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 第219章

作者:我是星星大 标签: 穿越重生

  总想凑上去跟他们亲近。

  小满见女儿实在不愿妥协,“如此你便随母后去见一个人吧。”

  小姑娘闻言这才安分下来,跟在自己母亲身后。

  小满带她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宫殿。

  大门是锁着的。

  透过门缝却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景象。

  一个女人时不时惊恐地嚎叫,时不时又与常人无异。

  “那是你二皇姑,岐国公主。”

  婳婳有些被吓到了,她知道这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母后,二皇姑为何会这样?”

  “你以为公主是那么好当的?并非天生就该你锦衣玉食。”

  岐国公主本是嫁给齐越的三皇子。

  结果反被七皇子玷污。

  大雍借此缘由发兵。

  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岐国公主被送回来就已是这般模样。

  “阿娘会竭尽所能保护你,但也得你自己长脑子才行。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得学着分辨。”

  “儿臣明白了。”

  小满带着自家女儿回未央宫。

  小姑娘终于肯安分些学写大字。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她倒是能纵着她几分。

  在这宫里,阴谋算计从来都不会消失。

  小满这些年也没少处置嫔妃间那些乌七糟八的事情。

  若是换作刚进宫时的她,只怕都看不透她们的心机。

  虽是累了些,小满却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至尊的位置,心仪的丈夫。

  小满知道这一切都得感谢一个人。

  敦圣皇后。

  若不是得她提点,自己也领会不了这些。

  更没机会被庆阳长公主送到皇上身边。

  只愿敦圣皇后来世能平安顺遂,祥康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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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没有遇见苏棠的萧景榕

  “又背错了两处,晚膳过后继续吧。”

  萧景榕幼时是个活泼的性子。

  却每日都要被嫡母过问课业。

  若是不好了,还会被戒尺打两下手心。

  每日清晨,天尚未明,他便会被唤起,于书房诵读。

  无论寒暑,从未间断。

  嫡母极严,只会在他做得极好时,才会投来一丝赞许的目光。

  此外他更有无数规矩要遵从。

  不许随意出门,不准在院子里爬树,不许打鸟……

  反正是说不完的。

  直到一日他看到一个女人慈爱又不舍眼神。

  他才明白他和嫡母之间少了什么。

  嫡母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始终未能如愿。

  他也只见过那女人一回。

  十二岁时,萧景榕遵父命前往京城国子监听学。

  跟着辅国大将军练习骑射。

  仅三年,他又接到父亲的旨意返回昭南出征抗敌。

  “十五岁?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指挥咱?”

  “凭人家有个好爹呗。”

  萧景榕因为常常蒙眼射箭,所以耳力较常人更好。

  远处营帐里的议论声他连猜带蒙也能听出个大概。

  作为主帅要做到两点。

  不苟言笑。

  以“德”服人。

  这是他爹教的。

  所以萧景榕和那顶营帐内的每个将士都打了一架。

  他打得手疼。

  他们却是脸疼。

  萧景榕率三千人赢下了人生中第一场战役。

  但他却并不开心。

  只要闭上眼睛,眼前便全是断肢残骸。

  脸上还残留着被鲜血喷洒的触感。

  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

  好在自从记不清第几回战场开始,这种恐惧感就荡然无存了。

  萧景榕本来以为自己会守着昭南这片土地过一辈子。

  没曾想京城的变故竟然像一把火似的烧到了他身上。

  只因为一纸诏书,他就得拖着还未痊愈的伤势连夜兼程。

  临危受命,承袭大统。

  任谁看来都是天降馅饼。

  可惜萧景榕登基没几日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大雍朝堂腐败,这事儿他倒不奇怪。

  没曾想他那好皇叔临死前还摆了他一道。

  想让他接手烂摊子。

  却又不想他真夺了他家的皇位。

  萧景榕也想当个甩手掌柜,但他一旦不管,又不知得乱成什么样。

  为了尽快让朝臣安分下来,萧景榕没少做杀鸡儆猴的事。

  既然道理讲不通。

  自然只能用武力镇压。

  萧景榕累得慌。

  本来这位置就不好坐,先皇还留了许多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的朝臣。

  大雍内忧外患。

  光解决内忧也没用。

  所以萧景榕登基没两年,便御驾亲征,试图彻底将蚩蛮逐出境内。

  但他没想到,就是这次出征给他留下了终身的伤病。

  他被投石砸到,整个身子都跟着一震,险些半厥了过去。

  幸而很快缓过来过来,才得以继续指挥行军。

  回营后随行的军医给他用施针贴药。

  本以为没什么大碍。

  结果没两年他便患上头风之症。

  初时还能忍受。

  随着年纪渐长,愈发严重起来。

  病痛折磨之下,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脾气比从前更暴躁了。

  太医开的药也根本不起作用。

  每逢时节不好,更是痛不欲生。

  萧景榕每每只觉脑袋似有万千毒虫啃噬,又似被重锤狠狠敲击,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如汹涌浪潮般袭来。

  额上冷汗涔涔,青筋暴起,面色惨白如纸。

  牙关紧咬,却仍忍不住从喉间溢出痛苦的闷哼,那痛楚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生生撕裂。