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品红楼
然而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不到两刻钟,败于马下。
刘备虽知自己不是吕布对手,也想与兄弟们同进退,挥着雌雄双剑上场。
这次,吕布给了他一刻钟。
“好!”
“大将军威武!”
演武场周围叫好声、鼓掌声一片。
张祯手都拍红了。
本来大家并没有鼓掌的习惯,但这种事情会传染,张祯第一个拍手,一传十,十传百,就都会了,拍得震天响。
第97章 君有疾否?有,大疾!
刘备翻身爬起,脸上还带着笑,“大将军骁勇依旧!”
上次是他们兄弟三个打吕布一个,这次是一对一。
虽然都没有赢,但也有进步。
吕布:“你们也不错!”
虽打不过他,也算高手,让他酣畅淋漓。
一时激起了凶性,全身气血沸腾,不愿下马,环顾四周,高声喝道,“还有谁?”
张辽早已等不得,策马奔出。
然后是高顺、魏续、宋宪、郝萌、侯成等等。
诸将轮番上阵,也没能打败吕布。
最后不讲武德,趁吕布喝水时牵走赤兔,扛走方天画戟,几人齐上,拦腰抱腿,终于将吕布放倒在地。
张辽扯下吕布一块护甲,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打赢了吕奉先!”
诸将:......
刘关张,还有赵云、高顺都下意识离他远点。
这人是不是疯了?
这也能叫赢?
吕布躺在地上大叫,“神悦,张神悦!”
张祯赶紧跑过去,叫着两名亲随搀扶吕布,“大将军累了罢?慢点起来,回去好好歇一歇!”
吕布:“张文远使诈,否则本将不会输!”
张祯真诚地道,“谁说大将军输了?大将军没输,一直赢!”
文远兄那所谓的胜利,真是不提也罢。
他好意思说,别人不好意思听。
吕布心内愉悦,神悦对他竟然如此崇拜!
他吕奉先也当得起这份崇拜,绝不让她失望!
就着亲随的力道起身,双目紧盯着她,眼神极具侵略意味,低声笑道,“神悦,只要你我一心,往后也能一直赢下去!”
平时他是懒散的,唯有在战场上、在打斗中才显露出本性。
张祯被演武场上热烈的气氛带动,头脑有些发昏,心里涌上热血,重重道,“嗯,我们能赢,我们必须赢!”
她和吕布真的是最佳拍档。
她熟知剧情,他如最强神兵。
难怪就连孔明小郎君也赞同她的选择。
吕布笑了几声,伸手想拍拍她的头。
陈宫从斜刺里冲来,截住那只手,正色道,“大将军刚比试完,不可妄动,以免岔了气!”
不知道吕布的心思时,他只觉得吕布对神悦过于亲昵,但也不算过分,主公对看重的幕僚,可不得亲热些。
但知道吕布心思之后,眼都被刺瞎了,直接看不下去。
怎么看,都是个无耻的登徒子!
吕布:“......无妨。”
公台先生对他这关心,来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陈宫肃容道,“不可轻忽!”
不由分说引着吕布进屋歇息。
贾诩冷眼看着,袖手喃喃道,“君有疾否?有,大疾!”
——
傍晚回家,张祯还不时回味白天那几场比试。
精彩极了。
不像仙侠剧里的飞来飞去,但另有一种金戈铁马的肃杀感,更体现出冷兵器时代单兵作战能力的极限。
这几个人,算得上这时代的武力天花板。
不知典韦、许褚、孙策等又如何呢?
正想着,府里忽派人来请。
张祯问什么事,小丫头说本家一位郎君来访,再细问,她就不知道了。
便也不多想,穿好大衣裳,跟着小丫头去中堂。
进屋一看,大伯张泽、父亲张淙、三叔张泊都在。
本家那位郎君年约四十,白皙清瘦,面容古雅,只是端坐在那里,就有种名士的风范。
张祯收回目光,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不知是哪一支上的亲戚。
“神悦,这位是长沙来的仲景先生,留侯之后!”
等她行完礼,张泽急不可耐地介绍。
真正的留侯之后找上门来了,他急得乱了方寸。
张祯张开的嘴差点没合上,张仲景?!
大叔你咋来了?
我还以为,要过好几年咱们才能见面呢。
“......仲景先生,久仰大名!”
张祯重新施礼。
张仲景微笑还礼,“浮云道长之名,我也久仰了!”
张祯连道惭愧。
这大叔是来感谢她赠图,还是来质问她家底细呢?
大伯也真是的,也不让小丫头提前说清楚,害她没有半点准备。
——她哪里知道,张氏三兄弟一听张仲景身份,心就虚了,哪还想得起那么多。
张仲景深深看她几眼,转向张泽,“留侯有二子,不知郎君家出自哪一支?”
张泽支支吾吾,“这,家道中落,家谱曾中断过,只从先祖遗书中知道是留侯之后,具体哪一支,并不知晓。”
他曾想过篡改家谱,又觉得是自欺欺人,迟迟没动笔。
张仲景叹道:“白云苍狗,星移斗转,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顿了顿,接着道,“我家家谱记载,留侯次子辟彊,曾有一支传于长安,约莫便是郎君先祖,不妨补记于家谱中。”
张祯听出来了,这大叔是来还礼的。
有了他这真.留侯后人的承认,谁还敢说张家是西贝货?
张泽和两位兄弟也是大喜,此身从此分明了!
“多谢仲景先生!”
既认了本家,便重新序齿。
张仲景比张泽小,比张淙、张泊大,张祯称他二伯。
心里悄悄嘀咕,还说是大叔,原来是二大爷呀。
第98章 传说中的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也莫过于此
认完亲,闲坐片刻,新任二大爷张仲景提出想去三清观看看。
并暗示张氏三兄弟,自己想和九侄女儿单独聊一聊。
张泽等人也知道,他会承认自家留侯之后的身份,必与神悦有关。
目送二人离开,转身就去篡改家谱。
不,不是篡改,是补记!
进了三清观小院,张祯请张仲景到花厅落座,再次诚心诚意地道,“多谢二伯!”
谢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张仲景一笑,“该道谢的是我。那张图,价值无可估量!”
那般贵重她都舍得,他又岂会吝啬一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