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 第70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廖苗苗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耿致晔给儿子使个眼色,出去问问怎么回事。

  大宝无奈地瞥他一眼,到屋檐下喊:“苗苗姐,庄阿姨。”

  已经到自家门口的母女俩过来。庄秋月到叶烦家院里就说:“你妈还要一会儿。大宝,晚上去我们家吃吧?”

  叶烦家这半年吃的鸭和鹅的毛都给庄秋月了。有一次庄秋月帮叶烦拔鹅毛,万思芹来压水,庄秋月问她要不要,要的话两家平分。万思芹要面子不好意思,庄秋月好意思,就自己收着。

  叶烦发钱看到庄秋月也提醒她别买鱼。庄秋月拿到钱不好意思,来的路上还想回头买点糖,叫大宝二宝去她家吃糖。

  耿致晔从屋里出来:“不用。我一会做饭。嫂子,柳晴怎么回事?我家叶烦烦没那么小心眼。”

  庄秋月又无语又想笑:“谁说叶会计小心眼。不清楚。她都没去里面,到食品厂门口路上就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会计在里面。可是她可以把鸭毛鹅毛给别人,让别人帮她卖啊。顺手的事。看在高营长的面上,她找我我也会搭把手。”

  耿致晔:“她不傻。您能想到她肯定也能想到。兴许觉着太少,存多了再卖。”

  庄秋月摇头:“那她精过头了。咱们在岛上出入不便,人家在申城,从申城到甬城中间那么多地方可选,就算明年比今年生意好,人家也不一定来。”

  耿致晔也想不明白:“她没见到叶烦,应该不会怪叶烦。”

  不是叶烦闲着无事种花,苏远航和菜市场主任也想不起来在路边种花。路边没花,柳晴不去踩花,就不会被服装厂收货的两位同志碰个正着。

  所以都他妈怪叶烦!

  柳晴回到家就骂叶烦。

  跟柳晴关系好的人问她卖了多少钱。柳晴说她不想看到叶烦。她狐朋狗友就说,可以给她,她帮柳晴卖。柳晴如梦初醒,就说“被叶烦气糊涂了。”

  都怪叶烦!

  害她少卖十几块钱!

  叶烦耳朵发烫。天黑到家一个耳朵通红。耿致晔摸摸她的耳朵:“蜜蜂蜇的?”

  “盼着我点好吧。”叶烦拨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吃什么?”

  大宝把他的小碗移到妈妈面前:“妈妈,喝汤!”

  耿致晔给他放回去:“要你献殷勤?我不会帮你妈盛?”瞪一眼儿子,“二宝,吃点菜。”

  二宝皱眉:“爸爸,吃饭呢,可不可以不说话?”

  耿致晔噎了一下:“——不该给你俩做饭!”

  叶烦拉着他坐下:“先吃饭。俩人加一起未成年,跟他们计较有意思吗?”

  大宝点头:“爸爸,有意思吗?”

  叶烦瞪儿子:“没说你是吧?”

  大宝埋头喝汤。

  耿致晔忍着笑给叶烦盛一碗鱼头豆腐汤,给二宝夹一块黄瓜。

  二宝很嫌弃:“爸爸,黄瓜生的。”

  叶烦:“不想吃还给爸爸。”

  耿致晔:“吃点蔬菜营养均衡。”

  二宝听到这话又不敢夹回去。叶烦夹了塞自己嘴里:“他俩天天瓜果不断,维生素早够了。”问耿致晔,“忘了?”

  耿致晔想说瓜果能跟蔬菜一样吗。忽然意识到一样,因为俩孩子的瓜果包括黄瓜和番茄。在外面玩渴了或累了,摘了番茄黄瓜,在压水井边洗洗就啃。

  大宝摇头叹气:“爸爸,你还是好好练兵守岛吧。”

  二宝想点头,看到爸爸抬手给哥哥脑门一下,她夹一块鱼:“妈妈,吃肉。”

  耿致晔下意识看过去,二宝抓个“六月黄”孝敬爸爸。叶烦见状不禁问:“不是海蟹?”

  耿致晔摇头:“上午清理河道挖淤泥弄出很多螃蟹。我从那边经过给我绑一串。”

  叶烦想知道是不是用淤泥种地。周末,大宝二宝跟一群孩子去山边乘凉,叶烦边跟过去歇一会,不动声色地绕到地头河边。河变窄了,但河水变清了。

  给大队放羊的女同志问:“叶会计,看什么呢?”

  叶烦:“这水多深?我担心小孩掉进去。”

  女同志想说没事,可每年夏天都出事:“有一个我这么深。改天我跟大队长说一声,弄点藤条拦一下。”

  叶烦:“种吧。防止水土流失。对了,这河边可以种红薯啊。秋天收的那种。”

  女同志年龄不大,二十左右的样子,像是没听说过,十分困惑地问:“不用晾干再种?”

  叶烦摇头:“不用。”

  前世今生都没种过地,来到横山岛之前叶烦也不懂。这两年听苏远航说过几次:“不是有人趁着地湿剪红薯藤种下去,太阳出来就种活了?现在还不晚。这一圈河岸,到秋能收两千斤。”

  小同志惊呼:“这么多?叶会计,您帮我看一下,我就找大队长。”

  叶烦“好”字还没说出来,小同志就跑了。

  翌日,叶烦跟苏远航说起这事,苏远航说五星大队在糊里挖出许多淤泥,有的堆在河边,有的堆在河里。今天他从那边过好像都没种庄稼。

  叶烦:“红薯藤除了喂猪还能干嘛?”

  苏远航:“做菜。不过这个时节菜多,没人吃红薯藤。”

  叶烦:“猪羊可以喂菜叶子。红薯藤不剪晒干了也是喂牲口。回头跟五星大队队长说一声,在河岸边试试。都吃够了红薯,种在岸边也没人偷。”

  苏远航点头:“红薯比鱼还不管饱。除了小孩子挖几个烤红薯,秋收时也没人偷。你看看我的申请报告。上面批的话,过几天请耿团长炸山,我带人平地。过了三伏天就可以建厂房。”

  叶烦大概看一遍:“不行!别提自己别提我,只说为岛民考虑。只提修厂房的钱。烘箱,还有做罐头的机器,咱们可以用旧的。对了,卖鸭毛鹅毛的时候没要咱们付车费,剩点钱,我一分为二,一半留食品厂应急,一半交上去。”

  几十块钱苏远航还亲自跑一趟,看起来认真又可怜。市领导不好意思敷衍他。市领导没指望食品厂赚钱,可这两年食品厂还赚不少。要是有了自己厂房,岂不赚更多。

  苏远航当天就拿到批文和修厂房的钱。

  岛上有个专家以前是某大型国营厂顾问。苏远航请他画规划图。不过先修几间办公室仓库,再修几间标准车间。因为叶烦提醒苏远航,跟上面打交道要有分寸,毛得一点点薅,一把薅秃了谁都受不了。

  六月底,天热食品厂不出货,苏远航在五星大队带领临时工平地,叶烦闲下来,正好大宝二宝放假,便领着他们去山边乘凉。

  听到在山脚下编竹筐的社员说前几天种的红薯活了,以后不能去河边放羊,得去山上。可是一不留神羊就踩到烈士坟,必须时刻盯着,太麻烦什么呢。叶烦忍不住笑了。

  几个聊天的社员慌忙解释,他们不是怪耿团长修烈士坟。

  叶烦:“我笑你们啊。看你们年龄都是建国前出生的?为了保护你们而死,还能故意吓唬你们?说不定很乐意看到你们天天打扰他们。说明他们的牺牲很值得。不用因为烈士坟是耿致晔带兵修的就这不敢那不敢。”

  几人想了又想,可不是吗。再说了,有没有鬼还两说呢。

  一个社员把编好的小竹篓给叶烦:“叶会计,栓两根绳就可以用。”

  叶烦:“你们放在胸前采茶用的吧?留着自己用吧。”

  社员解释家里还有。叶烦接过来,冲远处招招手。二宝跑过来:“妈妈!”

  叶烦给她:“摘花装果子。回头妈妈给你系两根绳子,你挎着。”

  小竹篓拎在手上很轻,可以装不少东西,二宝很高兴:“谢谢妈妈!”

  叶烦:“几位伯伯姨姨做的。”

  二宝扭头面向几人:“谢谢伯伯姨姨。”说完就朝她哥跑去:“大宝——”大宝扭头瞪她,小丫头立刻改口:“哥哥,妈妈给我的小篮子。你没有!”

  大宝白她一眼,嘀咕道:“幼稚!”

  二宝不跟不懂欣赏的笨哥哥置气,她蹲在路边,拔掉一把花放小竹篓里。有红的黄的白的,有大有小有高有矮,还有绿叶陪衬。别说,还挺好看。

  二宝送给妈妈,叶烦说声“谢谢”又说:“拿回家挂廊檐下,你天天看?”

  二宝又往社员身上瞄。社员刚编好一个,问:“要不要?”

  “妈妈,要不要?”

  叶烦:“可以。你要说什么?”

  “谢谢姨姨。”二宝说完才伸手接。

  回到家,叶烦指着菜地:“二宝,下午摘点瓜果蔬菜给伯伯姨姨送去。”

  二宝点头:“可是我拿不动。妈妈不和我一起吗?”

  叶烦:“一起。屋里热。我们吃过饭就出去。”

  大宝趁着妈妈不注意,对着压水井喝两口凉水才压水洗脸:“妈妈,什么时候回首都?”

  “这个时候首都比岛上热。跟去年一样八月中旬回去。不用担心临时有变,你爸安排好了。”

  家里大小事,大宝不信任他爸。要说部队,大宝绝对相信他爸,因为连他大徒弟牛大勇同志都佩服耿团长。

  殊不知这个时候牛副团长就和耿致晔在一起。以前牛团长跟营长连长切磋靠力气和经验。最近活动筋骨感觉他变灵巧了。

  牛副团长能干到副团靠的不只是不怕死。人家也会总结经验。然后他找耿致晔建议每日加练二十分钟太极拳。

  虽说耿致晔有很大自主权,可是全团加练以前没有的他还是有点担忧。耿致晔叫牛副团长找政委——参谋长休假回老家了。

  廖政委反对,说牛副团长没事找事。

  牛副团长说他书呆子,犯懒。

  廖政委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可不呆,就反唇相讥。

  耿致晔头疼:“停一下。可以!”

  廖政委大声惊叫:“团长!”

  耿致晔在心里补一句——你糊涂啊。耿致晔叹了口气:“我还没说完。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国家体委编了一套太极拳?就用那套。老牛,找人打听打听,和你跟大宝学的一样不一样。”

  廖政委一听国家承认的,勉强点头:“先试试。到年底没什么效果就取消。”

  等到年底对别人而言也就手脚灵活点,对廖政委而言,他不晕船。牛团长要跟他分开。耿致晔感觉牛团长火气没以前大,不会一碰到秃子的舰艇就直接开干,就说先让廖政委适应适应,过了春节再分开巡逻。

  话说回来,耿致晔本人也没闲着。傍晚到家他就问叶烦的太极跟谁学的。

  叶烦愣了愣,仔细回想:“我家后面有个体育老师,说建国前学过武。跟他学的。怎么了?”

  耿致晔:“跟国家编的一样吗?”

  叶烦摇头:“不清楚。”

  耿致晔:“给我丈母娘写封信问问。说你想教二宝,又怕这套太极只适合你练。别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否则晚回去一天,我丈母娘又得唠叨个没完。”

  二宝爬到她爸腿上,指着茶几上花篮:“爸爸,我的,好看吗?”

  耿致晔敷衍地点点头。

  二宝气得下来:“哥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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