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恶女重生后 第35章

作者:陌上桑间 标签: 重生 女配 现代架空 校园 穿越重生

  气氛一松,大家笑?起来。

  “司窈姐说的对哦,谣言里认识的人怎么会真实。”

  “刚刚那种情况,多?亏了权灿才没有?发生更大的冲突。”

  “陆骏宇和崔时野两个人出了名的势同水火,去年场下打起来谁劝都没用,都等着两位少爷打到没力气了才拉开,权灿确实蛮厉害的。”

  司窈走到一边坐下,常希跟在她身边一脸崇拜,“有?司窈姐一半厉害就好了。”

  “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接触到的权灿就是?那样。”司窈嘴角漾开一抹笑?。

  常希立即附和,“对啊,灿灿姐真的很平易近人,连我?这样的人都会耐心理会。”

  “灿灿姐?”司窈笑?意扩大,“看来你们真的很熟。”

  常希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和灿灿姐是?朋友呢,她还专门拜托徐主任照顾我?。”

  “常希也是?很优秀的女孩子,所以不管权灿还是?我?,都会喜欢和你做朋友。”

  常希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她最近简直像是?不停在中?彩票,以前?想都不敢想,只从别人交谈中?听过的人,居然都主动愿意和她交朋友。

  她红着脸,唇角高高翘起,觉得自己和旁边瞧不起她的人完全?不一样。

  司窈最初邀请她进入拉拉队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搭理她,觉得和她一起排练是?很丢脸的事,可现在呢,她能坐在司窈身边,而她们只能远远看着。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

  碰面以后拉拉队可以先行解散各自活动,权灿往更衣室走,冗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大家都集中?在球场看两支队伍训练。

  路过男更衣室时,突然伸手的手臂猝不及防将?她拉进去,等权灿能看清楚人时已经被裴东曜扣着手腕抵在衣柜上。

  她扫一眼空荡的男更衣室,仰头去看穿松垮黑色球衣一脸不爽的裴东曜,“最好解释一下。”

  “崔时野那小子凭什么?”

  “什么?”权灿眼底带起一缕疑惑,没头没尾的突然这样。

  “对他那么好?江慕礼占了名分,他占了什么?”

  他是?真的气,还有?点不能说给她听的委屈,他等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也才刚刚有?机会接近,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崔时野那没脑子蠢货凭什么就能在人前?不避讳,以前?提醒他注意分寸的时候不是?很义正言辞吗,轮到崔时野就这么纵容?

  权灿挣了挣手腕,徒劳无功,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你说。”他打定主意要听她解释。

  “他脚是?因为帮我?才伤的,答应了要照顾他。”

  “灿灿,”裴东曜心口堵的酸涩,“是?不是?我?才是?那个跟你接触最少的人?”

  脚伤是?因为帮她?多?久以前?的事了,居然一点也不清楚,还说不会让她独自面对,却连她距离伤害一步之?遥都不知道,还恼火崔时野和她亲近。

  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呢,不该责怪自己没法时时刻刻保护她吗。

  裴东曜松开她,在身后长凳坐下,声音低落,“对不起,是?我?不对。”

  反差太?大,权灿猜不到是?为什么,靠近他,捧起那张俊逸勾人的脸,看清他眼底的失落,“突然这样是?因为什么?”

  裴东曜抬手圈住她腰往怀里带,头闷闷抵在她胸口,“你说得对,只会在嘴上说说喜欢,在你需要的时候没法及时出现的爱意根本拿不出手。”

  权灿迟疑一秒,想过很多?他突然失落的原因,占有?欲,讨厌崔时野,心里赌气,唯独没想过是?因为这个。

  她的手缓慢落在他头顶轻抚,“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没经历过被人坚定的选择,所以对你突如?其来的爱意才会下意识质疑。”

  “裴东曜,你的喜欢对我?而言非常重?要,虽然不确定会持续多?久,但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救命稻草,真的,我?以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讨厌鬼才会一直被放弃。”

  “是?你让我?改变想法,不管是?隐藏在心里还是?宣之?于口,庆幸你让我?知道。”

  她的尾音还没断,下一秒裴东曜抬头,手揽住她脖颈微用力,在她垂首时毫不犹豫吻上。

  静谧的更衣室里,裴东曜坐在长椅上,权灿被他圈站在腿间,腰背微弯着和他接吻,窗外?投进来光照在他脸上,轮廓棱角利落俊郎,缓慢睁开的眼底眷恋虔诚。

  ……

  送走权灿,裴东曜坐在更衣室独自出神。

  不确定他的喜欢会持续多?久吗?

  他陷入回忆,和权灿的第一次见面是?初三结束的暑假,秦语岚被带回权家五年才终于给自己搏了个名分,举办婚礼时给裴家也发了邀请函,他是?被妈妈硬逼着才过去参加的。

  无聊的仪式令他意兴阑珊,正想找机会离开时宴会厅灯光突然一暗,一束光打在红毯上,穿纯白公主裙的少女手捧鲜花,脚步轻盈送上戒指,聚光灯下她像天使一样精致。

  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的裴东曜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打消想中?途离场的念头,坐在人堆里视线追着她。

  送完戒指她乖巧退下舞台,跟在权赫身边眼睛始终亮亮的,对一切充满好奇,又带着些矜傲,注意到有?人在看时会礼貌微笑?,优雅的姿态维持不了多?久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又会灵动地转起来。

  虚伪枯燥的宴会厅里她生动又可爱,像只布偶猫。

  所以在她离开时,他不由自主跟在身后,在虚掩着门的化妆室门口听到权赫训斥她的声音。

  “财阀家的小姐时刻注意仪态是?刻进骨子里的常识,以为到场的客人不会关?注到你吗?”

  “联姻的决定你已经知道,不要因为自己的莽撞破坏家族规划,从现在起谨言慎行,享受荣耀也该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她灵动的眼睛在一声声训责中?黯淡,权赫离开后一个人在原地低头站了很久。裴东曜莫名感到难过,推门走进去想要安慰她。

  被惊动的少女仓惶抬头,滑落脸颊的眼泪像晶莹珍珠,见进来的是?他才放下心,用手背气恼抹干眼泪,皱眉瞪他一眼后快步离开。

  遭了,她对他印象不好。

  裴东曜当时心里升起这个想法,想认识她的冲动被一盆凉水浇灭。

  因为不想惹得她更加讨厌,所以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关?注,为了反抗联姻而和顾临恋爱时他第一个知道,上赶着和顾临做朋友只为了能在她那里扭转一下糟糕印象,至少不厌烦他就好。

  弱毙了的操作,更挫败的是?她已经不记得他了,一点印象没有?。

  等到她和顾临不欢而散,裴东曜还没来及高兴,她已经转头对江慕礼喜欢的死心塌地。

  可笑?的运气,一边憋闷生气,一边又故技重?施去和江慕礼做兄弟,然后一天比一天更清醒地意识到她有?多?喜欢自己的未婚夫。

  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里窥探她的幸福,每一次灿烂笑?容都让他忍不住想要掠夺,危险的想法与日俱增,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了,于是?打算落荒而逃,远离的话这种偏执的心态才不会伤害到她吧。

  偏偏让他看到那张纸条,她要解除婚约,她不喜欢江慕礼,空荡的教室里,抱住她的那几秒钟是?他脑子转最快的时候。

  什么犹豫迟疑道德廉耻通通摒弃,他不可能再让自己错过了,喜悦在心尖翻滚,顾临不配,江慕礼也不配,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当陌生人了。

  权灿的张扬生动曾一度让他辗转反侧,所以现在的她才会更令他好奇和心疼,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呢?

  没被人坚定的选择过。

  认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讨厌鬼。

  在他眼里熠熠生辉,不管做什么都光彩夺目的人,看待自己时居然这么悲观消极。

  灿灿,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是?谁让你对自己产生怀疑。

  他的脸陷在阴影里沉思,片刻后拨通电话。

  “去查一查简纯音,之?前?做过什么,以及之?后要做什么。”

  ……

  学习,训练,连轴转的一天,权灿泡在浴缸里浅眠。

  门外?脚步声纷杂,安队长在吩咐人把权赫扶进屋里。

  她睁开眼,擦净身上水珠换好睡裙。

  头发吹到半干时听到脚步声退出权赫房间,安队长出声让其他人先离开。

  权灿推门走出去,和安队长一前?一后下楼梯,两人没有?交谈,下楼后权灿去流理台倒水。

  安队长站在客厅,视线落在楼上,压低声音,“程雅颂的父亲叫程书文。”

  他语气里透着股平静的冷意,强压的声线里愠怒和嘲讽交织。

  权灿先注意到这个,才仔细去想程书文,很熟悉的名字。

  记忆抽丝剥茧,爸爸死后一段时间家门外?总会守着一个男人,穿着陈旧规整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脚上的皮鞋擦的一尘不染。

  第一眼给人的印象温厚老实。

  权灿后来知道这只是?错觉,从妈妈的厌弃唾骂中?得知,每天守在门口的人不仅已经结婚有?明媒正娶的妻子,甚至连女儿都和她差不多?大。

  上学时就喜欢妈妈,无论是?委婉还是?直白的拒绝都当听不懂,后来还是?和爸爸结婚以后才终于死心,自此消失。

  爸爸去世以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消息,抛弃妻子和女儿对妈妈展开疯狂追求,每次报警被放出来后没有?丝毫收敛,仍旧每天等在门口。

  被骚扰的不胜其烦,妈妈联系好房子连夜带她搬离,这样才甩掉这个疯子。

  程书文,程雅颂的爸爸。

  许多?想法闪过,荒唐感掠过心头,最终浮现出程雅颂沉静淡雅的脸。

  她一直以为是?简纯音来着,也可以是?别人吗,恨她的人这样多?。

  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拥有?一个抛家弃子的失责父亲并不是?她和妈妈造成的,明明是?那个疯子单方面在骚扰,憎恨的为什么是?她?

  安队长继续出声,“林知安那个出国的妈妈曾打给林远霞一大笔钱,让她给林知安安排一所不错的学校,那笔钱最终被用在常希身上。”

  常希能入学藤雅的原因是?这个吗。

  “林知安和程雅颂认识不是?偶然,是?程雅颂主动结交,目的是?什么并不清楚,猜测应该是?为了你。”安队长沉声分析。

  最后,冷声提醒,“最好转告你妈妈,没了结的感情账一堆,以为权道民很好糊弄吗。”

  安队长冷着脸离开,留下一脸尴尬的权灿,她怎么知道会查到妈妈的一朵烂桃花。

  抿一口水,程雅颂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心情复杂烦躁。

  沉闷的脚步往楼下来,她放下杯子打算离开,刚迈了一步迎面和权赫撞上,他身上酒气浓重?,眼底染上几分迷醉。

  她侧身给他让路,擦肩而过时手臂被他抓住,惊愕回眸看到他正拿起她刚喝过一口的杯子。

  她出声阻止,“我?喝过…”

  话音刚一半,他已经仰头喝下。

  喝醉的人未必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权灿移开视线,抽动手臂想离开。

  纹丝不动,他没打算放她走。

  视线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冷肃,“安队长最近在查一些事情,我?不关?心是?什么内容,但想问?你一句,他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

  骤缩的瞳孔暴露了她的惊慌,她眼底的恐惧如?有?实质,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下一刻就会吞没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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