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品红楼
“宸王千岁,大将军,祝你们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张祯听着这些祝语,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些。
到了大将军府,吕布以红绸牵着她步入中堂,此时还没有三拜之礼,坐在上首的是六位主婚人,蔡邕、王允、刘虞、陈宫、贾诩、张泽。
刘协打扮得如富家子弟,与公卿重臣在一旁观礼。
他乃皇帝,这与礼不合。
但大家想想那天子才能乘坐的六驾马车,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备、关羽、张飞、曹操、郭嘉、祢衡、杨修、刘表、刘虞、袁绍、袁术等人也在堂中。
主婚人以蔡邕为代表,念了一篇浩文,大意是两姓联姻,结成良缘,请上天保佑他们家宅兴盛,子嗣繁茂。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宁静神圣,并无后世的喧哗热闹,却更加的郑重其事。
之后便送入洞房。
在司仪的引导下,行了三揖三让之礼,以示相互谦让。
还有同牢礼,同吃一块肉,以示同甘共苦。
合卺礼,葫芦剖开,两半都装了酒,一人喝一半。
这回盛的真是酒,不是水,因为吕布觉得,他的誓言大不过自古传下来的礼仪。
最后是结发礼,一人剪了一绺头发,绑在一起,装入荷包中,放到枕下。
这一套礼数走完,司仪领着房中所有人退下。
吕布长吁口气,握着张祯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祯偶尔也文艺,慢慢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吕布微笑,“好神悦!”
拉起她往卧榻走。
张祯极力抵抗,“大将军,你该去敬酒!”
她就算没成过亲,也知道新郎还有这个步骤。
吕布顿住,无奈地出去了,不到一刻钟又回来。
张祯还没卸完钗环,无语地道,“这么快?”
吕布的眼神火热又幽深,“神悦,你懂治水么?”
张祯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还是道,“略懂。”
吕布哑声道,“我也略懂。治水,堵不如疏。堵得久了,会发大洪水,冲毁田野家园,到那时悔之晚矣。”
不等张祯再说,胡乱取下她头上手上的饰物,抱上卧榻。
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今晚不想再忍。
花好月圆,春色无边。
第475章 自己选的,退又退不掉
张祯睡得很沉,是那种不知今昔何昔的沉。
然而身上窸窸窣窣的触感,让她隐约有了意识。
蚊子真讨厌,她睡意朦胧地想着。
可她太困也太累,连抬手拍蚊子都做不到,只想继续睡,被咬就被咬吧,那点血她损失得起。
......这臭蚊子越来越过分!
陌生而强烈的感觉,带着钝钝的痛,令张祯不得不清醒了大半。
颈边传来轻轻的喘息声,像是怕把她弄醒。
但她要是这样都不醒,那不是睡着了,是死了。
推了几下没推开,她迷迷糊糊地骂道,“吕奉先,滚开!”
声音沙哑得像是别人的。
吕布的回答是亲了亲她,力道很轻。
张祯侧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大喘了口气,无奈地道,“不是结束了么?”
吕布这才说话,声音也有些沙哑,“天还没亮,怎会结束。”
他只是看她太累,放她休息会儿。
张祯头发丝都要直竖起来了,心想要到天亮,那我还能活吗?
气恼道,“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不许反悔!”
吕布轻笑,“不反悔,别的都可以,除了这一桩。”
这小娘子身娇肉贵,吃不了一点苦,受不了一点疼痛,若听她的,这会儿他们还没圆房。
安静了半晌,张祯又示弱,“奉先,我,我疼!”
吕布捏了捏她的脸,亲昵地道,“撒谎,不乖!”
或许有一点点疼,却不是真疼,真疼起来,她哪里还说得了话,只会哭,就像刚才。
哭得他更加激动,又怜惜她,不敢横冲直撞,只能尽力忍耐,弄得自己大汗淋漓。
现在也怜惜,所以很温柔。
张祯皱眉喘息,“我说的是真话,真的疼!”
其实不是很疼,但感觉很难受,十分不适。
还有种莫名的恐惧,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吕布柔声诱哄,“亲亲就不疼了。”
说着吻住了她的双唇。
两人气息交融,张祯一手不自觉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又无力地滑到胸膛上,只觉手下肌肤坚实紧绷,无一丝赘肉。
不愧是当世无敌吕奉先,她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吕布移开唇,低笑道,“喜欢么?我也喜欢!”
将她往上提了提,微微俯首,沿着脖颈一路亲下,然后含住吮吸,另一边也不放过,尽情揉捏。
无论多少次,还是爱不释手。
张祯紧紧捂着唇,唯恐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吕布终于松开她。
她也放开手,大口喘气。
还没等气喘匀,就发现吕布将她平放在卧榻上,再次压了下来。
此时还没有红烛燃一夜的习俗,黑暗中,张祯猛然睁大眼睛,“啊啊啊你你你......”
又来了,又像上半夜那样了。
想要挣扎,却根本动不了。
吕布一手按在她后腰,一手环过她腰背,握着另一边肩膀,是全然占有的姿势,无可抵挡。
有些恶劣地问道,“我怎样?”
方才只是耍花枪,现在才见真章。
身体骗不了人,她在慢慢适应他。
张祯咬着唇,说不了话,眼里泪水弥漫。
吕布也不用她说什么,担心压坏她,微微撑起上半身。
她的抓挠推搡,只会让他更加兴致盎然。
直至天明,才勉强尽兴。
张祯再一次醒来,已是中午。
她是被饿醒的。
但又很困。
在起来吃饭和继续睡觉之间犹豫着,双目失神地看向帐顶。
不知道谁送的,还绣着一对雎鸠。
全身酸疼,像是被打了一顿。
屏风后忽有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脚步声。
随着他靠近,昨晚记忆逐渐回笼,张祯转头怒视。
失而复得的那股稀罕劲还在,可,她遭的罪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经过了昨晚,她才知道,以前偷偷亲近时,他是有多客气。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吕布也有点不好意思,同时蠢蠢欲动,又告诉自己不可,万万不可。
坐到卧榻边小心翼翼地道,“神悦,饿着肚子睡不安稳。起来用些饭食,再慢慢睡。”
张祯冷哼一声。
这会儿知道关心了,昨夜为何像个禽兽?
吕布心里痒痒的,伸手扶她,笑道,“想要打我骂我,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张祯也是真饿了,顺着他的力道起身。
刚坐稳,身上的丝绸寝衣忽然滑落,原来是带子没系好。
吕布眼睛又直了,这寝衣还是他帮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