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生
血族后人?
木兮枝搜刮着脑海里看过?的书,记起?了有关血族的记载,血族跟妖族魔族不同,白天?外貌跟人族完全相同,气息也是?,数量少。
晚上,他们会露出獠牙,被血族的天?性控制着身体行?动。
血族以吸血为生。
但由?于他们清醒时可以自行?选吸动物血还是?人血,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在十几?年前就?灭绝了,五大家族很少提起?血族。
经祝玄知提点,木兮枝才将他们跟早已灭绝的血族对上号。
难怪他们常年居住在不为人知的昏暗地下河,血族不是?不可以见阳光,是?不能长时间地接触阳光,短暂的一个时辰还是?可以的。
如此看来,当年血族说是?灭绝了,事实上并未灭绝,还留存一支血脉,可不知道张钰后来对他们做了什么,变成真正灭绝。
木兮枝有个问题。
张钰当下究竟知不知道喜黛是?血族后人,是?怀着目的接近她,还是?纯粹喜欢她,这跟他日后的所作所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木兮枝是?相信这些血族没害人之心的,起?码现在没有,不然他们也不会让她住进贴满辟邪符的东屋,还嘱咐他们晚上不要外出。
她看向?祝玄知。
“你修炼过?邪术,有没有见过?用?血族来修炼的邪术?”
祝玄知似夸似贬道:“旁人若是?知道我修炼邪术定会喊打喊杀,恨不得将我诛杀,永绝后患,你倒好,还问我有关邪术的事。”
自有火照明,木兮枝就?没拉他了,此时双手抱臂,得意洋洋:“你不懂,这叫充分?利用?。”
他衣摆少了一只手,感觉轻了不少,却莫名的不习惯。
祝玄知刻意忽略:“是?有用?血族来修炼丹邪术,将跟人差不多的血族炼化成邪物,让他们去吸食人血,转化为操控者的修为。”
木兮枝若有所思:“就?目前来看,地下河的这些血族还没被张钰炼化成邪物,除了到晚上会失控外,其余时间表现正常。”
“接下来就?看张钰何时将他们炼化成邪物了。”祝玄知说。
“血族算是?人么?”
木兮枝忽问。
他确认屋外红眼怪物是?村民后转身回去:“你认为他们算不算人?他们拥有特殊血脉和?力量,夜晚失控,可能会伤人,杀人。”
他们不可能在外面守着不能进来的血族一夜,不仅如此,明天?还要装作不知情,否则血族会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尚未可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祝玄知很快就?回到屋里:“没人会把他们当人,也因此将他们从人划分?开,称为血族。”
木兮枝追上去:“谁说没人把他们当人,我把他们当人。”
“你?”祝玄知状若认真地审视她一番,笑了声?,最后得出一句,“你把他们当人不算。”
她一听就?听出他弦外之音了:“你意思是?我不是?人?”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见木兮枝炸毛,祝玄知今晚闷在胸腔里莫名其妙的阴晦总算散了些,心情也跟着变好不少。
木兮枝走在祝玄知身后不带喘气地连续打了几?套组合拳,等她解气后,走在前面的祝玄知忽然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板。
影子。
屋里有灯,他们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地板上,木兮枝刚才做过?什么,影子一个不落下,全显示出来,尽数入了祝玄知眼里。
木兮枝还在半空的手缓缓地收回来:“手脚抽筋了,活动活动,这叫体操,练多了对身体好,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无偿教。”
他微笑:“哦,这叫体操,一定要在人背后打的体操么?”
“看你心情。”她淡定。
祝玄知没工夫跟木兮枝瞎掰,躺到床榻里侧,她也过?去坐下:“你不跟我轮流守夜了?”
他侧过?身躺着:“他们都进不来,还有什么守夜的必要。”
理是?这么个理,她也躺下,抢过?被褥,还贴心地给他留一半。即使是?夏季,地下河晚上也阴凉,他们只有一床被褥,得分?着用?。
木兮枝睡觉喜欢翻来覆去,不可能保持同个姿势一晚上那么久,平躺片刻,又翻个身侧躺。
她朝里侧躺,祝玄知朝外侧躺,他们就?成面对面了。
不成想祝玄知没闭眼,木兮枝吓一跳,屋里灯没熄,周围亮堂,她自然能看见他睁眼闭眼。
木兮枝稳住心神,目光落他那张姣好的脸上:“睡不着?”
祝玄知眨了下眼,睫毛的阴影也跟着在鼻梁下方微动,一头白发再?加上他的肤色和?骨相偏艳丽的容貌更像惯会蛊惑人的狐狸了。
每次祝玄知不说话,保持沉默,木兮枝都当他默认:“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祝玄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木兮枝:“切。”
好心当作驴肝肺,她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外面的血族进不来,木镯没发出危险信号,他对自己没杀意,可以安心休息。
一觉睡到第二天?自然醒,木兮枝起?床先伸个懒腰,发现祝玄知还没醒,她好心地叫醒他。
等祝玄知醒了,木兮枝才坐起?来,ω*?直接在床上扎头发。
快扎完头发了,祝玄知依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木兮枝疑惑地看他:“怎么不起?来。”
祝玄知没看她,手攥着被褥,五指匀称漂亮,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着白,像上等的瓷器:“你先出去,我待会就?出去。”
木兮枝习惯跟祝玄知作对了,坐着不动:“为什么?”
他知道木兮枝要跟自己作对的心思起?来了,一手按住自己的被褥,一手扯掉她身上的被褥,懒得跟她解释:“出去。”
木兮枝报复心也强,祝玄知扯掉她的被褥,她也不甘示弱地扯掉他的被褥:“你凭什……”
戛然而?止。
只是?一眼,木兮枝就?懂了,是?她的错,她不该扯掉他被褥,应该听他的话,出去外面等他。
因为他正经历着少年都会经历的正常事——名为晨/勃。
木兮枝的手僵在半空,气氛有点尴尬,她说句抱歉,然后圆润地滚到外面等他还来得及么?
第42章
此时此刻,木兮枝就站在东屋外,像看门人似的站着。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偶尔闪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为?转移注意力,还真的做了一套早操。
学校诚不?骗她,一套早操下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兮枝身后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回头便见祝玄知缓步走出来,他红衣整洁,长发?仍然?披散着,看不?出什么。
木兮枝自然?不?会提起那件事,免得招人记恨,于是找了个话题:“那些?村民今天?就要我们?离开地下河,你有什么办法。”
祝玄知抬起略显绯红的眼尾:“你认为?我们?该当如何?”
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假装离开,等村民不?注意,我们?偷潜回来,不?打草惊蛇。”
从出门到现?在,他都没看她一眼:“就按你说的办。”
他们?没说上几?句话,喜黛带还是穿着白裙的喜乐过来了,她们?二人今天?打算出地下河到天?墟镇再见张钰,顺便送他们?出去。
木兮枝无法拒绝喜黛的好意,与对?方同行出地下河,一路上,她对?她们?旁敲侧击打听消息。
喜黛年纪较大,做事稳重,嘴巴严实,没怎么被套话。
喜乐年纪小,十一二岁的姑娘,被喜黛保护得很好,有一股天?真无邪,被木兮枝套了些?话。
祝玄知在旁听着,并没给任何反应,更像走神了,直到木兮枝扯了扯他的尾指,暗示他认真听,免得她到时候要复述一遍。
喜黛看不?懂他们?眼神交流,但见他们?举止亲密,会心一笑。
到天?墟镇大街,喜黛要跟他们?分开了,木兮枝试探问道:“我们?以后还能去地下河么?”
“木姑娘为?什么想再来地下河?地下河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应该没人会喜欢。”喜黛眼含疑惑,话语间同样带有试探。
木兮枝指着身边的少年:“实不?相瞒,他喜欢这种地方。”
祝玄知:“?”
喜黛看向?祝玄知,半信半疑道:“没想到会有人喜欢地下河,但世间一切皆看缘分,日后有缘,我们?或许会再相见的。”
她没告诉他们?的是地下河的村民可以施法更改地下河入口,每被外人发?现?一次,地下河入口都会更改一次,不?希望外人再进来。
血族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自然?不?信才见过两面的他们?。
喜乐没怎么听他们?说话,舔着木兮枝用祝玄知的银子买给她的糖画,东张西望看街上热闹。
因?为?木兮枝给她买了糖画,所以喜乐对?木兮枝的印象特别好,时不?时还嘴甜地喊木姐姐。
木兮枝难以将眼前的活泼多话喜乐跟哑巴喜乐联系到一起。
临分别之际,喜乐拉木兮枝到一边,掏出块圆滑的褐色小石头给她:“这是地下河的平安石,你请我吃了糖画,我送你这个。”
小姑娘真诚送礼,叫人不?好意思拒绝。木兮枝没拒绝,收下了这块褐色小石头:“谢谢。”
张钰不?知何时来了,在街的另一头叫她们?:“喜黛喜乐。”
阳光下,张钰一袭干净青袍,长身玉立,如松如鹤,举手投足皆是书?生气质,俊朗的脸带一丝柔情的笑容,眼里似乎只有喜黛。
木兮枝看着他们?走远,走到包子铺前,掏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塞一个给祝玄知,张嘴咬剩下那个:“走吧,我们?跟上去。”
他们?认识她了,不?能光明正大地跟在后面,要悄悄跟。
祝玄知低头看被木兮枝塞到他手里的热乎乎包子,肉香四溢,味道诱人,仅用一张纸包着。
木兮枝总是如此,无论吃什么用什么,都会备上他一份。这原本是属于祝令舟的好,被他霸占了,可惜,祝玄知不?会感到愧疚。
*
今天?木兮枝准备跟踪张钰,看他会做些?什么,是否表里如一,再在戌时前回地下河跟意念世界的主人喜乐待在同一处就行。
张钰在晌午时分与喜黛分开,期间买了不?少好东西给喜乐玩吃,然?后他只身一人回张宅。
木兮枝好歹是个名门正派的修士,偷溜进别人家?不?在话下。
一回生两回熟,木兮枝在现?实中曾偷溜进过张宅,这次更顺利,她还记得张钰的书?房和房间在哪里,不?用像无头苍蝇乱窜。
祝玄知记忆力不?差,甚至更强,木兮枝记得的事,他没忘,先她一步往书?房走,半路见到张府下人也不?回避,直接给他们?施法。
木兮枝无语:“你这样做,我们?翻/墙进来的意义何在?”
上一篇:穿成龙后,邪神他总想吃了我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