅无人能比。
不过……
她身上那衣裳似乎普通了些。
不似往常仙气飘飘,是较为普通的白色绸缎。
如此感觉,就像是……明明看到一个仙女儿下凡,可她穿了个麻布袋,那种仙女滤镜,明显破裂了些。
其后下来的,还有云潇潇,橙红色的衣裳,倒是艳丽。
可随之下车的赵如蕙,两只手都吊着纱布,额头还有个伤疤,看起来颇是奇怪。
这样的人跟着云京歌身边,又让她落了一分仙气。
不过李追风依旧看得痴痴的,丝毫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云京歌也不以为意,单是亭亭玉立于人群中,就有种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的清冷感。
春兰上前,拿出五百两银票:
“官大人,我家小姐要上这登仙楼。”
“好……好嘞……”
官大人才从云京歌的绝世容颜间回过神来。
他开始书写记载,还对人吩咐:
“立即去请云惊凰来!”
答题需两人都在场。
若云京歌答上了,云惊凰对不上,今年这诗词大会就此结束!
有人快速策马离开,有人开始给云京歌引路。
云京歌蹙眉,停下脚步,看向那官大人:
“劳烦去通告礼部侍郎,今日可否在这一楼?
我母亲受伤,有所不便。”
那声音优雅有礼,又格外好听。
官大人听着声音就觉得宛若听了天籁,心情十分愉悦。
“好……好……云大小姐孝心可嘉!我这便上去问问!”
人群中也满是称赞。
“不愧是名门贵女,多少人盼着上那高楼,她却为母亲着想!”
“不贪虚荣攀高楼,冰清只存怜母心!难得!难得!”
杨丞却皱了皱眉。
往常这云京歌走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路子,一旦上了那登仙楼,便不肯下来,让人想看一眼都难上加难。
今日竟然要在一楼这种地方答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可惜云京歌脸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个所以然。
礼部侍郎等人顾虑到云京歌的孝道,又考虑丞相府的势力,况且今日本就要结束了。
他立即带人下来,开始张罗在一楼的亭台里布置桌椅,点心。
云京歌被邀请入内,一群丫鬟护着,衬得她百般高贵。
赵如蕙等人作为家属,则被安排在旁边的亭子,待遇也是不菲。
云京歌落座后,只抬眸看了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眸底掠过无人察觉的深意。
那句诗词一出,这么短的时间,云惊凰绝不可能想到更为惊艳的诗句。
云惊凰今日,势必是个手下败将!
这么好的场面,若是京中人看不到岂不是可惜?
她向来心善,也算是恩赐这些爱看热闹的人。
不一会儿、“哒!哒!哒!”
马蹄飞奔声忽然传来。
所有人循着声音侧头看去,就见是云惊凰来了!
这场终极比试,就要开始!
第91章 京歌剽窃!
那袭红衣高坐马上,艳影惊鸿。
到了人前,“吁……”
缰绳勒紧,马蹄高扬,她就像是英姿飒爽的大将军。
所有人看到她时,心神都被抨击。
一个女子,竟然可以如此霸气!
这种霸气和先前云京歌的出场相比,瞬间显得更为震魄。
一个就像是清羽扶过心灵,只生向往。
一个是铁马铿锵,大气震撼!
不少人看得倒是有些痴了。
云惊凰本来在家中练字,一心只想学习。
哪儿想登仙楼的人来,说云京歌竟然要对她的诗句。
她下了马,自己将马栓在旁边的一柳树下。
迈步走向登仙楼内,挑眉问坐在里面的云京歌:
“你真的能对上那句诗?”
她是一袭红衣,头上还戴着之前让赵如蕙买的全套红色首饰。
战国红玛瑙,品相极佳,价值不菲,衬得她容色更为艳丽。
而且她身上的衣裳是云锦料子,红色,又飘逸又绝艳。
今天的她明显精致,站在云京歌跟前,倒显得云京歌有些素淡。
云京歌身上的衣裳首饰,也比不上云惊凰精致。
云京歌不在意这些俗物,可真到没有这一刻,心脏里又攀腾起一抹抑制不住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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