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 第67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叶烦心说,凭你这句话,妈妈也该给你织一副新手套:“妈妈不会累着自己。吃饭吧。不吃叫你爸吃光了。”

  耿致晔等娘仨呢。闻言他立刻拿起筷子夹一大块鱼。大宝二宝很着急, 一口馒头一口鱼,恐怕慢一点被爸爸吃光。其实等兄妹俩闷头吃的时候耿致晔就慢下来, 还时不时看看大宝二宝夹的鱼肉有没有刺。

  兄妹俩年幼无知不懂父母多么诡计多端。

  喝掉鸡蛋汤, 兄妹俩一起打嗝。

  叶烦给二宝擦擦嘴,叫她跟哥哥玩去。

  离睡觉还早, 外面风凉,叶烦不想出去,拿一把毛线看向耿致晔:“帮我撑开我缠成团?”

  耿致晔:“长椅上那团谁帮你缠的?”

  叶烦:“我撑着大宝缠的。”

  “找你儿子去!”

  叶烦拿毛线砸他:“缠不缠?”

  耿致晔:“我看看二宝去哪儿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生病。”

  叶烦拉住他:“他们跑来跑去不嫌冷。耿团长,帮帮忙啦。”

  耿致晔扭头问:“耿团长?军人职责不是帮你缠毛线。”

  叶烦无奈:“娃她爹?”

  “他俩没把我气死?”

  叶烦气笑了:“别这么小气——”

  “我小气?”

  “我小气!”叶烦无奈地说,“先生?”

  耿致晔不由得露出笑意。

  叶烦顿时不禁腹诽,您真行!面上还得喊:“耿哥,晔哥,行行好?”

  “没了?”耿致晔挑眉。

  叶烦松手:“不行吗?”

  男人见好就收,否则把自家架起来下不去,晚上得住客房。耿致晔搂住她的肩:“夫人都这么说了,必须行。怎么缠?请夫人指教。”

  叶烦:“用手把那一把线撑开就行。我在这边缠成团。”

  耿致晔打开毛线:“怎么有点眼熟?”

  叶烦:“我把你毛衣拆了。改天做新的。这线做手套都不暖和。不过正适合大宝二宝现在戴。腊月戴棉手套。今年年初从家里拿的还能戴两年。”

  耿致晔:“于姨做的?”

  叶烦点头:“年年都给卉卉做。说小姑娘喜欢新的,人家有她必须有。小勤说她小时候于姨都没做过?”

  耿致晔仔细想想:“于姨经常给她妈钱,爸发的东西她也偷偷塞给她妈。老太太可能怕爸生气,照顾小勤那段时间什么活都抢着干,跟老妈子似的。有次大哥回来看爸和于姨不帮忙,逮住两人骂一顿,说国家才成立几年就忘记自己什么出身,真把自己当高官和官太太。好像从那以后老太太就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活是于姨和爸的。他们不在家,我放学回来早了我做饭。有时候于姨的嫂子弟妹进城帮我们拆洗被子。”

  叶烦知道于文桃的母亲在耿家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不知道还有这出:“难怪于姨怕大哥。原来他连亲爹都骂。”

  “老大谁都数落。”耿致晔道,“我刚到这边就写信说我是边防军,不是土皇帝。就这个岛,有啥值得我惦记?在他眼里有钱也买不到的大鳗鱼大螃蟹,人家渔民都不稀罕吃。”

  叶烦问:“敢当着你大哥的面这么说吗?”

  耿致晔点头:“怎么不敢?他现在又打不过我。”坐到她身边,“我不跟他计较不是怕他,我尊老。好比尊重我岳父岳母和大舅子。”

  叶烦点头:“明白,不尊重我大嫂!”

  “故意挑刺啊。”耿致晔看着手里的线,“这么冷的天,要我说白天再织。”

  叶烦:“今晚不织。”

  “那你回头给我织一双?你都给我织过。”

  叶烦转向他:“你确定?”

  耿致晔:“我确定!你想说咱俩结婚前那个围巾?丈母娘三催六请叫你织的。”

  叶烦震惊:“你你——怎么连这事都打听?”

  耿致晔笑着摇头。

  “我妈说的?”叶烦问,“她怎么想的?”

  耿致晔:“你在你妈眼里样样好,丈母娘肯定想说你好好珍惜叶烦烦,但又不好明说,就说你只给我织过围巾。”

  叶烦:“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拆的这个毛衣谁织的?”

  “两个袖子小勤织的。”耿致晔说着忍不住笑了,“小勤自个说的。她看到我身上的毛衣就问合不合身,袖子小不小。还有毛裤,也是你俩织的吧?”

  叶烦白他一眼,禁不住嘀咕:“我身边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碎嘴。”

  耿致晔靠到她身上:“叶烦烦,叶烦烦,叶烦烦——”

  “念经呢?”叶烦好烦,“织行了吧。”

  耿致晔啧一声:“好勉强啊。”

  叶烦瞪他:“没完了?”

  “完了!”耿致晔坐直。等叶烦缠好毛线,他就出去叫俩孩子回来洗脸洗脚。

  大宝终于可以参加大孩子的活动,玩得正起劲,就叫烦人的爸爸找妈妈玩儿去。

  廖苗苗学一天新知识,饭后不想看书在外面跟年龄相仿的小姊妹聊天。听到大宝的话,廖苗苗下意识看耿致晔,见他二话不说转身回家:“大宝,你爸找帮手去了。”

  耿大宝大声说:“我爸没帮手。”

  廖苗苗:“你妈呢?”

  掰着腿跟人斗鸡的大宝停下,犹豫一秒,抓住妹妹:“回家啦。”

  到院里,叶烦从屋里出来,大宝轻轻推一下二宝,二宝跑过去抱住她妈的腿:“妈妈,我困啦。”

  叶烦哼哼两声:“这么不巧啊?妈妈还想教哥哥英语单词,叫爸爸教你俄语呢。既然困了,那爸爸妈妈看着你俩睡。”

  二宝扭头找哥哥,怎么办啊。

  大宝:“妈妈要教我,我可以学半小时。”

  运动过后脑子兴奋,叶烦就让他俩先学半小时,精神疲惫了,给他们洗脸刷牙,塞被窝里,十分钟进入梦乡。

  耿致晔指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天天气我!”

  叶烦抓住他的手:“干嘛?气哭了你哄?”

  “他这么大还哭?”耿致晔撇嘴。

  叶烦拽着他出去轻轻带上门:“大宝多大?到腊月才七周岁。你七岁会烧火吗?大宝会烧火,还知道自己刷鞋洗袜子。”

  耿致晔嗤笑一声:“脸都洗不干净,还洗袜子?”

  “……”耿大宝不好好洗脸是因为早上想着玩,嫌认真洗脸浪费时间。之所以刷鞋洗袜子,是见她洗衣服,大宝想着帮忙,没想着玩,可以耐心揉刷。叶烦问:“你能不能不逗他,多夸夸他?”

  耿致晔:“有你一个就够了。”

  叶烦:“那就别怪他和二宝气你。”

  耿致晔摇头:“你不故意气我就行。”

  叶烦使劲推开他:“一边儿去!”

  耿致晔去厨房端热水,两人泡脚。

  翌日周末,叶烦领着大宝二宝上山摘橘子。

  以前山上橘子树野蛮生长,结出的橘子有甜有酸。去年和今年农业专家认真指点社员补肥修剪,无法拯救的果树直接砍掉,以至于这两年结的比以前多,也不怕吃到酸的苦的。

  叶烦挑几个不好看的放二宝包里。二宝嫌弃:“妈妈,我不要这样的。坏了!”掏出来塞给她,“给爸爸吃。”

  叶烦想笑:“真疼你爸。你个啥也不懂的。知道为啥不好看?”

  大宝:“虫吃的。橘子皮厚没咬烂。”

  叶烦又问:“虫子聪明吗?比如咱家菜地里的,是不是哪个鲜嫩虫子吃哪个?”

  大宝恍然大悟:“这种橘子甜?”

  叶烦摇摇头:“不一定。看生长环境。如果这些橘子朝阳,应该长得好却没长好,说明有什么东西影响。看看橘子皮,金黄金黄,说明晒够太阳。”掰开一个,“果然很甜。”塞大宝二宝嘴里两瓣橘子,“虽说相由心生,嘴脸丑陋的人心不怎么好,但也没那么绝对。好看的也有可能是大骗子。利用你们对他的喜欢把你们骗走卖了。”

  俩小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廖苗苗在母子三人身后摘桔子,闻言小声问她妈:“大宝和二宝能听懂吗?”

  庄秋月:“现在不懂,过两年长大点就懂了。”朝叶烦看一下,见她继续剪橘子,“还是人家会教孩子。我就知道提醒你别被人骗。”

  万思芹拎着篮子过来:“我也是。亏我还读过几年女校。”

  庄秋月吓一跳,“你——来了?”

  万思芹以前不爱跟人打交道,嫌人家说东道西,成天不干正事。不干正事的刘桂花的鸭毛鹅毛卖了八十块钱,万思芹羡慕,不得不对其他人改观。

  万思芹不像刘桂花自来熟,不好意思说她听说今年橘子甜,也来摘几个尝尝,就说她家几个孩子见苗苗、大宝都上山,也闹着上山。

  庄秋月:“小妹也是看到大宝上山闹着要上山。咱先帮他们摘,回头皮不好看的挑出来就够咱们吃的。”

  万思芹不禁问:“叶会计不是说不好看的也甜?”

  庄秋月:“北方人不懂啊。再说了,要是买去走亲戚,人家宁愿要好看不好吃的。”

  去年收橘子的时候,万思芹看到庄秋月拎回来很多,还在心里犯嘀咕,人家辛苦种的,她也好意思。此刻,万思芹有点不自在,担心庄秋月看出自己曾嫌弃过她贪嘴。“我去那边看看。”指着远处的树。

  庄秋月点头:“这边我和苗苗俩就够了。”

  廖苗苗爬上树:“妈,你在下面接。”

  大宝回头看一下,“妈,我去树上摘!”

  叶烦把他按回去:“你爬到树上才有我高,我伸手就摘到,要你多此一举?”剪掉几个,“篮子!”

  大宝气鼓鼓地拉过篮子:“妈妈,你不要太凶。凶就不好看了。”

  叶烦:“凶和好不好看有关系?”

  大宝点头:“面目狰狞,多丑啊。”

  叶烦好奇地问:“哪儿看的成语?”

  大宝:“我好学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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