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 第17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耿致晔耐心告罄:“我就是这脾气!不爱呆叫你爱人申请转业!”抱着叶烦就走。

  那女人又想说什么,中年女子一把抓住她:“你今儿怎么了?没看耿团长的爱人全身湿透了?再不依不饶,我怀疑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耿致晔发火,这女人害怕,不敢大声说,但声音也不小,她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一来就跳井。”

  中年女人不禁问:“不是吗?听说耿团长的岳父在首都很——”

  “以前是,现在不是。你们一看就不知道,耿团长的爱人不是叶家亲生的,前几天我爱人上岸接粮食,说是二十多年前,耿团长的岳父岳母在申城执行公务……陈家那边还说工作忙不小心把孩子抱错了。自己生的还能抱错,糊弄三岁小孩呢。就这耿团长的这个爱人还姓叶。亲爹亲娘干出这么下作的事,害得真正的叶家大小姐在农村一待就是七年,她还好意思留在叶家。我呸!”女人朝耿致晔和叶烦消失的方向啐一口。

  众人听傻了。

  中年女人率先回过神:“这种事可不许胡说。”

  “首都部队的人都知道。我小姑子的婆家嫂子的娘家弟弟就在首都当兵。人家叶家压根没想过隐瞒。要不然她舍得从首都来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狗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岛上?”

  言之有理啊!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看着叶烦掉下去的年轻女子松了口气,劫后余生似的轻抚胸口:“难怪她跳井。换我从大小姐变成普通工人的女儿,我也受不了。”

  可是耿家俩孩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她死了孩子怎么办。中年女子心中不落忍:“先挑水吧。”

  “还挑?”

  不知谁尖叫一声。

  中年女子吓了一跳:“缸里的水吃完了,你不还得挑?”

  “我——井水是她弄脏的,要挑也是叫那个假大小姐挑。”

  中年女子想说“抱错孩子”的是她父母,跟耿团长的爱人无关:“你跟耿团长说去。不敢就回家拿桶去。”见最先看到叶烦跳井的女子回家,“水桶不要了?”

  “我回家拿桶。”那年轻女子回过头,看到井边的水桶脸色微变,“那个——”

  中年女子想起来了:“这不是你的,扁担一看就是刚打的,我认识你家扁担。谁的桶?”

  无人应答。

  有人仔细回想:“咱们来的时候水桶就在这儿了吧?”

  中年女子仔细一想:“这是——叶烦的?”看向说叶烦不是叶家女儿的女人,“她想跳井还拿水桶扁担干嘛?”

  女人被问住:“我哪知道。你说她要跳井,我就过来帮着拉人。我都没看清假大小姐是黑是白。”

  中年女子找那个年轻女人,她慌忙就走。中年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上手抓住她:“是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你一开始说有人掉井里了,不是跳井?别想跑,跟我去耿家。”

  众人纷纷惊呼“不可能?不会吧?”

  “那咋解释水桶扁担在这里?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中年女子异常气愤,“你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狠的心。跟我走!”仗着干惯了农活力气大,扭住她的两条胳膊把人往耿家拽。

  耿家,耿致晔用干毛巾包好叶烦的长发,把人塞被子里才换衣服。

  叶烦下意识起身,耿致晔见状穿好衣服就坐回去:“叶烦烦,平时的胆子哪去了?”

  “还说,我都快死了……”

  掉下去的那一刻叶烦真以为自己会死,手脚发软,还是那几句说她跳井了,而不是她掉进井里的话让她恢复理智——如果就这么死了,别人都得误会她,说不准还会说她懦弱,不敢面对自己非叶家女儿的事实。

  耿致晔搂住她拍拍背:“身上冰凉冰凉,不喝点热的暖暖,撑不到下午就得生病。”

  大宝拉着二宝进来:“爸爸,妈妈怎么了啊?”

  “妈妈没事。”耿致晔怕吓着孩子,没说实话:“锅里的粥好了,爸爸这就给你们盛粥。”

  廖苗苗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不敢靠近卧室。听到这话三两步到门口:“耿叔叔,我帮弟弟妹妹盛粥。”

  “不用,锅盖烫。”耿致晔在叶烦耳边小声问:“大宝二宝要知道你往井里挑,以后得天天笑话你。”

  叶烦推开他:“我没想跳井。”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叶烦气得瞪他,什么时候了还贫嘴:“井边太滑,有个女人不知道把我当什么人,可能怀疑我忘井里吐口水,冲我大吼大叫,我一不小心没踩住掉下去的。井边肯定还有我鞋滑的痕迹。”

  “我想起来了。我还奇怪谁家小子使坏,在井边弄一道滑痕。”

  耿致晔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立即起身:“嫂子,刚才多亏了你。”

  中年女子是刘桂花,副团长的爱人。她一把把那个年轻女子揪进卧室:“就是她!正事不干,一天到晚想着抓特务。哪有那么多特务给你抓?”

  耿致晔看向叶烦,是她吗。

  叶烦很是无语地点点头,竟然把她当成敌特。

  耿致晔:“你是市场的人,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往这边来。虽然这里是家属区,但偶尔也会开车带着文件过来。出点事对大家都不好。”

  “可是——”

  耿致晔打断:“嫂子,麻烦你跟她父母说一声。”

  “好!”刘桂花不待年轻女子开口就把她拽出去,“我离得远听错了,你居然敢将错就错!幸好耿团长在家,要是今儿都是女人,谁下去把他爱人拉上来?”

  耿致晔跟叶烦商量:“嫂子教训她了,这事先这样?”

  叶烦点头。

  耿致晔扶着她躺下:“苗苗,你爸在家吗?把你爸找来,我跟他商量点事。”

  廖苗苗带着弟弟妹妹回隔壁,大宝二宝跟耿致晔去厨房。屋里忽然安静下来,叶烦又感觉害怕,跟七年前从小叶烦身上活过来一样惶恐不安。

  廖苗苗的妈妈在屋里做饭,没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廖苗苗回家就说农副产品市场的售货员是个害人精,不好好上班,又来这边瞎逛,还吓得叶阿姨掉井里。

  她妈吓得差点把碗当勺,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廖苗苗虽然没看见,但她看见叶烦拎着水桶去挑水,能猜的大差不差。见她爸也好奇,就从头说,一直说到桂花姨揪着那个女人去耿家,耿团长没计较,叫她来找爸爸。

  政委有个不好的预感,大步流星到耿家,见客厅里只有俩孩子:“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大宝:“在卧室。爸爸喂妈妈吃粥。伯伯,请坐。”

  政委一时不知该揶揄耿致晔,还是该调侃他爱人,还是该夸孩子懂事:“你妈妈没事吧?”

  “没事。”大宝摇头。

  政委皱眉,孩子的神色太冷漠了吧。

  “知道妈妈掉井里了吗?”

  耿大宝洗脸的时候忍不住问他爸他妈究竟怎么了,玩水也不脱鞋。耿致晔说叶烦不小心掉水里了,又趁机叮嘱耿大宝,没有爸爸妈妈跟着不许靠近井,也不许去海边。然而大宝没见过井,潜意识认为跟河里差不多,也没把他爸的叮嘱放在心上。

  闻言,大宝先叹气,粥也不吃了,放下勺子,一脸拿妈妈没办法的样子:“我妈妈爱逞强。我爸爸没告诉我,我也知道,爸爸肯定说他挑水。”

  “耿大宝——”

  “喝粥!”

  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先后从卧室传出来。政委顿时想笑:“你妈掉井里,你好像不意外?”

  “早上快把房子点了。叫她出来,她还逞强。死鸭子都没她嘴硬。”大宝越说越来气,妈妈太不爱惜自己,不知道火多厉害。大宝撑着饭桌起来,朝爸妈卧室吼:“叶烦烦,再不听话,我给姥姥写信,叫姥姥收拾你!”

  耿致晔拿着碗勺出来:“会写信吗?口气这么大。”

  “我——我不会找人写啊?苗苗姐跟卉卉姐一样高,肯定会写。”大宝瞪着眼睛看着他爸,“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听,都听叶烦烦的?”

  耿致晔朝他脑门上弹一下:“说话都费劲还教训我?”

  “我要告诉姥爷!”大宝气得大声吼。

  耿致晔瞬间无法淡定:“儿子,打个商量,你当不知道,爸爸给你买一斤,不,两盒奶糖。想吃多少吃多少。”

  大宝眼睛骨碌一转:“击掌!”放下小手就朝妹妹肩上一下:“二宝,你说,爸爸没说给你买。”

  二宝嘴里塞满粥,鼓着腮帮子使劲点头。

  耿致晔顿时感到眼前发黑。

  政委又想笑:“你也有今日啊。不过,叫我来什么事?”

  “那口井太危险。你找后勤弄点石子把周围垫上,再把井口砌高,至少四十公分,再加个井盖,现在这样太不卫生。”

  政委心说还以为你要把井填了:“这里最不缺石子和树木,井盖和石子没问题。可是怎么砌?”

  “用我家院里的砖头。算了,别做账了,就算我的。回头再叫渔船帮我捎。”

  政委:“行!不过你搭个厕所木板不行吗?”

  “台风来了呢?”

  政委下意识问:“有台风?”

  “多新鲜呢。”

  政委没理会他的挤兑:“台风大不大?什么时候?”

  “再过一个多月吧。七八月份。”

  政委家放痰盂的棚就是木片搭的,闻言他顿时坐不住,立刻去部队找闲着无事的后勤人员。

  俩驾驶员和半个炊事班的人被政委找来搬砖和水泥,他自己开着三蹦子找木匠买板子拉石子。等他拉一车东西过来,无论驾驶员还是炊事班的都干看着。

  政委:“这活儿还用我教你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没演练过?非得工兵才行?”

  班长朝身后看一下,低声说:“那些大姐嫂子不许我们动。”

  政委大声问:“谁不许?”

  不远处人群中走过来一位女同志,刘桂花在此得脱口而出“又是你”。这人也不是外人,驾驶员老司机的爱人田小凤。

  “政委,不是我挑事。”

  政委心说这样说正说明你挑事:“你说。”

  “那么久都没人修,叶烦自己脚滑掉进去,你和耿团长就大张旗鼓修井。还是大小姐的命金贵啊。”可惜是个假的。田小凤撇一下嘴,“水泥砖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拿国家的钱为她修井,不合适吧?”

  政委笑了。

  田小凤奇怪:“你笑什么?”

  俩驾驶员把田小凤的丈夫当师傅,见状俩人异口同声叫她回家去,别在这里扒瞎。

  “我哪儿扒瞎了?”田小凤冲其他军嫂招手,“大家说是不是一直没人修?”

  炊事班班长还得回去盯着午饭:“这些水泥和砖头都是从耿团长家拉的。耿团长留着盖厕所的。我们就是趁着休息搭把手。不行啊?”

  “怎,怎么可能这么巧?”田小凤摇头不信,“耿团长他,能掐会算?”

  老班长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耿团长叫他爱人跳井,然后把趁机修井,收买人心。嫂子,您是这样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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